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两个世界，开始交集
结束飞机内个人空间小的短程飞行，沉瑞琦推开内湖住所屋内水气重的浴室门，洗去灰尘汗水的舒服感，还没有打开笔电处理公务，桌上充着电的手机开机后讯息铃声反而先后响起。 公司墨总传来询问什么时候上班，有事约谈。 母亲传来询问是不是回到本家去了。 楠传讯息问什么时候上线视讯，有关宴会。 纪开桀传来图片档，开头写quot;帮忙查一下。quot; 冠亚季摄影学弟说自己还在日本，回台北后约时间聊天吃饭。 刘啟威则是每天有一到两通来电未接，这让沉瑞琦好奇了。 芹菜传来一两通来电未接 看了看心理决定顺序后先点开纪开桀的图片档。 一张翻拍冠亚季的名片，沉瑞琦好奇纪开桀要问什么问题，看着墙上时鐘，打给纪开桀直接通话比较好解释和了解来意。 「喂....」 「学弟，你传的名片，是我认识的熟人。」沉瑞琦为自己倒杯水说道，门铃正好响起，一手拿在手机开扩音聊天。 纪开桀听到了「你，先去看吧，我等着。」 「陈叔，大楼有什么事吗？」沉瑞琦想起之前颱风製造的灾情，大楼居民决定要加强居家安全，有些费用直缴缴交给退而不休的陈叔去处理。 「你滴ㄟ共电危？」陈叔的台语有时让沉瑞琦听起来很吃力，不是听不懂是陈叔牙齿少很多，咬字有气无力。 「对，大学学弟。」沉瑞琦接过大楼共用资料夹硬板，翻看清单里哪些项目没有缴清「陈叔进来坐，我帮你倒杯水。」 沉瑞琦带着陈叔往客厅位子坐下，到冰箱拿出大楼都知道陈叔喜欢的牛奶花生，帮忙打开拉环盖，连同手机和整罐放入粗吸管放置在矮桌上。 「陈叔，等我等一下。」沉瑞琦闔上房门。 「纪先希吼，老灰阿人勾坑，你誒逃漏换换卡吼。」陈叔对手机说了话，吃着满嘴的牛奶花生。 （纪先生，老人家好言劝，你啊工作换掉比较好） 手机一端的纪开桀还想着，话才说「你......」 沉瑞琦走出房门，将清单上的钱数交给陈叔点，自己在清单项目上签名，双方确定后陈叔拿出手机拍照，当作收据传line到沉瑞琦手机减少纠纷。老人家老而不退流行阿沉瑞琦转脚送走陈叔。 「学弟继续说吧。」沉瑞琦点开陈叔传的照片，上传到自购的云端资料区，习惯在电脑整理备份。 「那，陈叔.....」 「怎么了，你不是要问陈叔吧。」沉瑞琦语气相当疑问。 「名片是谁？晴空塔时对神经病搭訕，神经病是病到不知道要闪远一点吗？」纪开桀左一句神经病，右一句神经病。 沉瑞琦听得都觉得，纪开桀其实很保护纪开文，只是纪开文的社会经累积反应出来的行为，超过纪开桀的过去看过的既定模式。 「冠亚季，同大学和你差不多年纪，现在是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沉瑞琦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收拾着行李袋内脏衣服到洗衣机内。 「了解，那陈叔是谁？」纪开桀想想好像有印象再次开口问道。 「大楼里主动找事做的退休人士。」沉瑞琦开落地窗往阳台走去，感受台北都市闷燥，偶有一阵凉意的夜风。 纪开桀陷入一段沉默「陈叔，平常活动呢？」 「欧，他是警察退休，以前还会去警局走走，认识的调离后少走动了。」沉瑞琦回答。 「给我他连络方式，我需要和他聊聊。」纪开桀直接说道。 「没问题，传给你。」沉瑞琦接束通话，翻拍大楼管理fb，附上陈叔住家门牌号，及平日作息时段和陈叔公开的连络方式。 回到闷热的台湾，纪开文生了一场病名为带状性皰疹的病，乡下说皮蛇绕身体一圈会死掉的一种病。 看诊时萧琪琪说了纪开文一顿「到底在忙什么啊，免疫系统低下，加上睡眠不足，情绪激动生气，旅程飞行疲劳。」现场直接打一针。 纪开文感觉到满满的关心，当乖小孩吃药休息，关在房间里冬眠整整一週多，直到回诊检查良好。 在萧琪琪放行下，第一个约梦蕥茹出来烤肉吃到饱祭祭五脏庙，转交芽美给她亲爱阿姊的礼物。 约在前公司有捷运一两站距离的烧烤店，梦蕥茹下班免去挤公车或捷运只要步行就能到。 「久等了吗？佩姬下班前塞工作过来，星期一业务上午就要。」梦蕥茹说的无奈又生气。放下包包和外套在隔壁椅子上。 