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醉酒

    雪落秋想找个机会把另一管脱毛膏用掉,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喻辰宿出差去了。

    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首府区周围各类刑事案件频发,星网上滚动的新闻被公示包了圆,一天天的净是走私贩毒偷窃抢劫,喻辰宿他们辖区前几天一下出了六七起案件,本来就忙得焦头烂额人手不够用,上边又下发通知要开会,他连东西都没收拾,当天下午就被局长夹去了首府区。

    然后第二天就给雪落秋打电话嗷嗷叫——首府区戒严,就连中将级别的军官出入都要走程序,他和霍局蹲到半夜三点多才进了酒店,早上起来下面就被扎得没法走路,他害怕耽搁事,只能强忍着下地,跟霍局奔波了一天,散会以后赶紧冲去超市买了剃须刀和脱毛膏,然而下面已经被扎得惨不忍睹了。

    他哼哼唧唧哼哼唧唧地撒娇,磨着雪落秋憋了好几句他想听的话才算好,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因为说了羞耻的话而面红耳赤的雪落秋洗澡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又被套路了。

    虽然一天不剃毛发会被扎到,但刚刚视频里那玩意儿精神成那样,明显不能是肿的吧?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喻辰宿的邪呢!

    第二天来找酒友瞎胡侃的雪上江转悠了一圈没找到人,跑去儿子那蹭饭,顺手就把两桶烧酒扔雪落秋家了。

    两桶,不是5L矿泉水那个桶,也不是10L食用油那个桶,而是他家酿酒的那种木桶——空桶落地上就能砸个坑出来,更别提装满酒有多重了。

    总之雪上江在扔下那两只黑黢黢的易燃易爆的桶并把电梯凹出两个坑来之后,一溜烟滚回家去了。

    雪落秋都不知道他要怎么跟物业解释,这俩玩意儿真的不是炸弹。好在物业只是找他赔了修电梯的钱,没管他拎回家的是什么玩意儿。

    春天是个非常美好的季节。花红了枝头,柳绿了枝梢,新年伊始,万物复苏。对动物植物来讲,无论去年过得怎么样,从现在起,只用顾及当下。

    初春时节,小区里的草坪上开始有小孩子撒欢,清晨时叽叽喳喳的小鸟逐渐多了起来,原本光秃秃的树像是一夜之间披上了新装,红的红白的白绿的绿,无论开不开花都要在这第一场争奇斗艳里掺和上一脚。

    植物开始传粉,动物开始交配,人群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是啊,春天到了,身体里催促发情的因子都醒了过来,强迫着大脑产生对繁育后代的渴望。

    偏偏这种时候喻辰宿不在身边。

    雪落秋拎着外卖盒回家,心里憋着一股怒气,看哪儿都不顺眼,尤其是楼下那几颗开得绚烂的榆叶梅,他老有种想把它们都铲了的冲动。

    在遇到喻辰宿之前,他的春天过得很安稳。一方面是他非常注意,虽然不怎么打抑制剂,但所有有可能会被被迫发情的场所他都避免去;另一方面,他没有遇到能让他产生欲望的人,连晨勃他都懒得去解决——连想象的画面都无法产生,他看着像是干撸就能射的人吗?

    在遇到喻辰宿之后,又因为性事基本没有间断过,所以体会不到这种欲望憋在身体里发酵的感觉有多难受——他活了二十七年,现在才感受到欲火焚身这个词到底有多贴切。

    太烦了,就连昨天在路上看见的野猫野狗都三五一群地凑在一起,怎么他就得忍受这种只能用玩具解决的寂寞!

    雪落秋烦躁得连班都不想上,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把新助理凶哭了之后,他被所长赶回了家。

    妈的,连所长都能看得出他不对劲,喻辰宿不知道现在是发情高发期吗,怎么还不回来!!

