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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棉接到陆鹤的电话时还有点惊讶,这一个多月来自己老哥和陆鹤是个什么情况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又是住到一起又是一起过圣诞节,简直就是“如胶似漆”这个词最好的诠释。

    恨不得两个人黏在一起的陆鹤来找他,确实让江棉吃惊不少,尤其是说要他陪着去医院,更是在心里排演起各种狗血剧情。等真正到了医院,看到陆鹤挂的泌尿科室,江棉说不出话来了。

    江棉无语好一会儿,他指着挂号单小声地问道:“你有什么病?”

    陆鹤叹了一口气,同样小声地回答:“早……算是早/泄吧。”

    “哈?”江棉一惊一乍的,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他看了眼四周,发现没人在看他才又追问:“不会吧?真的吗?我哥知道吗?”

    陆鹤攥紧挂号单,边往电梯那边走边说:“你哥知道。”

    闻言江棉顿时眼露同情,然后又想到这事关自家老哥的性福,又连忙安慰说道:“这确实要好好找医生看看,没关系的,一定会治好的,你还很年轻!”

    陆鹤瞥了一眼江棉,心想这小屁孩子装什么成熟,但又觉得话是安慰的话,却是没来由的丧。

    等待的排号的时候江棉坐在那儿刷手机,刷着突然脑子一灵光,想起来一件事来:“我记得你和老哥第一次做是处男吧?”

    陆鹤点了点头,那个时候他确实没有性`经验。

    “那不就——”

    江棉的话没说完就被陆鹤打断了:“可是后来又试了几次,还是很快……”

    陆鹤哭丧着脸,一次能归咎于处男,两次三次怎么解释,不就是有病吗。

    “你们居然试了几次!”江棉从椅子上弹起来,说完又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确实是有问题了。”

    陆鹤:“呵呵。”

    “你也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江棉把手搭在陆鹤肩上,想着安慰的话:“你看啊,我哥有对你说过嫌弃的话,露出鄙视的表情吗?”

    “那肯定没有。”江杉一直都是有耐心的,每每都劝他不要多想,下一次总会有进步。

    但这样陆鹤压力更大,总觉得对江杉有些愧疚。

    见到陆鹤更沮丧了,大脑袋耷拉着好不可怜,江棉张嘴话没说出口,叫号的提示音叫到了陆鹤的名字。

    陆鹤去检查,江棉就坐在外面等他,他越坐越心里急,拿出手机百度早/泄怎么治,出来的要不是莆田系医院,要不就是假药害人的信息。

    江棉看了眼时间,他有些坐不住了,就敲了敲门想进去听听,要是真有什么事还可以安慰安慰陆鹤。

    然而心中所想的画面并没发生,陆鹤没有一脸沮丧,反而脸色很冷静。

    江棉一惊,这是超脱悲伤了吗?

    “陆鹤,你、你没事吧?”江棉语气担忧,坐在对面的医生听到笑了笑说:“能有什么事?一切正常,我刚给他做思想改造呢。”

    江棉松了一口气,医生又说道:“第一次很快是很正常的,你就是心理压力太大了,去找个心理医生疏导疏导吧。”

    医生说着,在病历本上划了几道天书,连药都不用开,挥挥手赶着陆鹤他们走了。

    出了医院,陆鹤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一肚子郁闷一扫而光。

    走在他旁边的江棉伸了个懒腰,他被染上的紧张感也消散了,“现在你能安心了吧,好好回去看些书学习学习。”

    陆鹤点了点头,他转念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他顿了顿欲言又止。

    江棉看到陆鹤表情又严肃起来,心里一咯噔,忙问陆鹤还有什么事。

    “你哥……可能也有些问题。”

    陆鹤说道,他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下江杉的“病”,却看到江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起来就要哭了。

    陆鹤不明所以,“没这么恐怖吧,不是什么大问题。应该是和我一样的心理问题。等你哥有空了也可以来检查检查。”

    江棉摇摇头说:“不是,我在想这是不是和我们家有关。”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就我哥当初接管公司是被老爸逼的……”