「吃吧，多吃才有力气。」纪开文点了海鲜类，梦蕥茹点了肉品类。 「我家小麻烦说玩得很开心，还说我看到帅哥没通知她，差点和男朋友吵架。」梦蕥茹去直立冰柜拿了啤酒和雪碧，放在一桌满是食材的一角。 「她真得好天真，好想一直像她那样子。」纪开文摆放食材在烤网上，想到什么似空出的手递出放在一旁的纸袋「你的。」 「你们去泡温泉怎么泡到进警察局了？」梦蕥茹接过纸袋后看了一眼放在隔壁椅子上「吃饭那天男的是谁啊？」 「我要先回答哪一个？」纪开文拿着烤肉夹翻烤架上的食材。 「警察局的，我想听。」梦蕥茹打开桌边附赠的湿纸巾擦手。 「就有个白痴叫作纪开桀，你猜对，我弟。」纪开文看到梦蕥茹忙碌的嘴，替她回答接着说「饭店人员说晚上最好不要外出。」 梦蕥茹翻白眼不用猜，手忙碌拨着烤网上的肉片，嘴巴内吞嚥下说「不会喝酒后，被拦下又没带护照。」 纪开文给梦蕥茹你猜对的眼神，双手拨着虾壳「当天晚上疑似暴力组织活动。」 「暴力组织，不就是.....」大口喝着啤酒的梦蕥茹，放下手中啤酒「这是常识。」 「够白痴吧。」纪开文火气准备要点燃，拿起桌上雪碧猛灌后说「在你家妹妹帮忙翻译才没事。」 「欧，原来是这样，我妹一直在说有个自大讨厌跟屁虫。」梦蕥茹重新点了一轮肉品，起身去冰柜在拿雪碧和啤酒。 「他真命大，刚好你也在附近，要不然难解决。」梦蕥茹坐回位子上，将空盘及重新上来的肉盘调整位置。 「我被那白痴数落说，为什么要接警方电话，不知道严重性，他有更好办法可以出去。」纪开文模仿纪开桀说话时脸部表情，挑着蛤蠣肉推一边。 「那真得很讨人厌的自大破表。」 纪开文点了一轮鸡肉食材，蔬菜，外加炸物。梦蕥茹夹了几片烤好的肉到纪开文盘里。 「很少看你吃牛肉，不能吃吗？」梦蕥茹细心观察提问，烤架上的肉清空后，请店员换新的烤肉网，重新放一轮肉上去。 「肉骚味比较重，不喜欢罢了。」纪开文将肉片往嘴里送，接着喝雪碧说道。 「你也会说日文，我家小妹说你不会怎么回事？」梦蕥茹视线着烤架上的肉片说道。 「没有考试通过，一定是说几句大家都会的，就说自己会日文。」纪开文模仿佩姬的语调和音频，说完还咳了一下喝雪碧顺喉。 「白痴也这样。」梦蕥茹移动烤网上鸡腿肉，肉品位置说道。 「差不多。」纪开文吃着烤好的鸡柳。 「无言。」梦蕥茹专心消灭盘中推起食物。 纪开文去趟厕所出来，顺路又拿了雪碧和啤酒，店员的眼角在抽动。梦蕥茹看着手机讯息。 「男朋友知道你和我出来吃饭吗？」纪开文瞄了一眼问道。 「我有和他说，他说要你别请客，现在没工作。」梦蕥茹转达男友正愷的关心「我跟他说，你有工作外经济来源一顿晚餐你能承担。」 「好男人。」纪开文吃着烤好的蔬菜。好朋友话不用多，点到为止就够了，留着一大堆话是给外人听。 「那天吃饭呢？」梦蕥茹将手机回传讯息后问道。 「多管间事的人，可以这样说。」纪开文陷入思绪混乱后，不确定回答。 梦蕥茹看着对话题不多的纪开文，深知纪开文讨厌被管，所以她手上工作，大多比别人早一步完成，就变相大家都要追上去，偏偏她能力强让后面的人追得好累，怨声四起，弄成现在这样子。 店员上前提醒最后点餐机会了，有烧烤冰淇淋和烤日式年糕可以选择一样。纪开文和梦蕥茹两人，就一轮点下来喜欢的食材要求双份，让店员脸都黑了一半。再三告知有留下食材要罚款才离开。 「你呢，公司里如何？」纪开文右手拿烤肉夹翻着食材，左手拿着雪碧。 「最近公司谣传说要併购国外的成衣厂。」梦蕥茹同样在翻食材，只是一手拿筷子送食物到嘴里，一手在翻食材。 「克罗埃西亚吗？」纪开文翻找脑海看过的网路新闻说道。 「嗯。」梦蕥茹拨着烤好放凉的虾子。 「祝公司顺利囉。」纪开文说着反话，拿高雪碧敬着空中某人物。 工作合作一段时间的梦蕥茹知道话中意思，加上正愷讯息声响起的时间越来越短，知道有人等不及了。 「好开心啊。」纪开文在事前付完帐了，拍拍大肚子和梦蕥茹散步到不远的捷运站，在站口送别她。 散着步往捷运站口后巷，小公园再往左转有个纪开文上班时常去的休息小店，透过玻璃往店里看没人店休，只好转个方向散步消化，吹着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