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同盟

    “九王千岁，不知今日让老朽来是为何事？”早已过花甲之年的张老如今有些颤巍，不过年华的老去却并不能够掩盖张老眼中算计的光芒。

    看着一脸平静坐在对面的老狐狸，饶是如齐翰这般的好性子，也不由的暗骂一声，当然不显明面。

    “张老为何这么问，这次来的目的，张老应该心知肚明吧。”

    闻言，老狐狸并没有说话，只不过眼中的算计更盛。

    毕竟在政治权利的中心浸染了这么多年，若这样的局面都对付不了，齐翰当初就不会有挣一挣那个位置的心思。

    “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张老当初让芃芃接近我又同时去和齐晟拉进关系这后路铺的可真不错。”

    挑眉有些轻视的瞟了一眼，因为自己的话而顿住的老狐狸，齐翰继续道：“您老的算盘打得的确不错，而且正如你所料，齐晟和我都陷进去了。”

    “老臣不懂九王在说些什么。”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装傻充愣的本事信手拈来，齐翰说的这些即使是事实，也要装作毫不知情。

    “到底做没做，我们都心知肚明，您老也不用装傻充愣。”不再需要张家支持去挣位，齐翰的话自然一扫当初的温文尔雅。“不过您也肯定没有想到我依旧是个变数吧。呵，若我死在岭南，那张家的位置至少在百年之内甚少有人能够撼动。”

    齐翰的话已经相当不留情面，整个南夏，也就只有他昔日的九王千岁敢在大明宫里说出这些话吧。

    “老臣惶恐。”毕竟如今依旧是齐家天下，齐翰的话明里暗里的讥讽张家的权势，自然是让张老不再同一开始那般不将齐翰放在眼里。

    “惶恐？如今的张家管着私库，张芃芃管着后宫，除了杨家——”齐翰的声音戛然而止，顿了顿，才继续幽幽开口：“不过也是该惶恐，齐晟愿意捧着你们张家，那就是盛世荣华，若是舍弃，我想你们的结局，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吧。”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皇上想要老臣的性命，老臣自然是毫无怨言。”

    “好一个毫无怨言！”齐翰冷笑一声“若你真的是毫无怨言，就不会这般费尽心思的把张芃芃弄进皇宫，然后又把江映月嫁给赵王。你以为你做好了一切，只可惜如今能够左右齐晟想法的不是你的掌上明珠张芃芃，而是我齐翰。”

    情绪的激动直接让齐翰舍去了敬言，狂妄的话语说的每一个字却都是事实。

    “九王千岁的意思是·······”

    “我既然能够左右齐晟的想法，那我就有办法让你们张家永世不得翻身。当然，我不会这么做，你们张家想要的我并不在乎。但是如果我一直被囚禁在这个大明宫，那就不难保证某一天兴致来了，拿张家开刀。”

    齐翰的话语很是温柔，不过说的内容却令人胆寒。

    或许是真正戳穿了张家的密谋，一向精明的老狐狸此刻难得沉默了，似乎是酝酿了很久，张老才下决心如同赴死开口说道：“张家会帮助九王千岁您离开南夏。”

    兜兜转转，终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齐翰也收起了先前的凌厉，变回了那个儒雅的九王殿下。

    “那么以后的事就仰仗张家了。若事情从张家这边泄露，张老你也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吧。”

    “那是自然，这件事上，张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以后九王千岁远走，也只是旁人的一时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