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上元节

    次日,我带着满身痕迹从大床上爬起来,只觉得全身筋骨咔咔作响。自打修炼魔族功法十多年来,这还是头一遭。

    身后那处疼痛非常,竟叫我动一下都撕心裂肺,我咬牙忍着坐到床边,又随手捞过丝薄的寝被披在身上,等遮掩好浑身上下青紫的痕迹后,这才唤人过来给我准备洗澡水。

    南宫慕自然是早就离开了,这个吃饱了就撤的拔吊无情男,真是气的我头疼。我尽量忽略身体的疼痛,皱着剑眉回想昨晚的事情。

    他娘的,青晨这个傻逼居然是只凤凰,难怪青河老匹夫要把他嫁给小白龙。如果我宝贝儿子拿去外族联姻,受不受欺负不知道,但起码气自家势上就矮了一截。

    我估摸着可能不是老匹夫不肯,而是白婧婧这个娘不舍得。没想到青河最得宠的儿子不能化龙,这个发现可把我高兴坏了,肯定是他早年作恶太多,老天爷给他的报应。

    我无视几个看见我颈间痕迹进而脸红心跳的侍女,屏退了所有人后,我小心翼翼地跨进了浴盆。

    热水澡泡起来固然很爽,但是我身后饱受摧残的菊花被烫的一缩,这一动,又勾起了内穴里细密的火辣痛感,嘶......真他妈的操蛋。

    南宫慕那根驴玩意儿,真是差点没把我搞死。

    慢慢悠悠地洗完,我翻身上床继续睡觉。昨晚几乎被榨成干尸,不睡觉补不回来。后面的伤口我又没法子去找族里的医生拿药,这哑巴亏我还真是吃定了。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再想,大不了睡饱了再去外街的医馆里随便配点伤药吧。

    ......

    日子就这么一点点的过着了,自从上次我菊花被爆,往后的三个月里我都没有再去找过那对鸳鸯的麻烦。一是因为身体切实记住了那场欢爱的痛苦,二来是我觉得心累。

    南宫慕到底是伤到我了,他说的那些话,总会在我睡不着借酒消愁的午夜徘徊在我耳边,我闭上眼,面前总会浮现出他嫌恶且伤人的表情。

    我坐在寝殿的屋顶上就着大圆月又灌了一口烈酒,毫无族长形象地长叹了一口气。我旁边的大管家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他捋着花白的胡子朝我摇了摇头:“族长啊,你这是何必呢?”

    “什么何必不何必的,你个糟老头子懂啥?”我跟他口无遮拦惯了,也不用老是端着族长架子装深沉,所以聊起来格外轻松愉悦。

    但涉及到南宫慕这里,我嘴里热辣的酒味又泛起了苦涩。

    “小老头儿我虽然没吃过太多的猪肉,但起码见过很多对猪赛跑啊,你啊,还是早些收了心思,好好当族长吧!”

    我无语地朝着月亮翻了个白眼,这他娘的什么破比喻,南宫慕又不是猪,“族长我这不是做的好好的嘛,你瞎管什么呢。”

    青以煦闻言又摇头,他朝我举了举酒坛子,正儿八经地规劝我:“族长,你还年轻,别在一棵树上吊死,这白龙族的小公子,真心不适合你。”

    我嗤笑了一声,拔了屋顶上一颗野草去丢他,“你又知道了,你个臭老头子。”

    “嘿嘿,说真的,族长,你是个好人,前半辈子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何不找个真心待你呵护你的娇香软玉好好过完这下半辈子?南宫慕那种人啊,野心大得很,不值得!”

    得,居然被发了好人卡,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然而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当时要是听了大管家的劝,后来也不会落得那般凄惨。然而此刻我铁定是被当晚朦胧的月色蒙了心,旁人说的再多我也听不进去。

    我只当人家的好心是驴肝肺,回过头来想想真想几个巴掌抽死自己算了。

    说到底,我就是放不下我的小白龙,纵然他伤我那般,我还是想真心待他,若能挽回他便好,若不能,若不能......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

