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丝(接上一点推进
酥麻的炸裂感从尾椎一路攀升,我的脑子空白了一瞬,明明还没射,却已经达到了高潮。 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答了什么,瞳孔转了转,欲盖弥彰的补救还没说出口,就在我闪烁的目光里化为引颈就戮的沉寂。他定定瞧着我,喘息逐渐微弱,潮红的面庞随我的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骤然跨越几年光景,与记忆中朦朦胧胧的轮廓叠上,又在细微的棱角处擦出重影。 千言万语争先恐后涌上喉头,我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艰难扯出几个字,声音哑到自己都认不出了:“什么时候?” 我不知自己在他眼中是什么样的。过速的心跳震得全身血液沸腾不止,胸膛里一下一下的重响几乎令大脑发晕,眼前光景摇曳着蒸腾。酸涩的眼眶大概红透了,即便如此仍狠狠盯着他,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他避开我的目光,语气踌躇:“……你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吗?” 这话属实惹恼了我。他到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在这里与我讨价还价。 仍然埋在他体内的肉刃跳了跳,随着我挺腰的动作将后穴里致命的敏感点重重碾过,反复抽插着挤压,他一声惊喘,腰肢扭动着拼命闪躲,嗯嗯啊啊的呻吟从紧咬的唇瓣中流出,被他扭头埋进了自己的手臂里。 我不悦,抵着那处娇嫩的凸起狠狠磨了一圈:“叫出来。” 他没想到我的命令这么直白不留情面,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我冷着脸,面无表情地补充:“要么乖乖叫出来,要么我帮你把下巴卸掉。” 他双瞳微微睁大,不可置信地瞪着我,我掐着他的腰,不急不缓的动作里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他果然不愿赌我是否真那么狠心,唇瓣翕动着微微张开,低沉压抑的呻吟缓缓倾泻而出,婉转情色到他自己都听不下去,又忍不住咬紧牙关,将声音锁回喉咙里,变成了脆弱、被欺负狠了般的小声呜咽。 我被那一声又一声低低的呻吟勾得心情大好,享受着身下分外紧致的挤压服侍,嘴上不饶人:“大点声,不会叫吗?” 他听出我在故意调侃,夹在我腰侧的大腿紧了紧,又状若无事地放松下来,继续接受我的进犯。我没想到他这都不气,顶弄的动作更重了:“你就这么好欺负,只要不问你有关过去的问题,就什么都听?” 手底那一小片细韧到舍不得握的肌肤在颤,他浑身都在颤,浅麦色的肌肤淌过湿腻腻的汗液。他挺着腰,胸膛上微股的乳肉送在空中,随着肉体的撞击前后摇晃。我盯着其中一只小巧的硬质肉粒看了会儿,俯下身将之含住,又撕又咬,完全丢弃了往日的温柔。 “痛。”他没理会我的问题,不住地含胸闪躲,含糊抗议我的行为。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换了一边继续咬,直到那两个乳粒都充血红艳,肿成小葡萄大小,才满意地放开他,欣赏我自己弄出来的杰作。边抚弄他身前的肉棒,边继续在后穴里盯准了骚点顶弄。 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被我拿捏了命门,全身快感与痛苦都取决于我的控制,我要让他登上销魂极乐,他便无法逃开。后穴里的磨合早已渐入佳境,黏腻水液在一次次抽插中飞溅,不似前穴泄洪般汹涌,却清脆得别有一番风味。抚弄他前端的动作不轻,在底部揉弄着,一点一点捋到顶端,剥开了玩弄,甚至恶意挑逗中间脆弱的小眼。 “别……”他受不住地求饶,“要,要到了……” 我含住他的唇,将他的呻吟堵了回去,身下力度变本加厉。 随着一阵分外紧致的吮吸,他射了。从我指缝里溢出,射在我的小腹上,又滴回他自己身上。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尚未完全埋进他体内的那截阳根也感受到了一股湿意。 我愣了愣,目光从男人高潮失神的脸上移开,落回性器牵连的交合处。 含着玉势的女花不断抽搐着,小小的穴眼一缩一缩,喷出细细的小股水液。他竟是被玩着肉棒肏着后穴,把这处也弄潮吹了。 我眸色沉了沉,收紧小腹射在了他身体深处。 牵住锁链的钩子解开了,可手铐还牢牢扣在腕上。他垂着眼,目光落在精致的锁眼处,凝神细细打量着。 我拎着食盒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怎么不跑?”我又在刻意逗他。锁链是我帮他解开的,目的就是看他的反应。 “这么跑?”他扫了眼自己寸丝不挂的躯体,将我生硬怼了回去。 我半跪着撑在床上,将他推倒,这一看乐了。红艳的女穴还将那根玉势仔细含着,只是稍微吐出来了点,没有先前那么深,两片花瓣上横亘的水渍也被他擦干净了。我心里有股说不清的别扭:“这东西就让你那么舒服吗,非要时时刻刻含着?”怎么我都走了,还不趁机偷偷拿出来。 “你……”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肉花在我的注视下羞涩地缩了缩,穴口软肉磨着细致雕花,挤出几滴清泪。