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剃毛

    在回家的路上,被迫开车的雪落秋一度认为自己的判断能力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从他公公家出来之后,喻辰宿就一路低气压,在超市挑罐头的时候感觉他整个人都快要哭出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最后被狠狠抹掉。

    雪落秋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也没敢问,就推着车子跟在他身后,结果转身拿了支牙膏,回头喻辰宿就不见了。

    就在雪落秋在生活用品区转了几个圈也没找到人,打算拦个售货员问问广播站在哪儿的时候,他不让人省心的小星星自己跑回来了。

    还乐颠颠的,手里拿了两个方盒子,拼命冲他挥。

    雪落秋被他弄得没了脾气,认命地放过了售货员,推着车子过去找他。“拿的什么?”

    喻辰宿神神秘秘地把盒子塞到车子下面,像是发现了秘密基地并决定只告诉最好的朋友的小孩一样,做贼似的附到他耳边,悄悄说到:“你猜?”

    “……”雪落秋懒得搭理他,心说看回家了怎么收拾你。

    结完账去停车场的路上,雪落秋习惯性地扫了眼小票,在上面看到了一行英文:Spotless Depitories×2。

    他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这个Depitories是什么东西。不过Spotless的话,应该是清洁剂之类的?

    喻辰宿还买了两只剃须刀……买剃须刀做什么,家里的剃须刀还好着的吧,今天早上他不是还在用吗……

    雪落秋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拿着小票在看,没注意到前面的喻辰宿已经停了下来,猛地撞上了他的后背,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秋秋,商量个事呗。”从刚刚就开始兴奋地搓手的男人狗腿子一样殷勤地接过了他手里的袋子,恶意卖萌一般对着他眨巴眼:“你来开车好不好?”

    地下停车场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喻辰宿眨巴眼和搓手的声音格外的明显。他就像条大型犬,只差一条能吐出来老长的大舌头和摇得欢快的尾巴。

    面对这家伙的撒娇,雪落秋能怎么办,他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

    喻辰宿欢呼一声,把他按在车上亲了一大口,拎着几个袋子屁颠屁颠地开后备箱去了。

    从停车场出去的路上雪落秋一直在用余光打量他。

    他手里捏了个灰色的盒子,应该就是刚刚买的那两个之一。不过他一直没拿出来看,但是却紧紧抓在手里……这是在等自己开口问么?

    雪落秋抿了抿嘴唇,目光从恋人身上移开。

    他偏不问。

    终于,在等红灯的时候喻辰宿忍不住了,把半遮在口袋里的方盒子拿了出来,从里面掏出说明书来看。

    雪落秋扫了一眼包装盒上的图案,形状看起来像是化妆品……不,Spotless Depitories,再加上剃须刀……

    “你要……剃毛?”雪落秋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坐在副驾驶上的恋人,有些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总不能是他想的那个吧。

    “咦?你怎么知道是脱毛膏?”喻辰宿被猜中了心思,原本还平静无波的脸上突然像是被泼了颜料一样,炸开一片赤红。

    “……”都这么明显了,他要不知道他就是个傻子。雪落秋的喉结在白皙的颈子上滑动了几下,最终小声说到:“我不要。”

    虽然他的声音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但微微颤抖的尾音却暴露了他——他分明是有些期待的。

    喻辰宿对于恋人是多么口是心非再清楚不过了。他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颊,心到等会儿回家你就要了。

    两人一路无话,各想各的事,直到在楼底下等电梯的时候,雪落秋才忍不住又问了句:“怎么想起来买那个?”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喻辰宿见没有人,才磨磨唧唧地开口:“昨天……拉链夹到了……我就想着都剃掉算了……”

    昨天他从洗手间出来刚好被林晨早撞见,见他走路姿势不太对劲,林晨早就调侃他是不是被秋医生踹的,而且他嗓门超大,引得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全用探究的目光盯他,甚至连还在休产假的黎常都发消息问他是不是生殖器官被剁掉了。

    ……妈的警队群里就不能聊点正常的东西,天天除了八卦就是八卦,上次黎常在里头说他过去拿验孕棒,第二天就有女前辈过来给他推荐母婴用品店……

    为了避免再出现昨天那种状况,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欲(?),喻辰宿痛下决心(?),要把下面的毛发都剃了,顺便帮雪落秋一起剃了(?)。

    电梯上升带来的超重感让喻辰宿感到一点轻微的不舒服,但那其中又夹杂着一丝丝像是期待一般的感觉,随着层数变化的滴答声扣在他的心上。

    “哦。”雪落秋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看着电梯层数即将到达按下的楼层,假装自己很平静地问到:“要帮忙吗?”

