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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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谢未雨不爱看这些复杂需要动脑子的人际关系,他知道樊哥也不喜欢。 但现在樊哥困在里面,必然和当年的事有关。 当年他们准备巡演的时候,经常就有陌生的电话打过来。 好几次谢未雨等樊京来买饮料,对方都消失好半天。 他还怀疑樊哥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这事不了了之。 谢未雨不知道自己又看贺京来看出了神。 他湖绿的眼眸装满愁绪,人多少有爱美之心,贺京来的恻隐因那句[尊敬的樊哥]升起,但只有一小会。 他淡然地移开视线,说:“你是none的歌迷?” 他把这样的注视归结为粉丝,就像昨夜谢未雨要的签名。 “是啊,喜欢樊哥。”谢未雨也移开眼。 贺京来:“不是cp粉吗?” 他低头回柏文信的消息。 谢未雨:“男友粉。” 贺京来摁错了软键盘的字母,本来要输入你很闲吗,变成了你很羡慕。 柏文信:? 贺京来迅速撤回,微微偏头,还没擦掉舞台唇膏的小年轻冲他眨眼,“开玩笑的。” 车抵达目的地,司机打开车门,谢未雨断手又崴脚,下车下出了下马车的姿态。 大概是他的背影太单薄,车内的老板就说:“过一套房子给他,不要让岑家人拿走。” 秘书掩住惊讶,问:“是您名下还是英朗少爷名下?” 贺京来:“我名下。” 老太太眼线多,动一点都是风吹草动。 贺京来见惯了谢未雨的模仿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特别的。 柏文信说很像,是唱腔和昨晚的易拉罐。 贺京来也觉得像,是那五个字,但这五个字,粉丝也知道。 谢未雨是无法模仿和复刻的,贺京来太清楚小谢的秉性了,他也会变。 八岁说一辈子喜欢吃薄荷糖。 十岁觉得薄荷糖难吃,改吃椰子糖。 他嘴里的一辈子太轻许,只有做鸟的德性不变,喜欢吃串串肉,喜欢囤积食物。 柏文信和江敦以为是他俩小时候穷怕了小谢才这样。 有一个秘密,全世界只有贺京来知道。 他的小谢不是人。 他或许会变成人再回到我身边。 但贺京来不知道何年何月,他的小谢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他的小鸟难道找到别的巢穴? 还是……厌倦老去的他了。 第二天,谢未雨得知自己名下多了一套房,来交接的就是贺京来的秘书。 秘书先生姓高,也是一身高定西装,来的时候谢未雨正好拆完石膏,医生在处理他的腿伤。 岑飞翰没带妻儿过来,看见贺京来的秘书在病房,还以为走错了。 他当然没胆子拿贺京来送的房子。 等人一走,岑飞翰问还没正式上节目就爆红的儿子:“你和贺京来是怎么回事” 他怂得肉眼可见,想要攀高枝又怕摔粉碎,再次提醒谢未雨:“要和你明年结婚的是贺英朗。” 岑飞翰当然知道这个婚事有贺家人的授意。 走投无路的男人顾不上什么大家族内斗,只想捞点好处,但又怕掉进陷阱,鸡飞蛋打。 手拆下石膏后还有护具,谢未雨摆弄着手,也没抬头。 为了复活赛染的挂耳绿毛和他的眼眸相衬,宛如春天的碧湖,但静谧都是假象,出口异常粗俗:“你不是想捞个大的?” “那我勾引未婚夫小叔不是更好?” 上一秒还在欣赏撕漫系的护士托盘差点掉了,护工也吓了一跳。 岑飞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压低声问:“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啊?” “我好看啊。”谢未雨抬眼,“你就知足吧,还好我像我妈,像你就没戏了。” 岑飞翰抽了抽嘴角:“你有这本事会给人骗钱骗感情?” 谢未雨:“这不抓住机会空手套白狼了?” 小孩濒死性情大变,岑飞翰也习惯了,怕谢未雨来真的,又问:“你认真的?” 谢未雨噙着笑欣赏完他的变脸,嗤了一声,“骗你的。” “是你太穷了让人家小叔觉得丢人,送我个房子。” 岑飞翰松了口气:“我就说和上了锁一样的贺京来怎么会看上你。” 谢未雨手一顿,“为什么不能看上我?” 岑飞翰:“他玩乐队那会和主唱不是有一腿吗?你都是粉丝,会不知道自己和那谢未雨长得有点像?” “真奇怪,你妈妈是外国人,怎么还能像个三四分的。” 谢未雨:“像谢未雨他就看不上了?” 岑飞翰看边上没人,坐一边说:“你年纪小,不知道港市的人多怕贺京来。” “从前有人特地选了和谢未雨很像的人送到……” 岑飞翰别的本事没有,这方面倒是知道得多,谢未雨认真听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男人以为他听进去了,欣慰地说:“别惹他,贺英朗现在是植物人,你和他结婚也没损失,我……” 没想到谢未雨还挺高兴的,岑飞翰问:“你笑什么?” 谢未雨:“我觉得我能行。” 之前的岑末雨唯诺又脆弱,跳桥后恶劣又咄咄逼人,更像是个祖宗。 岑飞翰心里咯噔:“行什么?你别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