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见家长

    虽说这里是颗小行星,但也只是相对联邦母星来说的——在喻辰宿眼里,在自己家稻田里要用小型空轨来代步,这颗星球实在很大了。

    说是小型空轨,其实只是一架民用飞行器,非常迷你,内部只能容得下四五个人。

    雪落秋还有些困,设定好了目的地就在喻辰宿旁边坐下,身子一歪,非常自然地躺进了恋人的怀里,闭着眼吩咐:“到了喊我。”

    喻辰宿半搂着他,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这里的天空并不都是蓝的,就像雪落秋说的那样,因为大气成分和稀薄程度不同,所以天空呈现出一块块不同的颜色,却又完美地衔接在一起,让人想到阳光透过古教堂彩色玻璃窗投下的五彩斑斓的影子。

    他们朝着人造太阳的反方向行驶,天色逐渐暗下来,周围的稻田也逐渐由金黄色转为淡黄色再转为青绿色。

    当那栋白墙红瓦的三层小洋楼在地平线上冒了个尖的时候,周围已经完全被夜色包裹了。

    喻辰宿虽然在体能和精神力层面上比正常Alpha弱一些,但他另外一些方面却非常出色,比如视力。

    他轻轻晃了晃恋人的肩膀,低声到:“秋秋,到了。”

    雪落秋不舒服地翻了个身,抱住面前温暖的躯体,像只慵懒的猫一样,到处乱蹭。

    喻辰宿差点被他拱出火来,赶紧扶着人的肩膀把人抱起来,“回家吃饭了,别闹。”

    “嗯……”雪落秋微微睁开眼,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软地坐在恋人大腿上,捧住喻辰宿的脸颊胡乱亲上去。

    飞行器发出了滴滴的提示音,稳稳当当落在了院门口。

    “别撒娇了!”喻辰宿被亲得呼吸紊乱,胸口剧烈起伏,裤裆隆起一大包。他抓住雪落秋还在拨弄他胸口的手,啪地捶开了灯光开关,“马上要见你父母了,别折腾我了。”

    雪落秋从他身上下来,瞥他的时候眼神无比清明,看来刚刚都是装的。他嘁了一声,打开飞行器的门下去了。

    喻辰宿愣了几秒,抓起一旁的礼物袋子追下去,惊奇又不满:“你刚刚说什么?你嘁我?你跟谁学的?你再嘁一个?”

    雪落秋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边走边想要不要伸脚绊他一下,后来又想起他还拿着瓶酒,最后打消了这个想法。“嘁。”

    “你……”喻辰宿一路追着他到了门口,在门铃按响的那一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瞬间慌了起来,“我等下喊什么,喊叔叔阿姨还是喊……”

    门被从里面打开,一名面相和蔼的中年男子穿着居家服,踩着毛茸茸的动物拖鞋站在门内,看清门外的两个人后,扭头朝屋里大声嚷嚷到:“知意!儿子回来了!还带着你儿媳!快过来!”

    喻辰宿脑子蒙了一瞬,茫然地望向雪落秋。

    雪落秋压根没搭理他,低声叫了句爸,侧身从男人旁边挤了进去,蹲在鞋柜前找拖鞋。

    “小喻吧?听说你要来,我们都可高兴了,来来快进来。”男人连忙让出位置给他。

    喻辰宿的脚却迈不动,他总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就不能进去,更何况雪落秋正在里面看热闹……叔叔好和伯父好两句在他脑子里盘旋了半天,最后他脱口而出:“爸好。”

    门内的父子俩都愣了一下,看了对方一眼。

    下一刻,高兴坏了的老丈人雪上江,搂着他儿媳的肩膀就往屋里带,也不管门关了没,儿媳换鞋了没,“你阿姨……不是,你妈知道你要来,准备了好几天,等会儿多吃点啊。雪落秋你换个拖鞋怎么磨磨唧唧的,把门关上赶紧过来。”

    雪落秋瞪了自己老爹一眼,把房门摔得震天响,拎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过来了,啪啪两声摔在喻辰宿脚边,一屁股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拎着水果刀插果盘里的苹果。

    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在喻辰宿身上逡巡,喻辰宿知道,但他不敢对回去,生怕弄得雪落秋怒上加怒,他怕是回去就没命了。

    不过这个吃自己男人的醋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老丈人平时对他儿子不好么……

    喻辰宿畏畏缩缩地弯腰换了鞋,正想起身把自己的鞋拎到门关处时,老丈人又开始了:“雪落秋,把你媳妇儿的鞋放过去,快点。”

    “……???”喻辰宿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是说好是老丈人的吗,这怎么老丈人觉得自己是公公呢?这……这肯定是雪落秋使坏了!