    于是那份期待随着轻轻撞入耳中的四个字,以及猛然消失的超重感,一起在停下来的电梯里达到顶峰。

    有些东西被困在胸腔里,呼之欲出。

    雪落秋当他是害羞才不敢回答,毕竟那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他都能听见了,更别说回荡在狭小空间里越发粗重的呼吸声了。

    奇了怪了,这个平时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拐弯的人,今天怎么还在这个上害羞起来了呢?

    “秋秋……”身后一道阴影压了过来,雪落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喻辰宿就赶在电梯门打开之前,伸手压住了关门键,砰地一声把他掼在了电梯门上。

    雪落秋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现在整个人被紧紧压在电梯门上,一不小心就松了手,那袋水果啪一声落在了地上。

    身后男人火热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像是刻意要让他知道一般,用力用胯下那处鼓包辗磨了几下他的臀尖,呵了口热气在他耳边:“我想亲你。”

    雪落秋被那口热气呵得耳尖发烫,有些艰难地支起胳膊肘,想要撑开身后的人,皱着眉训斥到:“回家再发情。”

    “我就想在这里亲你。”喻辰宿一只手按着关门键防止有人进来,另一只空闲的手却悄悄摸进了恋人的衬衣里,在敏感的几处来回抚摸,势要带着雪落秋在电梯里一起发情,“我还想在这里操你。”

    被衣物遮掩住的皮肤逐渐泛起了粉红,下身也慢慢都起了反应,尤其是开始分泌液体的后穴,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湿了个一塌糊涂。

    要说他现在不想杀人,那肯定是假的。

    他就不该犯贱问那一句要帮忙吗,喻辰宿根本扛不住这四个字,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可他的确是想那样做的——脱掉他的裤子,让他袒露出只有自己能看能抚摸的私处,看着他在自己的注视下起了反应,然后在他的下体上揉满白色泡沫,用刀片一点一点刮掉,连带着那些曾经瘙痒过他穴口的弯曲毛发,最终露出下面干干净净却布满红痕的皮肤。说不定那个时候他已经因为受不住自己的摆弄,把黏稠的精液射到了小腹和胸膛上,那粒被他自己玩弄得硬胀发痛的艳色乳头挂上了点点浊白,黏糊糊的液体因为重力正往下滴落,看上去像极了从中溢出来的奶水……

    “回……家……嗯啊……”雪落秋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撩拨得心神荡漾,不用看也知道裆间已经隆起来了。但他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勉强推开恋人滚烫的手臂,蹲下身捡起塑料袋,逃似的走出了电梯。

    喻辰宿捡起脚边被落下的一个苹果,望着雪落秋仓皇而逃的背影,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然而两个人的激情却被门口的一个纸箱打断了。

    上面贴着皱皱巴巴的快递单,签收人处写着刚劲有力的几个字母:Rigour。

    “这是啥,送错了?”喻辰宿拎着几个袋子蹭进门里,倚着鞋柜把脚上的鞋踩下来,勾了拖鞋来穿,吧嗒吧嗒地进了厨房。

    雪落秋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哭笑不得地把箱子搬回了家。

    也不知道这寄出人把名字写到签收人上的快递是怎么发过来的,竟然能平安送到。不过也有可能是方巡直接叫人把箱子扔到门口的,这事他干得出来。

    他这是寄了什么东西过来,怎么前几天遇上的时候不直接给他……

    雪落秋换鞋的时候从鞋柜抽屉里找出小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了封着箱子的胶带。

    里面还有一层塑料泡沫箱子,但是他已经隐约猜到这一箱是什么了。

    雪落秋抱着箱子放到餐桌上,掀开盖子的一瞬间,整个餐厅都弥漫满了那种略带酸涩的清新味道——这是满满一箱星空果,每一个都用培养罐装好,整齐地排列在箱子里,仿佛在经历一场需要长眠的星际旅行。

