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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惯性带着kiko趔趄,季应闲一拳揍在他下颚,打得kiko仰倒。

    kiko并不服输,一个利落翻身,朝着季应闲再攻来,季应闲抓起旁边的长板手回击。

    两人闷声不吭的打了几个回合,均满头大汗,谁也没占到一点好,脸色都挂了彩。

    正打在行头,kiko突然身体僵住,避无可避,硬生生挨了季应闲一脚。

    季应闲眼底闪过诧异。

    kiko倒在地上,按着自己的脸,“滚回去。”

    过去几秒,他抓着棒球棍,支撑着站起。

    而季应闲已经上楼,打开房门。

    小半会儿后,他抱着熟睡的秦宁从二楼慢慢下来,秦宁身上裹着毛绒毯,捂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蛋。

    季应闲尽可能的控制着声音,以防吵醒秦宁。

    kiko握紧棒球棍,仍想再战,却见季应闲冷冷扫他一眼。

    “他发烧了。”

    kiko愣住。

    季应闲忍住浑身暴戾,几步走去,狠狠踹了他一脚,直踹得kiko直不起腰,捂住嘴咳嗽。

    季应闲眼眸锋锐,咬牙切齿的说:“我他妈真想弄死你。”

    语毕,直接夺过仓库钥匙。

    这仓库钥匙能用智能控制,为防万一,转接口的位置有手动金属钥匙。

    秦宁不长接触,无法得知。

    季应闲用钥匙打开,抱住秦宁往外走。

    正在卷帘门外等候的两人,听到门内的打斗,急得团团转,幸好季应闲出来了,但他脸色很难看。

    汪海看了眼秦宁,立刻意识到不对。

    “秦先生发烧了?”

    季应闲“嗯”了声,刘助理赶紧打开车门,方便季应闲把秦宁放入后座。

    这时,又有一辆黑色林肯驶来,并列停在旁边。

    车门打开,贺凌寒走下车。

    他见季应闲抱着秦宁,脸色瞬间一沉。

    “把他给我。”

    季应闲这时候哪能理他,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他安置好秦宁,弯腰坐入车后座,正要关门,却受到阻碍。

    贺凌寒脸色阴沉,“你带他去哪?”

    “滚。”

    季应闲冷声回了一个字,扣住车门把手,猛地回拽。

    贺凌寒及时收手,否则手指都得被门夹住,他脸色相当难看得盯着车厢内的季应闲。

    汪海怕耽误,飞快说了句,“贺先生,你别耽误,秦先生发烧了。”

    闻言,贺凌寒皱眉,没再阻碍。

    汪海上车,立刻发动引擎,前去最近的医院。

    贺凌寒心系秦宁,也回身上车,追上宾利。

    kiko看着两辆车相继离开,收回目光,却在扫过地面时,神色一顿。

    先前光洁干净的地面,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沾血的脚印。

    第62章

    滨城人民医院。

    一辆宾利疾驰入医院停车场, 紧跟着,又是一辆林肯随后,一前一后停入停车场。

    而医院正门口, 高挑俊美的男人抱着怀里那人冲进门诊楼大厅,满目急色。

    护士见状,以为是什么急症,立刻上前,简单询问情况, 对患者有初步了解,她就引着对方到急诊室。

    “先生,请给我来这边。”

    “好。”

    季应闲搂紧秦宁膝盖, 让他贴近自己, 抱着他跟上护士。

    秦宁鼻尖和脸颊烧得红彤彤的, 看上去很娴静可爱, 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他在发烧。

    急诊的门诊室就在一楼不远处。

    不多时,三人进入门诊室, 医生安排季应闲把人放下, 他没放,全程把秦宁抱在怀里。

    医生初步诊断后, 给秦宁打了退烧针,安排住院输液,先静养观察, 一旦有问题,再做措施。

    季应闲“嗯”了声,紧绷的神色稍微缓和几分。

    护士看他大冬天累出满额薄汗,又时时护着怀里的人, 想必对方是很重要的人。

    她偷偷瞄了眼,是个非常秀美的姑娘。

    秦宁被毛毯裹得很严实,就露了半张脸出来,护士匆匆看了眼,没注意他是个男的,只以为是个很高的瘦弱姑娘。

    到秦宁完全安置在病房,已近凌晨一点。

    季应闲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长椅,暗自松了口气。

    刘助理给他递去一张湿巾纸。

    季应闲看他一眼,默然接过,擦拭鬓发边的汗水。

    刘助理低头看自家季总的黑皮鞋,干净平整的鞋面多了不少擦痕,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他停留之处,都沾着血点。

    “季总,你的脚……”

    刘助理欲言又止。

    季应闲放下捏着湿巾纸的手,看他一眼,说:“别告诉他。”

    别告诉谁,刘助理很明白,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不告诉秦宁。

    最初季总不待见秦先生,他很不理解,甚至暗中也替秦先生不值,有点埋怨季总凉薄心狠。

    可现在……

    刘助理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所以说风水轮流转,做人留一线啊。

    他刚腹诽完这句,走廊尽头就响起脚步声。

    抬头一看,来人是跟了他们一路的贺凌寒,以及保镖李威。

    他满肩满头的白雪,被医院室内暖气消融,浸湿了头发与外套。

    进来季贺两家有合作往来,刘助理跟他们在公司有过几次碰面,不禁礼貌地点了下头。

    贺凌寒睇他一眼,算是打了招呼。

    后面的李威,则是冲刘助理笑了笑。

    贺凌寒侧身去开病房的门,手刚握上门柄,腕骨被一只修长的手切住,力道很大。

    “你做什么?”

    寒戾的嗓音犹如一把利剑悬在喉头。

    贺凌寒冷声开口,“看他。”

    季应闲眼神阴冷,“滚开。”

    贺凌寒侧目,眸光冷厉,“疯狗不会好好说话?”

    季应闲扣住他的手腕,强行拽离,力道大得贺凌寒皱眉。

    他眸色凶狠,擒住贺凌寒的手不放,眉眼间,是一派恣意冷傲。

    “老子就是疯狗,不但不会说话,还咬煞笔。”

    他掣肘贺凌寒手臂,让他无法再开门。

    贺凌寒转手抽回,嫌恶地睐了季应闲一眼,拿纸巾擦了擦被碰的腕骨,看季应闲的眼神,宛如看什么垃圾。

    季应闲挡在门前,“滚,你没资格看他。”

    贺凌寒抿紧唇,沉吸一口气。

    “季应闲,你一个前未婚夫有资格守在这里?”

    “呵,就算是前未婚夫,那也占了半个未婚夫,你又算什么?”

    “前未婚夫,重点在‘前’字,你可真会模糊重点。”

    “关你屁事。”

    两人唇枪舌战,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

    参观过两人打架的刘助理相当淡定,没打起来,一切好说。

    这两人小学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