    积攒许久的怒气终于在他发现有一只星空果发了芽之后泻了闸。

    原本该承受这场怒火的喻辰宿却因开会通讯器关机而逃过一劫。

    雪落秋握着通讯器慢慢冷静下来。他得给自己找点事做,起码得撑到小恋人回来……撑到他开完会也行;而且冰箱里的星空果受到发芽同伴的影响,很快都会发起芽来……

    他的目光落到了厨房角落的那两只黑木桶上。

    如果把星空果都毒死,它们就不会发芽了吧?

    然后万年不喝酒的人,把自己最爱的水果全部泡了酒。

    他一定是被发情冲坏了脑子。雪落秋望着储物柜里那一排泡了五颜六色水果块的玻璃瓶,如是想着。

    喻辰宿是一星期以后回来的。一下车就又被局长夹回警局传达会议内容,中午吃完饭眯了会儿,下午继续开会,终于赶在下班之前把会开完了,才想起来给雪落秋打个电话。

    只不过雪落秋那边……

    他下午把留在外面的最后一个星空果吃了,意犹未尽地舔完手指,准备收拾收拾出去买菜,结果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摸了一瓶酒出来。

    那只瓶子里放的是绿色的星空果,泡了一个星期,颜色已经完全渗了出来,染得整只玻璃瓶绿得鲜亮,里面还浮着半瓶变成深绿色的星空果块,看上去漂亮极了。

    雪落秋舔了舔嘴唇。

    其实他也不是不能喝酒,他只是不太能喝,也不至于一杯倒,只是碰了酒精以后他就会……完全失去控制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呢,还是他念高中的时候,方知意过生日,他拿错雪上江的杯子喝了一口,发现拿错之后他还吐出来去漱了口,结果半小时以后,他被发现坐在浴室里拆卷筒纸,而且怎么叫都叫不走,就算雪上江把他扛回房间锁起来,过一会儿他还是会翻出窗户,跑回浴室,坐在马桶上继续拆卷筒纸。

    那一天,家里所有的卷筒纸都没能幸免于难,全被他拆吧拆吧填了浴室。

    这还只是第一次。后来雪上江为了验证他是不是喝了酒就要拆卷筒纸,故意骗他喝酒,在他面前扔了卷筒纸和抽纸,还放了一沓草稿纸,结果他抄起草稿纸冲回房间里,做了整整一夜的数学题。

    其实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挺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些事在别人眼里很奇怪,但他就是停不下来,而且潜意识里这样做是正确的,然后就一遍遍地重复下去。

    自从知道这些事之后,雪落秋就滴酒不沾了。如果是在家出事了还好,万一在外面被灌了,他自己都没眼再看自己……

    喻辰宿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雪落秋已经开了第四瓶酒了。

    泡过星空果的烧酒在原有醇香基础上更添一份清甜,再加上泡软的水果微酸的味道,非常容易让人上瘾。

    接起电话的时候,雪落秋已经处于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状态了。他听见自己像是泡过糖水一般甜腻的嗓音:“谁呀?”

    正在等地铁的喻辰宿听见这声音,第一反应是捂住听筒,生怕周围的人听见通讯器里泄露出来的任何一丝声音。

    他的,都是他的,谁也不许听。

    “秋秋,你怎么了?”地铁来了,但喻辰宿并不打算坐。他按着通讯器,转身朝出口走去。

    “唔……”雪落秋瘫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外头夹着通讯器,双手交叉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吧嗒着嘴说到:“我喝酒了。”

    地铁出口的人非常多,喻辰宿有些不耐烦地站在队伍中,撸起袖子看了眼腕表,快七点了。“喝酒了然后呢?”