    雪落秋手下一用力,苹果被劈成两半,在果盘里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晃得他心烦,干脆再扎一刀。

    “快点放鞋去。”雪上江扫了正在闹情绪的儿子一眼,催促到:“要吃饭了,还磨蹭。”

    雪落秋不情愿地拎起那双鞋扔到玄关,眯着眼看了自己战战兢兢的恋人一眼,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方知意正在摆弄最后一道热菜,吸油烟机呼啦呼啦响,锅里的热油也噼里啪啦地响,怪不得她刚刚没听清雪上江说什么。此刻这道菜已经到了尾声,她盖上锅盖,关掉吸油烟机,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秋秋怎么还没到啊,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吗?”

    雪落秋倚在厨房的门框上,双手抱着胸,低声喊了句:“妈。”

    “哎哟我的宝贝,你可吓死妈妈了。”听见这声音,方知意吓了一跳,差点打翻炒瓢。她放下锅铲,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解下围裙,张开双臂抱住了已经快两年没见的儿子,“壮实了不少。”

    雪落秋轻轻抚着母亲骨节凸出的脊背,有些哭笑不得。别人家的母亲见到许久没见的儿子第一句都是瘦了,怎么他妈妈就是这一句,让他想往下顺都不行。“嗯,做好了吗?”

    “好了好了。”方知意松开他,将锅里闷好的鱼装盘,抬眼看他,“儿媳给我带回来没?”

    雪落秋接过有些烫手的盘子,四平八稳地走向餐厅,“和爸聊呢。”

    其实喻辰宿和老丈人并不算是聊天,只是雪上江单方面地说,从他的近况聊到商业再聊到政治,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茶都喝了一壶,喻辰宿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插嘴时机,好解释一下自己其实是他女婿这件事。

    “开饭了,上江。”方知意摆好了菜,走到客厅招呼那爷俩,温柔地笑着朝喻辰宿点头:“小喻吧?我是秋秋的妈妈,方知意,喊我方阿姨就好。”

    可能是灌茶灌醉了的雪上江一巴掌招呼在喻辰宿背上,嚷到:“还喊什么阿姨,爸都喊过了,喊妈。”

    喻辰宿被他那一下拍蒙了,傻乎乎地学到:“妈。”

    “哎哟。”方知意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一直保养的都很好,皮肤光滑眉眼细腻的,在客厅金色水晶的映照下整个人都像是镀了一层光,看上去就像个三十多岁的姐姐。听见喻辰宿那句,她笑得合不拢嘴,回头朝饭厅喊:“秋秋啊,你在哪儿遇见的这么好的孩子的?”

    雪落秋从餐厅里出来,手里拿着多余的筷子准备放回厨房,随便瞥了眼被自己热情过头的父母夹在中间止不住颤抖的恋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唤到:“喻辰宿,跟我来。”

    喻辰宿被老丈人扶着肩膀推了把,脚像是黏在地板上了一样,拖拖踏踏地走到雪落秋身边,被雪落秋拽着胳膊甩进卫生间。

    他被雪落秋按在马桶上,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光着的左脚——拖鞋在半路飞了。

    雪落秋锁上门,转回来时也看见了喻辰宿踩在冰凉瓷砖上的脚,弯腰在柜子里找出一只一次性拖鞋扔在地上,分开两腿,跨坐在喻辰宿腿上,面朝着他,“很难受么?”

    喻辰宿躲避他的目光,脚勾了半天才把拖鞋穿上,眼睛一直盯着角落里的垃圾桶,低声回到:“没有。”

    他知道雪落秋在问他什么,可他不想回答。雪爸爸雪妈妈在很努力地营造气氛,没有一句话是为难他的,可他就是难以适应,总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还要我哄你么?”雪落秋说着,手已经覆住了恋人腿间那处,缓缓揉了揉,轻声哄到:“小小星,你说话呀。”

    喻辰宿被他逗笑了,握住他不老实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对上恋人浅色的眼眸,“有点不习惯,我家气氛没这么和睦,他们总是吵,偶尔还会动手……爸妈太热情了,我再适应适应。”

    雪落秋抬手捏捏他张着的的嘴唇,心想爸妈喊得倒是顺口得很……“去吃饭吧。”他说完要起身,却被喻辰宿拉住,又坐了回去,不解地望着对方。

    “亲一个吧。”喻辰宿搂着他的腰,手指隔着衬衣在腰侧来回摸,纯黑的眸子亮晶晶的,“秋秋,亲一个呗。”

