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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摩棒用久了都有感情,你用完我一次就想丢?你想得美!”

    “你现在不是住在我家里?哪里有丢?”

    “你别偷换概念!”齐牧星气疯了,心潮翻涌,一时没控制好自己,Alpha强劲的信息素威压一般铺天盖地散发出来。

    “收起你的信息素”,简斯言拧着眉,“别动不动就拿信息素来压人。”

    “简斯言,你王八蛋!”齐牧星还想继续跟他吵,客厅的座机突然叮叮咚咚唱起歌来。

    简斯言抬了抬下巴,“找你的。”

    “怎么就找我了?这里难道不是你家。”齐牧星气哼哼地不想理。

    “因为没人会打这个电话找我。”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无法忽视,齐牧星到底还是去接了电话,果然是找他的。

    听到对方的声音后,齐牧星终于想起自己忘记做的事是什么了。

    齐牧星忘记请假了,他的手机打完两个电话就没电关机,他也不记得充,所以整整七天,对于老李而言,他几乎是处在完全失联的状态,加之他的临时监护人——简斯言,也是处于联系不上的状态,这也难怪老李会在电话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第二天上课前还把他拎去办公室,劈头盖脸又骂了一顿。

    齐牧星知道自己确实有错在先,在老李开口前便率先承认错误,“老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你错哪了你就说你知错了。”老李震怒,一连七天无消无息是想把人着急死吗?这年头的学生怎么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啊,他是上辈子杀猪了么这辈子才来教书!

    “七天没来上课,也不请个假,手机打不通,监护人也联系不上,你是在闹哪样?”

    齐牧星暗自腹诽,当然联系不上了,他和简斯言一直“忙”着呢,哪里有时间听电话。想是这样想,说是不可能这样说的,对付老李的方法唯有诚恳认错,不然就要做好耳朵被口水淹没的准备。

    齐牧星垂头作认真反省状,“这不是事发突然来不及请假么,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不再犯,下次七天不上课必定请假!”

    老李拍桌,唾沫星子喷了齐牧星一脸,“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后面好几场重要的考试,你还想再玩消失?你说你都要高考了怎么还这么收不住心……”

    “……”齐牧星抹了把脸,得,他还是当个哑巴好了,毕竟老李经常忘了他不需要参加高考这回事。

    不过基本每个学校都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小事,祸不及学霸。所以齐牧星消失七天这事,在他被老李耳提面命好一番教育后,算是就此揭过。

    齐牧星挨完骂憋屈地出了办公室,这能全怪他吗?元凶明明是某座融不化的冰山!如果不是他一直缠着他不放,他至于理智尽失忘了这件事吗!算了,齐牧星摇头把某些画面甩出大脑,再回忆下去某个地方又要不听话了。

    但想来想去还是气不过,齐牧星掏出手机阴恻恻地打了个电话,“李哥,上次让你收拾的人怎么样了……我觉得还不够,你看着处理吧……当然是越、狠、越、好。”

    齐牧星一回到座位,同班的赵砚和许明明便凑过来,两人脸上探究的表情如出一辙。

    赵砚八卦兮兮地拿手肘捅了捅齐牧星,“消失这么久,做贼去了?”

    齐牧星不想让他们知道个中内情,正想含混过关,一侧头看到赵砚的脸,惊了,“怎么几天不见,你就肿成猪头了?”

    赵砚面上全是大小不一青青紫紫的伤口,左眼一圈淤青,额头还有个大包,惨不忍睹。齐牧星按上那个大包,“嘿,肿得还挺别致。”

    “哎,疼疼疼疼!”赵砚躲开齐牧星作恶的手,“老子疼着呢,别乱按!”