    面对他的询问,雪落秋的回答非常坦诚:“我喝醉了,咕。”

    虽然他不知道最后那个语气词有什么意义,但他就是觉得如果自己不加上那个词,这句话就不完整一样。

    喻辰宿之前有听方知意说过雪落秋这个毛病——只要喝一点点酒,整个人就会变得非常孩子气起来,无理取闹的花样层出不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就在他无奈地叹气,考虑回家要怎么伺候这位祖宗的时候,祖宗又发话了:“喻辰宿,你王八蛋噜。”

    听着对方气哼哼、一本正经地骂他,喻辰宿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配合地举高了手让安检人员搜身。

    他没回话,雪落秋不高兴了,咕咚灌下一大口粉色的烧酒,大声嚷嚷到:“你王八蛋!听到没有噜!”

    喻辰宿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过了安检就快步上了电梯,急不可耐地往上面赶。“听到了听到了,我是王八蛋。”

    “嗯……”雪落秋打了个酒嗝儿,伸手揉着自己微胀的肚子,语气有点委屈:“发情期到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喻辰宿心说你个Alpha哪来的发情期,可转念一想,好像春天的确是个容易躁动不安的季节……反正他这段时间每天回了酒店躺在床上想雪落秋的时候,就挺躁动的。

    原本他还想给雪落秋一个惊喜,电话打着打着叫他开门来接自己,这下人都问他了,他要再说过几天,怕是雪落秋一个全息视频电话就甩过来了,他连对方的声音都不肯给人听到,更别说让人看到雪落秋脱衣服的样子了。

    “今天就回去。”喻辰宿站在路边等出租,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纯黑的眼眸染上了夕阳的一丝金色。他斟酌着词句,又补了句:“马上就回去。”

    雪落秋的手指搭在玻璃瓶上敲了几下,思索着马上是多快,最后哦了一句,把电话挂了。

    他觉得他需要准备准备。

    半个小时以后到家的喻辰宿手里拿着一捧玫瑰花,非常具有仪式感地敲响了门。

    但是并没有人给他开门,所以他只好掏出身份卡刷了一下。

    然后他就知道为什么没人给他开门了。

    门内的人因为喝了酒,所以脸颊红扑扑的,再加上羞涩的神情,简直能要了喻辰宿的命。

    更别说他还穿着全套的女仆装。

    上次穿的时候没顾得上那么多细节,后来喻辰宿去评价的时候发现别人的返图里的东西好像比自己这个多,才发现老板寄快递的时候落了一袋配饰,又去找老板补发。

    内容么,就是雪落秋头上的蝴蝶结蕾丝发带,脖子上的铃铛项圈,手腕上的装饰袖口,还有脚上的圆头皮鞋。

    雪落秋大概是不太习惯脚上的鞋,裹着白丝的双腿并在一起,膝盖不停地相互磨蹭,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大腿内侧有一片被洇湿的痕迹。

    他似乎是不敢看自己多日未见的小恋人,垂着水红的眼皮,交叠搭在身前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层层叠叠的蕾丝围裙,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哑着嗓子恭恭敬敬地说到:“欢迎回家。”

    日,穿什么不好,偏偏要穿成这样,还弄得跟真的一样学人家说这种话……

    喻辰宿砰地关上身后的门,喉结滑动了几下,话到嘴边转瞬就忘,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一句来,最后自暴自弃地把那束火红的玫瑰递到了雪落秋面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给你。”

    看见那束花,雪落秋表情都变了,惊喜地嘤了一声,伸手就要接,结果被地垫绊了一下,踩着不太合脚的小皮鞋踉跄几步,一头埋进那束花里。

    “这么激动做什么……”喻辰宿伸手接住他,哭笑不得地扶他起来。

    雪落秋强忍着胸前和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扶着小恋人的肩膀慢慢站稳,缓缓从玫瑰花里抬起头来。

    他淡色的唇间夹着一片艳红而鲜嫩的玫瑰花瓣,眼中含着雾气,湿漉漉地望着他。

    眼前这幅画面,看得喻辰宿心里一阵阵地悸动。

    他抚上恋人光洁的脸颊,用拇指按了按他沾着玫瑰露水的嘴角,低头叼走了他嘴里的那瓣玫瑰,舌头灵巧地一卷,将柔软的花瓣卷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雪落秋有些兴奋地望着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等他吻过来。

