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雷雨

    雪落秋觉得他不该说那句话的。

    他就不该在吃饭前勾喻辰宿,弄得他着急上火,好好的一顿饭都没吃几口,眼睛净往自己身上溜,仿佛要在这儿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出餐厅的时候外面刮起一阵猛烈的风,雪落秋走在前面,被裹在气流里的烟尘迷了眼,踉踉跄跄地被喻辰宿牵回车里,开了顶灯吹眼睛。

    吹着吹着气氛就变了,喻辰宿就开始亲他的眼睛,亲完了亲鼻子,再往下咬了他嘴唇一口,又咬了他喉结一口,要再往下的时候,被他伸手拦住了,“外面、外面嗯……还有人……”

    喻辰宿慢慢抬起头,双眸在橘色顶灯的映照下镀上了一层金光,闪闪发亮。

    他就那么盯着雪落秋,视线一遍遍地从他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他微张的双唇上,哑着嗓子问到:“几点了。”

    雪落秋也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揉了揉他水润饱满的下唇,忽然关了顶灯,在远处广告牌的冷光里主动凑了过去,纠缠上对方火热的舌,含糊地回答到:“别管了。”

    原本两个人是该吻得难舍难分的,但喻辰宿老惦记着值班的事,没一会儿就被雪落秋狠狠咬了一口后推开,回味着嘴里的咸腥,委屈地坐回驾驶位,“嘶——你干嘛咬我……”

    “回家。”雪落秋懒得管他,系好了安全带,扭过头去看窗外,只抛下一句,就再也没说一句话。

    车内刚刚还火热的气氛瞬间就冷了,喻辰宿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但一时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错,于是也赌气不说话,启动了车子往家里走。

    十多分钟的路程,两个人各想各的事,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车开到小区门口了,喻辰宿憋不住了。

    “秋秋啊……”他一开始不敢大声,只敢小声地一遍遍喊雪落秋,终于把雪落秋喊烦了,低声骂了句叫魂呢,他才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后说:“我……我认错,我该专心的,不该接吻的时候想别的事……”

    雪落秋按亮通讯器看了眼时间,其实还早,他们吃饭没吃多久,现在才九点半都不到,除掉喻辰宿去单位,他们还有一个小时多点的时间……

    车子驶入小区,摆脱了外面的喧闹,周遭一下就静了下来,只有几声蛙鸣透过车窗玻璃,闷闷地传入耳。

    “下次还敢么?”雪落秋垂着眼查看新消息,发现刚刚红灯的时候喻辰宿给他发了个表情,是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小人跪搓衣板的动图,不由得笑了起来,瞬间消了气。

    喻辰宿听见他发出轻轻地噗一声,知道他看见了消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松了口气,连忙回答到:“不敢了不敢了,没有下次了,以后都专心。”

    雪落秋满意地哼了声,这事就算揭过了。

    停车的时候,喻辰宿故意找了个偏僻昏暗的位置,一熄火就按住了雪落秋解安全带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亲了他一口,也不知道亲哪了,他也顾不上了,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赶紧开口:“小美人,车震吗?”

    ……震个鸡……算了。

    雪落秋揉了揉眉心,刚想说你要不做就直说,一直靠着的座椅就被放倒了。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绷住,整个人都跟着仰了过去。

    安全带一下被拉到底,带子刚刚好卡在他腿间,把他半硬着的地方勒住了。

    他仰躺着,腰部一时间使不上劲,又被对方的举动气昏了头,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抓那烦人的带子,手指尖还没碰到呢,就被拦下了。

    喻辰宿侧坐在驾驶位上,贴心地靠过来,打开了插口,解放了他无端受难的性器,却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抓着插销在他下体上写字。

    ……写上瘾了这是?

