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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应闲说:“我来。”

    秦宁是一个看过原着的人,知道原着男主是个醋精,很爽快的给他挪位置。

    旁边警察脸色一黑,真是少见这么不配合的人,话说到一半,去关注别的事。

    不过秦宁很快接替空缺,警察们神色稍霁。

    做完笔录,那边季应闲也给温辞喂好药,楼下季老爷子和温家的人得知情况,也都陆续来了。

    季老爷子先关怀秦宁,再随便问问季应闲,而温家只来了一个人。

    温辞的大哥,温奕。

    他进入房间看了看温辞,得知还活着,什么也没说,冷漠离去。

    秦宁这时想起,原着中,温辞的母亲改嫁温奕的父亲,温奕很反感他们母子,对这个便宜弟弟也不亲厚,甚至很厌恶。

    现在看来,岂止不亲厚,像巴不得他死。

    温奕一走,温辞孤独躺在床上。

    秦宁不禁有些心疼他,原着这个时间段,温辞母亲已经去世了。

    无论是温家,或者是外面。

    他都是孤身一个人。

    难怪秦宁从不见亲人去看他,难怪他总是独自在音乐室弹奏,那是因为,他只有钢琴,音乐才是最亲近他的。

    这时,温辞手动了动。

    秦宁坐下床边,低声喊了几次“温辞”。

    温辞缓慢睁开眼睛。

    他的目光没有聚焦在某一处,涣散地看着天花板,手在棉质被褥上胡乱摸索,静若池水的俊脸露出一丝脆弱和慌张。

    他在找拐杖。

    秦宁主动把手伸过去,让对方握住,缓解少部分恐惧。

    温辞看不见,醒来第一时间肯定是害怕。

    秦宁说:“温辞,别怕,这里很安全。”

    秦宁的嗓音清润,很轻易地让人心神沉静下来。

    温辞抓着他的手,神色果真放松许多。

    他眼睛转动,问:“这里是哪里?”

    秦宁说:“是酒店房间。”

    闻言,温辞脸色苍白。

    他手明显颤了一下,浅淡的琥珀色瞳仁紧敛。

    “那我……”

    秦宁安抚说:“没事,季应闲救了你,什么事都没发生。”

    季应闲看向秦宁,微微皱眉。

    他到酒店房间之前,秦宁已经在里面。

    况且他过来也不是为了救温辞。

    倏然,季应闲神色一滞,视线落在秦宁握住温辞的那只手,他眉心拧得更深了。

    秦宁的手很白,修长又好看。

    但那只手握着温辞的手,就格外扎眼。

    季应闲目光沉沉,心情莫名有一些不爽。

    季老爷子没注意他看的是秦宁,以为他在意温辞,站过去,不着痕迹地挡住季应闲的视线。

    季应闲皱眉。

    季老爷子道:“喜欢别人也注意点,你刚解除婚约。”

    季应闲:“?”

    温辞情绪稳定后,警察也开始向他询问晕倒前发生的事。

    温辞言简意赅描述了昏迷前的记忆,警方取得证据后,简单处理现场,便回去备案。

    结果得等那个受伤的肥胖男人醒来,再下结论。

    房间内空下来。

    季应闲瞥了眼温辞,说:“我送你回去。”

    季老爷子正要说话,但迟疑了一下,又没说。

    季应闲走过去,把秦宁的手从温辞手里抽出,表情不悦。

    “他是眼睛暂时失明,不是手断了。”

    握得那么紧做什么。

    季应闲非常不爽。

    温辞倒是垂着眼睫道谢,看不出他的喜怒,但他的语气显然冷淡客气许多。

    秦宁以为季应闲不高兴自己接触温辞,笑了下,主动让开。

    他错身站起时,无意间瞄到季应闲手背上有几条擦伤,血线很明显。

    秦宁一愣。

    是救他时受的伤?

    季应闲扶起温辞,跟旁边的刘助理吩咐。

    “你送他回去。”

    他指的秦宁。

    刘助理正要点头,季应闲又改了主意。

    “不要你送,老头子,你安排人送他回去。”

    语毕,他扶着温辞大步离开,险些把温辞绊倒。

    秦宁:“……”

    这真的没问题?

    季老爷子眯着眼看季应闲离去的背影,眼神像在深思什么。

    他看了几眼,转头跟秦宁说:“小宁,走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秦宁颔首:“嗯,好。”

    *

    几位受邀参宴的老教授奇怪张望。

    “小沈去哪儿了?”

    其中一位也左右看了看,“之前还在,怎么忽然不见了?”

    “会不会是提前回去,他好像一直不太喜欢出来喝酒应酬。”

    “对,我记得他不能喝酒,会过敏。”

    “我先前见他从宴厅离开,应该是去外面透气。”

    “那他可能先走了,明天还得忙,我们也走吧。”

    几人商量后,各自驱车从酒店离开。

    *

    司机将秦宁送至医院门口,便离开了。

    秦宁下车,往医院走,没走一段距离,他想起季应闲手背有划伤,迟疑了一下,临到医院门口,他转身朝旁边一条大街走去。

    他记得医院附近有自助售药机,或许有适用的药水。

    走了几分钟,找到自助售药机,秦宁看了看,选中其中一样,拿出手机扫码。

    拿上药水,他返回医院。

    途径一条通往民居的小巷时,秦宁正面走来一个戴着口罩冬帽的男人,不高,很壮实。

    那人靠近秦宁时,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让秦宁很不舒服。

    秦宁转开视线,不由加快脚步,径直前往医院。

    然而下一瞬,一张混杂难闻气味的布料从后面冒出来,突然捂住他的口鼻。

    秦宁惊觉不对劲,立即屏息挣动,从对方手臂下一绕,避开禁锢,也脱离阻挡呼吸的奇怪布巾。

    没等秦宁呼吸几次,他背后又探出一只手,猛地捂住他的嘴巴,用劲往后一拽。

    秦宁不料背后还有同伙,来不及挣扎,瞬间被拖进深巷。

    他被人一推,趔趄后退,后背靠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墙。

    那人还捂住他的嘴。

    寒光锐利的刀片抵在他喉咙边,像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稍微一动,足以要命。

    “别说话,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秦宁:“……”

    他这是什么运气,买一瓶药水也能碰上深夜抢劫的人。

    “别轻举妄动,否则我就把刀捅进你喉咙。”

    对方冷声威胁,露出来的双眼夹杂着血丝,看上去很凶戾。

    制住秦宁的人个头高,偏瘦,脸上同样戴着黑口罩。

    秦宁依他说的话,交出随身背包。

    “还有哪,手机也交出来。”

    对方似乎很气急,抖着手,不小心戳到秦宁。

    薄薄的一层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