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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烂衣裳,拧起了眉,“小的可要提醒姑娘一番,这儿可不比寻常的饭馆儿。”

    谭景明笑眯眯地抱起自己狐狸,“小哥多虑了,我只是约了人谈事情,不会赊账的。”

    小厮瞅了瞅又开始翻白眼的小狐狸,狐疑地看了看谭景明。正两相僵持不下的时候,身旁停了个衣着不凡的公子。

    小厮瞬间眉开眼笑,鞠躬哈腰道,“王爷,郑大人已经定了厢房,请往这边走。”

    王爷?就是那个可以刨土的王爷?!

    谭景明一激动,手上的力道没控制住,刚刚转醒的小狐狸被捏得关节脱臼,疼得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上一声,又昏过去了。

    “那个!”谭景明喊住了两人,将昏厥的小狐狸背到了身后,“我是跟王爷一起的。”

    小厮撇了撇嘴,脸上明摆着俩大字:骗子。

    王爷谢愚回过头,看见这个小小的姑娘眼中迸发出了非同寻常的光芒,刺得他快睁不开眼的那种。

    于是他转开眼,心底冷笑一声:

    呵,女人,还不都是一样臣服在本王的美貌与权势之下!

    谭骗子还是进了屋,在小厮狐疑的视线下坐到头皮发麻,直到郑桑大手一挥点完了菜才算解脱。

    郑桑看了看一同进来的两人,又瞥了瞥谢愚捉摸不定的表情,心底暗喜:让小心眼的王爷噎这姑娘两句,也算给自己因接了这苦差而受的怨出一口气!

    谢愚看着面前微笑得有些僵硬的谭景明,心底再次冷哼一声:呵,女人,笑这么假,当我看不出你折服在我的美貌之下而紧张不已么?

    谭景明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微笑着,心中叫苦不迭:妈妈耶这什么年代竟然没凳子,老娘的腿废了啊啊啊!

    于是,三人心怀鬼胎地开始了这次的三方会晤。

    郑桑首先道,“王爷,这就是我之前同你说过的谭姑娘。”

    谭景明咳咳两声,“草民见过王爷。”说罢,跪下身子行肃礼。

    没有声响。

    谭景明缓缓抬起身子,便听头顶传来一道傲慢的声音。

    “谁让你起身了?”

    郑桑端起茶碗,掩住眼中的笑意。

    谭景明从善如流地跪了回去,还自得其乐的把屁股摆摆正,这样可以减轻一些对腿部的压力,腿就不麻了。

    谢愚:“……”

    郑桑:“……”

    这个时候,小厮将热菜端上雅间,诱人的菜香瞬间飘了满屋。

    “王爷,”郑桑端着笑脸做好人,“菜上来了。”

    谢愚嗯了一声,不咸不淡道,“起身吧。”

    谭景明规规矩矩地直起身子,扫了一眼桌上的小鸡炖蘑菇,没有辣椒和洋葱之类的。

    于是她在心里慢慢盘算着,虽然这个大元朝是架空的,但大致可以判断还是一个比较早的朝代,至少早于唐朝。

    再看看服饰……倒是有点像两汉的模样,但纸张倒是在这个朝代普及得挺早。

    谢愚不知道她在思忖些什么,只当她爱吃鸡,便大袖一挥,一旁的侍女立刻夹了块鸡肉放进了谭景明碗里。

    谭景明:“……”

    谢愚有些不满,“本王赏你的。”

    谭景明抬起头:“王爷,草民还什么都没说,赏什么?”

    谢愚挑了眉头,“知麻与我说过了,你那法子不错。”

    谭景明笑了笑,“不敢当,所以王爷准许借船了?”

    谢愚那双极尽阴柔的眸子扫过她面上,缓缓道,“本王的船是防守倭寇的,你建议本王拿船来修自己的府邸,那本王岂不昏庸至极!”

    这他妈是让干还是不让干!

    郑桑又默默捧起茶,啜了一口。

    谭景明瞥了一眼又被吓晕过去的小狐狸,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王爷,可您若要不费船,却费时费力,劳民伤财,就不昏庸了吗?”

    更何况,远远看那危楼林立的府邸雏形,真不明白这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却喜怒无常的王爷到底哪点爱民了。

    但这话谭景明不可能说,打人不打脸,面子还得给足,她还指望着从王爷头上薅草把自己赎出来呢!

    “哦?”谢愚眯起眼,屏退了侍女,又仔仔细细打量着那张不慌不忙的脸,“你仔细说来?”

    “就是效率的问题,”谭景明解释道,“草民可以与王爷算一笔账,看是借船缩短工时耗费的银子多,还是干耗着慢慢建耗费的银子多。”

    谭景明就随口一说,她也不太清楚这个朝代将船拖运耗费多少财力,这期间还得加上时间价值,讲不定还需要积个分,她只是拿这话糊弄这昏庸王爷罢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谢愚竟皱着眉头,默默算起了这笔账。

    谭景明垂下眼睑,遮住眸中一闪而过的亮光。

    若是真正昏庸的王爷定然不会详尽知道这些费用,除非……这昏庸只是表象。

    有点意思啊。

    她脑中急转,又生一计。

    要省钱么,给你省个彻底!

    “王爷,草民不才,还有一计能大大减少人力财力损耗,”谭景明声音不大,却清晰异常,“不知王爷是否愿意一听?”

    谢愚掀了嘴角,显然有些兴趣。

    “若是重建府邸,必然需要将材料运到某一处取用,而从存放材料的地方到建筑的地方必然是要消耗人力物力,”谭景明微微一笑,“草民可以为王爷出谋划策,尽力将损耗减少到最低。”

    郑桑眸中一亮,他这些日子时常去现场勘查,自然深知这搬运材料的来回多么耗时耗力,若能减少自然是最好不过。

    “你?”谢愚的视线在她浑身的褴褛衣衫上逡巡着,“据本王所知,谭姑娘出身似乎不高,前些日子还想不开寻短见,这么短短几日,何来如此能耐?”

    谭景明早就想好了应对,朗声道,“王爷有所不知,祖父还在世时十分疼爱我与胞弟,教会了我们许多东西,只是祖父离世,又横生事端才落魄成这般模样。”

    这话是真的,否则按他酒鬼老爹的德行,哪来景明和隐曜这样的名字?

    她一顿,“若是王爷不信,大可先试上两日,好则皆大欢喜,坏却无过于保持原样,到时候任凭王爷责罚便是。”

    小狐狸偷偷摸摸在桌下睁开豆豆眼,打量着她死死攥着衣角的手,都替她紧张得七上八下。

    “好,有胆量,”谢愚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那便如姑娘所言,你先跟着郑桑,试上一个月看看成效,那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