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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刺激。毕竟是个哥儿,以后可是嫁不出去咯……”

    ·

    翌日一早,白邹氏起了个大早,连早饭都来不及做,就拐到村西的王婆子家里去了。

    王婆子是王鳏夫的堂姐,平时就爱到处八卦,给这个做个媒,给那个说个项。

    依着王鳏夫和王婆子的关系,这给王鳏夫说媒的事情,当然是她去说最合适。

    “不成不成,一听到白邹氏的来意。”王婆子一口拒绝:“把白黍配给王木头?那白黍长得和个男人一样,一看就不好生养,村里哪个汉子会讨个不能生养的哥儿。”

    “哎呀,老姐姐。”白邹氏陪着笑脸:“王木头都三个儿子了,再生他还养得起么?”

    “要我说白黍这样的正好,生不出孩子,力气还大,正好娶回来放在家里干农活。王木头就当买了长工回来,又不要多少钱。那白黍生不出孩子,还不得拼命讨好王木头和他的儿子们么?”

    王婆子一听,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有那么点意思,于是便答应先去帮白邹氏说项。

    把白邹氏送到门口,又试探的问了一句:“白婶子,这白黍毕竟也是白家人,就这么嫁出去了,白老三不心疼啊?”

    “快别提这了!”白邹氏连忙苦着脸道:“白黍忒不懂事,那李三郎要和他退亲,他竟怪到了禾儿头上,把家里的饭桌都掀了。也不掂量着自己配不配的上,还是赶紧嫁出去好!”

    王婆子也不吭声,只笑着点头。等白邹氏一走,王婆子在她背后呸了一声。

    个不要脸的老婺婆,谁不知道是她家白禾抢了白黍的亲事。都是千年的狐狸,搁她这儿装聊斋。

    不过回过头想想,白黍这人挺老实,也好使唤,虽然阳刚了一些,和王木头倒是能凑合到一块儿。便喜滋滋的换了身衣服,往王木头的家里去了。

    白邹氏在王婆子这边,家里做早饭活计自然就落到了白李氏头上。

    白塘村这边是鱼米之乡,农户早上都是喝粥。白李氏大着个肚子,从缸里舀出碗糙米洗了,又蹲在地上给灶里添柴火。

    白术闻到米香,就从睡梦中惊醒了。

    这个时间,白家其他人都还在睡觉,他看到白李氏做饭,就搬了个凳子在旁边坐下。

    白李氏看了一眼,继续一言不发的做着米粥。

    白家的早饭是从来都没有白黍的份的,但这又关她什么事?

    昨天白黍把白稻都给打了,自己一个孕妇,难带还跟他硬刚不成?

    做好米粥,白李氏率先盛了碗稠的。想到自己那口子,就又盛了一碗,两碗一起端到房里去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对着房里喊了一声:“爹,弟弟,吃早饭了。”

    反正她人已经喊过了,吃不吃的上,那就看个人的本事了。

    白术看着锅里清汤寡水的米粥,先喝了一碗,肚子却一点儿不见饱。

    于是又拿勺子把剩下的米粒都给捞了,打了浓浓的一碗米汤,咕噜咕噜的喝了个干净。

    白老三起来的时候,白术正放下碗,和白老三打了个照面。

    “你!你……”白老三指着他的鼻子想骂几句,又想到昨晚那一出,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至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白术吃饱喝足,心情不错,看白老三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直接无视白老三,大摇大摆的走出家门。

    昨天他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今天再去那雄性家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打听些什么。

    白术离开,白家灶里就只剩下了一锅清米汤。

    白老三气的浑身发抖,只能连喝了三碗米汤,饿着肚子去田里干活。

    白术走到一半,忽然想到,昨天那雄性给了自己那么多好吃的,自己今天也不能空手过去。

    于是他又折返了回去,从屋里拿了把旧镰刀出来。

    白术先去了后山,在山上捡了根粗的竹子砍了,剁成一节一节的。

    又在竹筒上开了两个洞,用草搓着绳子,从洞里穿过。

    他这样一做,一个简易的竹筒就被制成,白术又如法炮制了几个,就拎着这些竹筒朝河边走去。

    现在日头已经升高,河边聚集了不少打水洗菜的哥儿村妇。

    看见白术拎着这么多竹筒过来,就有人开始好奇的问道:“白黍,你这是要干嘛呢?”

    “抓鱼。”白术乐呵呵的答道。

    “抓鱼?这鱼哪有这么抓的?”许多村妇都哈哈大笑:“只看过钓鱼的,拿网捕鱼的,你这空手拿个竹筒就能抓鱼了?”

    还有个别和白邹氏关系好的,比如村东的田四娘,看白黍极不顺眼,冷着脸就说道:“白黍啊,你今天怎么也没下地去帮白老三干活?做人不能忘本啊,你三叔一家可是白养着你呢。”

    以往这个田四娘就和经常当着村里人的面对白黍说长道短,白黍每次被她说的脸红的滴血,也不敢反驳,只能在心里委屈。

    可白术不是白黍,他嘲讽的看田四娘一眼,大声道:“干你屁事!我家的闲事你也管。”

    田四娘冷不丁被他喷了一句,又气又恨,插着腰指着白术骂骂咧咧:“你,你还是个哥儿,怪不得李三郎不要你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说一个雌虫嫁不出去,在虫星,是很严重的诅咒。一个雌虫听到这样的话,是要和那个人决斗的。

    白术一听,从腰里抽出那把镰刀,举着镰刀恶狠狠的上前一步:“想打架?你来试试?”

    田四娘只是嘴巴贱,其实是个胆子小的。哪里能想到自己就说了几句,白黍竟然要拔刀砍她。

    她当即吓得腿都软了,颤颤巍巍的退到后面:“你疯了么?别……别过来……”

    旁边的村妇们也震惊了,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还是一个陈姓的已婚哥儿胆子大点,他上前几步,对白术说道:“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又转头对田四娘说:“骂人不揭短,这事儿是你不对在先,赶紧给白黍赔个不是。”

    田四娘这才不情不愿的给白术赔礼道歉。

    等白术把镰刀别回腰后,田四娘连忙风一样的跑掉了。

    ☆、第5章 第 5 章

    等田四娘走了,河边的村妇们才开始议论纷纷,她们都有些兴奋。

    田四娘是个嘴皮子厉害的,在村里向来都是横着走,没想到今天竟然被白黍给收拾了。

    陈哥儿看着白黍,压低声音,语重心长的说:“白黍,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我们这些做哥儿的,遇事还是得忍让三分,再有什么也不能喊打喊杀的啊,传出去那都是你的不对了。”

    陈哥儿长得也不算清秀,因而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只嫁了个贫农,家里就三亩旱地,一年也吃不上一回肉。

    他每天浆洗缝补,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