    雪落秋冷哼一声,“你说不做。”

    如果喻辰宿是条大型犬的话,估计此刻讨好的尾巴都摇出花儿来了。他扒着雪落秋的肩膀,微微撅起了嘴,“不做不做,来嘛。”

    最后两个人还是接了个吻才出去,不过喻辰宿明显不再拘谨,吃饭时面对恋人父母的询问也显得应付自如了。

    只是餐桌下被雪落秋牵住的手还是有些颤抖,手心冒了一层冷汗,也不自觉地抓紧了恋人的手。

    也就是雪落秋左手右手都能用,换个人想惯着喻辰宿也做不到。

    俩人吃个饭还要牵着手不知道在桌子下面搞什么小动作,雪上江和妻子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起来。

    雪落秋全程没说几句话,低着头享受母亲准备了好几天的一大桌子菜,侧耳听恋人和父母谈笑风生。

    这就是一直以来他想要的了。

    雪上江是个酒鬼,平时被老婆管着不敢多喝,今天儿媳来了俩人都高兴,拿了几瓶好酒,连方知意都喝了几杯,桌上只剩雪落秋还在喝茶。

    Alpha代谢速度快,两三瓶高纯度的稻酒下肚还跟没事人一样,简直像是在灌水。

    于是喻辰宿一个没注意就喝的有点多。他放下空掉的杯子,扭头看见正在吃虾球的雪落秋嘴边沾了粒米,非常自然地伸手帮他抹掉,将粘上米粒的拇指放到唇边舔了下,咂吧咂吧嘴,笑了起来。

    “爸。”雪落秋拦住还要添酒的父亲,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他醉了。”

    喻辰宿喝多了也不耍酒疯,就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牵着雪落秋那只手左晃晃右晃晃,挂着标准的傻笑,眼睛不移开半分。

    雪上江也有点喝高了,一时半会儿没能反应过来,刚要张嘴跟儿子抬杠,就被一旁的方知意给拉住了。

    因为喝酒而脸颊红扑扑的方知意拽住丈夫的袖子,笑着劝到:“天晚了,我们也回去吧,孩子们该睡觉了。”

    雪落秋感激地朝母亲笑笑,起身送二老出门,相互道了晚安,又回到餐桌前,陪着还在傻笑的恋人坐着。

    清洁机器人围了过来,收拾着桌上的狼藉,取杯子的时候碰了喻辰宿一下,他立刻从迷糊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左看看右看看,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雪落秋。

    雪落秋并不打算告诉他父母已经走了的事,见他醒了,拉着他的手上楼,把人推进浴室里去洗澡。

    热水从花洒里喷涌而出,一下把身体里的酒精全部蒸了出来,喻辰宿进入了喝醉后的亢奋期。

    雪落秋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还在为了自己万般精神的下体而发愁——翘得太高了,就算穿裤子也遮掩不住啊。

    “他们都很喜欢你。”雪落秋穿着轻薄的睡袍从后面贴上来,双手从喻辰宿腋下穿过,抱住他的肩膀,脑袋搁在他肩上,声音在水声里有些模糊:“不要有负担。”

    喻辰宿能感觉到那温热的胸膛贴在自己背后,两人的心跳重合在了一起。他偏头亲了亲雪落秋粘着湿软黑发的额头,回答到:“我都知道,没事了。”

    “嗯,做吗?”雪落秋低声应了句,双手摸上了喻辰宿的胸口,手指在他厚实的胸肌上点来点去,压着软趴趴的乳头使劲欺负。

    “别闹。”喻辰宿用手臂压住雪落秋的手,转过身后退了一步,爸妈还在呢只说了一半,就被眼前的画面镇住了。

    那睡袍原本就轻薄,现在被淋湿了贴在雪落秋身上,清晰地透出他身体的轮廓,看上去简直色情得让人鼻血横流。

    尤其是胸口那颜色鲜红的两个小点,像极了奶油蛋糕上用于点缀的樱桃,看得喻辰宿直吞口水。

    雪落秋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也看见了自己身上无比明显的那两处,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挺起了胸膛,伸出手指去戳弄。

    喻辰宿曾无数次逼迫他自己玩弄那里,雪落秋再色气满满的模样他都见过,可他现在却无比想把这一幕记录下来——他感觉自己光是看着这画面,就能射好几回。

    他再次吞了口唾沫,上前一把抱住恋人,狠狠地堵住那半张半合的嘴,手指在他胸口用力拧了几下,听到他痛呼出声才停下来。

    一个凶狠而绵长的吻结束后,喻辰宿感觉自己的那股冲动消下去不少,于是放开了雪落秋,准备冲个凉水澡睡觉,“我等下穿什么?”

