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离开日本前
沉瑞琦来到纪开桀的房内，看着在脱上衣照镜子检查伤势的纪开桀。 「有看到谁跟踪你吗？」沉瑞琦泡着煎茶，一口口喝着问「和你客人有关？」问题一个接一个问。 「烦死了，我真不知道惹到谁？」纪开桀看着右腹侧的瘀青，和小腿肚后的瘀青。 「你也没实说昨晚的情况不是吗？」沉瑞琦点明说道。 「对了，那猴屁孩是你的谁？」纪开桀想起警备分部里，沉瑞琦和大学教授出现当那金毛屁孩的保证人。 「你出现在聚会里。」 「你知道聚会？」 「我没有被受邀，聚会内容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吧。」沉瑞琦觉得被捲入一场敌暗我明的不对等棋局。 「那小鬼的消息来源，你知道吗？」纪开桀气坏说「他打乱了秩序。」 「我不知道。」沉瑞琦知道资料来源，在没有听到楠的说法前，不多说什么。 「我想要休息了，明天下午要移动到东京成田，后天上午的飞机和纪开文飞回台北。」纪开桀躺在铺好棉被上，双手枕着头说道。 「后天上午啊。」 「怎么，你不用上班吗？」 「你知道玄风公司吗？」沉瑞琦问道。 「有听说是资金雄厚的创投公司来台设点。」纪开桀单臂架着，让上半身半卧看沉瑞琦说道。 「最近内部回报，那是空壳公司，再过几天新闻就会出来。」 「假的吧。」纪开桀拿出手机，连上台湾新闻网。一堆广页面下，搜寻关键字，看到今天一个小时前发出来的网路新闻「这下急着回台北也只能等到后天早上了。」 「你姐？」沉瑞琦试问。 「神经病从来没有正常过。」纪开桀可以说是反射条件说道。 「好吧！我回房休息了。」沉瑞琦动动肩膀，看着中庭园艺在满月的月光下静静闪耀。 庭院内设置的步道上，蹲着一个卷曲的物体，抬头看着天空的满月，手里紧握着手机。夜静的晚风冷得让人缩起脖子，纪开文确享受这冷风，只要不去看脸上的泪痕。 这是沉瑞琦第二次看到纪开文单独时流泪，纪开文哭泣不是连续剧里的呼天抢地，也不是白琴孝女哭得悲伤，就是一直流着眼泪，纪开文的哭泣有自己的解读。 沉瑞琦欲上前的脚步，想起母亲家发生过程事，停滞脚步换位想也许无意间破坏纪开文最想要的状态。 「看什么呢？」楠在耳边出声问道。 「你没有回本家吗？」沉瑞琦一整天忙着让楠能平安离开，怎么现在到处跑。 「她哭什么啊，深夜很吓人耶」楠看到庭院里的纪开文「女人，动不动就哭。」 「我是要来通知你，当家这两天独自外出，一回来就往书房里待。」楠将留意的事据实说给沉瑞琦知道。 「宴会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个不适合现在谈，牵涉到家族外的人。」楠指指纪开文后说了弟弟的无声嘴形。 「姐，起床了，别睡懒觉，要睡也到spa屋睡。」梦芽美睡饱，吃饱，开始活力满满拉着鸟窝头的纪开文起床说道。 「好，我梳头发刷牙。」纪开文有如鬼魅低嗓的走进浴室「行李先收好，将要换的衣服摆好，回来不会急急忙忙赶时间。」 「好的。」芽美开心和传来讯息的泽田隆交代接下的行程。 「走了，还聊，我们去餐厅吃自助早餐。」纪开文点点芽美的肩膀，穿上饭店提供的大楼内活动范围的室内拖鞋。 没想到门一开，一次站着三个男人，纪开文吓道说「你们不吃饭吗？」 「怎么了，怎么了。」芽美看眼前的三人，脸上表情会分辨视线落在谁身上。 看的纪开文心情好好，芽美视线在楠这位贵公子脸上，眼睛闪着少女大眼般的光芒就是说白的花痴，看到纪开桀她脸上表情瞪大眼睛嘴角不屑。 沉瑞琦多希望纪开文将看小妹妹那温柔的眼神投向自己，现实是没有。 「这位绅士，请让路，我们的行程要迟到了。」芽美选了贵公子哥哥沉瑞琦开通道路。 沉瑞琦侧身让小妹妹打头阵，芽美抓着纪开文的手腕往前走。