    然后在自己家,到站了。

    终于把需要放在冰箱的东西都安置好了的喻辰宿从厨房里出来时,见到的就是捧着培养罐,散发着幸福气息的雪落秋。

    “这是……星空果?”喻辰宿手里还拎着大半袋子东西,正准备去浴室安置,但那一箱子艳色各异的水果实在太吸引人眼球了,他也凑了过来,捡起一只培养罐研究。

    雪落秋拆了一只培养罐,等里面的液体慢慢退下去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取出当中那只仿佛刚摘下来一样新鲜的水果,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舅舅寄来的。”

    喻辰宿一听雪落秋提起方巡就打了个冷颤,那日强烈的压迫感仍记忆犹新。他决定远离这些鬼玩意儿,拎着袋子默默退去了浴室。

    不过他记得雪上江说过,星空果的产地不在这里,就算是首府区也买不到?如果连首府区都没有供应的话,那产地得是在哪里啊……而且首府区都弄不到的东西,怎么方巡这么轻松就搞到了一大箱?

    雪落秋把几十只星空果都安排妥当之后,打算去洗个澡,把今天在喻辰宿家沾染的一身霉味洗掉。

    而且就他今天那个情绪转换自如的架势,一看就知道肯定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他得想办法套出话来……

    业务能力一级棒的秋医生终于遇到了他啃不动的硬骨头。

    雪落秋脱光进浴室的时候,喻辰宿还蹲在里头没出来。雪落秋从他身后贴过去看,发现他还在研究脱毛膏的说明书,“还没弄明白?”

    喻辰宿研究得专心致志,耳边突然有人发声,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却被就站在身后的人逮了个正着。

    他转过身来,垂着脑袋面色涨红,尴尬的不得了,支支吾吾地拉雪落秋的胳膊,“秋秋……”

    “嗯。”雪落秋答应得极其敷衍,他随便扫了说明书几眼,就把那张破纸扔进了垃圾桶,食指和中指夹着那管脱毛膏转了转,“冲个澡,我帮你?”

    喻辰宿突然就后悔了,他难堪的不行,伸手去抓雪落秋手里的脱毛膏,眼神游移不定,“不然还是算了。”

    “什么就算了。”雪落秋回想着刚刚在电梯里脑补的情形,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撩起了欲望。

    他上前两步,霸道地将他有些发愣的小恋人抵在了洗衣机上,胸膛贴着胸膛,鼻尖抵着鼻尖,“你刚刚还很凶,说想操我。”

    一股熟悉的雪松味压了过来,瞬间将气氛点燃,整个浴室弥漫开一股旖旎的气息。

    心脏砰砰砰地快速跳动着,胸腔仿佛再也关不住那颗正在极速跳动的器官,下一秒就要让它飞出来一般。

    胸口那两颗藏在T恤里的乳头慢慢硬了起来,将浅灰色的衣料顶出两个小尖,同时也将雪落秋软趴趴的粉色乳头压进他淡色的乳晕里,从喻辰宿的角度来看,这一幕简直色情至极。

    他大口喘着气,双手不知何时就自动扒住了对方挺翘的屁股,大力揉弄着,不时用指尖抹过藏在缝隙里的那张小嘴,却并不进去。他连着吞了好几口嘴里泛滥的唾液,黑乎乎的眸子紧盯着雪落秋染上欲色的双眼:“现在也想。”