    雪落秋转身把放水总闸给关了,掀起透明的睡袍,冷冷地看着喻辰宿,命令似的问到:“做吗。”

    那股冲动又起来了,喻辰宿堪堪压制住,撇过头去不敢看雪落秋,“爸妈还在,这样不好。”

    “你做不做?”雪落秋干脆把睡袍脱了,甩到一边,上前几步,湿淋淋地贴上恋人温度高得吓人的身体,伸手握住了二人都昂扬起来的性器。

    喻辰宿有两三天没释放过了,此刻因为亢奋而勃起的性器相较之前更粗了些,底部垂着的囊袋也因积攒了不少精液而隐隐有些发涨。

    他能感觉到被雪落秋的手并在一起的两根性器都一跳一跳的,显然是急切地想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可他并不想在这里做,不想让恋人的父母觉得自己是个……那样的人。

    当然他并不知道,方知意就是清楚两个年轻气盛的Alpha晚上肯定少不了夜间活动,才善解人意地带着雪上江离开了。

    现在他还不知道,所以他果断拒绝了雪落秋的邀请,“不做,睡觉。”

    他以为自己这样,雪落秋会觉得他给脸不要脸,摔了门去睡觉——这还是他第一次拒绝恋人的求欢,虽然这求欢跟命令没什么区别……

    但雪落秋没有。

    他不但没生气,反而还用一种非常柔和的语气征求喻辰宿的意见:“我给你口吧。”

    喻辰宿听见这句,脑子里一片空白。

    雪落秋刚刚说,要给他口?他没在做梦?

    他们两个之间大多数时候都是提枪就上,很少有口交的经历,就算有几次,也都是喻辰宿给雪落秋口——一方面是雪落秋觉得膈应,一方面是喻辰宿怕弄痛他了他咬自己——真正字面意思的那种咬。

    再说了,喻辰宿口活儿都不咋地,还能盼着雪落秋好到哪里去?说到底口交也就是图个心理上的快感,要说舒服,当然还是用该用的地方更舒服。

    但是今天……雪落秋已经蹲了下去,喻辰宿都来不及阻止,他就握着那根粗长的性器往嘴里填。

    湿热柔软的触感从敏感的顶端传来,喻辰宿背靠着冰凉的瓷砖,一时间脸颊发麻脑子发蒙,像个木头人似的僵在那。

    真的吃进去了……雪落秋真的在给他口……

    喻辰宿觉得自己要疯了。

    雪落秋含着他怒涨的性器顶端嗦了两下,吐出来后就捧着那玩意儿亲吻,细细密密地从上亲到下,啧啧的水声在浴室里回荡,听得喻辰宿脸红心跳不已。

    原本他以为这就是全部了,雪落秋顶多再给他含个几下,他射出来就完事了,哪成想他再次被雪落秋吞进去以后,雪落秋就开始做深喉。

    嗓子眼太紧了,这又不是说放松就能放松下来的地方,他的性器前端微微上翘,是标准的船型,光是吞下去就很难了,更不要说再往下咽……可雪落秋却不肯放弃,紧紧抱着他的腰不让他抽出来,变换了好几次角度才探究出能吞下去的方法。

    喻辰宿明显能感受到雪落秋的手在颤抖——他每一次深喉,都要让喻辰宿的性器在自己嘴里停留一阵子,直到自己到了窒息的边缘,才会吐出来,猛吸一口气再吞下去。

    他知道,反胃的干呕迫使嗓子一下下地紧缩,能带给恋人无上的快感——他也是男人,还是个心理医生,他当然知道如何能让男人感到快乐。

    喻辰宿是在最后一次深喉的时候爆发出来的,就在雪落秋嗓子里。那个时候雪落秋已经快要接近窒息了,刚想退出来,嘴里的性器就猛地一涨,一大股浓稠的液体喷射了出来,黏在他喉咙里,堵住了气管。

    濒死的危机感让雪落秋猛烈地挣扎起来。他被呛得厉害,撑在地板上猛咳,甚至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他以为是自己流鼻血了,可伸手抹了一把才发现,那是喻辰宿的精液。

    喻辰宿从失神中缓过来时,雪落秋已经不怎么咳嗽了。他跪坐在地板上,满脸都是喻辰宿射得乱七八糟地精液,瞧见喻辰宿看他,故意用手指勾了点那粘稠的液体,放在嘴边舔舐。“做吗?”

    “做!”喻辰宿低头看了看自己未曾疲软的性器,咬牙切齿地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