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柏钰揉了揉手腕,忽的在无名指上看到多了一个银戒。

    “?”

    刚好,谢淞寒进来了。

    他穿着一身居家毛衣,领口比其他款式要大,露出颈间被抓出来的红痕。

    看他这模样,应该是顶着这样子在家里转了好几圈。

    谢淞寒来到床边,给他递来一杯温水,“饿了吗?在卧室吃还是下楼吃?”

    “卧室吃。”

    柏钰喝完水,不想动,眼尾残留着昨夜疯狂留下的桃红,敞开的领口全是嫣红痕迹,恹恹松懒的事后美人,任谁都看得出他经历过什么。

    他抬起手,露出上面的戒指。

    戒指款式简单,纯银男戒,上面镶嵌几颗碎钻,戴在他皓白细长的手指,漂亮又美观。

    “这是?”

    谢淞寒执起他的手,盯着这枚银戒。

    过去许久才回答,“戒指。”

    “我认识这是戒指。”柏皇后现在知道的东西可多了,他耐心道,“我是问怎么到我手上的,给我戴这个做什么?”

    “早上你睡过去后给你戴的。”

    谢淞寒把他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

    “事后戴戒指,这是一种仪式感。”

    柏钰:“……”

    柏钰:“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他们只是有一定的信息差,不代表他几千年前的脑子里是鸡蛋花。

    谢淞寒:“那我再想想。”

    柏钰似笑非笑。

    他把手抽回来,躬身去拉床头柜。

    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填满了小盒子,和在酒店见到的没区别,什么都有。

    柏钰从中挑出一个银色小绒盒。

    他扬了扬。

    “是这个吧?”

    说罢,柏钰也不等他回答,打开绒盒,里面果然还躺着另一枚银戒,只是要稍微大一圈。

    他拿起来才发现,里面刻了字母。

    b.y.

    柏钰辨认:“……避孕?”

    “你可长点心吧。”谢淞寒无语,“再多你都不用避。”

    柏钰:“哪家点心?”

    谢淞寒探了下他的额头。

    “干傻了?”

    柏钰甩开他,趾高气昂地抬下巴,绒盒扔一边。

    “手递过来。”

    谢淞寒迟疑:“…你确定了吗?”

    柏钰就不懂了:“你现在这么墨迹,是网上说的事后小媳妇吗?”

    “……”

    谢淞寒呼气。

    很好,那种状态确实只能让柏钰保持在当下,醒来又是无所畏惧的一枚好汉。

    是他不够卖力。

    犹豫再三,谢淞寒抬起手。

    柏钰把戒指戴在他同样的无名指。

    这种应该在在鲜花与聚光灯下所做的庄严郑重的举动,被他做得轻描淡写,仿若只是随手戴的玩具,戴完就忘了。

    戴完后,柏钰像什么也没做过那样,捂住空空的肚子。

    “我吃的呢,饿了。”

    谢淞寒去给他拿。

    他这样子,谢淞寒暂时不想让别人看见。

    出了卧室。

    谢淞寒低头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简单的一枚银戒指似乎不能圈住什么,柏钰没表现出任何该有的在意。

    这让谢淞寒不由沉思。

    还不够。

    现代没有皇宫那般的高墙,圈不住明灿自由的飞鸟,柏钰想走随时都能走掉。

    只要日后出现什么变故,谁都留不住他。

    阴暗的占有欲在心底滋长。

    生根发芽。

    -

    吃了饭,柏钰精神要好很多。

    他又睡了个回笼觉。

    昨晚实在睡得太晚了,不记得凌晨几点才睡,早上又被弄醒,到现在根本没睡几个小时。

    柏钰要睡觉,谢淞寒就抱着平板电脑在他旁边陪他。

    六点时又被吵醒。

    “……干嘛。”

    柏钰听到谢淞寒叫他,不耐烦地用被子蒙住脸,一副拒绝交流只想睡觉的姿态。

    谢淞寒:“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柏皇后不听。

    嘴里不清不楚地骂了句什么。

    然而没有用。

    柏钰被闹醒,眼角红红的,泛出生理性眼泪,控诉指责他:“你爽了就不顾我死活?我只是睡个觉,又没杀人犯法。”

    谢淞寒俯身,“只有我爽了?”

    柏钰:“……”

    再爽也不能当觉睡。

    柏钰不听,耍赖似的,“我要睡觉。”

    谢淞寒沉默片刻,自动曲解他的意思:“所以你是想现在睡够了,晚上就可以不睡,做其他的?”

    柏钰:“??”

    他阅读理解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柏皇后前世身经百战,奈何这具身体尚未开发出来,身后隐隐作痛。实在没办法,他在床上躺了会儿,认命起床。

    “老公。”柏钰不想动,“抱我去洗漱。”

    谢淞寒放下电脑,抱起他。

    洗手间昨晚的味道已经散了,依旧是常用的香氛味。

    家里的垃圾桶每天都有人清理,如今空空如也。

    柏钰洗漱完,下楼吃饭。

    却发现客厅多了几个人,手里拿着量裁工具。

    柏钰眉梢一挑。

    “他们是?”

    谢淞寒跟在他身后,“不是要定制汉服?他们来测量体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