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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一些在王府,谭景明尝了一口,味道着实不错。 等船只从浔阳顺利返回的时候,已近春末夏初,气候逐渐闷热起来。 谢愚虽明面上没表示什么,但私下里给林耳和谭景明封了赏,并鼓励他们继续研究此事。 虽说这条航线走得通,但那船已经破破烂烂不能再用,撑船人说,有些河道水流得快,有些则慢,有些河道十分窄,不便通行,有些时候走上五六天都瞧不见一个村庄,险些断粮云云。 所以肩负重任的二人这些日子过得很是艰辛,大量的资料需要整理校对,筛去无用的,将剩下的进行分类排序。在没有电脑的古代,这些都是靠人工完成,累得谭景明只想一头磕死在案上。 更累人的是,谢愚似乎并不打算声张,所以也没有加派人手,更何况还有杨远和扬子介……谭景明只希望能弄个502糊上他的嘴。 “各地上报的情况出入很大啊,”林耳整理着从各地征集来的人文风土,“光是下同的农耕田地的亩数我已经看到了三种回答。” 扬子介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切,让你规划线路,白费那银子搜集农田亩数作甚?” 杨远冷声道,“为了银子呗,拨那么多银子,谁知道进了谁的帐?” 谭景明视线越过他们,朝林耳道,“是县官上报的,还是地理志中得来的?” “两份是百姓的,一份是县官上报的……等等,”林耳皱了眉头,“怎么每年上报还不一样了?这耕地变少了?” 扬子介见他们没反应,提高了声调,“可怜叔在王爷面前辛辛苦苦供职多年,还比不上一个爬床的女人!” 林耳有些听不下去这话,拧着眉头看去,刚要开口,一只卷轴就擦着那一唱一和的两人扔到了他面前。 “你砸我!”扬子介怒目圆睁。 “林大人,您瞧瞧,”谭景明提着毛笔写写画画,“这里有近十年下同上报的耕地数目,每年都不大一样。” 林耳翻开卷轴,眉头便拧得更紧。 “下同原先是淮南王的封地吧?”他想了想道,“这些年削藩对地方影响不小,记录混乱也属正常。” “谭景明!”扬子介气冲冲地冲到她面前,“你……” “杨公子,”谭景明瞥他一眼,“谭某没记错的话,早在一个多月前,翁主殿下便叫你滚出议事处了吧?” 扬子介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一张脸憋得姹紫嫣红。 “前些年淮南王削藩对淮南和楚地边境影响很大,”林耳放下毛笔,“如今得到的东西要不是不准确,要不是年代久远无法使用,我看最好的方法还是亲自走一趟。” “这条路虽走通过一次,但船夫也说了有危险……” “我去。”林耳起身,“我现在就去向王爷请命。” “林大人等等!” “谭姑娘,”林耳朝她拱手,“在处理资料上林某比不上谭姑娘,至多能帮些忙,但若是沿岸收集资料,林某还是有信心能完成的。只是剩下的资料,便要辛苦姑娘一人看了。”说罢也不等谭景明作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谭景明揉着眉心,林耳做事严谨认真,倒不担心他搜集不来资料,只是此去凶险,何况如今通讯医疗都不发达,收集资料也不是什么至关人命的大事儿,谭景明实在不想让他拿命去冒险。 她昨天还在想干脆花钱雇镖局跑一趟,但按林耳一板一眼的做事风格,镖局他怕是信不过了。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轰隆巨响从角落传来。 谭景明回过头去,只见角落的叠叠整理成堆的案卷被人一把扫落,乱做了一团。一旁的扬子介与她对上了视线,拍拍袖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些案卷是她和林耳整理整整十天,才筛选出来觉得可信的,以后要一卷一卷过目的资料! 这就好比你辛辛苦苦码了一万来个字,正要伸个懒腰长舒口气,美滋滋算着可以混几天的存稿的时候,你的电脑,死机了。 死机了!! “到申时了,”杨远起身,掸掸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尘,“侄儿,咱们回去了。” “诶,来了!”扬子介瞥了气得兀自发抖的谭景明一眼,迈起脚步就跟了上去。 “大人,大人,”小狐狸爬上案几,毛茸茸的爪子握着她发抖的手,“追上去一拳打爆他们的狗头呀!他们肯定打不过您的!” 有什么用呢? 谭景明看着那散落的卷宗堆,慢慢地蹲下身子,将它们一卷卷拾起来。 突然,一只手伸到了眼前,将散落的案卷整理好。 谭景明抬头,徐洵对她牵了一个羞涩的笑容,“我来帮你吧。” “可是已到申时了。” 徐洵抿了抿唇,“姑娘,徐某袖手旁观,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谭景明愣了愣,笑道,“看来王爷眼神儿还不太坏。” 徐洵一怔。 谭景明一拱手,“那就劳烦徐大人了。” 谢愚允准了林耳的请求,并给他安排了几个水性好、脚程好的护卫,负责随行保护,传递消息,即日便从遥城启程。 也算拖了林耳亲自跑航线的福,谢愚对航线一事更重视起来,要所有人在八月之前拿出最终的结果,议事处也从原本的五日两朝变成了三日两朝。 这样一来,扬子介亲自掀翻的卷宗还得要自己一摞一摞整理回去,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谭景明每天看着那姓杨叔侄的猪肝脸色,做梦都能给笑醒。 “那个,谭、谭姑娘。”扬子介拿着一份案卷,磨磨蹭蹭到谭景明案边,“这份写了当地的风俗,也写了河道水流的情况,应该归到风水一类还是人情一类?” 整理的习惯与方式是原来林耳与谭景明惯用的,扬子介与杨远不可能自己重新再立一个,所以有些拿不准该分哪类资料的时候,还得硬着头皮来问。 谭景明头也不抬,“你瞧哪个写的详细一些就放到哪一类。” 扬子介低低地哦了一声,小跑着将案卷堆在最上,抬脚要回到自己的案边,却脚底拐了个弯,又蹭到了谭景明身旁。 “谭、谭姑娘……” 谭景明打断他,“结巴是病,得治。” “不是!”扬子介涨红了脸,抬起头,“我只是想问,不就是规划一个水路,为何要整理风土人情这些东西?” 谭景明抬起头,瞥见一旁的徐洵也听了手头的活儿,正假装不经意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