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其二

招来的惨痛教训,她又怯懦了。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连体衣,紧身衣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沙克达隔着衣服轻薄了她一会,有点忍不住,问她锅里炖了什么,他妈的这么香。

    “只是红枣薏仁粥而已。”薇薇在粥里放了很多东西,有玉米、山药、红薯。看看时间到,粥煮好了,他让她给他也盛一碗。

    她没在里面额外加糖,这些食材本身就含有一定糖分,熬煮的时间不多不少,所有食材都被软化了,口感又刚好不太烂。薇薇的手艺虽然比不上米其林大厨,但就是有一种他没有尝过的味道在里面。

    碗里的薏仁像是白色的小铃铛,粥水里尝出甘甜。如果可以定义薇薇淫液的味道,他觉得大约就是这个味了。

    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他对她这么着迷。之前她从地下室里出来时半死不活的,若有所思地说她自己是彩虹糖,他还以为她真被他逼疯了。

    薇薇现在看起来活得很好,在被他玩得残破不堪后依旧盛放,像一朵灿烂的蔷薇。

    从地下室出来后他再让她去偷情报她就装糊涂,他也没太为难她,知道她现在懂事了,有自己的主见,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人摆布。

    坐在他对面的薇薇见他看向她,手不自觉一抖,咽了口唾沫,慌忙低头,避免和他对上视线。

    “小狗,过来。”

    闻言薇薇立刻放下勺子,趴在木地板上爬向他。

    他抬着她的下巴,欣赏她漂亮的脸,在她嘴角还有一小块食物残渣,被他用拇指指腹轻柔地刮掉了:“你很怕我吗?”

    薇薇的瞳孔缩了缩,牙齿开始打颤。对于她来说,沙克达是等同于黑暗的存在。她不愿回想和他的点滴,每一块记忆碎片都足以让她发疯。

    “没事的呀,我又不会伤害你。”他从上往下拥吻着她,两人嘴里都是食物的香气,交换着彼此的口渍。

    慢慢的,薇薇在他怀里冷静下来,不再发抖,竭力用她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身。

    她以为接下来他会把她按在地板上干她,要么换个合他心意的地点。他们在浴室、沙发、厨房,甚至是露天阳台上都做过。但沙克达没有这么做,他连她的胸都没摸一下,替她理好接吻时弄乱的头发,让她回到她的座位上。

    他继续吃他没吃完的那半碗粥,吃得很香。薇薇认识他有几年了,也和他有过远超普通人的亲密接触,但时至今日她还是不太了解这个人。

    她不怕他的时候他大动肝火把她打入地狱,狠狠地伤害她过后还让她不要怕他。他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把她扭曲成奇怪的样子……不行,不能细想,她的胃开始难受了,再想下去一定会吐的。

    他想起什么:“哦,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从大衣里拿出一瓶造型精美的香水,是薇薇上周在专卖店犹豫要不要入手的那款。

    薇薇礼貌道谢,用勺子碾碎碗里的薏仁。她知道他在跟踪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手机经常能收到那种邀请她填调查问卷或者小测试的短信,她点开过几次,看到里面事无巨细地询问她的爱好,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样。她没有如实填写,明明她的血型是F型,她却填了S型,最喜欢的花那里填了郁金香,其实她最喜欢夜来香。

    上个月情人节那天他包场了初遇带她去的法餐厅,让波尼斯送她到那。他送了她一捧红色郁金香,薇薇都忘了那天吃了什么,只记得用餐的时候他好像向她告白了。

    那天她一直在等他的命令,比如让她把衣服脱掉,或者钻到餐桌下面给他口之类的,但他没有。

    为什么要对她告白呢?是为了名正言顺跟她做爱吗?还是说他只是开玩笑,一旦她接受就会变脸嘲笑她自视甚高,辱骂她配不上他?

    今晚迟迟不跟她做爱,说不定也是为了麻痹她,想要等她睡着了以后故意把她操醒。薇薇越想脸色越白,几乎认定这就是真相。

    他皱着眉:“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

    她随口扯了个谎话:“我肚子不舒服。”为了让这个谎言更真实,她还捂住了肚子。

    他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要不要我帮你揉揉,嗯?”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正常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很下流,她下意识摇了摇头,又赶紧点了点头。

    他弯下腰,把她抱到卧室,让她好好休息:“碗的话,我帮你刷了吧。煲里面没吃完的我直接倒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他关门前习惯性抬手要关灯,想起她怕黑,又把手放下了。

    沙克达居然会帮她刷煲和洗碗,这是薇薇想不到的。这个男人有这么体贴吗?薇薇躺在床上发呆,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当她再次醒来时,房间里的大灯关了,只有一盏小夜灯。薇薇心跳差点停了,她床上躺着个男人,不用说,是沙克达。

    昨晚他实在担心她,思来想去选择留下来过夜陪着她。他不习惯开灯睡觉,又怕薇薇醒来屋里没光不安,所以折衷了一下。

    他极力想让薇薇感受到他的温柔,他最近很少对她用那些调教道具,最多在她做爱时给她戴个项圈。

    一年后薇薇大着胆子问他能不能让她把乳环摘了,他同意了。然而他忘了她是个记仇的性子,轻易无法原谅他做的那些事。

    薇薇大学学的是金融管理,期间她也在和爸爸公司里的前辈学习如何管理公司,偶尔会向沙克达请教一些问题。沙克达每次解答完她的问题,都会感慨她长大了,一年一个样。

    薇薇不觉得自己的样貌有什么变化,只不过相较以前而言,她学会了化妆,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比相册里几年前的自己要更显成熟。

    目标不明确的年轻人在她这个阶段最常表现出来的一个特征是很容易产生变化,不仅仅是口味、穿衣风格那种外在的东西,内在的思想观念也是如此,甚至几年后可能拥有与当初截然相反的想法。

    薇薇最开始想的是永远也不原谅沙克达,这几年他对她好,不再高强度地虐待折磨她,时间一长她有点无所谓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何必抓着不放。

    不过有一点始终没变过,在薇薇看来她和沙克达只是炮友关系,她压根没把他的告白当回事,毕竟她又不可能和他结婚。

    21年的夏天,薇薇又一次和他开房,在脱衣服前对他说:“我下周要订婚了,打完今天这一炮以后别再和我联系了。”

    “什……你他妈非要在做爱前说不可,就不能等我做完再说吗?”