    雪落秋眯着迷蒙的双眼,双臂灵巧地攀上对方滚烫的脖颈,吐出一点点艳红的舌尖,探进那双微张的唇里,寻找自己的同伴。

    两个人就那么紧贴着对方的身体,挪到淋浴下快速冲了个澡,准备进入正题。

    雪落秋不耐烦地扯掉恋人身上湿乎乎的衣物,拨开自己碍事的长发,将人推到了浴缸边上,让他在浴缸沿上坐下,自己则在他腿间跪坐下来。

    喻辰宿以为他是要给自己口,联想到前两次他那副惨烈的模样就有点心疼,刚想出声制止,下身忽然一烫——雪落秋拿了花洒按在他的小腹上,开了热水。

    “等等等……你做什么?有点烫有点烫!”屁股下面的浴缸沿沾了水就滑溜的不得了,喻辰宿稍微一躲就没坐住,人仰马翻地摔进浴缸里。

    就这样雪落秋都不放过他,拿着花洒开大了水往他下体上喷,还用脚踢开他合拢的腿,一脸冷漠地命令他:“张开。”

    他怎么又画风突变啊!刚刚还温软可人伸着小舌头勾引自己呢!这怎么突然就要强暴自己了似的拿热水淋他啊!

    他动作一慢,那冒着白气的热水就往他脸上淋,到最后雪落秋甚至一只脚跨进浴缸里,踩着他的右腿不让他躲,硬生生把他全身都烫了个通红——说是烫,其实那水温也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的。

    ……就是鸡儿都给他烫软了。

    就在喻辰宿仿佛被烫完毛的鸡一样瘫在浴缸里等着割喉放血的时候,雪落秋又动了——他强硬地把喻辰宿拖了起来,粗暴地按在了马桶盖上,然后抄起了洗衣机上放着的脱毛膏,在他下体上挤了一大堆。

    性器上的温度还没下去,又猛地被冰凉的泡沫覆盖,几乎是一瞬间就精神了起来,一翘一翘地搭在小腹上。

    “嗯、嗯啊……凉、唔!秋秋……哈、哈……”喻辰宿半倚着水箱,双腿大开着,难堪地盯着正在梳理自己下体毛发的手,小声问到:“会不会痛啊……嗯啊!”

    那双灵巧的手在已经被覆盖住的那处来回揉搓,把绵密厚重的泡沫拢起来再抹匀,然后用手指理顺翘起的毛发,再将泡沫拢起来抹匀,一连重复了好几次。

    “是、是这样的吗……”喻辰宿被按得浑身发软,隐约记得说明书上好像没写要揉匀来着,但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浑身被热水烫的发红,手脚无力地虚靠在马桶上的模样像是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只等着他的恋人剥开壳来享用。

    雪落秋故意把泡沫揉到了他鼓鼓胀胀的囊袋上,并将那两颗硬硬的圆球握在手里,像汆丸子一样来回捏,弄得喻辰宿娇喘连连,搭在小腹上一跳一跳的性器吐出一大滩透明的黏液来。

    “不知道,我随便弄的。”雪落秋用手勾了勾黏腻湿滑的泡沫,在恋人白糊糊的下体上撩出几个小尖来,感觉差不多了,才伸手拿来洗衣机上的剃须刀,比划了两下,征求到:“我刮了?”

    那哪里是征求,那根本就是通知……喻辰宿心想着,刚要点头,第一刀已经落到了他大腿根上。

    刀片在柔嫩敏感的皮肤上刮擦的感觉挺奇妙的,虽然抹了厚厚的一层脱毛膏,但那种皮肤被锋利的刀片微微带动的感觉还是非常明显,甚至轻微的疼痛感能使人更加的兴奋。

    雪落秋非常细心,而且下手也很稳,每一刀都与上一刀的边缘紧挨着,只留下一道细细的泡沫被挤出的痕迹,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被刮过的皮肤变得微红,但却十分干净,一根毛发都没有留下。

    喻辰宿双手紧抓着水箱的边角,喉结不断上下滑动,胸膛也快速剧烈起伏,口中的唾液腺像失控的闸门一般涌出大量唾液来,就算他不停地吞咽,嘴角也还是留下了两道亮晶晶的水渍。