    这伤一看就是新添上的,齐牧星问他,“又被你哥打了?”赵砚父母常年在国外,没办法管教不听话的小儿子,只能让大儿子代劳。赵砚他哥是个脾气火爆的Alpha,每次赵砚犯错都采用武力解决问题。

    “别提了,前天刚好在酒吧门口撞见我哥,他应酬都不应酬了,直接抓着我回家暴打了一顿。他也真舍得下手,把我往死里打,还打我脸!”赵砚说话扯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把我打成这副鬼样子还硬要我来上课,这两天老子面子都丢光了。”

    “该,谁让你跑自家酒吧去的,不被发现才怪呢!”齐牧星笑着骂他,“你也是仗着自己没分化,才敢随随便便往这些地方跑。”

    “没分化又怎么了,我迟早分化成一个日天日地的Alpha!”每次说到这个话题赵砚都十分暴躁。

    说来也奇怪,绝大部分人15岁就会出现第二性征,比如许明明和齐牧星。但赵砚目前快18周岁了,还是没有性别分化的迹象,去医院检查医生也是束手无策,只说顺其自然。

    在一旁看两人闹来闹去的许明明忍不住笑了,“哈哈哈齐牧星,难不成你真想他分化成Omega,好跟你结娃娃亲啊。”

    赵砚一听这话瞬间暴起,“结个屁,老子以后铁定是个Alpha!我看我爸妈就是想让我搞同性恋!”

    齐牧星乐了,“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许明明你怎么还记得,如果我没记错,那是赵叔叔醉后的玩笑话吧。”

    他对又扯到伤口的赵砚道,“你放心,即使你真分化成Alpha,我也没兴趣跟你拼刺刀哈哈哈……”

    “齐牧星我三天之内杀了你!”赵砚来掐他,掐着掐着停了。“你身上怎么有点甜甜的香味?”他突然凑到齐牧星身上嗅,“唔,像是信息素的味道……”

    齐牧星闻言一僵。三天了,简斯言留在他身上的信息素一直没完全散去,喷上除味剂也没用,为了掩盖这个味道他都戴上隔离环了,怎么赵砚还是能闻到?

    赵砚倒没多在意,他从自己柜桶里拿出两瓶饮料,“你身上的味道跟这饮料好像,你是不是早餐喝这个了?刚在小卖部买的,要吗?”

    一看到赵砚手上的荔枝气泡水,齐牧星便不可避免地想到某人。

    “没收了”,他一把抢过两瓶饮料,在赵砚“你好歹给我留一瓶”的反对声中扭开瓶盖,一口气把两瓶饮料全喝完了。齐牧星把空瓶子当做某人狠狠地捏,捏得嘎嘣嘎嘣响。昨天某人就坐在那里看他被电话里的老李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来帮他解释解释,老李骂完了某人饭也吃完了,他擦完嘴居然还好意思跟他说,“今晚的碗有劳了。”

    也不想想饭都是谁做的!哼,冷漠的冰山脸,真讨厌。

    “阿嚏!”简斯言在实验室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实验室里的学生赶紧关心道,“教授是不是感冒了,最近天气转凉,要注意多穿点衣服啊。”

    “我没事,谢谢关心。”简斯言有礼貌地道谢。

    简斯言看上去不易亲近,对外公布的第二性征还是Beta,但这些一点都不妨碍实验室里的学生喜欢他。他虽然看着冷漠不苟言笑,但跟他接触久了就会知道,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硬。他不争不抢,对待工作认真负责,说话做事彬彬有礼,待人温和客气,还年轻帅气多金。

    这种有魅力的老师当然无可规避地成为学生八卦的对象。

    简斯言结束七天假期,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实验室的学生都议论疯了。

    学生A:“你们有没有觉得简教授跟之前有点不一样?”

    学生B:“有有有!但是我形容不出来。”

    学生C:“他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柔和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清冷了。”

    学生A:“杨老师说他要请假一周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但他看着面色红润容光焕发,不像是遭遇重大变故的样子。”

    学生B:“你们有没有发现简教授今天穿得特别严实啊,总感觉是要遮住什么。”

    ……

    简斯言对学生的议论充耳不闻,他做完一个植物玻片后摘下一次性手套,走到专用的冲洗台洗手。有个研究生刚好过来清洗需要处理的培养皿,瞧见他的手便“呀”了一声,“教授,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简斯言右手手腕上有一圈红通通的牙印,牙印很深,在嫩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家里养了只小狗,顽皮得很”,简斯言洗好手拿过一旁纤尘不染的毛巾将手擦干,“前几天不小心被咬了一口。”

    “啊,教授家里的小狗有打针吗?教授有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吗?没有的话得赶紧去,晚了可能会出问题的!”研究生大惊小怪地,“刚养的小狗确实不太听话,不过等以后养熟开始粘人,就不会随随便便咬人了。”

    简斯言摸着右手的牙印,开始思考起自己是不是需要去打狂犬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