    喻辰宿没打算现在亲他,只用拇指揉了揉那水润的下唇。然而手指刚准备离开,就被心急的舌头裹住了。

    那条舌头勾引似的,舔了他一下、两下、三下……雪落秋每舔他一下,就要用不停打转的眸子扫他一下,勾得他心痒痒的,终于把整根手指都捅了进去,粗暴地在柔软的口腔里戳刺按压,搅得里面水声连连。

    这正是雪落秋想要的。

    他被抵在鞋柜上,被迫扬起脸,在恋人火热的目光的注视下,张着嘴任由他肆意玩弄自己的舌头,侵犯自己的口腔。

    喻辰宿把被挤得变形的玫瑰花放在鞋柜上,腾出来的手迅速加入了战场,顺着被黑色布料包裹住的腰线往下移,来到裙摆根本盖不住的那处,毫不客气地招呼了一巴掌。他粗着嗓音问到:“想我没有,嗯?”

    受了惊吓的雪落秋浑身一颤,口中溢出一声绵长的呻吟,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猛地踮起了脚尖。

    “说话,想了没有?”喻辰宿抽出被含在对方嘴里吮吸的手指时带起了一条细长的银丝,他将那根手指送到自己嘴边,极为色情地舔了舔,眼睛里都是笑意,“想不想?”

    一般这种时候,雪落秋都会逃避地合上双眼,再用极小的声音敷衍他一句。然而今天的雪落秋似乎并不想合眼,哪怕被逼得脑袋扬起,也坚持着要斜睨着他,被玩弄得鲜红的嘴唇张张合合,像极了浮上岸来换气的小金鱼,只可惜他发出的却都是一些无意义的音节:“嗯……嗯啊……要……”

    喻辰宿眯了眯眼,双手拨开层层叠叠的裙摆,捉住那两瓣圆润翘挺的屁股就是一顿揉搓,弄得怀里的人啊啊叫着求饶,快要哭出声才停下来,“嗯?”

    雪落秋踮着脚尖绷紧了大腿的肌肉,双手无力地圈着喻辰宿的脖子,大口喘着气说到:“不行……不要了……要、要出来了……呀……”

    这边正说着,就听到地垫上啪地一声落了个什么东西,喻辰宿松开被自己扒得极开的臀瓣,打算偏头去看,却被雪落秋挡得死死的。

    “不要看不要看……想你想你……啾咪……唔……”雪落秋为了不让他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一发现挡不住,就捧住他的脸胡乱亲,甚至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扣,用手背磨蹭他早就起了反应的地方。

    喻辰宿被他弄得哑然失笑,搂着他的腰回应他的亲吻,任由他折腾自己裹在制服裤子里的下半身。“你喝了多少酒?”

    雪落秋费力地拨开冰凉的皮带扣,粗暴地扯开拉链,隔着内裤抚摸恋人滚烫的器官,有些陶醉地开口:“太大了……好想要……”

    “……”喻辰宿下身猛地一跳,仿佛浑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朝那处涌去了。他甩掉皮鞋,分开雪落秋埋在裙摆里的两条腿架在自己腰上,托着对方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低声骂到:“坏东西。”

    眼看要走到卧室了,怀里的人如梦初醒,开始吱哩哇啦地大叫:“不行不行不行!去餐厅餐厅唔唔!餐厅!”

    喻辰宿不想管他,他现在只想扒掉对方身上碍事的裙子,掰开他的大腿,狠狠操他的屁股。

    然而喝醉的雪落秋力气大的惊人,双手扒在门框上,硬生生把喻辰宿拖了回来。

    喻辰宿没办法,只好抱着他去了餐厅,把他放在了餐桌上。

    换个地方也行,反正都差不多。喻辰宿这么想着,抓住雪落秋的小腿往自己身前拖。

    然后他就看到了桌子上整整齐齐放着的东西。

    有鞭子,乳夹,跳蛋,产卵器,装卵的盒子,还有两只玻璃瓶。那里面泡的什么玩意儿,蓝的蓝紫的紫的……

    “你怎么回事,嗯?”喻辰宿拿起那根裹着皮革的短鞭,在雪落秋被白丝包裹着的大腿根处戳了戳,“我说为什么来餐厅,合着你都准备好了是吗?”