    沙克达的反应她预想中的要小得多,她印象里的他情绪不稳定犹如精神病人,但他只是露出愕然的表情。他也不脱她衣服了,摸出一根雪茄坐在床边抽,翻看她从包里掏出来的订婚宴邀请函。

    不同于婚礼请柬喜庆的大红色,订婚宴邀请函的红要更暗些,像是落了灰的大红。

    他没有打开,而是直接问她:“哪家要和你订婚?”

    她答道:“王家。”

    “老大还是老二?”

    “当然是二少爷,大少爷都结婚多少年了。”

    沙克达五官立刻挤到一起,额角青筋暴突:“他妈的,王家二少也配?你怎么看得上那头猪的?这,我真想不通,我看他那样觉得他鸡巴上都粘着屎。你要跟他结婚,是你爸瞎了还是你瞎了?”

    家族之间因为利益联姻很正常啊,两家有一个无比重要的项目要合作,保险起见成为亲家不是很常见的操作吗?薇薇觉得他生气的点有些莫名其妙,别说王家二少长得又胖又丑,就算他是个植物人她都得照嫁不误。

    再说了,她上个月和对方接触过,感觉王辞谷虽然长得一言难尽,但性格还算谦和,到时候把灯一关……等等,不能关灯,那她就闭眼吧。

    沙克达已经抽了半个小时的烟了,薇薇不耐烦了:“你还做不做了?”

    “哼,怎么不做。”他把雪茄放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开始脱她衣服。

    “我跟你说好,你可不能在我身上留下淤青之类的。”

    这是她脱单前最后一次疯狂,不过沙克达动作的粗暴程度连以前的十分之一都没有,看得出来他兴致不高。

    薇薇趴在床上看手机,相比起只有一个独女的寇家,王家算是人丁兴旺。王辞谷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在上初中的妹妹。他哥哥结过两次婚,前任和现任各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大的19岁,小的4岁。

    这些天她加了不少王家人的微信,她们对她很感兴趣,给她发消息,她一一回复。

    沙克达看到她居然分心看手机,气得直掐她屁股,让她把手机放下来。沙克达这次用了避孕套,射完把套摘下来让她喝里面的精液。

    他看着她穿衣服,连温存都不肯跟他温存,说:“寇薇薇,你其实挺混蛋的,你要是个男的我非揍你一顿不可。你根本不喜欢老男人,只是把我当成你爸的替身,对不对?你还不如跟他乱伦皆大欢喜,你们干嘛在乎世人的眼光呢。”

    “嗯嗯,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我先走啦,拜拜。”薇薇背对着他走了三步,她以为他会追过来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拽回床上之类的,她已经做好受痛的准备了,但那种事只发生在她的脑海里。

    沙克达没有出席薇薇的订婚宴,他不来也好,毕竟邀请名单上一开始就没有他。薇薇会特地拿一份给他,无非是仗着最近他把她胆子养肥了,刺激一下他。

    她和王辞谷订婚后没多久,两家合作的事还是因为意外告吹了,结婚的事自然也无限延期。王家人都挺喜欢她的,但是没有必要薇薇当然不会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不过她和沙克达并没有回到过去的关系,薇薇好不容易有了正当理由跟他分手,干嘛找不痛快再复合,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被沙克达折磨得没有人样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薇薇觉得那实在有些遥远。和五年前那个鬼迷心窍帮外人偷自家公司机密文件的傻瓜不同,现在薇薇试着代替爸爸出席各种社交场合,公司大部分的业务都要由她经手。

    沙克达似乎也觉得和她的关系就这么断了比较合适,她把他微信拉黑后他没有再联系过她。然而S市的交际圈确实不大,年底薇薇出席一场交际舞会时,又一次遇到了沙克达。

    她还以为沙克达只会出席慈善性质的晚宴,没想到他会来这种场合,她可从没听说过他会跳交际舞。其实她也不是很了解他,她只知道他做爱时喜欢怎么样,知道他衣柜里有一排黑大衣,可以让她钻进去躲起来和他玩捉迷藏。她碰巧知道一点关于他饮食的偏好和忌口,恰好记住了他最喜欢的烟酒的牌子,并非刻意。他有饭后散步和午睡的习惯,经常看哪个新闻专栏,最崇拜哪个革命先烈,这些事情谁都可以调查到。薇薇连他内裤是什么牌子的都没仔细观察过,她知道的和女仆知道的一样多,所以说她对他知之甚少。

    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她的炮友,少数时候比炮友还过分,会干涉她的私生活。极少数的时候,他会大发慈悲,像她身边的那些长辈一样关心她。他不光会出入高档餐厅,还会陪着她在路边的烧烤摊撸串,笑话她喝啤酒都能喝醉,然后开车送她回去。和他一起温暖快乐的回忆也是有的,但对于他们相识的五年来说不过是凤毛麟角。

