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朦胧中,他感到自己被横抱了起来,地下又是一阵欢呼,似乎还有口哨声。

    很好,似乎更加丢人了。

    【作者有话说】

    啊,身体已经被掏空,两个流浪的宝贝总算回家了,回家就要甜甜的恋爱,前方一大波感情戏,嘿嘿嘿。

    关于这篇文章,我今天估算了一下,到目前为止大概已经完成了80%,预估还有10万字左右完结,约30章左右,我多多打字,多多加更,争取在11月初完结,欧耶,感谢大家一直在看,比心!

    第91章 最吸引他的地方

    ◎还可以做点别的不?◎

    白慕醒来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 抬眼看见的便是床头摆着的一束鲜花,那束花颜色淡雅,散发着清幽香气, 这让白慕觉得心情放松不少,但刚醒来一瞬间白慕仍觉得自己在拉波尔星的矿坑中。

    但是身下柔软的触感是真实的, 不再是矿坑里硌骨头的简易床板, 房间的空气也是清新的,白慕终于说服自己他真的又回来了。

    病人苏醒, 特护病房外响起滴滴的提示音,有医护人员围拢过来, 观察病房墙面测仪上的信息。

    白慕低头看看, 发现自己身上贴满创伤贴,身上也连着好几种监测仪器, 他想动一下, 却动作非常艰难, 他又活动了一下手臂, 却摸到一团柔软的毛, 听到轻轻的一声“嗷呜”之后, 白慕才发现原来小白球就躺在他的身边,大白球也在, 两只球都在安静的睡觉, 这段日子它们也没少受罪, 白慕拍拍两只球的头,心像落在棉絮上, 变得柔软。

    医护人员围过来越来越多, 白慕看到了章清, 他一面盯着监测仪记录, 一面与身边的医护人员交谈,看到白慕在看他,章清朝白慕微笑招手,白慕也对他笑笑。

    随后,病房外蓦的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先是趴在窗边往里张望,对上白慕的视线后,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透过玻璃给他比了个大大的爱心,然后就要开门进来,白慕立刻转过头表示不想与他交流,但嘴角还是带上不自觉的笑意。

    白慕侧着头,用手抚着小白球,只听门外章清颇为无奈说:“哎,哎,你给我回去躺着,伤口疗养还没结束呢,你跑这来干嘛,人在这又跑不了!”

    但白慕还是听见咔哒一声,病房门被打开,一只有力的手臂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翻过来,白慕看到一张英俊的脸,但除了那张脸还依旧英俊外,韩乃瑾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荒星上的旧伤再加上在拉波尔星的新伤,他身上缠满绷带,也瘦了很多,眼眶凹陷,脸上的胡渣也没有打理,看起来有些沧桑,但是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眼神依旧充满生机。

    白慕忽然发觉,如果非要说一点韩乃瑾身上最吸引他的地方,他想那一定是韩乃瑾身上无论什么也无法将他打倒的顽强生命力。

    医护人员看完了监测仪后,也都散去了,病房外又恢复安静,只剩章清敲敲玻璃说:“罗伊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还需要休息,只给你们二十分钟。”

    韩乃瑾朝窗外摆了摆手,只听见隔着玻璃章清一声无奈的笑。

    周遭安静下来,只剩病房中仪器运作发出的滴滴声,白慕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伸出手指去触触面前人泛青的胡渣,病房中随着病人的苏醒换成了柔和的暖黄色灯光,灯光打在韩乃瑾的脸上,为他强悍又伤痕累累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好像有了点温柔的意味。

    韩乃瑾握住白慕的手,直接将他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脸上,白慕感到了久违的温和与宁静,连语气都变得懒懒的:“我睡了多久?”

    韩乃瑾笑笑说:“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白慕脸上露出点惊讶,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白慕觑眼瞥了韩乃瑾一眼:“那你呢?”

    韩乃瑾随意道:“我也睡了挺久。”

    白慕看着韩乃瑾的神情,怎么也没看出睡了很久的样子,从章清刚刚的话中可以得知,韩乃瑾根本不听医生的话,更别说让他好好休息,十足是个让医生头疼的问题病人。

    病房外不时有医生经过,让这方狭小空间里滋生出隐秘暧昧的氛围,韩乃瑾见状直接按了头顶的按钮,将病房的窗帘落下,于是这一小方空间就更加引人遐想了。

    韩乃瑾本来是坐在床沿上的,这回,他直接挤在了床上,本来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病床,由于他的入侵变得拥挤,白慕只得往旁边撤了撤,差点压到小白球,在小白球的抗议声中,白慕没敢再动,而此时他已经被韩乃瑾搂在了怀里。

    白慕无奈的长出口气,但是尾音里却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与纵容。

    白慕的脸贴在韩乃瑾的胸前,韩乃瑾压低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我好怕不能把你安全的带回来。”

    白慕表情不易察觉的变了变,但他没说话,韩乃瑾心脏跳动的频率清晰的传进他耳朵,他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身体紧紧贴合,白慕仰了仰头,看到头顶那盏昏黄的小灯,灯光在他眼前变得模糊起来,形成了无数交叠的光斑,没有形状,光怪陆离,他知道,是因为他的眼睛湿润了的缘故。

    白慕听到头顶的呼吸逐渐变沉了,他再抬头一看,韩乃瑾已经睡着了。

    白慕就静静的窝在韩乃瑾怀里,听着他疲惫的略带鼾声的喘息,直到司徒轻轻的扣了扣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