    又过了几个月,我也没闲着。跟青大管家夺了好几条白家原本的商路,面子里子都做足了,自然是打压了对方,但也给足了油水。

    白家也碍于白婧婧的面子,最后只能恨恨作罢。

    多了几条渠道的商路来源,青族的内库自然是充盈起来,青大管家越看我越满意,连族里的长老们也都对我服帖了几分,不会一天到晚来我面前哔哔前族长怎么怎么样了。

    慢慢的,我也被青以煦逼着接触了账务,知道维持一个家族有多不易。我向来不拘于教条,什么青族擅法术,白族擅商贸,对我来说,能赚钱就是好的,就以原先青族卖卖法阵、收收税款这般入不敷出的情况,我看不用我造反,再多个十年二十年这个大家族也得垮塌了。

    家族里腐朽的人和事太多,我一下子清不干净,但反正我也不急,还是慢慢来的好。

    这样一忙起来,我便愈发跟南宫慕接触的少了。只是偶尔跟其他族长议论完正事后,我发现跟随旁听的南宫慕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搞得我纳闷不已。

    渐渐地,南宫慕旁听的次数多了起来,直到有次散会时他一把抓住我,我才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白家的家主已经将相关事宜全权委托给他了。

    被他抓着的地方跟火烧似的立马灼热了起来,看来就算过了大半年,我还是忘不了那晚彻骨的疼痛。我当下便很不给面子一胳膊甩开了他,他的脸色立马就很不好看。

    那时候他估计还想说点什么,但看他脸色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正巧又有附属家族的族长过来攀谈,我就不理他去谈正事了,南宫慕后来气呼呼地甩了把袖子瞪我一眼就走了。

    我满头问号,然而转头又被拉进了另一个话题。

    自那以后,我总感觉自己能时不时偶遇南宫慕,然而因为我实在是太忙了,每次都说不上什么话,被南宫慕的眼刀割了几次后,我索性就不看他了。

    切,不让我看就不看,就算你长得美,也不能这么这么不讲道理啊。

    我暗自诽腹,随即又立马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再过一个月就是上元节,今年不同往日,有天族人要来,一切事宜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天族与我们四海大陆上的每个家族都不同,谁也说不清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繁荣起来的,史书里记载的也不详尽。只是说,远古时期,天地未开,是天族人在迷茫混沌的世间寻来火种与法则,帮助生灵们繁衍生息,这才有了现在四族鼎立的繁盛时代。

    因此,比起在四海大陆上称霸称王的四大家族,天族人是我们的天,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的信仰。

    当然,这话说夸张了。简单白话一点,就是天族人都很厉害,我们打不过,只能供起来好好养着,以求在大天灾降临的时候能多些庇佑。

    总而言之,有大人物要来青族了,据说是来物色有资质的年轻子弟带回族里培养的,至于为什么只来南部,这我就不甚清楚了。

    然而这并不影响其他家族闻风而动的小心思,是以上元节那天,青族大院里真是热闹非常。

    ......

    上元节的灯会到晚上才会正式开始,但天族人巳时就到了。无法,我们只能尽心招待。至于北方的兽人族,和西方的鲛人则是早好些天便已经住了下来,吃喝玩乐就等着正主到场了。

    天族一行七人,个个全身上下都裹着白布,只能勉强分出个男女。都说天族人容资艳丽美貌,反正我是看不出来了,只是瞅着他们忽闪的大眼睛,想来也都貌美如花吧。

    虚与委蛇了一整天,我累得不行,跟他们讲话又不能直来直去,委实憋屈。每个人都想知道天族人这次为何来我青族,他娘的一个一个都来灌我酒,亦或是拉着我去舔天族人的颜面,我心里呕的要死,但面上还得端庄地微笑,真是操蛋。

    头一次,我有点后悔自己抢了这族长的位置。

    等酒过三巡,他们都喝高兴了开始搂着舞姬美人放浪,我便赶紧找个地方开溜了。大殿里有青管家和白婧婧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话又说回来,这白婧婧可真是个妙人,稳得住性子,又懂进退,人也知趣不闹乱子,要不是他是青河的老婆,我指不定也会放点权利给她,好让她多替我分担点活计。

    咳咳,我不是懒,我这叫掌控大局。

    我寻思着哪里清净,但又不敢走太远,怕出事了来不及往回赶,索性就在大殿附近的花园里找了个小亭子打算休憩一会儿。

    然而没想到那里已经被人先占了位置。

    就着不甚明晰的月色,我注意到那人带着淡蓝色的面纱。蓝白相间的暗纹袍子简洁华美,又隐隐透着些高贵,如瀑布一般的黑发长至腰迹,就这么懒懒散散地披着,没有丝毫配饰。

    但不知怎的,我就觉得很好看。

    就算还没看到他的脸,我也觉得他很好看,让我觉得很舒服,想懒洋洋地靠过去蹭蹭,如果可以的话再打个盹儿。

    “过来吧,这儿呆两个人也不会嫌挤的。”他的声音很温柔,软软的,但隐隐又透着些不容拒绝的威严,似乎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