    她穿着一条祖母绿的露背无袖裙,在长餐桌旁取了一些新鲜水果。沙克达在靠近入口的地方与人交谈,并没有往她这边投来视线。

    按理来说他们已经分手了,她无需在意他,但一想到前些年他带给她的伤痛,薇薇下面又有点湿了。如果只是普通情侣或者炮友,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奈何她那时候不懂事,跟他玩sm让他调教她,害得她身体都有了条件反射。

    她拿着盘子,端到角落坐下,安静地用小叉子吃着水果。她安慰自己照他几年前的说法,分手了他看都不会看她一眼,那正好,她也不想看见他。

    她会紧张不是因为对他有感情,而是担心他对她还有念想。她深谙他残暴的本性,怕他贼心不死,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舞会气氛很热闹,不断有年轻的少爷来邀请她跳舞。薇薇和不同的男伴在舞池里跳了四支便乏了,重新回到休息区。

    她看到沙克达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个欧式的香槟杯,望着一个方向。没一会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传来争吵声,人群纷纷往那聚集去看热闹。事后薇薇听说是张家少爷带了红颜知己出席舞会,被冷落的未婚妻心有不甘,在舞会上把酒泼到了张少爷的红颜身上,才有了这场争执。

    争执发生时薇薇有种预感,她留在原位没动。沙克达同样没去凑热闹,将杯中物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向她走了过来。

    他的身影遮住光,罩住她。

    薇薇下意识地觉得不妙,只见他微笑着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可以和我跳一支舞么?”

    思量间,她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手上,没有回礼,不过这不重要,他也不会计较的对吗?音乐不曾暂停,现在舞池里的人少之又少,留下的都是沉浸在二人世界的热恋期情侣。薇薇与他步入舞池,和他跳了这曲华尔兹。

    他不说话,可能是喝醉了,只是半眯着眼瞧薇薇。她嗅着他身上的酒气,心有点乱,失误踏错了一步,差点摔倒。

    他挽着她的腰,轻松扶住她的身子,脸几乎和她的脸贴到一起:“小心。”

    她抿着嘴唇,低头和他继续。是她的错觉吗?她觉得沙克达像那些家暴后求妻子回心转意的败类丈夫,可是渣男不应该一上来先装好人,把人骗到手再撕下面具露出本性吗?沙克达和她初次做爱就把真面目展示给她看,她早清楚他是个混蛋。

    五年前她留在他身边,是因为她没有分辨黑白的能力;三年前她留在他身边,是因为她没有摆脱他的能力;如今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了,所以她离开了他。

    薇薇一点也不感谢他,他在她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出现,非但没有拯救她,反而狠狠踩了她许多脚,让她遍体鳞伤。若不是他,她本不至于跌得那么惨。能重新振作起来全靠她自己想通,这五年里他除了调教她什么也没做,他只想要她的身体,并且整天说一些难听的话。

    吃一堑长一智,能长智不是堑的功劳,而是因为她有脑子。

    分手后沙克达反倒不像过去那样肆无忌惮地辱骂她了,说实话薇薇连恨他的精力也没有了。爸爸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叔叔阿姨们表示会协助她扛这个重担,可她大学都还没毕业,怎么就要面临运营一个公司的挑战。

    他陪她跳完这支舞,便和她分开了,从紧急出口那下去,在黑暗里一边闻着她留在他衣服上的香水味,一边摸着自己裤裆里硬了的物什。

    谁都能喷这个香水,但喷在她身上就像春药一样让他受不了。想要她,别的女人根本带给不了他这样的快感。

    他幻想她穿着那条礼裙,用手为他撸动肉棒。他喘着粗气,虎口卡着阴茎上下套动,又想她被他害得现在都还要开着灯睡觉,怎么可能来黑暗的地方呢。

    以前正因为不在乎,所以他才能轻易地触碰,把她拽进泥潭,玩闹式地把她弄脏。爱上她后他舍不得把她再拖进黑暗里了,真实的他比他展现给她的还要污秽不堪。她陷得不深所以能爬上去,头也不回地逃走,而他的身体早已变成了泥潭的一部分,再无脱离的可能。

    那份滋养了他的黑暗会把他所爱之人吞噬,所以他没有死抓着她不放,而是目送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别再回来他身边,也别再靠近他。

    后悔吗?如果后悔,他就不会选择这条路了。自始至终他追求的也只有地位和金钱,两者相互催生,爱情远在他计划开外,不是他势在必得之物。

    如果薇薇这五年里没有丝毫进步,还是那个哭哭啼啼没有担当的小姑娘,他早把她一脚踢开了。很矛盾吧,正是因为她成长了,所以才想要离开他。反之如果她没有成长,他又不会对她上瘾。

    寇薇薇。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像咀嚼她的血肉,用力一撸,射在了楼道里。几十年前生活操了他,现在他操了生活。

    在生意方面薇薇避免和沙克达合作,因为非必要情况下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葛。

    22年的隆冬,爸爸没有熬过去。他临终前病房里只有薇薇,她看着他的眼睛问他这辈子有没有什么事瞒着她。就像17年清明节在车上那样,他再一次坚定地回答“没有”。

    大概他是不想让薇薇受打击,所以才不坦白的吧。他不知道薇薇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想要在女儿心中留下的可靠父亲形象,根本就是个笑话。