    明明听到了各种越来越激烈的声音,但雪落秋并没有看他,而是垂着浅色的眸子,将快要变得透明的细细的泡沫残痕刮去。

    被清理干净之后的这里实在是太漂亮了,他移不开眼。

    囊袋上还挂着薄薄的一层泡沫,雪落秋拿着刚冲洗干净的剃须刀比划了两下就要往上面凑,把快要被逼射的喻辰宿吓清醒了,赶紧捂住下体往边上躲,“不要不要……这里不能刮……”

    “是吗。”雪落秋按住他的大腿不让他移动半分,冰凉的手指插进他手指的间隙,在他变得光洁的皮肤上狠狠搓了一把,换得他一声打着颤的惨叫,把人彻底治服帖了。

    原本粉红的那处被留下几道交错的深红色指痕,看上去有点像是被抽打出的鞭痕,激起了雪落秋更近一步的欲望。

    他拿来花洒,调低了水温,一下把水开到最大,激烈的水流直直冲到喻辰宿刚被折磨过的小腹上,刺激得他胡乱挥着手脚,疯了一般大叫着求饶:“秋秋!秋秋好凉……别弄了……关掉吧关掉吧秋秋……”

    雪落秋根本不顾他的意愿,把花洒夹在腋下固定住,双手欺了上去,用力地帮他清洗了一遍。“别动,要洗干净。”

    清洗完毕后,雪落秋去客厅拿了一支白色的药膏来,仔仔细细地给那里涂抹了一遍,甚至连没有接触到脱毛膏的部位,比方后穴,也都涂了薄薄的一层。

    喻辰宿也顾不上他涂的是什么了,只想快点弄完了自行滚出这人间地狱一般的浴室,便乖巧地瘫着任由他折腾。

    然而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机会,雪落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就在后穴里的一大坨药膏都被抹匀了之后,喻辰宿以为这场“酷刑”可以结束了的时候,雪落秋又拿起了脱毛膏的小瓶子,在手掌上挤了一把泡沫出来。

    “你做什么……不要啊嗯!”喻辰宿枕着水箱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沉浸在不断翻涌上来的射精的欲望里无法自拔时,雪落秋忽然把在手掌上抹匀了的两堆泡沫揉在了他的胸口。

    恋人火热的手掌轻轻包裹住雪落秋的手腕,正欲拒还迎地推拒着;手下弹性十足的胸肌滚烫无比,那之上的两颗小肉粒硬硬的硌着他,让他忍不住用手指去掐拽揉摁,直把它欺负得像它的主人一样软着声求饶才好。

    喻辰宿一被玩弄乳头,下身那张粉红的小嘴就开始穷紧张,像是离了水的鱼一样用力张合着,发出诱人的啵啵声。

    “不插入的话,就靠这里,”雪落秋单膝跪在地上,慢慢直起了身子,朝他呜咽着的小恋人俯下身来,眼睛紧紧盯着在一层层泡沫中露出个鲜红小尖来的可爱乳头,轻轻吹了口气:“你能潮吹吗?”

    喻辰宿听见这话浑身一抖,连带着被恋人手指即触即离的乳尖也是一颤,下身里被点了名的生殖腔慢慢醒了过来。

    他觉得不用雪落秋继续玩弄,只要对方多说几句羞辱他的话,他的身体就立刻能吐出大股令人羞愤欲死的液体来。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淫荡了……甚至一想到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即将被恋人的器官插入,饥渴的穴道也即将被滚烫的肉刃破开撑满,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被对方填得满满当当……他就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就像是……被神眷顾了一样。

    “秋秋……嗯……唔……”他不自觉地挺起了胸,把他的神明想要的都送了过去,任由对方肆意玩弄。

    雪落秋亲了亲他鲜红的嘴角,将刚冲干净的手指探入了正激烈地张张合合的入口,浅浅地按压了一圈,抽出来的时候带起一条细细的长丝。他用拇指轻轻揉了揉手底下硬得如同小石子一般的乳头,将卷着那条丝线的手指含进了嘴里,“不插入就不可以吗?”

