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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听起来是神志不清。

    苏漫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照顾过喝醉酒的人,站着有点不知所措。想了一想去开了灯,听见季抱怨地咕哝了一声,看来是灯光让他不舒服。

    接着又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水,端到沙发前,倒了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把垃圾桶移到季耀坤的头跟前。

    准备好了东西,她用了点劲去推季耀坤,有意把他推醒。

    季耀坤很抗拒地挥手,想把她赶走,有一两下很用力地打到苏漫的脸上。

    苏漫咬咬牙继续推他,一边喊:“季叔叔,你翻个身好不好?”

    几次之后,季耀坤仿佛恢复了一点神智,睁眼看了看她模糊不清地问:“漫漫?”

    苏漫赶紧趁机帮他翻身,说:“是我,季叔叔,你喝多了。翻个身好不好?”

    季耀坤先是“嗯”了一声,过了几秒才动作缓慢地翻过身,仰躺在沙发上,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苏漫动手去脱他的外套,边喊边叫,才让他配合着把那件脏的外套从身上脱下。

    一番折腾下来,季耀坤看着清醒了几分。

    苏漫扶着他喝了一杯水,又打湿了毛巾给他擦脸。

    季耀坤睁开眼睛挡着她的手,声音沙哑地说:“漫漫,不用,你不用做这些,让我睡一觉就好。”

    苏漫不理他,推开他的手,仔细地帮他擦了脸。

    季耀坤不知道是在哪里吐过了,脸上有残留的污渍。想想他一个人在哪里痛苦地呕吐,苏漫一阵心疼!

    季耀坤仿佛没有了力气,放弃了挣扎,任由苏漫帮他擦了脸,又擦手!

    他仿佛对自己喃喃自语道:“我有时候很担心我付出所有的时间和精力仍然失败了,怎么办?”

    苏漫的眼眶发热,她从来没有听他在清醒的时候这样说过话,她轻轻地说,像哄孩子,“没关系,生活不止这一件事!”

    季耀坤听了仿佛安心,又睡着了。

    凌晨两三点,他们两个絮絮叨叨地说话,仿佛世界只剩他们相依为命。

    苏漫拿了一床厚被子给他盖上,坐在他面前抱膝看他睡,细细地打量他。

    他的头发乌黑又硬,眉毛也是乌黑,他脸上的色彩很浓重,该黑的都是乌黑,该白的是雪白,一点不含糊。细看眼角有一颗极细的痣,苏漫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下巴上的胡渣才一天就迫不及待要冒出来,一片青色,看样子也应该是乌黑。

    苏漫的手发痒,伸出去一半又不敢真的落下,只在想象中抚摸。

    他有张形状很好看的嘴,总是吐出温柔的话语。

    苏漫看得很仔细,她的心发疼,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属于她?但是她的心里觉得无比踏实。

    第二天早上,苏漫起床,季耀坤已经洗好了澡,头发湿漉漉地正在煎鸡蛋,眼睛里有未褪的红血丝。

    他们谁也没有提头天晚上的事情,苏漫依旧绞尽脑汁地讲笑话,讲学校发生的趣事,他们一起哈哈大笑。

    只在季耀坤要出门上班的时候,苏漫说了一句:“季叔叔别喝太多酒!”

    季耀坤看着她温柔地笑了一下。

    一个周五的中午,苏漫正在教室上课时,收到了季耀坤发过来的一条信息:

    “漫漫,如果你今天过来,帮我在楼下买瓶红花油。”

    苏漫赶紧发回信息问:

    “怎么了,哪里受伤?”

    “没事,就是我没有空买。”

    剩下两节课苏漫无论如何坐不住,偷偷地溜了出去。

    她带着红花油上楼的时候,自己又嫌弃自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还不是坐着等,季耀坤还不是得晚上才回来。

    话虽如此,自己也知道是一分钟也不能多等下去。

    她开门进屋,听见季耀坤在客厅里喊她:“漫漫?”

    苏漫吓一跳,连忙关上门,鞋也没来顾得上换冲进去查看。

    季耀坤趴在沙发上正抬头看她,姿势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她问:“怎么回事?”

    季耀坤脸上露出几分不自在,说:“我的腰搬货的时候扭到了,站着痛,得躺着。”

    苏漫问:“你去医院了吗?严重吗?”

    他说:“问题不大,刚扭的时候还好,现在有点疼。”

    苏漫看着他,问:“搬货为什么要你来?”

    “上午厂里要出一批货,人手不够,其他工人在赶另外一批货,我就帮着上货。大概好久没干过体力活就扭伤了。”

    他笑着说,苏漫不愿意他看出什么,没说话,从书包里拿出红花油,问他:“既然受伤了,工厂那么多人,就没有人帮你买一瓶药吗?”

    “是我没有说,刚开始也不是很痛,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对工厂的士气并没有什么好处。我等上完货了回家,就不行了。”

    苏漫心里一阵翻滚,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躺着不能动说出这些话,眼泪差点儿没忍住。

    她故作恶声恶气地说:“那你活该!”

    说着就要去掀他后背的衣服,季耀坤连忙阻止她:“漫漫,我自己来,不太方便!”

    苏漫拿着红花油看着他,一眨不眨地盯了他一会儿。苏漫这样看人的时候颇有几分气势,她自己知道。

    她问:“你打算怎么自己来?”

    季耀坤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试试,要是不行,我打电话给我朋友,让他过来一趟。”

    苏漫说:“季叔叔,你不会以为我没见过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吧?多大的事啊!”说着不由不顾季耀坤的阻止,掀起了他的衣服。

    季耀坤躺着不能动,手上力气有限,又不能做大动作,到底阻止不了!

    苏漫想了一想,学人家把红花油先倒在手上,搓搓热,张开双沾满红油的手放到季背上。

    不知是因为药凉还是伤痛,苏漫感觉到手下的肌肉一僵,明显绷紧。

    她紧张地问:“很痛吗?我轻点儿。”

    季耀坤咬着牙说:“你别管,只管干你的活。”

    苏漫听了放开手脚,用力按起来。

    红花油的味道,起初刺鼻渐渐竟像闻不到,伴着手下肌肉的弹性和皮肤的温度好像生出一些奇异的香味!

    此后,无论在何地,苏漫只要一闻到类似的味道,就觉得心中充盈着温柔,那味道说不出的宜人。

    推完了红花油,季耀坤还照样躺着,苏漫拿出书在他旁边地上坐着看书,时不时趴到茶几上记个笔记,一时静谧得让苏漫心里欢喜。

    季耀坤问她,学校的功课难不难,喜不喜欢读书,这是什么书,讲什么内容之类的。

    苏漫简单的讲了几句,季耀坤很早就出社会并没有读很多的书,苏漫尽可能讲得通俗易懂。

    有一会儿,她沉浸在书中入了神,感觉背后季耀坤有大动作。她连忙回头,发现他正试图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