    敏感的器官被铁片拨弄的感觉有些奇怪,哪怕隔着裤子,那种感觉也并不好挨,尤其是划到头部的时候,那样强烈的刺激……

    可今天的雪落秋并不想早早求饶,让对方舒心——最起码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所以哪怕被那种将要不要的快感折磨得弓起了腰,他也紧咬着牙,不肯吐出一丝呻吟。

    喻辰宿知道他在赌气,以往这种时候他早就软着声跟自己求饶了,今天肯定是还在惦念先前的事,不想让自己满足。

    可是,秋秋啊,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兴奋。

    喻辰宿终于放过可怜的插销,趴在雪落秋腿间,伸手够到他这一侧的调节器,稍微调高了椅背。同时嘴也没闲着,轻车熟路地叼住已经被顶起来的拉扣,毫不费力地扯开了雪落秋的裤子拉链。

    被裹在黑色丁字裤里的性器似乎又涨大了几分。

    还是在办公室的时候被强迫穿上的。至于他原本的内裤……此刻正在他蠕动着的后穴里塞着,尽情地吸收他体内不断涌出的羞耻液体。

    喻辰宿用手指勾起那细细的黑色带子,松手时带子弹回去,打在雪落秋的胯骨上,发出在这狭小逼仄空间里清晰可闻的啪一声。

    雪落秋勉强平复下来的身子猛地弹了下,又重重落回到座椅上。

    他还是不愿意开口,除了呼吸粗重短促之外,什么都没给喻辰宿留。

    既然这样……

    “秋秋,”喻辰宿在黑暗中舔了舔嘴角,从换档器后面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慢慢抵上了雪落秋的下巴,“你说怎么惩罚你好呢?”

    雪落秋难耐地喘息着,顺着恋人的手摸到了那根棒状物,堪堪明白过来这是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被喻辰宿翻了过去。

    喻辰宿隔着已经松垮下来的西装裤捏了两把他浑圆的屁股,抱起他的双腿,强迫他跪趴在座位上,高高撅起屁股。

    这个姿势太羞耻了……雪落秋将脸埋在胳膊中间,感觉到喻辰宿正一点一点勾掉他的裤子,原本就不平静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

    喻辰宿的夜间视力远超一般的Alpha,这种黑暗程度对他来说就跟打着光没差别,所以他能清楚地看到恋人臀间鼓起的那一小团湿布,还有勒在正中间的那根细绳。

    美得像幅画。

    他原本还想欣赏一下雪落秋被迫舔弄按摩棒的样子,但现在看来不用了——鲜嫩的穴口因为暴露在空气中又用力收缩了好几下,挤出一股水液来,在大腿内侧留下一条亮晶晶的湿痕。

    喻辰宿拨开那条穿着珠子的黑色细绳,捏住那条随便一抓就能溢出许多水来的内裤,慢慢往外拉。

    鲜红的穴肉争先恐后地往外翻着,也不知道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还是想挽留住那条湿透的内裤。

    刺激太强烈,雪落秋下意识地就想逃走,可意识混沌不清就容易做傻事,他的意图太明显,不但被第一眼就看出来的喻辰宿抓了回来,还被狠狠地打了屁股。

    那一巴掌有点重,被打过的皮肤立刻红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一片。屁股的主人被打得一哆嗦,呜咽一声,差点倒在座椅上。

    那处慢慢吐出东西的画面实在太惹眼,喻辰宿都没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儿,直到最后一团布料脱出那里,他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重新拿起按摩棒。

    那根按摩棒是最开始买的那一批玩具里的,规规矩矩的款式,唯一的特点就是特能震,电动小马达似的,隔着肚皮都能震得人手麻。

    今天早上被雪落秋插在兜里带去的时候已经快没电了,他看它亮红灯就习惯性地给它充上了电,没想到最后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喻辰宿握着那根按摩棒,抵在那处湿乎乎的入口,手腕稍微一用力,就将稍细一点的前端顶了进去。

