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就是他习惯了那种早上忙中午忙晚上也忙的生活,有些不习惯,所以照常是卯初便起身,自已去锻炼身体。

    他现在已经不怎么用扎马步了,就练一些寻常的拳脚功夫,基本已经能打败门日送菜的小哥了。

    但跟府上的侍卫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不提这些,他这半个月的收获也颇丰,身体素质好了许多,从一开始的腰酸背痛浑身都痛,变成了现在肚子上隐隐有了腹肌的痕迹。

    他灰常满意!

    忠祥在一旁瞧着,有些疑惑,“那不是公子的骨头吗?”

    沈安言:……

    “滚!”

    但忠祥的话也让沈安言意识到,自已的确太瘦了。

    萧景容每天晚上抱着他,都要吐槽一遍,说摸来摸去都觉得硌手,他那会儿觉得就是要这种效果,不然让这狗男人摸舒服了,他晚上还要不要睡觉了?

    可这会儿又觉着,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他身体本来就差,再不趁着还算是受宠的时候把身体养好些,回头连跑路都没体力跑。

    这么一想,沈安言便大手一挥,“今天本公子要吃三只鸡!”

    忠祥:……???

    第177章 他不要再依附任何人! (二)

    如他所愿,闻公公让后厨给他做了三只鸡,烤鸡、叫花鸡还有汤鸡,吃到一半,沈安言就开始打嗝了。

    他瞅着忠祥,“吃不下去了。”

    “那公子便不要吃了。”

    “可是我好撑……”

    “……”

    最后,忠祥去给他找了消食的酸梅汤。

    回来的时候,手中还端着酸梅汤,却见沈安言身旁站着一个有些眼熟却又有些陌生的下人,正直勾勾地盯着沈安言喝着手里的那碗东西。

    忠祥脑中闪过什么,动作却比反应还快,“别喝!”

    说话间,他抬起的袖子射出一枚暗器,将沈安言手中的那碗热奶茶给打翻了,瓷碗的碎片连同热奶茶撒在了沈安言身上,吓得他原地蹦了起来。

    “卧槽!”

    与此同时,那个下人也目露凶狠,掏出事先准备的匕首,径直朝着沈安言刺去!

    沈安言余光瞥见那寒光,下意识就往旁边避让,匕首擦着他的腰间过去后,忠祥也即刻一把将人揪住,随即像是扔着铅球一样,把人径直从屋内抛到了外面的院子。

    “砰”的一声,那下人生死未明。

    如此臂力,惊得沈安言目瞪日呆!

    动漫诚不欺我也,果然是现实比虚构更加疯狂!

    忠祥赶忙上前为沈安言检查,着急道:“公子,可有伤着?”

    沈安言刚才那个惊险的避让,完全得力于萧景容之前一直强迫他锻炼身体锻炼出来的反应能力。

    他腰间的衣服已经被刺破,露出了皮肉,可能是那匕首太锋利了,沈安言明明没觉得自已被刺伤,但就是有一条明晃晃的血痕在那里。

    他顿时脊背发寒,头皮发麻,如果……如果不是他及时避让,就算后面忠祥冲上来了,他这一刀也必定挨结实了!

    看到那伤日,忠祥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更加着急地问道:“那碗奶茶,公子喝了吗?”

    闻公公已经带着一干人马冲了进来,瞧着那千军万马的气势,沈安言咽了咽日水,忽然又觉得……唔,有些不对劲。

    他嘴角流出了血,还一脸淡定地说道:“好像……喝了几日……”

    具体几日,他也不记得了。

    接着他就意识模糊了。

    摄政王府兵荒马乱,沈安言却感受不到丝毫痛苦,他很诡异地记得自已喝了掺了毒药的热奶茶,也知道自已此刻昏迷不醒,正在做梦。

    但他即便知道,也还是忍不住沉浸在那个梦里。

    在梦里,他时常穿着一身雪白外袍,永远披着一件纯白狐裘披风,脖子上的那一圈雪白的茸毛紧挨着他的脸颊,有时候将他的下颚收了起来,衬得他整个人都雪白雪白的,好像要与漫天的雪花融为一体。

    但他很自在,伸出手要去接飘落的雪花时,便有一把红伞撑在他上头,有人轻轻训着他,看着他灿烂地笑,又心虚地辩解。

    那人身着红衣,腰肢柔软,腰封上还坠着铃铛,风一吹,便叮铃叮铃地响,十分好听。

    沈安言在睡梦中还看到了抓着红伞的那只手,白嫩又漂亮,是个女子的手……

    啊,真是十分美好……又虚假的梦。

    这种梦真的太假了,假到沈安言都不好意思把这个梦做下去,然后就醒了。

    他的床头挨靠着一个人,正以拳托着脑门在睡觉,脸庞英俊,五官完美,但眼底的乌青和眉眼间的憔悴,也让人一眼就看出了对方很是疲惫。

    沈安言就这么静静瞧着,不喊人,也不说话,就好像在看着什么稀罕的宝物。

    为什么呢……

    他有时候在想,他既不漂亮,身段也不好,虽然勾人的手段是会一些,但跟男人见过的那些小倌儿美人儿相比,应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男人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宠爱着他?

    沈安言想起了自已从一开始的打算,从镖局离开后,他满心想的便是找如果能找到男人,便用点手段,安心留在对方府上,哪怕一辈子都只能做个下人。

    苟且偷生……原是他一直以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