沉瑞琦反手抓住纪开文空的手腕，阻止两人前行，纪开文比梦芽美先开口说「现在是偶像剧，女主角试演吗？」 纪开文巧劲的运手「spa很重要。」开始怪腔怪调说道。 「不知道女人，为了要保持漂亮下多少苦心。」芽美偏题了。 纪开文双手搭在芽美的肩上，推着她往前走，不要和三个臭人染一身秽气。 进入spa室，躺在双床的空间在美体师的妙手下，呼嚕着猪鼾声，一夜没睡多少的纪开文也沉沉入睡。 spa室男宾止步的地方，三个男人坐在看得见spa出口最近的位子。 三人各有问题要问纪开文，但又不希望让另外两个人知道，牌桌上的较量和猜疑。 「你姐，通知你几点集合离开饭店？」沉瑞琦先开口说话。 「用看的比较快。」纪开桀点开纪开文传过来的讯息，要搭特快车到晴空塔逛街，晚上会入住成田机场附近的饭店，隔天上午九点的飞机，七点前要到机场。 「果然是女人的行程，买买买。」楠一贯发言。 「她一回到台湾消失的机率有多少？」沉瑞琦手指指着手机里的通知，问和纪开文生活过的纪开桀说道。 「百分之一千。」纪开桀也不迟疑地回答，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可能会更久，她消失期间去哪？有没有留下电子纪录，答案是没有。」 纪开桀手指直立转着手机，旁边经过的女客人，都多看两眼，让人气不差的楠，有种被比下去气势弱。 「学弟，你知道你姐会出席商业酒会这类活动吗？」沉瑞琦一一划开心中的膜。 「不可能，她连高跟鞋都没穿过几次，加上她也对酒精过敏。」记开桀只是说谈过去吧了。 「学弟?」楠指着哥哥和纪开桀之间来回摆着。 「纪开桀，这是我的弟弟，叫他楠就好」沉瑞琦正式为两个相似脾气的人，互相认识「楠，纪开文的亲弟弟，我大学的学弟。」 纪开桀和楠互看一眼后，眼光调向spa门口，三隻可怜的狗等着回家的主人。 饭店门口先来个泽田隆看着手机讯息来到spa屋门口，不到一会儿时间，芽美先探出头看到他背后坐着的怨灵，像是保护纪开文一样，用身体帮纪开文挡开视线，拉出睡饱懒洋洋的纪开文。 「快到集合时间，还不去拉行李退房，迟到就让你跟在车子后面跑。」芽美对纪开桀不客气说道。 沉瑞琦和楠看着泽田隆一直在场，就不能太随意接触纪开文，两人起身走回房门前，沉瑞琦对纪开桀说「保持联系。」 「等等到晴空塔要好好想买什么回送给你姐，时间有限欧。」纪开文交代着碰碰跳的梦芽美。 简单吃过午餐，纪开文和纪开桀先后退房，一同搭上事先预订的饭店接驳车到车站，1直到晴空塔纪开文没有多一句问候纪开桀。 纪开文一人站在晴空塔前的广场，抬头仰望着灯光闪烁的夜景。 「你这样真得很怪。」纪开桀站在纪开文旁边说道。 「我没兴趣当芭乐剧的女主角。」纪开文静静吹着都市里的夜风「你可以自由活动，飞机票也订好了，时间到登机回台北，结束，现在离我远点需要个人空间。」 「你不会向家里告状吧。」纪开桀想着话题搭话。 「现在离我远点，我需要个人空间。」纪开文靠在广场墙面上，拿出手机取出角度，拍摄晴空塔的夜景。 纪开文来这趟日本，预订要去做的事，在沉瑞琦，楠，纪开桀一路冒出来，事情断断续续浪费太多时间，也被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破坏。 该死的保护，控制得了叫作保护，控制不了的叫作捣乱碍事。 「请问，你是纪开文对吧。」冠亚季意外碰到纪开文本人，上前时拿出手机「这是我在林泰安古厝，偶然拍的照片。」 纪开文看着画面里的衣服，确定是自己「有什么事吗？」 冠亚季没想到，近看纪开文的皮肤状态也符合想要的画面呈现「有时间坐下来聊吗？」 「我明天上午的班机飞台北，还是互留联络方式，回台北在细谈。」纪开文对手机里的照片，构图，角度，顏色，亮度，和氛围很有和对方合作念头。 