    “嗯、哈……我……我不知道……呃啊……咳咳……”喻辰宿仿佛刚跑完十公里,瘫坐在马桶上猛烈地喘气,讲话的时候断断续续,还会被口水呛住。

    或许是雪落秋含住手指的画面太过震撼,他积攒已久的欲望终于达到了顶点,即将在下身爆发开来。可当他闭上眼,试着把欲望释放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哪里卡住了——他射不出来。

    他以为这是雪落秋的恶作剧,刚迷糊地念叨着别闹,睁开眼却发现雪落秋的手还搭在他胸前抚摸,并没有堵住性器前端的小孔。

    那股射精的欲望来势汹汹,却找不到发泄口,最后流回了他的身体里,随着血液扩散到全身各处——哪里都成了触碰不得的敏感点,连空气落在上面都能让他发起颤来。

    就在这时,雪落秋又拿起了那把剃须刀,然后顺着他左胸上的泡沫边沿刮了下去。

    有点痒,有点酥,有点麻,还有点疼。

    尤其是刀片刮到柔软的乳晕上时,那里就像是被电狠狠打了一下一样,激得喻辰宿太阳穴猛地一跳。

    在这各种感官都极度混乱的时候,只有触觉还异常的清晰。也只有这清晰,还让喻辰宿保持着最后一丝丝理智——下一刀就要刮到乳头上了,雪落秋是会跳过那里,还是直接刮过去……?

    他猛地捧住了雪落秋的手腕,纯黑的眸子被眼泪浸润,微微眯着,看上去迷蒙的不得了,像是在勾引人。他张着嘴大口哈气,虚弱的声音从鼻腔里传出来:“那里……没有嗯啊!啊!啊呃、没有……没有……不……”

    雪落秋安抚性地用拇指摩挲了几下他的手,随后落下刀去。

    那一刀对于两个人来说简直漫长无比。

    刀片轻轻刮过已经呈现出粉红色的皮肤,一点一点靠近凸出的那一点。

    最先接触到利刃的依旧是娇嫩的乳晕,那片深红色被压下去浅浅的一条沟,随着刀片的运动显露出被埋藏在薄薄泡沫之下的艳丽颜色。

    已经堆积起一层白沫的刀片终于凑到了那颗打着颤迎接酷刑的乳头面前,却在即将撞上去的时候被人轻巧地提起,刮擦着圆润乳珠的边缘划过,若即若离地蹭掉了那里的白色泡沫。

    就在喻辰宿松了口气的时候,那刚好走到乳尖顶端的刀片却像是后悔了,小小地转了个角度,猛地压了下来,用剃须刀冰凉的顶部将那颗乳头压进乳晕里去。

    他猛地挺起了腰,踩在地板上的脚尖立了起来,大腿肌肉绷得死紧,以至于整个人都被下半身带得打起颤来。刚经历过干性高潮的下身传来一阵强烈的悸动,身体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腰部向上一挺一挺的,终于在第五下的时候,后穴喷出一股透明的液体来。

    喻辰宿变成了面条怪,湿溜溜软趴趴的,顺着什么都能往下滑,要不是雪落秋拉住他,他可能就要滚到地板上去了。

    剃须刀还压着他敏感至极的那处,于是阵阵痉挛的后穴也就断断续续地往外涌着一股股水液,在马桶盖子上积起一大滩。

    他可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嘴里老公老婆哥哥主人的搅和成一团,夹杂着哀求的话一起吐出来,一会儿要雪落秋下手重一点,一会儿又什么都不要了,像条精神错乱的大型犬,转着圈地对着自己的尾巴叫唤。

    雪落秋坚持着要把泡沫刮完,可喻辰宿并不配合,挥舞着软塌塌的手脚阻拦他。直到碰到另一颗乳头的时候他又潮吹了一次,才老实下来。

    涂抹金色药膏的时候,他的后穴还在一股一股地往外吐水,湿湿黏黏的糊了自己一屁股。

    “秋秋……”冰凉的药膏涂上来的时候他就找回了大部分理智,此刻在恋人温柔的抚弄下彻底清醒过来,一想到刚刚自己的举动,恨不得掀开身下的盖子跳进去给自己冲个水算了。

    然而比起羞耻,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亟待解决——他的身体感到一阵阵的空虚,他渴望被贯穿,被填满。

    他想要雪落秋狠狠地操他。

    雪落秋正在整理刚刚用过的东西,忽然就被两条长腿夹住了腰。他知道是喻辰宿,所以并没有看他,只是把脱毛膏的瓶子塞回盒子里,然后放回到了冰箱上,随口问了句:“做什么?”