    我像是被海妖迷了神志那般朝他走过去,等近了,这才突然回过神来,警惕着想往后退,然而这人动作快的很,手腕那人修长白皙的手掌握住,他一使力我便不小心倒进了他怀里。

    从没闻过的花香瞬间盈满了我的鼻尖,我昏昏沉沉地想爬起来,然而浑身又没什么力气,才抬了半个手臂就又倒了回去。

    脑子糊的厉害,我的潜意识叫我赶紧跑路,但另外半个脑子又叫我再等等,再闻一闻这罕见的花香,啊......好舒服......

    我不应该这么没戒心的,但此刻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真是奇怪。我抬头向上望去,只看见他缀满了星辰的眼里是满满的笑意,但仔细看去,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我的缩影倒映在他漆黑的眸子里。

    后来,我便真的睡着了,我清楚地意识到我正枕在他的大腿上睡的香甜,真是丢人极了,但要我醒过来,我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似梦非梦间,我感觉到他微冷的掌心抚过我的头发,有温柔地轻笑自头顶传来,我无法做出回应,只能任由他随意抚摸,摸着摸着,他又探入我的领口。

    冰凉的手指捏起我的乳尖,夹在指缝里玩弄,过了一会儿像是觉得没反应的我无趣了,便又整个手掌包住我整片胸肌揉捏,我被掐疼了,摇晃着脑袋想醒过来。

    恍惚间,我感到双腿被人抬了起来,裤子被扒掉了,裸露在夜风里有些寒冷,我察觉到不对劲,猛地睁眼,就看见胸口那人一把扯开了我的衣襟,这下,我便半裸着整个胸膛暴露在了三月的料峭春风里。

    干!是南宫慕!!

    我吓了一大跳,立马拽着衣服想往后缩,一时间什么法术手段都忘了,只想离这个眼睛冒着绿光的男人远点。

    “大晚上在这半露不露的干什么?嘴里还哼哼着要人摸你?你个下贱胚子!”南宫慕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条金光闪闪的绳子,趁着我还没回神,动作麻利地就把我给捆结实了。他故意没把我的上衣及外袍脱掉,但又把衣服拽开让它们堆在我的小腹处,勒紧的绳子缠绕过我的颈间,把我的手臂束缚在身后的同时又箍住了我饱满的胸膛,竟是十分淫荡。

    我这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要挣扎,然而我一动这绳子就冒出一阵金光,浑身的法力都被限制住了,而且这玩意儿居然越挣扎越紧,到后来我只能难受地仰头喘息,再也不顾上其他了。

    之前亭子里的那个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梦境,我一时间也分辨不出虚实来。

    然而南宫慕可不管我在想些什么,他不知道发什么疯,一把捞起我的右腿就挤了过来。沾着软膏的手指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捅进了我火热紧致的内里,引起我一阵压抑地惊叫。

    “你他娘的疯了?这里随时会有人过来的!快放开我!”我扭着腰想躲,但是上身被捆下身又在南宫慕手里,真是进退两难。

    南宫慕理也不理我,他埋头在我胸口一顿胡啃。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玩的狠了,所以乳头还记着之前被蹂躏的感觉,似乎分外敏感,我在他的舔咬下软了腰,震惊之余更多的是羞耻。这儿离大殿不远,我为了不引人注目一直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倒是胸口那黏腻的啧啧吮吸,在这安静的花园一角分外明显。

    我涨红了脸拿腿去踹他,哪想到这不要脸的南宫慕居然不打招呼就闯了进来,我只能勉强偏过头去强忍痛呼,随后他竟一点也不给我缓和的时间,立马大开大合地操干了起来。他嘴里咬着我的喉结,一边还在我脖子那里低声嘲讽我:“怕什么,要是被人看见,我看你会更兴奋吧?大半夜在这里发骚,怎么,想出来勾引男人?”

    “你放屁!”我咬着牙骂他,心里又气又羞愤,恨不得一把推开他把他按在地上爆打一顿。

    好歹我也是个族长!就不能去屋里吗?!