    薇薇不是没有想过沙克达给她看的视频可能是合成过的,如果真是那样她反倒能释怀,至少她的爸爸是个好人。很遗憾他在洗衣房用她穿过的内裤自慰这件事是她亲眼所见,不存在任何误会的可能。薇薇为了避免那种情况发生,那天回家后还去洗衣房检查了一下衣筐,里面那条粉色内裤就是她的,被揉得皱巴巴的,还有凝固了的淡黄色胶状物。

    如果爸爸在死前坦白了他的所作所为,向她道歉,她会原谅他吗?薇薇说不清,但现在她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爸爸到死都没有坦承这件事。

    薇薇平静地为爸爸举办了葬礼,接下来的路要靠她一个人走了。她想自己可能被沙克达调教过后变得不太正常,越是压力大越是想做爱。

    她在夜店里认识了唐明,他比沙克达年轻,而且不介意裸露他的身体。薇薇被沙克达调教时他总是穿得衣冠整齐,让她有种疏离感。唐明平常会穿一件不系扣子的白衬衫,秀着他结实的八块腹肌。

    这时薇薇心想她对沙克达的了解比跟他不熟的人还是要多一点,她知道他有八块腹肌,虽然这种事看他的大块头可以猜出来,但到底有句话叫“眼见为实”。

    唐明的鸡巴比沙克达的大,手活也好,经常能弄得她潮吹。而且他不是施虐狂,操薇薇就只是操她,不会掐她的脖子和大腿内侧,也不会把她吊起来抽。他会双手捂着薇薇的耳朵和她深吻,塞住耳朵薇薇能清晰听到他手部肌肉运动的声音,两人舌头纠缠时发出的水声和呼气声也在她脑子里回荡,第一次被他这么吻她直接就湿了。

    他有一个算得上缺点也算得上优点的地方,是和她打完炮裤子一提就不认人了,不会让司机送她回家,要她自己打车。

    要说唐明的奇怪癖好,那就是他每回都戴着一副酒红色的白边墨镜,做爱时也不摘下,不过薇薇从来不在乎这个,只是心里奇怪,也不会多问。

    薇薇认为这才是正常的炮友关系,下床后就是陌生人,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哪像沙克达,恨不得拿根链子把她当狗拴。

    薇薇不知道唐明的真名,也不知道他的来头,她都没给他微信备注,“joker”这个昵称在一堆中文里辨识度很高,很快她就只和他约。

    和唐明接触久了,她隐约察觉到唐明暗地里似乎做着一些违法勾当,跟黑恶势力有点关系。她不想多管闲事,再说她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她和他各取所需就行了。

    唐明不是善茬,曾经当她面和人打架,用酒瓶砸破人的头,还用碎的那一截往人肚子上捅。虽说没闹出人命,但也足够让薇薇产生警惕。他捅人时爆发出来的杀气和沙克达拿刀背割她脖子时很像,也许他们是一类人。薇薇本该就此远离他,不过在她找到适合的炮友前,她还是会约他。

    唐明天赋异禀,性能力强,有时会玩3p甚至4p。他身边不缺女人,这点让薇薇尤其安心。沙克达就和没见过女人一样,逮着她一个人折腾,给她留下了严重心理阴影。就算哪天她不来找唐明,和他断了炮友关系,他也不会杀上门把她怎么样。

    唐明跟她们说过待会会有个人来跟他谈生意,这种事以前也时有发生,薇薇根本不介意,不妨说她喜欢被他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做下流事,那样让她很有感觉。

    除非那个男人是沙克达。

    沙克达走进包厢时,薇薇正和另一个女人穿着兔女郎装一左一右坐在唐明的大腿上。她的黑丝袜被撕得破破烂烂,束腹胸衣也褪到乳根下面,露出乳头被他大手把玩,很是色情。

    看到来者是沙克达,薇薇的笑容僵硬了。

    唐明不以为意,还在继续玩弄怀里的两个女人:“你来得太早了,我事还没办完呢。”

    沙克达打量了薇薇一番,似笑非笑道:“怎么,Miss.寇打算和Mr.唐商业合作?哪天也跟我合作一下呗,我好久没跟你合作了。”

    薇薇开始不自在,唐明连她们俩姓什么都不知道,问他在说什么。他摆摆手说没事,认错人了。

    沙克达在他们对面的长椅上大大咧咧坐下,摆出一副看片的架势。唐明是个不要脸的人,真就当他面继续摸她们。

    他拨开两人束腹胸衣的下摆,手指钻进淫洞,技巧性地抽插。薇薇听到另一个女人已经喘起来了,声音像叫春的猫一样:“嗯,少主,唔啊,好棒……”

    沙克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没有看她的奶子而是看她的脸,嘴角翘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以往这个时候薇薇会用小穴把唐明的手指吸住,发出愉悦的叫声,但今天她身体非常僵硬,腰都不动一下。

    唐明察觉到她没有反应,于是加重手上的力道。他第一个念头以为薇薇是故意在客人面前不给他面子,结合沙克达进门时说的话,他意识到她可能就是他口中的“Miss.寇”。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他索性放掉左边的女人,优先玩弄薇薇。他用膝盖把她的双腿分得更开,一手揪着她的乳头,一手抽插她的阴道。薇薇像四脚朝天的小狗一样勾着手,小穴紧紧夹住唐明的手指。

    已经分手了还在他面前被别的男人玩弄,怎么想都是很糟糕的事……

    这和递订婚宴邀请函不同,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他会不会误以为自己是故意刺激他啊?薇薇真不知道他和唐明有合作关系,否则她打死都不会和唐明成为炮友。

    个头高大的人手指不会太短,唐明的手指没有沙克达粗糙,但是能更灵巧地摸索到一些特殊位置。

    “噫,要不行了……”明知道这样不可以的,但薇薇还是被他玩得受不了了。

    唐明适时把手指退出来,分开她的阴唇,她在沙克达的注视下从阴道里喷出一道清亮的水柱,有几滴还洒到了桌子上,完成了潮吹表演。

    沙克达这个混蛋居然拍手叫好,不过他脸上在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唐明满意地把沾满淫液的手指伸进她嘴里,让她吸。薇薇不得不硬着头皮给他舔手指,感到他的阴茎从下面顶到了她屁股上。

    她大口喘息着,小幅度地在唐明大腿上扭着屁股。唯独沙克达,她不是很想在他眼前挨操。

    唐明在这方面一向玩得很开,一边捏着薇薇的胸一边问他:“喂,鳄鱼,要不要一起玩?”

