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远程（塞着玩具上课还被抽问）
“池异，你到底还要里面呆多久？”张尔拍着厕所的门，急得跺脚。 “你们到教学楼去上厕所吧，我今天肚子不舒服。”池异说话的时候蹲了下来，说完之后又半蹲着。 池异听到三个舍友离开的脚步声和关门声，轻松地呼出一口气。那个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一个椭圆的小型跳蛋，还有一支润滑剂。她的主人在前些天没有说这件事，昨天晚上突然让他塞着跳蛋去教室上课。池异为了周一早上的课不打瞌睡，在前一晚都睡得很早，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池异没有拒绝，直接惊醒着爬下床，拿着东西第一个冲进厕所开始摆弄。直到室友们穿衣洗漱完毕，他依然没有把东西全塞进去。池异的指甲刚好有一点长度，甚至弄破了穴口脆弱的皮肤。池异沾着润滑剂的手指扩张着探进去，试图将跳蛋塞到不至于掉落的位置。 费了好大的劲，池异终于塞进去了。他看着时间，离上课就剩十分钟，他带上国文课本直接跑着到了教学楼。跑步的时候不仅呼吸不畅，后面还有着难受的异物感。池异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离上课还剩一分钟，他直接坐上了第一排的空位。他刚拿出课本和笔，上课铃就响了。 “好了，上课。今天我们来聊一聊古诗词中关于植物的意象。”杨舒羽今天穿的是牵牛花印花的修身A型长裙。 池异看着杨舒羽，发现她穿什么衣服都很漂亮。池异假装自己在看板书，实际上是看杨舒羽的锁骨和半袖下的手臂，还有那截腰。池异注意到跳蛋上没有开关，尾部连接着一个绳子，他坐在座位上觉得非常难受。杨舒羽正在讲课，池异不得不分心去注意自己的身体。 陈义、张尔、周山坐在后排窃窃私语。 “我看他是真的喜欢杨舒羽。别的课随便就翘了，只有她的课不翘。” “还专门坐前排，啧，这个看脸的世界。” “他喜欢杨老师也不会有结果的，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杨舒羽双手撑着讲台，看着同学们上课。她一边讲课，一边注意到池异的表情似乎有些紧张。池异平常上课不是这个表情，这有点像他在调教过程中有时会出现的表情。直觉告诉杨舒羽他也许正在和别的主人玩游戏，理智告诉他池异可能只是单纯地身体不舒服。 “在古诗词的植物意象中，我最喜欢的是杨柳。古代人经常将这两种植物并称，比如：昔我往矣，杨柳依依。说到这个，我和我妹妹当年差点就叫杨依依和柳依依。我爸想这么取来着，我妈认为这样分不清。又扯远了，还有别的诗句吗？”杨舒羽说。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一个同学在座位上说。 “嗯，杨柳往往和惜别联系在一起。古代交通不便，走水路时送别经常在河岸，而杨柳是生长在河边的植物，人们也用这样的树木加固河堤。好了，抽两个同学起来说一下自己最喜欢的关于植物的意象，然后再说描写这个意向的诗句，要说两句。”杨舒羽说完，拿起了点名表格开始看名字。 池异低下头，假装在课本上勾画段落，装出一副既不紧张又有事可做的样子，但他心跳加速。这时候，他的手机亮屏弹出消息。池异设置了关闭弹窗打扰和不显示在锁屏界面，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突然亮屏。他没有打开手机，却感到后穴的异物正在振动，而这个振动感正在加强。 “苏心怡。”杨舒羽念了其他专业的同学的名字。 池异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打开手机，低着头遮挡手机的界面。 soar：小玩具是app远程控制的，怎么样，喜欢吗？我猜这个时候你在上课。 池异皱了皱眉头，夹紧了双腿，几乎要不能呼吸。他没有想到这个任务的难度居然那么大，可他不能对主人有任何意见。池异觉得自己脑子乱掉了，几乎听不见周围的动静。他坐在第一排，旁边还有别人，自己也很容易被杨舒羽注意到。 “我最喜欢古诗词中的梅花。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还有，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苏心怡回答。 “很好，坐下。既然抽了一个女生，那再来个男生。池异。”杨舒羽说。 被叫到名字的一瞬间，池异的身体弹开了座椅。在安静的阶梯教室里，板凳的回弹“帮当”一声格外响亮。他的脑子里冒出了“菊花残，满地伤”的歌词，除此之外的记忆回路仿佛宕机了 完全想不起高中背过的那么多古诗词。 教室里沉默了几十秒。 “忘了题目吗？是要说古诗词中你最喜欢的植物意象，然后举两个例子。”杨舒羽一边温柔地说着，一边踩着低跟鞋走到池异座位前。 池异试图平复呼吸和心跳，重复着题目的字眼：“最喜欢的意象……我最喜欢的植物是……” “喜欢什么？”杨舒羽问。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晋陶渊明独爱菊，关于菊的诗句也很多，再动一下脑子，打开思维，不要紧张。课堂上，我不是单纯地给学生灌输知识，我喜欢和大家互动。放轻松，想一想。” 池异满脑子混乱，沉默地低着头。杨舒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不是花中偏爱菊——”杨舒羽讲了前半句，示意同学们后半句。 “此花开尽更无花。”同学们答。 “待到重阳日——” “还来就菊花。” “池异同学记住了吗？” “记住了。”池异说。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池异没有去3、4节课的教室，而是直奔厕所。他给soar发消息：主人，东西可以取出来了吗？ soar：你等会儿还有课吗？ 漩涡：还有课。 soar：上午的课完了再弄出来，这是命令。 漩涡：是，主人。 没过多久，池异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予舍：金陇酒店3521，晚上九点前到。不要跟我说废话。 漩涡：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