    雪落秋用胳膊肘半支着身子仰躺在餐桌上,瞥着桌上其他东西的眼神明明灭灭。忽然,他抬脚踩住了喻辰宿鼓起的裆部,张嘴就是足以杀人的绵软嗓音:“想要……小星星……唔嗯……”

    喻辰宿脱掉他脚上的黑色皮鞋,捡起那对乳夹,没好气到:“过来。”

    雪落秋连忙挺起胸膛,却又因为娇嫩的乳头被布料摩擦到而瑟缩了下。

    喻辰宿见他这副模样,解丝带的手停了下来,慢慢移动到了那片点缀着蝴蝶结的布料上,精准地按住了已经硬起来的乳头,坏心眼地揉了揉,“涂药膏了?”

    雪落秋有些难为情,偏过头小小地嗯了一声。

    “还知道害羞呢?”喻辰宿扯开一边的丝带,掀开黑色的布料,露出下方已经肿了的小肉粒,毫不留情地将手里的黑色乳夹夹了上去。

    雪落秋的腰部抽搐了几下,用腿猛地夹住了喻辰宿的腰,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呻吟。“这边、这边……”

    虽然浑身都在颤抖,但他还是努力挺着剧烈起伏的胸膛,渴望掩盖在黑色布料之下的另一只乳头也被粗暴对待。

    可喻辰宿不想让他如愿,便把另一只乳夹扔回桌上,拿起了离自己最近的那只黑色产卵器把玩,“你惦记这个多久了?说话。”

    雪落秋挣扎着抓到了那只乳夹,正摸索着往自己乳头上夹,忽然被人提起了小腿,乳尖蹭着乳头偏了过去,他倒抽一口气,大声骂到:“干嘛啊你!”

    “问你呢,惦记多久了?”喻辰宿说着,推开了掩盖着恋人下体的裙摆,用产卵器在他早就湿透的白色内裤上磨了磨,刚想再说点什么时,忽然发现了不对。

    内裤下面透过来的颜色不对。

    “秋秋你……”喻辰宿慢慢剥掉那条小得可怜的三角裤,这才发现雪落秋的下体干干净净,一根毛发都没有,“什么时候剃掉的?”

    艳红的穴口因为刚刚含过玩具所以合不拢,张张合合着,能看到里面颜色更艳的穴肉。

    雪落秋终于把乳夹夹上了,满足地嘤咛一声,腿根夹紧了那只黑色的产卵器。“呀……里面痒……”

    “你真是……唉……”喻辰宿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只得认命地分开他的腿,用产卵器抵住了那个入口。

    然而大半个月没有做了,雪落秋的身体并不会自动分泌液体,刚刚吞咽玩具的润滑又不够,产卵器只进入了一小部分就难以再继续进入了。

    喻辰宿也没注意,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玻璃瓶,打开盖子后就将液体淋上了被卡住的产卵器。

    当酒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时,他才意识到这是什么。

    这……雪落秋在桌上放两瓶酒的用意是什么,难道是给他尝尝?