    “罚你把这个带回家好了。”他自言自语着,继续慢慢将按摩棒往肉穴深处推。

    雪落秋原本就有点小腹发胀想上厕所,现在后穴被冰凉的物件侵入,原先并不强烈的尿意忽然就涌了上来,折磨得他头皮发麻。

    幸好按摩棒并不太长,这种难以忍耐的感觉很快就过去了——只剩尾部那个环的时候,喻辰宿终于停了下来。

    “秋秋真棒,都吃进去了呢。”他夸赞了一句,手指勾住方便动作的环坏心眼地往外拉,又不怀好意地抚上了对方发硬的小腹,按了几下后才反应过来,疑惑到:“这就塞满了?”

    雪落秋往旁边躲了一下,终于坚持不住地瘫倒在座位上,蜷起双腿,牢牢挡住后穴和小腹,有些难堪地推恋人的手,“我想……去厕所。”

    他那副仿佛被粗暴对待过的模样看得喻辰宿心神荡漾,恨不得把人拖过来就地解决了。

    五分钟后,喻辰宿牵着穿戴整齐的小美人从停车场出口上了地面,被迎面而来的瓢泼大雨浇了个透彻。

    雪落秋后穴里还夹着正疯狂震动的仙女棒,被喻辰宿拖着勉强跑了一路,踉踉跄跄地走到楼下的时候,浑身上下已经湿得彻底。

    进了玻璃门,他膝盖一哆嗦,双腿软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差点跪倒在地板上。

    喻辰宿半抱着他,头发还在滴水,刚想说点什么,忽地,天空中划过一道银白色闪电,瞬间照亮了大片夜空。

    就连只开了夜灯的昏暗大厅也骤然被照得亮堂堂。

    雪落秋伏在恋人怀里,闪电映在眼中,浅色的瞳仁骤缩成一个小黑点,整个人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能走吗?早知道下雨就不给你塞东西了,这儿也没有能取的地方……”喻辰宿拨开他粘在嘴角的一绺湿发,有些心疼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我抱你过去吧,电梯好像没人。”

    雪落秋抿了抿嘴唇,摇了摇头,“没事,能……”他说着松开了恋人的脖子,扶着他的胳膊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膝盖又是一软就要往前扑去,幸亏喻辰宿拉得及时,但他也还是在湿滑的地板上滑了一跤,左腿膝盖撞上了一旁的承重柱。

    这可把喻辰宿心疼坏了,不由分说地强行把人公主抱起来,进了电梯也不愿意放下,“在我面前逞什么强,搞得多见外似的。”

    雪落秋在他怀里按下楼层,听见他在耳边的小声嘀咕,内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不由自主地亲了亲他冒出一层细细胡茬的下巴,低声到:“没有逞强,我只是……唔,要掉出来了。”

    “嗯?只是什么?什么要掉出来了?”喻辰宿明知故问,用下巴蹭了蹭对方通红的鼻尖,小心地把他放下来,搂着人的腰,慢慢将他抵在冰凉电梯壁上,挡住了背后的摄像头。他低下头,嘴唇挨着恋人发白的嘴唇,又问一遍:“什么掉了?”

    雪落秋双腿打着颤,膝盖不住地发软,裤子被按摩棒顶出一个弧度来,让他不舒服极了。偏偏无论怎么收缩后穴,也没法把按摩棒吸回去,反而挤出了多余的液体,令按摩棒不断往下坠。更何况,那玩意儿还在疯狂地震动。

    他被这种奇怪的感觉折磨得难受极了,哀求地望着一脸兴致的小恋人,主动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用极小的声音求饶:“它要掉出来了,我不行了……”

    楼层不断上升,眼看电梯就要停了,喻辰宿才慢条斯理地托住了那两瓣圆润的屁股,手指抵上了按摩棒的尾端。

    按摩棒再次被送入体内的过程异常难以忍耐,尤其前半段是热的后半段是凉的,还是在这种有可能会被看到或者拍下来的场所里,就更让人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