我十分肯定他现在脸上的红晕是被气的,因为他问我道:“你自己说,你到底往里面抹了什么?” “冤枉,”我无辜地眨了眨眼,“是宫内的秘药,可珍贵的。”实不相瞒,连我手上都没多少。药是珍惜的补药,也是让人欲仙欲死的淫药,一般人我还舍不得使。 闻言他沉下了脸:“褚公子,我是真没想到你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下药确实比先前玩弄他的手法更加低俗。他好久没有这样严肃训我了,就是分别前也少。他即使眉目含春,瞳孔里的锋利神色依旧令人如芒在背,我不敢承认,他越这样子看我,我就越硬得想将他狠狠侵犯——可是还没到时候。 药膏须得被淫水浸泡至少一个时辰才算圆满,现在他体内一波波微弱的春潮不过夏夜惊雷,而骤雨将至。 没有继续这个争论,我问他,是我喂他还是他自己吃。他捂着小腹,披着我的衣服起身挪到了凳子上,我假作没发现他调整姿势时僵硬紧绷的腰臀,将精致的清淡小菜一件件摆开,主动请罪: “今天是我不对,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眉头都没动一下,听我说了一句废话。 我咬着唇,丢出自己的理由:“其实就在昨日,我会见了鬼山子前辈。” 男人的神情只僵了一瞬,就转为云淡风轻,他问我:“前辈同你说了什么?” 他有秘密害怕被我知道。没有谁比我更懂如何鬼话连篇,所以我能轻易识破这种拙劣的掩饰。 前辈狡黠,透露的信息少到我想挑拣着同他对弈都无从下手,除了全盘托出别无选择。 “前辈没说什么,是我心思浮躁,昨夜见到你与堂兄一起后便整夜心神不宁,”我撑着脸,静静端详他的神色,“你想借此机会让我饶了你,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千不该万不该在我摸进青楼的那次纵容我,甫一见面一刀两断才是上上之选,是他没忍住勾引我一晌贪欢,怎能怨我纠缠不休。我就是有这般蛮不讲理。 他真不知道拿我如何是好了:“那依殿下之见,我应当怎样赎罪?” 我给不出回答,发着愣,我自言自语般呢喃:“昨夜我辗转反侧,梦里都是你们两个。我分不清是你还是他。药前辈说,你是他故人的孩子,我甚至荒谬地想,会不会你才是堂兄,堂兄才是你?” 这段话里的逻辑支离破碎,他却听明白了。男人放下碗,幽深的目光里只有严肃:“殿下。” 我被那双瞳孔吸引着,不由自主与他对视。 “殿下,世子是王妃唯一的血脉。”他一字一顿,认真地强调着。 “药前辈骗我?”我迟疑。 “前辈没有骗您,”他摇头,“您既知王妃是自请驰援边关的丹青妙手,那您或许也知道,江山动荡之时,南三洲成千上万的仁人义士无人袖手,皆以家国为己任。” 三千热血万里缟素,岂是寥寥几言可概之。 我剑走偏锋的试探毫无悬念落败,忍下羞愧生硬开口:“令尊……也是其中之一?” 男人没有回话,他骤然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找回声音:“他不是。” 我还没问出下一句,被他的话截住了一切言语。 “他卑劣、自私、不择手段,所以才有了我。”说着批判的词语,他的语气却好似累极了,耗空了全身力气。 他抬首,笑容苦涩:“所以请殿下别再拿我同世子比较了,真的不必。” 原来我一直以来强硬的追根究底,竟是将他的过去鲜血淋漓地撕开。他终于对我的试探忍无可忍,才选择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一了百了。 对不起。 我翻来覆去,只会说这个词。张扬放肆的大祁五皇子从来兜得住底线,直至今日弄巧成拙真真切切栽了,是我多年行事不拘迟来的报应。 他说完便缄默了,从容喝着粥,留我怔然望着他如坐针毡,忽而发觉今日的所作所为从第一步起就是错误。 望着他微微泛红的耳尖,我暗道糟糕,秘药的药性不早不迟,就要发作了。 他有所感受,扶着碗的手腕微不可察地颤抖,捏着桌沿稳住身形,呼吸渐渐急促:“你在等这个?” 我不敢回话,头缩成了鹌鹑,见他脚步虚浮就要摔倒的样子,连忙搂着腰把人扶住。他已然一副放弃挣扎的模样,顺势倒进我怀里,半拉半扯将我拽倒在床上,滚作一团。我的神志尚且清醒,立即从床缝里摸出钥匙为他解开手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嘴角扯了扯,大概觉得我的行为有几分好笑,手臂搭在我的肩上,往回勾时已然不剩几分力气,我顺着他的意思凑近他身前,乖得好似一只玩偶,不敢有半分逾距。 “可怜我呢?”他有些失笑,不知是嘲讽我还是嘲讽他自己。 我摇头,碰了碰他的唇瓣:“不是可怜,是心疼。”即使罪魁祸首是我自己,心疼仍是真的。是我害他这么难受,他的每一分痛苦都与我脱不了干系。 “唔,”他的手指在我的胸前滑过,未碰到意图所指之处,就脱力地垂了下去,“那你快些,解决……” 我难得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即使早就被他勾得硬如烙铁。药性不是我想解决就能速战速决的,无论如何都会将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几回。 只能轻轻叹了口气,牵起他的手,一根根交错着穿过指缝,牢牢扣住,将这份自己造的孽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