    喻辰宿抿了一小口,那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果然,就算是泡了酒,他也没法接受星空果的味道。

    “给我……喝一口……”熟悉的味道把雪落秋勾了起来,他咕咚咽下一口唾沫,眼神紧紧锁在了那瓶浅蓝色的液体上。

    喻辰宿忽然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简直是真理——雪落秋现在的眼神,像极了他老丈人。

    这也就是雪落秋平时不喝酒,不然那也得是个妥妥的酒鬼。

    “给你喝。”喻辰宿坏坏地一笑,突然抬起雪落秋的屁股,抽开已经被吞下去一半的产卵器,换上了那只玻璃瓶。

    瓶口浅浅地插在那张饥渴的小嘴里,里面透亮的蓝色液体咕咚咕咚地灌了进去。

    雪落秋搭在恋人肩上的双腿疯狂踢蹬着,整个人像蛇一样在餐桌上扭来扭去,挣扎着想要逃脱这酷刑,嘴里大叫着求饶的话:“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呜……好撑好撑……”

    因为雪落秋的挣动,喻辰宿只灌了半瓶酒水进去,剩下的半瓶洒了满桌。而且就连灌进去的酒水也有不少被雪落秋挤了出来,弄得两个人满身都是酒味儿。

    等喻辰宿抽出瓶子的时候,雪落秋已经闹累了,下半身挂在喻辰宿身上,上半身瘫在桌上,嘴里念念有词:“唔……肚子烧起来了……好热哦……”

    “那要降温吗?”喻辰宿重新拿起产卵器,用前端戳了戳松软的穴口,引诱着恋人。

    雪落秋正处于一种迷离的状态,双手抱着自己微胀的小腹,不停地念叨:“好热哦,好热哦……”

    连二选一都不会了,这酒精,果然害人不浅。

    喻辰宿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想要的回答,自言自语到:“果然还是想要的吧。”说着就把产卵器插了进去,发出令人脸红的噗呲一声。

    雪落秋被刺激到,啊地大叫了一声,清醒过来。听见喻辰宿拆制卵的盒子,忽然朝他伸手,“我要自己放咕。”

    喻辰宿还在掰那个盒子,听见这话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你自己怎么放?”

    “唔……”雪落秋抢过他手里的盒子在桌上摔开,随后两条腿从他肩上滑下来,慢慢撑在了桌沿上。

    他从盒子里抠出一颗淡黄色透明的圆球,慢慢抬起屁股,将那颗卵抵在了产卵器的尾端,一点一点推了进去。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

    第四颗卵被塞进产卵器的时候,第一颗卵才刚刚脱离这只橡胶玩具,噗通一声落进了雪落秋满是酒液的肚子里。

    里面激荡的水声格外的明显,就连喻辰宿都听到了。

    他抽了张椅子出来,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认真观摩他的秋秋自己给自己喂东西的全过程。

    在塞入第九颗圆球后,雪落秋停了下来。此时他的小腹已经如预期一样鼓了起来,里面塞满了圆球状的卵,间隙还被酒水填满。

    他扶着桌子慢慢坐起了身,撩起湿透的裙摆,将自己鼓鼓囊囊的小腹展示给喻辰宿看。他像个考试得了第一名的小孩,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渴求表扬:“厉害吧?”

    喻辰宿见他要下来,赶紧伸手接住了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小心地避开他隆起的小腹。他忽然感觉自己像是抱了个孕妇,“痛不痛?”

    上一次玩这个的时候,他只往里塞了七个,雪落秋就吱哇乱叫着说肚子要破了,不让他继续放了。这一次他自己塞了九个进去,喻辰宿有点担心。

    肚子里含了九个不小的圆球,产卵器还在后面插着,无论怎么想都不会好受。可雪落秋只是脱了力一般软软地靠在喻辰宿怀里,偶尔小小的干呕一下,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

    “我厉不厉害?”他圈着喻辰宿的脖子,轻轻打了个嗝儿,用嘴唇含住了小恋人通红的耳垂。

    喻辰宿怕他乱动伤到自己,赶紧顺着他的话夸他,却不想他忽然直起身子,一脸认真地盯住自己,有些羞涩地说到:“我还可以吃哦。”