    沙克达面无表情地说:“不了,没兴趣。”

    他自顾自地抽起雪茄来,打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

    薇薇心想也许沙克达真把她当成和她长得很像的女人,毕竟以她的身家,想要乱搞大可以去鸭店点几个帅哥陪,怎么会在夜店里鬼混呢。

    沙克达在给薇薇的微信发消息。他先前找手下的黑客要了个软件,可以把他从她黑名单里移除。他先是双击她的头像框,问她在不在。她没有回复,他又连续给她发了十五条消息,一竖排下来全是发泄情绪的脏话脏话,感觉不太好,然后逐一撤回。

    他看手机的空档,唐明已经把她按在茶几上,后入了薇薇。唐明的阴茎不仅粗长,龟头下方还打了个系带钉,就是那个东西,每次都让薇薇欲罢不能。

    在她被沙克达玩弄得几乎不敏感了的现在,钛钢阴钉看似小巧,却能够拨动她的阴道内褶。系带钉的硬度和触感都和阴茎上的青筋不同,圆滑的球状突起刮着她小穴里的嫩肉。

    她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被唐明抓着。薇薇深吸口气,才潮吹过的她被唐明恰到好处的进出频率皮酥骨软,奶子随着他顶弄的动作前后晃动,甩来甩去。她嘴里发出淫乱的叫声,再稍微夹一下腿,爽得哭了出来。

    包厢里另一个女人见状忍不住在边上自慰起来,就连沙克达的裤裆也支起了帐篷。

    沙克达看着她的脸,所谓面若桃花也不过如此吧,白里透红煞是可爱,眼里泪光点点如钻石璀璨。唐明这个没有品味的东西,上她的时候也不知道从正面上,这个时候如果和她接吻大概会很美妙吧,他却在吻边上的女人。

    或许只有和喜欢的人做爱才会想看她的脸,并且光看她的脸就想要射精。

    唐明把她操到双眼失神后就把她推出怀里,操另一个女人去了。

    薇薇瘫在沙发上,眯着眼大张着腿,一副被满足了的样子。这时夜店包厢的灯忽然灭了,外面也漆黑一片,看来是整家店的电停了。

    唐明立马提上裤子,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另一只手已经把枪摸出来了。

    沙克达避嫌没有掏枪,为了不被误伤,甚至把手举了起来。

    唐明没有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正对着他退出门,去查看情况。

    另一个女人比薇薇要有经验得多,知道这种情况多半是出事了,快速整理好衣服就开溜。

    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沙克达也打开手机内置手电筒,看着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发抖的薇薇,现在他可以百分百确定他对面坐的就是本尊了。

    薇薇脸色惨白,眼神呆滞,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外面响起了枪声,沙克达用大衣包住她的身体,希望这能带给她温暖。

    他给枪上了膛,心想今天真是来对了,唐明那个混蛋才不会管他睡过的女人怎么样,不管今天来唐明地盘闹事的是警察还是别的黑帮,她都有可能陷入危险。

    薇薇刚开始还能听到枪声,她想动但是身体不听使唤,出现了严重的幻听觉,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监禁她的地下室。

    到光线明亮的地方,她才逐渐回过神来。她在车后座上,沙克达把车内的灯都打开了。

    薇薇闻到一股血腥味,他橙色衬衫左小臂的地方有一块血渍,伤口往上的地方绑了条止血带。结合刚才听到的枪声,她意识到他中枪了。

    她声音都在颤抖:“沙克达,你……还好吗?”

    “放心吧,这点小伤死不了,我被人气死的概率都比被打死的概率大。”他本想用右手摸摸她的头发,看看自己满是血污的掌心只好作罢。

    沙克达带她逃出夜店的过程她完全不记得了,但他把她留在更衣室的手机和衣服都带了出来,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家的女仆会做手术给他取弹片,这让薇薇有些疑心沙克达的真实身份。另一个女仆把薇薇带去洗澡,她换上浴袍出来时沙克达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他左小臂刚好被子弹打骨折,打着石膏坐在卧室的斜椅上抽雪茄。

    薇薇免不了被他骂个狗血淋头,说实话她也挺委屈的,她哪知道唐明是这么危险的人物。她保证以后不和他再来往,光说不够,还被他要走手机。

    沙克达说他得帮她把他拉黑,主要是想看她给唐明微信的备注是什么。令他意外的是薇薇都没给他备注,看来两人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要淡薄。

    薇薇给沙克达的微信备注是“大魔王”,还挺有她风格的。他趁机把这个对话框删掉,这样薇薇就不知道他今晚给她发了十七条消息。

    薇薇是个直爽的人,虽然她对沙克达心存芥蒂,但今晚他到底救了她。

    她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斟酌着开口:“谢谢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沙克达把手机还给她,做好了被奖励的准备。两个人之前是那样的关系,他为了救她受伤,她接下来的话不该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那我只能肉偿了”吗?

