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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吵了十分钟,来给秦宁测体温的护士受不了。

    “你们能不能安静些,很容易吵到病人休息。”

    两人像被按住暂停键,齐齐噤声,闭嘴不开腔了。

    护士推门进入病房,“哒”地一声,门再度阖上。

    很长一段静默。

    季应闲忽然说:“滚吧。”

    贺凌寒冷笑。

    刘助理和李威围观。

    最终还是贺凌寒先走,他接听一通电话,便匆匆离开。

    贺凌寒走后,季应闲让刘助理再去挂一个急诊。

    刘助理悄然看了看季应闲的脚,很快去挂号处,挂了个急诊的号。

    远在季家的季老爷子等候多时,接到自家孙儿的来电,得知秦宁一切无恙,方才安心入睡。

    *

    秦宁有意识时,已经是几天后。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活动眼珠恢复聚焦,见自己身处医院。

    奇怪,他睡觉前不是在仓库的板房么?

    满腹疑问的坐起,很快惊动旁边守着的汪海。

    汪海一个激灵,蹭地直起身。

    他眯瞪瞪的看着醒来的秦宁,花了几秒来反应。

    “秦、秦先生。”

    秦宁茫然的问:“我怎么在这里?”

    这间病房比较简单,不像那家私立医院,看装潢,也不像滨城市医院。

    这是哪家医院?

    汪海言简意赅的解释,方便让秦宁了解,但整个过程,剔除了季应闲救他一事。

    他也不明白季少为什么不让说,这分明是刷好感的大好机会啊。

    不过季少这样吩咐,他也只得照办。

    秦宁听后,露出恍然的神色。

    他心想,或许是沈见溪的副人格见他发烧,就赶紧送来医院。

    汪海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但顾虑什么,没有说。

    他朝秦宁身旁的蓝色隔帘看了眼,好像在看什么,很快收回目光。

    秦宁正在整理被褥,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汪海问:“秦先生,你饿了么?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秦宁点头,“那你帮我买碗清淡的粥吧。”

    汪海应下,就从病房离开。

    他出去没几分钟,门口传来敲门声。

    秦宁以为汪海忘带东西,说了声“进来”。

    谁知进门的人,不是汪海。

    而是沈见溪。

    不,也不是沈见溪。

    是他的副人格。

    kiko进门,自来熟地拉开座椅,随意散漫地坐下。

    “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秦宁没理他,顾自翻动手里的医学杂志。

    kiko笑了声,“不理我?”

    秦宁抬眸,“很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来。”

    他语气算不上友好。

    秦宁跟沈见溪固然投缘,但不代表会给这副人格好脸色,再则,这人把他带去仓库拘着,换谁都对他喜欢不起来。

    “我送你来医院?”

    kiko忽然反问一句。

    秦宁:“?”

    秦宁敏锐察觉对方的反应不对劲,微微拧眉。

    kiko满脸兴味的勾了唇角,似乎意识到什么,说:“哦,原来这件事你记得。”

    他话里含笑调侃的意味太重,秦宁一时分辨不清他是玩笑,还是认真。

    kiko唇角勾起,直勾勾盯着秦宁,满眸邪肆。

    “说实话,你跟最初给我的印象很不一样,不是那种惹人嫌的花瓶。”

    秦宁冷漠脸:“哦。”

    kiko不在意秦宁的反应,兀自继续。

    他说:“你很有趣,面条做的也不错,我都快喜欢上你了。”

    秦宁说:“哦,大可不必,真要喜欢,厨师可以满足你的喜欢。”

    “你没别的事,就请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逐客意思相当明显。

    kiko浑然未觉,欺近几分,俊脸望向秦宁,似笑非笑。

    “为什么不必?你有过未婚夫,肯定喜欢男人,沈见溪这张脸不赖,很多人喜欢,你不想跟他试试?”

    秦宁看他,“试什么?”

    “当然是——”

    咚。

    kiko被突然飞来的枕头砸中。

    秦宁左侧的蓝色隔帘被刷然拉开,季应闲愠怒的俊脸出现在视野中。

    “滚出去,吵到老子睡觉了。”

    秦宁:“……”

    这人什么时候在的?

    kiko不以为意,挑了下眉。

    季应闲拳头紧攥,捏得咔嚓作响。

    kiko扫了季应闲一眼,不足为惧,慢慢起身,转头看秦宁。

    “想通了联系我,他不在……”

    “我可以代替。”

    秦宁:“……”

    kiko临出门,目光掠过季应闲的脚,呵笑一声,挑衅意味十足,待季应闲气得要死,他才慢悠悠笑着离开。

    那笑声颇为得意。

    季应闲气得脸色铁青,那眼神,像恨不得追出去把kiko打成猪头。

    虽然kiko确实很讨打。

    直至病房门阖上,季应闲靠回枕头,满脸不虞。

    秦宁转眸看了眼他的左脚,正缠着纱布,像是受了伤,不过他受伤怎么会住在这里?

    季应闲倒没挪脚,任秦宁看。

    秦宁不禁问:“你的脚怎么受伤了?”

    季应闲仰躺回去,头枕着手掌,随口道:“救猫时,不小心被挠的。”

    秦宁看他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的左脚,满心质疑。

    哪有那么锋利的猫爪子。

    他不信。

    季应闲撩着眼皮看他,自然没错漏秦宁眼底的困惑,秦宁为方便,微微弯着脑袋看他,那茫然表情很可爱,他心情莫名就阴转晴。

    秦宁听他明目张胆的瞎掰,想他估计不愿意说,也没追问。

    他拿过旁边的雪梨削皮,削得很认真。

    季应闲听不到他的声音,莫名失落,忍不住偏头看他。

    秦宁正在削雪梨,轻低着头,颈项纤细白皙,后侧颈骨微微凸显,弧度优美。

    他的耳垂圆润可爱,耳垂后一点黑痣若隐若现。

    季应闲神色不自然地转开脸,视线落在被秦宁削皮的雪梨。

    他目光顿住。

    好家伙,一颗新鲜可口的雪梨,让秦宁愣是削得只剩果核。

    季应闲:“……”

    季应闲额头青筋一跳。

    上次在医院看那个什么韩律师的儿子,秦宁也削成这副狗啃的模样。

    秦宁刚削完雪梨,抬头见季应闲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雪梨。

    秦宁友好的问:“你要吃么?”

    季应闲没答话,示意秦宁把水果刀给他。

    秦宁擦了擦,不明所以地递过去。

    季应闲接过水果刀,又从柜台拿了一颗,慢慢削皮。

    他刀功很好,水果刀在他手下灵活转动,雪梨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