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二次拍摄

    把这件事通知给了GIN，林言得到的回应是，展示脚踩两只船的前期恋爱情欲戏不能拍了，重新开机直接从剧本里得知怀孕后开始。

    “没有办法啊，已经显怀再拍床戏就穿帮了，把肚子弄平可比安假肚子还麻烦。只有等孩子生出来以后再补拍了。”

    “还要补拍？”林言只觉得两眼发黑，他原有的计划是孩子生下来以后马上送人，从此再也不见庄文。

    “当然。那几场戏还挺重要的。”对面的女人两手一摊。

    “GIN什么时候这么重视剧情了？”以前可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床戏够出位就行。

    “实际上。”仇姐端起红茶杯子喝了一口，“公司在考虑转型。不再单纯拍摄追求感官刺激的流水线gv，而是拍摄一些兼具刺激性和美学感受的成人片。”

    “怎么，目标是登上大银幕吗？”

    “说不定。”女人挑了挑眉。“总之你这部戏被选中作为咱们转型的开头炮，所以拍摄不会像以前那样随意了。哦，之前忘了说，剧本改了，导演也换了个。”

    “换成谁？”

    “贾飞鹏。”

    “他？”这个名字让林言惊讶不已。贾飞鹏在这行当里确实是首屈一指的导演。传言他是正统电影学院出身，以前还拍过些小有名气的独立电影。后来不知因何开启了下海道路，虽然也遭到一些同行“自暴自弃”的评价，倒是比以前赚得更多了。

    “我记得他不是不受雇于大公司的吗？”贾导为人颇有些脾气，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合作要求，其中一条就是拒绝一切约束，一切话语权都归他自己。因此这人从没和业界的几家龙头公司签过合同，往往都是自己拉些零散投资自己干，靠着过硬的质量，每次倒也能赚上不小一笔。

    “这个行业里不能用钱解决的事，十有八九是因为钱不够。”仇姐语气平静，招手把服务员叫过来买单。

    第二次拍摄被定在后天。回到家里，迎上来的还是只有低声呜叫着的大米，林言在门口一把捞起它，一人一狗走进了客厅。庄文的箱子还是安静地躺在那儿，好像它的主人刚离开不久。

    粗略一算，他已经有快半个月没听到过庄文的声音了。

    拍摄前一天，林言照样去医院做了常规孕期检查。冰冷的探头在他被涂了耦合剂的腹部游走着，医生的手脚很轻。

    “胎儿发育很不错。待会儿等血液结果看看各项指标。你想知道它的第一性别吗？”

    “现在就可以知道了？”

    “第二性别没有办法，但第一性别现在就可以看出来了。你想知道吗？”

    “不，不想。”犹豫了一下，林言还是做出了否定的回答。他又没打算养它，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生下来就会被他放弃的一块肉罢了。

    “各项指标都算正常，只是你的信息素浓度有走低的趋势。孩子爸爸现在不在身边吗？”

    “他出差。”林言把庄文之前的借口借用了一下。

    “最好不要轻易和alpha分开啊，尤其是月份大了。现在你的信息素浓度还处于正常值，但如果接下来半个月还无法恢复和alpha的日常接触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他这两天就会回来的！”

    这两天就是明天，林言到达公司通知的地点的时候，庄文已经在那儿了。见他进门来，对方并没有迎上前来打招呼，只是飞快的一瞥，就扭过头去了。

    这小子居然还在生气，林言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庄文这态度简直好像闹别扭的中学生，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他决定不要和对方一般计较。在孩子生出来他拿到全款前，哄着庄文还是很有必要的。

    “今天到得这么早？”拿定了主意后，林言拎出一副笑脸，走向坐在沙发上的庄文和他打招呼。灰色大衣里的alpha，看起来似乎有些消瘦。

    “你也很早。”从头到脚把林言打量了一遍后，庄文的嘴角才浮现出一些可以称之为微笑的纹路。但那双仰起的眼睛里可没什么笑意，像对有机宝石，嵌在他的眼窝里。

    看来是碰了个软钉子，林言把嘴角的笑扯得更大了点。从来都是他给别人钉子碰，没想到在庄文这儿获得了新体验。虽然庄文莫名其妙地对他好让他觉得很奇怪，但要是庄文对他稍有不好。

    他就觉得更奇怪了。

    站在那儿想着下一步要怎么行动，他丝毫没注意到在自己周边忙碌着的剧组人员。直到导演一声问候，林言才醒过神来。

    “准备下，马上开始，今天拍黑的部分。”说话人正是贾飞鹏导演。他戴着副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圆润的下巴搁在领口，脖子完全被挡住了。光看他这副模样，你会觉得现在已经是数九寒冬。林言认出他，完全是因为他脑袋上那顶鸭舌帽，那帽子完全不能起到御寒的作用，和他的全副武装很不搭调。传言他一年四季都戴着这帽子，那边沿已经很是发旧了。

    “我去下洗手间。”林言转身向工作人员指的方向走去。脱掉裤子在冰冷的马桶边沿上坐下，他弯着腰查看着自己两腿间，十来天没做爱了，但刚刚闻到的，庄文的信息素味道，还是轻易地让他的身体兴奋了起来。他的穴口正在分泌着润滑的体液。