    结果薇薇一个吻都没给他,很客气地站起来:“时间不早了,那我就不叨扰了。”

    沙克达看着她往门口走,不敢相信她变得这么有原则,还是说她跟唐明睡过就看不上他了?

    “站住,这么晚了,不如在我家过个夜。叫女仆给你收拾个房间就行,不用跟我客气。如果担心我对你做什么,”他把手枪扔到她脚边,“你直接开枪把我打死。”

    话是这么说,他相信她才没有开枪的胆子。

    薇薇弯腰捡起这把枪,看看枪又看看他:“你刚刚不还让我离危险人物远一点吗?”

    他一下子泄了气:“行,那你走吧,我叫司机送你。”

    她把手枪放在柜子上,离开了房间。

    薇薇忍了两个月时间没约炮,去鸭店找的几个帅哥虽然年轻活好但都不如唐明有味道。唐明和沙克达是一类人,是藏在人群中的野兽。

    薇薇自从被沙克达调教过后,普通的性爱根本不能让她愉快,最后她还是去找唐明。正好他要办一个大型盲盒派对,缺人手,问她要不要来做盲盒。

    所谓盲盒就是让人躺在一个挖了洞的大木盒里,盖上木板后只有性器官露在外面,里外的人互相看不见,但是可以性交。

    这个外形和棺材很像的木盒子在肩膀两侧开了个能把鸡巴伸进去的洞,可以让里面的人给外面的人撸管,但是禁止往里偷窥。

    盲盒里装的有男有女,在胸口的地方开了个小门,木板能滑动打开,可以推开把手伸进去摸胸,同样是看不到脸的。盲盒内部有铺了床单的床垫,不用担心舒适度,在里面躺个一天都不会腰酸背痛。

    至于安全问题,他规定参加乱交派对的人必须戴套,到时他的手下会拿着园艺剪在场内巡逻,逮到无套插入的当场剪鸡巴,以儆效尤。

    唐明还跟她说如果她来,他会把她放到最显眼的地方,保证她不会被冷落。没人干她那他自己上,让她一晚上至少能高潮四十次。

    薇薇被盲盒派对的构想震惊了,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淫乱之事,她决定了,她要当盲盒人。

    唐明说话算话,给薇薇准备了一个特别的盲盒,别的盲盒腹部那一块是不会露出来的,薇薇盲盒非但露出腹部,在木盒靠近小穴的地方有一个笔架,放着一只黑色记号笔,和她做一次就要在她腿根画一笔,薇薇今晚的目标是八个“正”字。在木盒另一侧还有一个特殊标语,写着“屁股灭烟处”。一想到躺在这会有人用烟头烫她的屁股,薇薇的小穴就缩了一下,有些兴奋。

    唐明用记号笔在她肚子中央画了一个圆圈,又画了一个十字,边上写了“打这”。

    盲盒人不可以派对进行中离开盲盒,为了防止盲盒里的人听到参与者的声音认出熟人尴尬,所有盲盒都要戴上隔音耳罩,不可以摘下,同时这也让盲盒派对变得更刺激。

    薇薇戴上耳罩,迫不及待地赤裸着躺进去。盲盒的洞里能透进来光,被鸡巴堵住也不要紧,她把手机带进去了,里面的空间够大,无聊的时候她还能玩玩手机。

    一个个装盲盒的四轮车被推到了游戏场地,很快就有人把手从上面伸进来摸她的胸。那是一只很肥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虽然看不到外面人的脸,但他的大肚子顶到了她的盲盒,薇薇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电视剧里农村有人下葬时,一群人抬着棺材在乡间土路上走。跟这个鸡巴短小的胖男人做爱感觉就像她正要被抬去墓地埋了,不知道哪跑来一头野猪拱了她的棺材。

    棺材……啊不,是盲盒外的男人只会把她的盲盒撞得像地震了一样,薇薇被他肥嘟嘟的肉棒操得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这他还用记号笔在她腿上画了一道,薇薇心想可以给他颁个重在参与奖。

    从薇薇左侧的洞里像毛毛虫钻洞一样伸进来一根很长的鸡巴,目测二十厘米起步,戴了绿色的套子,颜色像黄瓜一样,看来大家都害怕被剪鸡巴,乖乖戴套了。

    薇薇很期待被这根质量不错的鸡巴插,认真地给他手交,顺便把它含到嘴里吸:嗯,这是哈密瓜味的避孕套。

    她还没吃够,外面的人把鸡巴抽走了,半天也没操她。薇薇正觉得莫名其妙,这时他从上面的洞里扔了几张百元大钞进来,散落在她胸上,然后他就走了。

    薇薇哭笑不得,她真想从盲盒里出去追上他把钱还给她,她对钱不感兴趣,来这只是想做爱。派对刚开始难免不够热闹,很快薇薇的盲盒就被塞满了鸡巴。

    左边那根有些短,不到十厘米,被她手一握都快看不到了。右边那根细细的,薇薇都怕给他弄折了,动作无比轻柔。不过正在操她的那根鸡巴勉强算得上粗长,持久力也很不错,她非常中意。

    整个盲盒向下沉了沉,原来是有人骑到了上面,把他的鸡巴从上面的洞里伸进来,要她乳交。薇薇忙得应接不暇,她下身的水流个不停,不断有人在她腿根画正字,她都没数自己今晚碰了多少根鸡巴。