「太好了，这是我的名片，作品有部分放在网页上。」冠亚季手指着名片下方一串网址。 「请问怎么称呼？」纪开文礼貌伸出手问道。 「冠亚季，爸妈想一次包办前三名。」冠亚季开玩笑说道同时回握，这回握合作的机会更高了。 「那我称呼你为冠军吧，现在就登入在手机里，等我回拨给你。」纪开文直接当面操作手机。 「收到，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冠军开心登入在连络簿里，备註重要电话「纪小姐，作事直接。」 「一拍即合吧。」纪开文看到一群摄影团，脖子上掛着大砲相机「那是你的团员吗？」 「同样爱好者，我要去集合上瞭望塔拍夜景。」冠军嘴角闔不上的笑容，对纪开文挥手。 「谁啊！」纪开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抢纪开文手上名片。 「我先去饭店，你慢慢逛吧。」纪开文拉起登机箱往晴空塔地下铁方向走去。 纪开文和纪开桀两人拉着行李同时到饭店柜檯，而会中文的柜檯人员刚好服务着纪开文，而资浅的柜檯人员，看到纪开桀的多看着几眼，有时会飘看纪开文。资深看了一下柜檯后被摊开两本护照。 「纪先生，纪小姐的关係是？」资深人员歷行性询问。 「路人关係。」纪开文直接说明用着语带冷气的说。 「嗯，好的。」脸上微笑表情僵硬一下，经验判断应该是旅行不愉快吵架了。递出填写的入住单。 「请两位稍候。」馀光看到男客人，一脸哈欠样，把女客人的反应当作是在耍脾气。 「好了，两位两间单人房，请参考饭店提供的机场接驳车。」资深人员送上护照，房间钥匙一张宣传单。 纪开文拿到后，不急着往电梯走去，反而拉着行李往大厅沙发区椅子坐下，拿出手机一直写着什么。 纪开桀知道纪开文在闹脾气，自己先上楼找房间，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好意思我要先寄放行李，和预约明天上午六点的接驳车。」纪开文拉着行李对刚才服务的柜檯人员说。 「好的，回来时请报房号。」资深人员看了一下站在纪开文不远的人，身穿日本常见的连身风衣，双手插口袋，背对着柜檯。 纪开文小跑步往对方走去，对方手臂围弯让纪开文的手臂交绕，两人肩併着肩步行向外。 「来的时候一个男的，走得时候另一个男的。」新手柜台人员说道「为什么她有，我却没有。」 「那俩人是亲人关係，中文名中间有相同字。」老手解释给新手听。 柜檯人员进行交班作业，夜静静的过去。 上早班的柜檯人员和夜班人员进行交班作业，清点寄放区清单时留意了一下纪开文的领取时间。 「早安，我要退房，同时预约了接驳车。」纪开文一脸清爽说道。 「你好，我现在办理退房。」刷退信用卡单，操作饭店系统完成作业。 「纪小姐，有需要知道机场退税服务柜檯位置吗？」对纪开文有些行为和一般疯狂搬货，可以说是相差太远，试探问道。 「我到机场免税店买。」纪开文收着护照和信用卡帐单「接驳车等待区在哪里。」 饭店人员指引了一下方向。纪开文拉着行李走去等待区。 「怎么在这呢？」纪开文对纪开桀问道，学生时期在家里睡得天荒地老，现在衣衫整齐坐在等待区。不习惯纪开桀一改不到最后关头的爆发「车程只有15～20分鐘，可以睡多一点，你要去逛街吗？」 「我又不是你，逛街买东西到处玩。」纪开桀拿着手机看网路新闻。 「也对。」纪开文依照饭店人员指示，搭上机场接驳车选了单人座位。 纪开桀看着纪开文总觉得这一趟日本行，纪开文变得更奇怪了，硬要拉开相处距离。之前讽刺她会吐出一串让人发火的句子，现在少少的话，还会认同。 纪开桀心想这样也好，能不被这神经病骚扰。 一路两人各走各的，登机，出境，飞机起飞，到达桃园国际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