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肃五年,沽厥举兵南侵大隋帝国,南北烽火四起,炭涂生灵。

    战事猛烈,马不卸鞍,人不解甲。

    两国交战五年,大隋国库逐渐乾涸,粮草短缺,军火匱乏,大隋兵节节败退,痛失东北齐郡、淮郡两大县城,皇城之内人人自危。

    年关将至,洛阳城一片死寂,皇帝身居高位,眼见街道连盏像样的红灯笼都找不着,满街神情哀戚的孤儿寡妇,男儿泪簌簌落下。

    元月,镇国公俞劭率两万俞家军镇守边疆,数次与沽厥大军交锋,眼见十万兵马压境,男儿卫国以身死守,但伊吾城终破,翌年,其独子俞煊继承父志,掛帅上阵,火速统合仅剩的两万俞家军及三千铁骑拚死血战,沙场上刀剑无眼,俞煊一马当先,身披刻着龙虎的银明光鎧,手持银月长戟,杀敌数千,嚎咆四起,血流成河。

    捷报传回皇城,皇帝封俞煊二品武显将军,赐五万军权,率兵驻守东北。

    兵无常势,俞煊趁胜追击,多次与敌军交战,终让沽厥兵退回北方铁勒城,未料城门上,沽厥第一的弓箭手已等候多时,他拉紧弓弦,目光如鹰般紧盯猎物,只待一击毙命的时机。

    哨音响起,万箭齐发,叫人闪躲不及,直直穿透刻着神兽的鎧甲,俞煊只觉一片鲜红蒙蔽双眼,顶天立地的高大身躯向后撞上冰冷的铁衣。

    来人将他紧紧环在胸前,唇角含笑问:「将军,痛吗?」

    俞煊强压下爆打眼前之人的衝动,从牙关死命挤出:「等老子伤好再来收拾你。」

    语落,他眼前一黑,整个人瘫软于副将怀中。

    战事告急,主帅负伤,皇帝老泪纵横,眾臣焦头烂额,就差没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衝去东北,剽悍地扯着将军的衣领,咆哮:「给朕滚去衝锋陷阵。」

    朝堂上,眾文官正为接替主帅人选唇枪舌战之际,副将韦彧率五千精兵趁夜潜入沽厥本营,火烧粮草,手刃名将,主帅之仇梗在心头,大隋兵宛如隻不知饜足的雄狮,牙口间闪烁嗜血光芒,先火攻沽厥首都,后奇袭守城军营,势如破竹。

    封肃十五年,沽厥大败。

    皇帝大喜,封俞煊一等镇国将军,赐调兵遣将的虎符一只、护国将军府邸一座、黄金万两,其馀奇珍异品若干,副将韦彧拒接替武显将军一职,只留下一屋子值钱的珍珠玛瑙,续任正六品驍骑校。

    眾人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