    有人射完会从上面的小窗口给她扔钱,也有人往里扔装了精液的避孕套,好像把这当成了垃圾桶。真有人一拳打在她肚子上,惊得薇薇差点把嘴里的鸡巴咬断引发事故。

    她也没咬痛嘴里的鸡巴,但是一下子所有的鸡巴都抽走了,好像被吓跑了。薇薇觉得自己的屁股被狠狠刺痛,忍不住“嗷”了一嗓子,她反应过来应该是有人在她屁股上灭烟,虽然没她想象中痛但是吓到她了。

    外面唐明看着沙克达绷带吊着的左臂,给他比了个大拇指:“鳄鱼你是真牛逼,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呵呵,中枪的又不是鸡巴,怎么不能来。”薇薇肚子上那一拳是沙克达打的,派对开始后半个小时唐明才给他发消息告诉他薇薇在盲盒派对,他直接坐直升机过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看到她大腿根将近两个正字,他一怒之下用雪茄烫她的屁股,烫出个烟疤又有点心疼。

    他正要掀了盖子,唐明单手按住,笑容不减道:“没到结束时间,盲盒可不能离场,这是规矩。”

    沙克达丝毫不感到意外:“行,那就按你的规矩来。”

    因为看不到脸,他只能通过身体特征来分辨薇薇,为了防止日错人,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胸型没有问题,乳头上有穿孔的痕迹,他还用手指试了试小穴的触感,没错,里面的人就是薇薇。

    派对现场有免费提供的避孕套,他随手拿了一个狼牙套套上,操她这不知道被多少野男人操过的小穴。

    盲盒里的薇薇因为戴着耳罩,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都不知道沙克达来了。

    他戴狼牙套操进来的时候,她小穴里全是淫水,一点也不难进。那些坚硬的突起刮得薇薇穴肉很痒,她情不自禁发出销魂的呻吟:“啊,啊……”

    沙克达看着这棺材一样的盒子,心想日棺材有什么意思,来这场乱交派对的人品味和唐明一样差,只要有洞哪怕在盲盒里放一头母猪他们也不会照干不误。

    盲盒里的她听上去十分享受,沙克达恨得牙根痒痒,手从小门里伸进去揪她的乳头,把它捏弄得红肿。

    射完他看了看时间,他还得再干她三个小时才能结束。虽然他也可以不干,就在边上光站着,但那样他显得好像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阳痿男。唐明在边上看着,他丢不起这个人。

    沙克达站在薇薇的盲盒右边,把沾满淫液的鸡巴放进去让她清理,同时用手机给波尼斯发消息让他去买盒效果好的壮阳药给他送来。

    他把一个未拆封的避孕套从上面的小门扔进去,让她在里面给他换一个新的避孕套。薇薇给他换套的时候看着这根鸡巴总感觉有点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吃了药他又操了薇薇几回,不到两个小时,沙克达就觉得不行了,这样下去他今天非死这不可,极其不甘心地把裤子提上了。

    这时他看到薇薇微信给他发消息:“外面的是你吗?”

    他也没说是不是,只回复了一个问号,薇薇就没再问他,大概在里面绞尽脑汁地猜到底是哪位爷霸占了她盲盒两个小时还没离开,除了他也不会有人做这种事吧。

    沙克达不知道她想出来没有,但到点他把盲盒盖子掀开的时候,薇薇看到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沙克达跟她没什么好说的,他像是发现老公在外乱搞的女人一样怨气深重。薇薇也不敢吱声,低着头被他押去换衣服。她好想逃,但是逃不掉,到他家就被项圈套住了脖子,沙克达还把牵引绳在自己石膏上打了个结。

    他发明了一种新的商战方式,把对头公司的老板拐回家做性奴,然后收购她的公司。

    那天干完她回家他感觉自己的鸡巴像是死了一样,第二天早上睡醒它也是毫无动静,薇薇还有脸来舔它。

    之后花了半个月时间,他的鸡巴才逐渐有了精神,能正常勃起了。但是,薇薇的公司被他收购后她的性瘾变得越来越严重。之前她一脸委屈地解释会去当盲盒是因为管理公司压力大,他一听就知道她在放屁,没听说过当老板压力比员工大的。现在她没有公司了,薇薇彻底不装了,一天从早到晚地勾引他,不是穿情趣内衣躲他衣柜里,就是趁他睡着的时候偷袭。

    沙克达合理怀疑她打的是让他精尽人亡的主意,他自制力强,该说“不”的时候就说“不”,薇薇还以为他在和她玩放置play。如果他想看饥渴难耐的她自慰,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有时她一天能自慰三四次,排卵期性欲高涨连续一个星期都是如此。虽然她健康且精力旺盛,但沙克达认为过度自慰对她不好,这是病得治。

    其实她也和他说过爸爸去世前父女间的交谈,他知道寇布拉对她的感情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结,但她爸都死了,他也想不到什么安慰她的办法,打算让时间冲淡一切。

    无论是美丽的容貌、勾人的媚态还是索求的频率,薇薇都越来越像《聊斋》里吸人精气的艳鬼。又一次从睡梦中被她口醒,沙克达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等不到时间冲淡薇薇的哀伤,他就要被时间冲淡了。

    睡前把薇薇关进狗笼,钥匙放在他枕头下面,但沙克达这觉睡得并不安心。他梦到薇薇下面像坏掉的消防栓一样喷发,大水淹没了街道,自己的鸡巴被洪水冲走了,他还不会游泳,只能干着急。

