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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我了解你,你不是个甘为他人做嫁衣的人。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另有打算?”

    “的确如此,我回到这里,也是以退为进。主要还是为了仲礼的事。我能有什么,至多就是失个爵位的虚衔,仲礼那边才是动辄就是灭顶之灾。”谢槐钰说道:“因此你也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正好在这山村野地,远离京城的那些烦心事,也好让我松快一阵。”

    祁擒月这才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可能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你和仲礼都有主意,我也就放心了。我这边能做的,也只有快速升迁,在兵部拿到实权。”

    他说着翘起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放松的晃了晃,给自己倒了一盏酒后,想起什么好笑的般说道:“对了,你那个绯闻未婚妻,现在和你弟弟走的很近,怕是认准了你回不去了。”

    谢槐钰嘴角微微上扬:“那不是正好,免得我还要找理由搪塞。他两人要是真能成为一对,也为我解决了一桩心事。”

    说完,他起身,让小树打着灯笼走在前面,邀祁擒月去后院池塘边对月饮酒。

    此时,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明月如镜。池塘边蝉鸣蛙叫,别有一番趣味。

    回廊上还有谢槐钰练字的桌子没有收起来,上面放着几张宣纸,毛笔倒放在边上。

    祁擒月走过去一看,宣纸上用漂亮的正楷小字写了半句诗文——长风破浪会有时。

    他哈哈大笑,拿起一旁的毛笔,龙飞凤舞的在后面写下了后半句——直挂云帆济沧海。

    写完以后,才拿起毛笔皱着眉头看了看道:“这什么破笔?这么难写?你什么时候又改用这种羊毫笔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小树就忿忿不平的插嘴说道:“祁公子不知,这笔是个姓白的哥儿送的,怕是一两银子都不值。那哥儿又是送鱼又是送野鸡野兔的,亏我家少爷还都收下了。”

    “小树!”谢槐钰正色呵道,内心有些恼火。

    他是最知道自己这好友的德性,不禁偷偷瞟了旁边的祁擒月一眼。

    那人果然一副好奇的神色,笑见牙不见眼的拿起那只笔道:“怪不得瑞石兄住下不肯走了。原来这里还有这样的妙人?那我也要住下叨扰几日,必定要见见那个哥儿,回去也能好好和仲礼讲讲。”

    谢槐钰一把夺过毛笔,板着脸插回笔筒说道:“随便你吧。爱住多久住多久,见不见得着人,我可不知道。”

    说完,又对一旁一脸大祸临头的小树呵道:“你这三个月的月钱,全部罚没。”

    小树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扁着嘴说道:“少爷,我再也不敢了。”

    翌日,白术一早起来,发现除了大肚子的白李氏外,白老三全家竟然穿戴整齐的一起出了门。

    对于白老三一家的动向,白术并不关心。

    今天并不是送鱼的日子,但白术昨天逮着了穿山甲。于是他决定今天先去县城一趟,找个药铺把穿山甲卖掉。

    白术动身出发,脚程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县城。

    来到县城以后,他竟然看到了白老三一家站在文具铺子门口,不知道准备买些什么。

    白术和他们撞了个对脸,白邹氏一看到他,立刻神色慌张的躲进店内。

    白术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也懒得过问他们到底干些什么,于是径直找到了药材铺子,走了进去。

    县城里只有一家药铺,生意十分繁忙。掌柜的略通医术,还得兼职看病,一大早上顾客都排着队在看诊。

    知道白术的来意后,店里的掌柜就让他去后院里等待。

    白术在后院喝了三盏茶,上了两次茅厕,等了快两个时辰,都过了中午,掌柜才姗姗而来。

    不过他看到白术手上的穿山甲后,倒是干脆地给出了一两银子的丰厚价格。

    白术心下安慰不少,觉得自己总算是没有白等。

    和掌柜聊了一会儿,白术才知道这药材生意利润丰厚。

    大宣朝科技落后,现有的药材全都是纯天然的,靠着人工一点一点的收集,成本很高。正因为如此,很多穷人根本看不起病吃不起药。原身的父母也正是因为吃药才把家里的田地卖掉了大半,最后还是没救过来。

    虫星的医学和这个朝代的医学十分相似,虫族的药物也是用各种天然动植物提炼出来的。像白术他们外出作战时也会受伤,如果没有条件治疗,甚至会就地取材,用药草简单的配置出止血生肌的药膏。

    不过在虫星,药材早就实现了大规模产业化养殖。白术脑筋一转,就想到了药材养殖的生意。

    像穿山甲这样的贵重药材,自然是不好养的。但有些药材,比如蒲公英,本身就是山里的野花野草。生命力顽强,见风就长,如果自己能养了送来,岂不是又是一笔收入?

    于是白术试探的询问掌柜的,需不需要其他的常见药材。

    掌柜的一听,便告知了他几种如艾叶、蒲公英、草豆蔻等药铺里长期缺货的药材。

    这些药材因为价格便宜,治疗的又都是常见病,寻常百姓最爱使用,因此需要的量也很大。

    虽然药铺里已经有专门的药郎去采集晾晒,但数量还是远远不够。如果白术肯定期提供,他们自然是十分欢迎的。

    ☆、第21章 第 21 章

    早在白术在药铺里等待的时候,白老三一家,就匆匆从文具铺子里离开。

    他们刚刚花了三两银子,在里面挑选了一方砚台。

    白稻和白禾都没有念过书,白老三小时候上过几天村学,算勉强识得几个字。

    他们对砚台这东西都是真正的一窍不通,只能凭着外观和价格分辨哪只砚台更好。于是便依着自己的喜好,选了个雕了只貔貅的砚台。

    把砚台包在礼盒里,白老三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家人朝谢家的方向走去。

    除了白禾以外,白老三一家哪个的脸上都不好看。

    尤其是白邹氏,一想到盒子里的砚台费去了自己的多年积蓄,就心疼的直滴血。这一块破石头竟然要三两银子!够她吃一辈子猪肉了!

    快到谢家门口了,白邹氏忍不住开口对白禾说道:“儿啊!这法子到底行不行?那伯爵家不会收了我们的礼就不搭理我们了吧?你再仔细想想,不行咱们现在赶紧去把这砚台给退了吧!”

    “娘!都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些干嘛!”白禾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你要害怕就别进去,没得一会儿在里面丢人现眼,坏了我的事。”

    白稻在一旁冷哼一声,对着白禾说道:“反正这钱是已经花了,咱们可是按着你的法子来办的。要是一会儿谢公子不搭理我们,这银子就算在你的嫁妆钱里。你出嫁的时候咱家可是不会再出钱了。”

    “你!”白禾气的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