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枢矶低喘几声,转头与楚青山唇舌交融。

    那缕热流若隐若现,极不易察觉,但所经之处,脉络畅通。

    这种感觉十分奇异,陌生中透着熟悉。

    尹枢矶皱眉,他觉得他马上就要想起来了。这种仿佛在欲望中消解欲望的法门,令他心中某处一动。

    “尹郎。”楚青山又唤他,腰身往下一沉。

    早已涨到极限的男根猛然没入湿滑甬道,绝顶的快感如滔天巨浪席卷而来,尹枢矶周身倏然绷紧,如野兽般沉喝一声,狠狠掐住楚青山腰胯,将自己尽数释放在他身体里。楚青山受不住得叫出声,却颤抖着没有泄身。

    就是这个瞬间,那股热流消失不见了,但尹枢矶却明显察觉周身经脉刹那间无比畅通,真气充盈。

    不对头。

    他喘着粗气去看楚青山,楚青山似乎还陷在高潮中未曾回神,媚眼如丝,满面飞霞,发髻完全散开了,长发顺着汗湿的胸口垂下来,发梢有意无意撩拨着袒露的小腹。衣袍到底是被弄得一团糟,胡乱披在肩头,尹枢矶轻轻一拽,便彻底散落在一旁。

    “为什么不泄?”尹枢矶将自己撤出来,伸手握住楚青山依然昂扬的分身。

    “啊……别……不行……”楚青山忍不住叫出声,弓起身来下意识要推开他,尹枢矶却没给他机会逃走,反而挺身将他压倒在塌上。

    “为什么不行?”尹枢矶声线低沉,将楚青山的男根握在掌中来回爱抚揉弄。楚青山的呻吟渐渐连成一串,身子软如无骨,不能自已地扭腰摆胯,迎合着尹枢矶手上的动作。

    尹枢矶着迷地玩弄这根坚硬肉棒,一时口干舌燥,贪恋迷乱中俯下身去,张口含住。

    楚青山一声惊呼,死死抓住塌褥,男根在尹枢矶口中突突跳动。尹枢矶如食珍馐,舌尖顶着铃口绕圈舔弄,挑逗着最为娇嫩敏锐的前端,尽可能将那一整根吞进喉咙深处,反复吞吐品尝。那源源不绝的爱液,如同天下最烈的媚药,让他一时难以把持,欲罢不能。

    他卖力吞吐着肉棒,手指也不肯闲,一边缓缓揉弄楚青山臀瓣,一边将两指送入软穴,按压抽插。

    楚青山终于无力自控,胸腹一片熏染般的潮红,猛然一阵抽搐,伸手抱住尹枢矶的头,竭尽全力将肉棒捅进他喉咙里,精水倾泻而出。

    尹枢矶来不及撤身,将精水尽数吞食,强行侵入的肉棒几乎逼出他的眼泪来,但他此刻却觉得心满意足。

    重新穿好衣袍,尹枢矶转身去看还瘫在塌上的楚青山。

    “你也准备准备吧,这里已经不是避世之所。”

    楚青山轻笑:“我知道,你不必担心我。恐怕之后见面的时日又多了。”

    尹枢矶皱眉,想说什么,又犹豫着没说,片刻才开口:“山下眼目众多,我穿成这样下山是瞒不住的,你不要耽搁太久。”

    楚青山翻个身,拿后背对着他。

    “知道了知道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赶紧走吧。”

    尹枢矶盯着他的背影半晌,到底没能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待他气息消失,楚青山才长叹口气。他想起身,却几乎不能动。他勉强撑起上半身,看一眼凌乱不堪的软榻,自嘲地笑一声。

    他没料到那个孩子会这样一走了之,还带走了那个“秘密”,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局面,现在却彻底失控了。眼下的情形,已经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承担。

    他在塌枕下摸索,摸出个游鱼玉佩,玉佩晶莹剔透,在鱼尾上刻了一个“蓝“字。玉佩本身算不上名贵,但却是江湖中千金难求的宝贝。

    楚青山又叹气。

    他颓然躺回去,举起一只手来把玩玉佩,指肚反复摩挲着那个“蓝”字,另一只手悄然往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男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