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浴室门口的脚步声止住，那个人影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朕来看看你。” 是萧昀。 “皇上，我在沐浴，还请皇上回避一下！”羽涅紧张道。 谁知，听了他这话，萧昀长腿一抬，直接踹开了浴室的门。 “啊！” 羽涅惊呼一声，连忙双手交叉在胸前，身子又往水下沉了些，将半张脸也藏在了水下。 他心里气恼，这萧昀怎么这么无礼。 都说了他在沐浴，他还要闯进来。 更让他气恼的是，他现在的反应像个被调戏的小姑娘。 这样想着，羽涅白皙的脸染上绯色，如天边绚丽的晚霞。 可惜站在门口的那位登徒子，好像看不见他眼里的恼怒，依旧大摇大摆朝他走来。 “害羞什么，反正你今晚就要成为朕的人了。” 萧昀走到水池边上，一掀衣摆，蹲下身，那双幽深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羽涅看。 他大掌捏住羽涅单薄的肩膀，把人从水里提起来些许。 “朕原先以为公主是个哑巴，看来朕误会了，公主把自己泡在水里这么久，哑巴不当，现在想改当淹死鬼了？” “你？！” 羽涅气恼，脸红得跟滴血似的。 这人说话真不中听。 “男女授受不亲，我尚未与皇上行周公之礼，咱们还不是夫妻，请皇上退出去吧！” “男女授受不亲？”萧昀刻意在“男女”二字上加重咬字，眸光忽明忽暗。 他大掌轻抚在羽涅细腻如丝的脸上，因为自幼习武的缘故，掌心有些茧子。 那一点粗粝反复蹂躏着羽涅，引起羽涅一阵颤栗。 二人四目相对，羽涅气势先弱了下来。 他微微垂眸，羽睫轻颤，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 萧昀的大掌不知不觉游移到羽涅修长的脖子上，按压在某处凸起之处，似乎在确认些什么。 羽涅猛地一惊，眼里满是惊恐。 “你继续洗吧，洗干净些，今晚朕会让人来接你。” 萧昀适时松手，大步离去，只留下一个逆光的伟岸背影。 “这人真是……”羽涅轻咬下唇。 他猜不透这个男人的想法。 这个男人像一个谜，猜不透他下一刻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侍寝……我今晚要怎么才能躲过这一劫……” 羽涅脑子里乱糟糟的，双手抱膝，在水池里呆坐了很久，直至水都凉了才起身。 沐浴后，羽涅食不知味地用了一点饭菜。 他在美人榻上假寐半日，仍是想不出应对的法子。 眼看着日落西山，余晖洒满人间，距离晚上越来越近，羽涅心里焦虑到了极点。 怕什么就来什么。 转眼戌时，萧昀派了几个人来，用撵轿把羽涅接走。 临走前，陆贞姑姑看羽涅浑身僵硬，以为他是初经人事，害羞紧张。 “公主别怕，皇上会好好疼爱您的，那种事，多经历几次就不疼了。” “呵呵……”羽涅勉强撑起一个尴尬的笑容，转身上了撵轿。 夜晚的皇宫比白天更加肃静，走在过道上静悄悄的，只有天上的繁星闪烁着。 羽涅叹了一口气，想着一会儿求饶，萧昀应该不至于杀了他吧。 他还不想死，刚穿越过来不到一个月就领便当，岂不是太倒霉了。 而且，他穿越过来，死了以后，能不能穿越回现代还是一码事。 宫人们抬着撵轿朝着金銮殿走去，那儿是萧昀最常留宿的宫殿。 不一会儿，撵轿便抬到了金銮殿门口。 “公主，您来啦！皇上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素雪笑吟吟地走出来搀扶羽涅下轿子。 走入殿内，羽涅暗暗打量着金銮殿的奢华装潢。 殿内金砖铺地，几根柱子上纂刻着祥云和游龙的图案，目之所及，无一不奢侈。 素雪将羽涅送入屋内，便退至屏风外面守着。 萧昀斜斜依靠在塌上，衣襟敞开大半，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肌。 他手里拿着一杆和田玉烟斗，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氤氲的烟圈。 “过来。”他朝羽涅望去，淡淡道。 羽涅心如捣鼓，每走一步，像踩在刀刃上。 终于，他艰难走到了萧昀跟前。 那人长臂一展，将他拉入怀里。 “你父皇将你送给了朕，以后，你就是朕的人了。” 萧昀用烟斗挑起羽涅一缕乌黑的发丝，漫不经心把玩着。 羽涅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你知道朕最讨厌什么吗？”萧昀眸子转了转，语气冷了下来。 “不知道。”羽涅轻咬下唇。 他才刚认识他，怎么会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萧昀眯起眼眸，冷笑几声。 “朕，最讨厌谎言！” 下一刻，他大掌忽然朝羽涅裙底探去，用力一握。 “啊！”羽涅痛呼一声，瞳孔紧缩。 他知道了他的秘密？！ 怎么会…… 羽涅脸上血色霎时间褪得干干净净，脸色惨白如纸。 身下的剧痛让他不由得张大嘴，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甚至，连身子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