    “老爸一开始也没想到公司越做越大,等他回神过来时,想到应该来培养接管公司的人了。那时候我才读初中,老爸就看上了正在读大学的老哥。他也没问老哥想不想就直接让老哥转了专业,更占了老哥的空余时间带着他学习怎么管理公司。后来老哥大学一毕业就被拉到公司做事,做了两年老爸就完全把公司交手了。”

    江棉讲着讲着,越来越觉得不是个滋味儿,“我记得老哥喜欢画画,高中毕业时自己花钱去学了。老哥还喜欢打篮球,后来也没见过他摸篮球了。虽然老哥自小都不喜欢接近人,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的情况……”

    陆鹤听了,抬手拍了拍江棉弯着的背笑道:“你自责什么呢?你现在讲的和你哥那病有很大必然联系吗?”

    江棉看了陆鹤好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没什么必然联系,我就是想说说。”

    陆鹤抬脚往地停车场走,边走边说道:“你下次可以自己给你哥说,相信他会很乐意听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着老哥就不敢说话。”江棉对着陆鹤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小步跑追上了陆鹤。

    “那你就好好学习,别整天搞些叛逆让你哥操心。”

    江棉脸一红,别开头小声喃喃自语:“原来老哥注意到我了啊。”

    陆鹤没听见又问了一遍,江棉只扭捏起来不再说刚才的话,转移了话题:“我是会好好学习的,等毕业了去帮老哥管理公司。”

    “你要是不乐意去管公司,江杉也不会让你去的。”陆鹤说道,他知道江杉虽然不经常说,但对江棉还是很关心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宠溺。

    江棉却眸中熠熠生辉,飞舞着两道眉,“不瞒你说啊,我其实还真的很喜欢当总裁的感觉。”

    陆鹤噎了一下,半天没憋出一句话,等上了车开出一段距离他才说道:“你赶紧的吧。”

    夜中悄然寂静,江杉洗完澡坐在床上,正在看书的陆鹤停下来,看一看江杉,又瞧一瞧书。

    江杉瞥了陆鹤一眼,陆鹤不再看书了,直直盯着江杉笑道:“我去看病了,没什么事,医生让我去瞧瞧心理医生。”

    江杉勾起嘴角,着重重复了一遍:“确实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脑子没问题!”陆鹤不干了,他把书合上,坐到床边给江杉用吹风吹头发。

    江杉半眯着眼睛,身子半倚在陆鹤的身上,语气也有些懒懒的:“我也和你去看看。”

    “杉老师比我好,感觉最近你的时间在慢慢的变短。”陆鹤指腹滑过江杉的头发感慨道。

    “你知道为什么吗?”江杉没等陆鹤问,自问自答了:“你和我弟弟约炮,我本来是想去教训你的。但见到你居然觉得挺有趣的,就忘了教训你的目的,想着也不反感就试试吧。”

    “所以你对我一见钟情?”陆鹤笑着问道。

    江杉不答反问:“难道你不是?”

    “是,是,当然是的。”陆鹤抱住江杉,闻着江杉身上好闻的味道抱怨:“就是你太诱惑了,我每次都像是处男一样把持不住自己。”

    江杉轻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陆鹤的头,“所以是怪我?”

    陆鹤连忙举起手发誓:“不敢不敢!是我自己不争气!”说着说着他想起了白天的事,便把江棉说的话给江杉说了一遍。

    “我从来没怪过他们。”江杉的眼中满是温柔,“享受到他们给我带来的幸福安稳,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陆鹤怔了一下,他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

    “而且画画打篮球什么的,都只是我的兴趣,我现在也有时间去做,只是我变懒了而已。”

    江杉起身关掉了灯,只有床头的台灯照亮的一小片。

    陆鹤在灯下只笑着,他抓过江杉的手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责任吗?以后我们两一起赚钱一起养家。”

    江杉抽出手,两只手捏住陆鹤的脸,他们两个都喜欢这样捉弄对方。他一直揉到陆鹤反手抓住了他作乱的手,欺身把他压在身下连声问好不好才停手柔声回道:“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