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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饭,空闲的时候还要跟着男人一起下地,结婚五年,才勉强生下个哥儿,也是个不容易的。

    白术知道他也是为了自己好,虽然并不认同对方的观点,却还是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完,他把其他竹筒都放在河边,只拎了一个竹筒下去抓鱼。

    村里的这条河不过十来米宽,河水也不深,只能走走小船。

    白术站在河边,把裤腿卷到膝盖以上,也不去水深的地方。

    河水清澈,此时正在汛期,水里的鱼虾也不少。

    白术找了块大点的礁石,就站在它的前面,捕捉顺着水流游来的鱼虾。

    河里的小鱼机灵,普通人自然是很难徒手抓到,但白术不是普通人,他是虫族最强的战神。

    此时虽然换了个身体,但基本反应还在。他一手一个,出手极为迅速,不一会儿,竹筒里就装满了整整一筒青鱼。

    白术拎着竹筒上来,来到陈哥儿面前:陈大哥,你能帮我看一下这些鱼么?”

    陈哥儿有些愣了,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叫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抓到了这么多鱼!”

    陈哥儿的话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好些村妇围了过来,看着白术手中的竹筒,都觉得有些惊奇。

    白术捕鱼的功夫也太好了吧,以前也没见他抓过鱼啊,这是深藏不露么?

    她们纷纷夸耀起白术,有几个又缠着白术教她们抓鱼的技巧。

    白术耐心的给她们讲解了一番,可她们自己动手时,那鱼却还是滑不溜手的从她们掌间溜走。

    最后那些妇人只得作罢,羡慕的看着白术在河里利落的动作,又捉了一筒杂鱼,一筒河虾,还有一筒黄鳝。

    白术觉得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把那桶黄鳝交给陈哥儿道:“谢谢你帮我看着东西,这个给你带回家吧。”

    黄鳝有股土腥味儿,要用酒腌,白家的酒都被白邹氏藏起来了,他也懒得去翻,干脆就送给陈哥儿,也算还了他刚才帮自己说话的人情。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陈哥儿在其他人艳羡的目光中收下了一筒黄鳝。

    他都一年多没吃过肉了,家里的哥儿也老嚷嚷着饿,自然不会在吃食上和别人客气。

    他又对白术说道:“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来我家找我,能帮忙的哥肯定不会含糊。”

    白术点点头,他对村里还不算太熟,只是从白黍的记忆中有少量了解。有些事情,的确是需要问问这些本地居民。

    他们两个人正说着话,突然一个人从河边的小路跑过,边跑边大声喊道:“看热闹啦,看热闹啦!村里来了一队人,抬着好多东西,朝着村东过去了!”

    听到这个人的话,整个河边的村民都沸腾了,她们放下手中的活计,朝村东飞奔而去,速度之快简直让白术叹为观止。

    在这个年代,既没有电视也没有网络,人们生活乏味,乐趣少的可怜。

    哪里要是有热闹,全村的人都会跑过去看,接下来的几个月都会成为村里的谈资。

    如果谁没有看成热闹,那就和大家失去了共同语言,不光会受人鄙视,觉得没有见识,连话都要插不上了。

    陈哥儿连忙对白术说了声再见,把竹筒一拎就跑了过去。

    白术有些无语,也不想看那个什么热闹。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昨天见到的雄性,便拎着几个竹筒先回了白家。

    白家的人大概也去看热闹了,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白术把那筒杂鱼放到自己屋里,又拎着一筒青鱼和河虾走了出去。

    他朝着那雄性的住处慢慢走着,一路就看见有人扶老携弱的往那边赶。

    抱着孩子狂奔的不算什么,最夸张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老妪大概是腿脚不便,已经走不了路,被她四十多岁的儿子一路背着。

    那老妪被癫的颤颤巍巍,一边还不忘催促自己儿子:“快点,快点,再不过去就要赶不上了。”

    白术:“……”

    他走到上次那庄子附近,就见到层层叠叠的围观群众。

    整个村子几百号人几乎都来了,大伙包围着的地方,竟然就是那个雄性的庄子。

    白术皱眉,心里有些紧张。难道那个雄性家出了什么事情?

    那庄子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白术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得找了颗附近的大树,三下两下的爬了上去。

    趴在树枝上,居高临下,白术才看到那庄子门口的景象。

    原来那庄子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放着许多木头箱子。还有数十担的粳米、肉干、风干鸡鹅、鸡蛋、腐竹等物什。

    一群穿着灰衣的仆役正来来回回的把木箱抬入庄内,那个叫做小树的少年就站在门口指挥。

    白家四口站在最前排,白李氏扶着肚子,直勾勾的盯着担子里的肉干流口水。

    人群中,像她这个样子的人也不少,村民们议论纷纷。

    白术就听见有个七八岁的娃儿流着口水说,这么多的鸡蛋和肉干,比村长家里还多。就算三天吃一顿肉,吃一年也吃不完吧?

    在他心中,三天能吃顿肉,那就是神仙一样的日子了。

    “村长来了,快让一让,让一让。”白术听见人群中有人喊道。

    村民们便自动往两边分开,留下一条通道,白塘村的村长白宝山就从这条通道里挤了进来。

    他一手拎着壶酒,一手拿着筐鸡蛋,目光在门口的鸡蛋上转了一圈。

    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上前一步,朝着小树鞠了一躬道:“想必这位就是伯爵府上的谢公子,您好。”

    说罢,一边说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一边把手上的酒瓶和鸡蛋递上前去。

    小树脸色一僵,皱着眉头骂道:“老头瞎叫什么,你这什么眼神,我是谢家书童,这身打扮哪里像谢家少爷了!”

    白村长老脸一红,被骂的有些下不来台,连忙解释道:“我是白塘村的村长白宝山,劳烦这位小书童和谢公子通传一声。以后公子在村里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吩咐小的,必定绝不延迟。”

    这里是谢家的封地,谢家的老宅也在这里。

    他虽然是个村长,但每年除了税收,统共也没见过几次伯爵府的人,更别说见过谢家的大少爷了。

    他看这少年皮肤白皙,衣服料子也精细,还能指挥得动下面的仆役,就以为是谢公子本人,没想到闹了个大笑话。

    而此时围观的村民们听到伯爵二字,都已经惊呆了,顿时觉得自己这一趟来的真值。

    伯爵府家的大少爷,那以后也是要承袭爵位的!

    要是能亲眼见到一次未来的爵爷,够他们以后说一辈子的了!

    听说这人是村长,小树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跑进去找谢槐钰出来。

    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