    喻辰宿吓了一跳,哪还敢让他吃,抱着人哄了半天才止住他这个想法,趁他不注意赶紧把剩下的卵全倒进了垃圾桶,盒子也扔的远远的。

    “你喜不喜欢我呀?”雪落秋双腿分开坐在他腿上,身上还半穿不穿着那件女仆装,用手指逗弄喻辰宿的嘴唇,手腕上的装饰袖口此刻看起来色情极了。

    喻辰宿张嘴含他的手指,舌头还没裹上去,他忽然把手抽走了,一脸不高兴地瞪过来,眼里都是“你果然不爱我了”。喻辰宿觉得好笑,抓过他的手要亲,被他孩子气地甩开。没办法,他只好无奈地笑着回答:“我当然喜欢你啦,我最喜欢的就是秋秋了。”

    雪落秋有些狐疑地望着他,被他趁机牵过手放在唇边亲吻。他想了一会儿,猛地抽开了手,掀起裙子,指着自己鼓起来的小腹,听那语气似乎是吃了自己的醋:“比喜欢这个还喜欢我?”

    “……什么?”喻辰宿的目光从他的肚皮上移到他脸上,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比哪个?产卵器?卵?还是他的肚子?

    得不到回答,雪落秋一下就哭丧起脸,推开喻辰宿的脑袋就要站起来。他声音里带着哭腔,听上去像极了怨妇:“果然还是那个重要,果然还是那个重要……”

    喻辰宿也急了,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回自己腿上,着急地问:“你说的是哪个?”

    雪落秋被猛地按了下去,肚子里的东西激烈地相互碰撞,带来的快感太过强烈,弄得他嗷嗷直哭:“你混蛋你混蛋……肚子好痛呜呜……你要孩子的……是你要我给你生孩子的……”

    喻辰宿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捧住他挂着泪珠的脸亲吻,柔声安慰到:“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秋秋更重要的东西了,没有人能把我的喜欢分走,我最爱的永远都只有你。”

    “骗子。”雪落秋还是不乐意,小声嘀咕着躲他的嘴唇。

    “肚子还痛吗?”喻辰宿选择性地忽略了那句话,轻轻捏了捏恋人温度高的吓人的脸颊,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起身,“排出来吧,再久你会难受。”

    雪落秋似乎不太情愿,但还是配合着趴在了餐桌上,努力放松后穴,让喻辰宿取出了那只湿乎乎的产卵器。

    填充卵和卵间隙的酒液混合着他分泌出的液体稀稀拉拉地从腿间流下,彻底濡湿了他腿上的白丝。

    “要我帮你抠出来吗?”喻辰宿仍坐在椅子上,小心地用手指揉按着通红的穴口,想让雪落秋轻松一点。

    雪落秋没说话,代替他回答的是在穴口微微露头的一颗卵。

    第一颗的进入和排出总是最艰难的,哪怕经过事先的扩张,也丝毫不能减小圆球状的物体进出的难度。

    那颗淡黄色的卵卡在括约肌上,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也没能成功出来,就在喻辰宿忍不住要上手的时候,雪落秋一直在玩弄自己乳头的手终于舍得狠狠掐下去,身体内部涌出来一大股水液,把第一颗卵冲了出去。

    后面的几颗就出来的很轻松了,雪落秋几乎没费什么力气,那些卵就自己滚了出来。

    “这是第七颗了,还有两颗,加油。”喻辰宿拍了拍他完全放松下来的屁股,鼓励他到。

    雪落秋为产这七颗卵耗费光了力气,整个人虚软地伏在桌上,像条死鱼似的,软趴趴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恢复平坦的小腹,虚弱地回答到:“没有了……”

    喻辰宿不相信,伸手进去摸了一圈,最后只摸出小小的一粒淡黄色明胶块来,这才意识到有两颗卵在他肚子里太久,已经化掉了。

    果不其然,雪落秋用力收缩小腹,后穴没再有卵被排出来,只有黏稠的透明液体被挤出来。

    雪落秋心想着终于完了,虚软着腿,扶着桌子慢慢站起了来。

    身后传来裤子落地的声音,还有性器被撸动时发出的黏腻声音。

    “谁说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