    “你看你,乳头都这么红艳艳的,是不是这几个月叫别的男人来玩你了?”他嘴上不停,下身也动得起劲,我被他干的腰软无力,想躲又因为姿势的缘故无处着力,只能在原地被他结结实实地干在花心中央,没多久我便硬了。

    “骚货,你要是敢背着我找男人,我就让全青族的人知道,他们年轻有为的族长是怎样夜夜在我身下承欢的!”说罢,南宫慕也不让我好过,他粗鲁地扯下我滚着金边的黑丝腰带,将我硬挺的勃起用腰带一圈一圈绕起来扎紧,我混乱地躲避他拽着我阴茎的手,嘴里低叫着“滚开,不要”,然而动弹不得的我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讨厌我、厌恶我的话,为何又要在今夜与我行鱼水之欢。

    而且,放他的臭龙屁,明明我已经疏远他大半年了,夜夜他个鬼!

    反正,我只当他是羞辱我,毕竟他对我,估计是半点好感也无了,说不定还特别恨我.....

    ......

    我被他压在亭子的木质栏杆上干了大半个时辰,腿都被压麻了。手臂被勒的难受,一动就引来阵阵窒息,为此,我只能仰着脑袋吊着眼睛去看他,颇有点鄙视的意味,还好没被身上的人发现,不然肯定又要折腾我。

    南宫慕微红着一张俊脸压着我操干得起劲,他清丽的脸庞此刻看来很是邪性,就连殷红的嘴唇也叫我胆颤。

    我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就低声好言求他,“你把我下面松开好不好?南宫,把我下面解开。”

    没成想这兔崽子根本不理我,甚至更恶劣地顶弄我的敏感点,任由我被绑得直直的阳具在夜风中随着我俩的动作乱舞。

    我气得牙痒痒,但是又够不到咬他,只能抬腿去蹭他的腰讨好他,不然被堵着不能释放的感觉实在是要人老命。

    最后,我估摸大殿那边也快散了,这头畜生白龙才尽兴地放过我。南宫慕捂着我的嘴在我身体里射了个尽兴,直到他射完才给我的小弟弟松绑,我后来也就草草地勃发了了事。

    “给我把绳子解开!”我哑着嗓子恶声恶气地命令他,希望自己在他面前能保留最后一点族长的威严。然而他只是斜睨着紫水晶般的眸子掐了一把我的乳头,我便又很没气势地软了腰任他摆布了。

    生无可恋......

    我听见衣物窸窣的声音,猜想南宫慕此刻应该在穿裤子;随即又想到还光着下半身与胸膛的自己,顿时气闷到无力。

    正想着他什么时候解开我,我便又感觉到他抬起了我的腿。

    !!草他娘的他还想干嘛!!

    我在心里怒吼,然而面上也只是端着严肃的样子严厉地盯着他,试图叫他退却,随即这家伙居然笑意盈盈地从自己手腕上摘下一串玉石手链,轻轻一扯那红绳便断开了。

    圆润小巧的珠子比鸽子蛋小了一些,但粗略数来起码有六七个,我反应过来了他要干嘛,只能抖着无力的腿往角落里缩,“你!你滚开!南宫慕!你要是敢,敢这样做,我明天就找个由头狠狠抽一顿青晨,我要弄死他!”

    话音未落,南宫慕就沉着脸甩了我一巴掌,瞬间,我半边脸都麻了,“你要是感动我的小晨,我就操烂你的屁眼,看你以后还怎么出去找男人。”

    这什么跟什么?所以我究竟什么时候找男人了?再说了,我找男人干他屁事,这条龙八成是有病!

    然而后来就算我再怎么绷着身体缩着屁股不让南宫慕把手链塞进来,最后他还是可恶的得逞了。后来他解开我,帮我整理好衣服后又搀着无力的我回到了宫宴大殿。

    “别想着把珠子取出来,那上面我下了咒,没我的允许,你是弄不出来的。”临进门,他又暗暗掐了一把我的胸口,我疼的想躲,却又听到了他这番话,顿时火冒三丈。

    我回头去瞪南宫慕,然而他已经温柔地笑着去找青晨了。我揣着不明不白的心情草草处理完了接下来地应酬,满脑子只想把一肚子的精液和白玉珠处理掉,竟是没有发现南宫慕隐晦地关注。

    我想,我真是越来越不懂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