    回到客厅，庄文已经在摄影机前面待命了。拍摄很快进入正题。几句生活化的对白后，两人进入到情欲戏的拍摄。这次的情欲戏被设定在餐厅里，两人站在那张米白色的长方形餐桌前。

    “脱掉裤子。”刚得到拍摄开始的示意，alpha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道十足的命令。

    虽然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动手，林言还是听从了指令。主动扯开皮带，让那条长裤落到了地上。他下了决心，今天的拍摄无论如何，他都会尽量让庄文满意，毕竟未来好几个月，他还是很需要庄文的。而且这即兴发挥倒也符合剧本要求，黑白是仇姐想出来的缩略语，分别代表剧本里那两位性格不同的情人。

    赤裸着下身，omega被alpha按倒在了餐桌上。片场是在仇姐找到的一处私人公寓，剧组开了暖风空调，但躺在硬邦邦的桌子上，林言还是感到了些冷意。穿着棕色衬衣的庄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两台摄影机靠近了，分别拍摄两人的面部特写。

    “把扣子解开，摸你自己。”庄文的声音里还是听不出来什么感情。林言平躺着，抬起手摸索着自己的衣扣，一只手解开扣子，另一只手去抚摸自己裸露出来的胸口。他的乳头因为接触到温度变低的空气，已经十分挺立，自己的指尖从那上头划过，却没有带来什么快感。原先拍摄他面部表情的摄影机退后了些，他的整个上半身都进入了镜头。omega的手在那具逐渐坦露出来的身体上摩挲着，镜头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隆起的小腹。

    自己微隆的肚子从衣服下暴露出来的时候，林言捕捉了庄文脸上的一丝动摇。看着原本直立在桌边的alpha俯下身来，他感到对方的手搭上了自己的内裤边沿。他微分开腿，让庄文更轻松地脱掉了他下身唯一的衣物。

    可他预想中的，来自alpha的爱抚并没有马上到来。脱掉他的内裤后，庄文附在他耳边，轻声对他说：

    “别忘了摸下面。”

    这家伙想让他在镜头前自己手淫。虽然手淫也是拍摄里的常规戏码，但在有搭档在场的情况下不得不自己动手，林言还是有种屈辱的感觉。无奈他当下实在是需要讨好庄文，虽然不乐意，也只能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自己微昂的性器。

    omega用一只手揉搓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撸动着自己的阴茎，同时发出一阵表示满足的哼哼。很是活色生香的画面，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哼哼里有多重的表演成分。

    自己打起飞机来才知道这事有多麻烦。以往庄文帮他手淫的时候，十来分钟就可以让他达到高潮，轮到林言自食其力，他足足花了二十分钟才让一小股精液被喷射出来。期间庄文毫无要上来帮忙的意思，完全的袖手旁观，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演活春宫的男妓，这么一想，他就更没法速战速决了。

    好不容易把那些精液弄出来，林言直喘着大气。恍惚中，他感到庄文的手指把一些精液涂抹到了自己的穴口周围。紧接着，一只手牵着他的右手食指，把他那根还粘糊着的手指塞进了那个洞口。

    “自己插一下。”庄文的裤子还好好地穿着，虽然林言只要微抬起头，就能看到他长裤下的一大团凸起。看来今天这人下了决心，不好好折腾下是不会让自己痛快的。

    毫无办法，林言只好用手指在自己的穴道里进出着。他从来没这么干过，因此毫无技巧，比起自慰，但更像在给自己进行什么生殖科手术。这么小心翼翼地抽插着，他感到自己体内的通道正慢慢打开。在抽出手指的过程中，他发现体内有一处地方，只要轻微碰到，就能让自己的身体像通了电一样一阵颤抖。

    发现了这个秘诀，他往那儿加了些力道。就像他想的那样，越是大力地碰那处，快感就越强烈。镜头里omega细白的手指在他两腿间的洞穴里进出着，因为快感，他情不自禁地把腿夹紧，那儿传来噗嗤噗嗤的水声。就在这时候，一旁的alpha伸出手，把那两条逐渐并拢的腿拉开了。

    手指被拉了出来，轻微的昏然中，林言听到了庄文解皮带扣的声音。他被往外扯了一点，原先悬在空中的脚踏上了地面，他感到自己被整个填满。

    “哦———”庄文一顶到底，让他发出一声长吟。alpha的性器埋在他体内，所带来的感受是自己的手指完全不能比拟的。只要感受到那东西在自己的穴道里微微跳动着，他就一阵手脚发软。

    alpha很快开始了抽插冲刺，不给omega缓冲的机会。这又狠又深的顶弄让omega像被抽了一鞭子，在桌上猛地弹起。娇软的内壁促然绞紧，他的体内流出了一大股春水，紧接着，他全身都泄了力，瘫软在桌上，任由对方摆弄了。

    庄文看着他，看他仿佛失去了知觉一样躺在那儿，满脸酡红，眼神迷离。随着自己的动作，发出高高低低的哼叫声。每当这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掌控这个人，而其他时刻，他多多少少是被林言掌控了。

    把沉浸在欲海中的omega拉起来，alpha让自己进得浅了些，这样可以让omega在性事里呼吸得顺畅一些。那隆起的肚子隔着衬衣抵在alpha的小腹上，林言趴在庄文的肩头，渴望着对方的吻，然而当他把嘴凑上庄文的嘴唇时，男人却一下子扭开了，让他徒劳地微张着嘴，一条在欲望海滩上搁浅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