    这个梦促使沙克达下定决心,一定要戒掉薇薇的性瘾。她会有性瘾是心理问题引起的,他也不敢自己瞎治,万一治过头把她变成性冷淡就不好了。

    薇薇听说他要送她去看心理医生,对方是学界有名的大师。让一位中年男性用催眠治疗她,她心中窃喜,催眠她知道啊,有很多种玩法。一说到这个,她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催眠后在医生办公室跟他和男助手交合的画面,要是沙克达也能加入进来就好了,三根鸡巴她完全应付得来,想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被沙克达调教出来的她现在是一个不挑食的状态,只要比他年轻,鸡巴尺寸说得过去,哪怕是秃顶的中年大叔也能让她淫液泛滥。不妨说这才是催眠的魅力所在,不管对方是多么丑陋恶臭的男人,只要通过催眠的手段就能让她对他的指令言听计从,不由自主做出各种下流事,而且身体变得无比敏感……薇薇握住拳头,心中燃起斗志:无论如何都要勾引对方,让对方违背职业道德对她下手。

    沙克达怎么会不知道她脑袋里想的什么,不过他也懒得纠正。只能说她电影看多了,现实里的催眠才没有这么神奇,要催眠一个人得被催眠者配合才行。他找的这个医生作风正派,从没听说过人家乱搞男女关系。

    医生身材修长,长了张随和的脸,侧脸刀刻斧凿般刚毅,年轻时应该是个帅哥,可惜岁月无情地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了痕迹。

    薇薇一看到他的白大褂,就忍不住想和他说下流话,比如让他给她“注射”之类的。碍于沙克达在场,她不敢表现得太放荡,老老实实和他对话。

    医生聆听她诉说自己最难以释怀的那件事,并且仔细询问了她的一些生活习惯后,让薇薇接受他的催眠。

    在他声音的引导下,薇薇的意识像穿越时空一样,回到了她高中时居住的别墅。她看到16岁的她刚洗完澡在满是雾气的浴室里,裹好雪白的浴巾,浑身湿淋淋的。

    薇薇的头发很长很厚,尤其难打理,每次用吹风机吹之前她都会用毛巾擦上半天。16岁的她站在镜子前面,耐心地用毛巾擦着头发。

    这时一个声音让她向门口看去,23岁的她刚好看到爸爸把门打开一条缝,从外往里看。爸爸在门口偷窥了她一阵,但是什么也没看到就走了。

    催眠结束,薇薇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心理治疗室的床上,刚刚和她对话的自然是心理医生。沙克达全程在边上陪同她,问她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治疗这就结束了?”薇薇难以置信的同时,心中还洋溢着愤怒。她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仅仅在她心中植入一个“爸爸那天可能并没有看到她裸体”的观点,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让她痛苦、恶心多年乃至发展成心病的,难道是自己被爸爸看见裸体这件事吗?不,原因在于他会产生这样的念头还将其付诸实践,这才是薇薇纠结在意的点。

    果然男人根本做不到共情女人,薇薇对医生和沙克达都很失望。沙克达一直觉得这是屁大的事,被亲生父亲看一眼裸体又不会掉块肉,再说在某些紧急情况下男女大防根本不重要,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可是薇薇就是在意,当时她又不是在战场上身体受伤需要脱衣服包扎,爸爸就不该未经允许侵犯她的隐私。

    沙克达忍俊不禁道:“那难道要他先问你‘哦,我亲爱的女儿,我能看你的裸体吗’,然后你拒绝他说‘不,爸爸,你不可以看’吗?”

    沙克达一如既往地气人,薇薇懒得和他争辩,不想理他。看过心理医生后她被他带回家,像过去那样生活。她的心理问题没有丝毫好转,她渐渐对一切都失去兴趣,沙克达总是拒绝和她做爱,说她要得太频繁了。

    薇薇承认除了做爱,生活中确实还有不少有意思的事,可是在她眼里世界的色彩慢慢变淡,像是一场黑白电影。镜子里自己原本明亮水蓝的长发成了灰色,沙克达头发本来就是黑的,倒不受影响。

    沙克达对生了病的她很好,经常带她到街上逛一逛,给她买饰品和衣服,但是这些同样没办法让她开心起来,好像心底控制快乐的阀门失灵了一样。

    某天他们在商场里的时候,人群忽然骚乱起来,丧尸危机爆发了。

    他们被困在了一个超市的顶楼,沙克达把所有出入口都堵起来防止丧尸从楼下上来。虽然不缺水和食物,但没有救援的话,他们迟早会死掉。

    光源和声音都会吸引丧尸,所以晚上他们尽量不开灯,太阳一落山超市里就会变得漆黑一片。

    薇薇最害怕黑暗,仅仅有一小块的光源并不足以安抚她情绪。但在这种情况下电力也是有限的资源,是她让沙克达不要为她浪费电池。然而创伤发作时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昏迷、丧失行动能力是小事,就怕她失去理智大喊大叫,要么就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好在他力气大能轻松制服她。

    这样的她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个累赘,但他完全没有嫌弃她,一直在照顾着她。他们都变了,沙克达和她最初认识的那个利欲熏心的伪君子不同,他变得温柔又体贴。薇薇却在不断退步,从一个健全的人变得需要依赖他。

    他安慰鼓励她,差不多半年后薇薇怕黑的毛病痊愈了,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晕过去,能独自拿着手电筒在货架间穿行,从这头走到那头。

    ……

    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沙克达遇到多紧急的情况也没有抛下她。

    在转移的过程中,他为了保护她被丧尸咬伤,于是分别的时候到了。在荒凉、随时可能有丧尸出现的楼道,她握着他的手,哭着说她一个人绝对活不下去。他不允许她就这样放弃,要她拿上装备往安全的地方转移。

    分别前他向她道歉:“你是一个好女孩,以前是,现在也是。我很抱歉曾经伤害过你,但是我已经没有赎罪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