    虽然很有可能被嘲笑,但喻辰宿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他咬了咬牙,缓缓分开了双腿,用双臂抱住了膝窝,将自己的腿掰成M型,双手从膝盖下穿过,慢慢扒开了自己的屁股,让中间那只仍在吐水的小嘴张开到最大,暴露在灼热的空气里。

    喻辰宿羞涩的视线转了几圈,最终还是落到了雪落秋脸上,自暴自弃地跟他对上,破罐子破摔到:“秋秋,进来,操我,插进来,操我吧。”

    然而他的恋人却非常平静,连性器都只是半硬着,安静地伏在他毛发稀疏的腿间。

    雪落秋什么感情都不带的目光在那具正等待着他去享用的身体上来回扫了几遍,手指如同弹琴一般掠过那柔嫩的腿根,在因为用力张合而翻出嫩红媚肉的穴口打了个圈,眼看就要被吞咽进去了,却在下一秒冷静地抽离。

    喻辰宿失望地抽了口气,哼唧着扭动身体,期期艾艾到:“我……想要……”

    “你好饥渴。”雪落秋毫不留情的一句把喻辰宿噎了个半死,趁着他失神,没忍住又用手背去磨蹭因为涂了药膏变得越发柔软敏感的乳头,亲眼看到下面那张小嘴又吐出一口清亮的水液来。他抿了抿嘴唇,习惯性地摸了摸鼻梁,想推一下不存在的眼镜,意识到今天没戴眼镜之后,他不冷不热到:“今天没兴趣,不想操你。”

    喻辰宿委屈吧唧的,微微翘着的上唇下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把已经满是牙印的下唇翻来覆去地咬,说起话来活像舌头被剪掉了,呜嘤呜嘤的:“你……你不爱我了……嗝,呜呜呜……”

    自从被开发了后穴之后,这个人在性事上就彻底没了底线,一有什么不如意就撒娇耍泼,最常用的就是哭唧唧,那红艳艳的嘴唇一咬,湿漉漉的眼神一睃,雪落秋再生气都得缴械投降。

    “爱的。”雪落秋头疼的不得了,用手指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把目光从洗衣机上的另一盒脱毛膏和另一只剃须刀上移开。

    喻辰宿根本没注意到他在看什么,也早就忘了每样东西买两份的初衷,这会儿只顾得上自己了。他用双腿夹住了雪落秋的腰拉近,手在半空中虚虚地抓了两下,搂住了恋人配合地俯下来的脖子,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计谋得逞了的笑容,“那你亲亲我。”

    雪落秋没办法,只好低头亲了亲他开心地咧着的嘴,却被得寸进尺的小恋人将身体压得更低。

    “抱抱。”喻辰宿压着雪落秋的后颈,从他下巴一路吻到胸口,舌尖拨弄着恋人胸前鲜红的乳头的同时,腾出一只手握住了蹭在自己臀缝里的性器,咕咚吞了口唾沫,笑嘻嘻地补充到:“插进来,抱抱。”

    雪落秋的呼吸猛然加重,还没来得及答应,身下的人就已经挪动着身体,把他吞下去了一半。

    他的身体内部是滚烫的,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让人欲罢不能的。

    雪落秋只挣扎了几秒,就彻底沦陷了。

    喻辰宿蜷着身子被他托着屁股抱起来,身体里杵着的那根器官一下抵到最深,让扒着对方肩膀的人发出的甜蜜而绵长的叫声回荡在浴室里,使得气氛更加旖旎。

    就在这浓稠得仿佛掺了大麻的枫叶糖浆一般的空气里,雪落秋听见了自己低哑得可怕的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