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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撑起来,动作有点艰难。

    苏漫赶紧放下书,帮他一把,问:”要干什么呀?”

    季耀坤起初只咬牙不说话,苏漫问第二遍的时候,他恶声恶气地说:“上厕所!”

    苏漫看到他懊恼的样子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又连忙收回,撑着他往卫生间挪。

    季耀坤痛得厉害,站不直,手一直撑腰上,一步一步往前挪。

    进门前对苏漫说:“你站远点儿。”

    苏漫说:“我扶你进去,再出来,好不好?”

    季耀坤的脸疑似红了,直接推她走。

    苏漫边往后退边说:“我站很远,等一下你叫我。”

    如此等他出来,又把他挪回沙发上。

    苏漫到还好季耀坤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有汗!想来这一趟对他来说很是不容易。

    季耀坤不知道对他自己还是苏漫说:“这什么事情!如果明天还这样,我得叫个人来。你赶紧回学校去。”

    苏漫说:“为什么呀?”

    “你就是个傻子,你听我的就行。总归为你好。”

    到了晚饭时候,季耀坤要打电话去楼下的饭店叫外卖,苏漫坚持要下厨。

    她原先在家的时候,家里有阿姨,真是连开水也没烧过。

    后来上了大学,季耀坤不在家的时候,她偷偷对着菜谱比划着做过几道菜,味道根本谈不上,只能勉强入口。

    反正她原先那点小九九,想练好厨艺,在季耀坤面前展示一下的想法,在几次练习之后自己熄灭了。

    要是现在让她做饭给别人吃,她是万万不肯丢人的。换成是季耀坤,她倒也不怕丢脸,在他面前,她向来觉得做什么都很自在。

    苏漫在切西红柿的时候,听见客厅里手机响的声音,偶尔飘进来季耀坤接电话的只字片语!

    具体说什么听不清楚,突然他的声音就提高了,苏漫切菜的手差点儿没滑一下。

    季耀坤用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既冷又硬的声音说:“马上给我查,纰漏出在哪个环节,谁经手谁负责!他不确定难道不会问吗?发邮件需要谁答复就发给谁,群发是什么结果还需要人教?你先带着孙权明天一早赶去北京,先安抚,能退让的适当退让一下,表明一下态度,恩!”

    苏漫欢快的心情,因为这通电话一下子掉到谷底,她跟着担心起来。

    做好了饭,她端着一盘番茄炒鸡蛋,一盘香菇炒青菜出来的时候,装着欢快实则小心翼翼地查看季耀坤的脸色,但是他脸色全无异常,像平时一样望着她。

    如果不是她自己听见,她会以为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她为季耀坤控制情绪的能力咋舌!

    苏漫把菜放在季耀坤面前的地上,再端出两碗饭,自己也在地上盘腿一坐。

    季耀坤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忙,待她往地上一坐,直接就笑出了声,说:“我这一受伤我们直接倒退回山顶洞人的生活!”

    苏漫看着地上的菜也觉得滑稽,跟着一起笑,说:“那不能,山顶洞人不能这么好吃好喝地招待一个没有劳动能力的人。他们一般直接把你这样的人扔山里。”

    两人压下心事,在嘻嘻哈哈中吃了一顿饭。

    苏漫最后还是忍不住期期艾艾地问:“我做的饭是不是很难吃?”

    季耀坤温柔地看着她,眼睛里仿佛有水在荡漾,说:“我要是说难吃,你会不会哭鼻子呀?”

    苏漫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其实心里虚得很。

    季耀坤这才说:”漫漫,我去过很多地方,和不同的人吃过饭也吃过很多好吃的东西,但这是我吃过的最开心的一顿饭。”

    苏漫笑得像傻子一样,她把地上的碗盘子收拾起来,一边说:“那就行了,不枉我辛苦一场!”

    直到进了厨房,脸上的热才慢慢的下去,也不知道刚才季耀坤看到没有,她心里有点担心。

    苏漫在大一上学期的时候,有段时间被寝室的其他女生孤立。说起来都是小事,她住在老式的寝室,一个屋子住八个女生,女生多了,刚开始难免有些摩擦,像夫妻情侣一样,有个磨合期。

    她一到周末就消失,宿舍有些活动难免就没办法参加,其他七个姑娘三三两两组成了一个个小团体,她像个外人。

    她外型比较打眼,学校活动参加的也多,往她们宿舍打电话找她的人把宿舍的电话都打爆了。

    起初有个姑娘开玩笑地抱怨过:“苏漫,我们都成你的接线员了。”

    苏漫那个时候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的阅历也不足以让她意识到女孩子之间那些微妙的嫉妒和小心机!

    后来冒出一个狂热的追求者,经常12点还打电话进来,彻底把事情白热化。

    一天晚上大概八点来钟,大家都在寝室的时候,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对苏漫发动了责难。

    苏漫彻底懵了,她的性格是比较男孩子气的,从小到大和同学关系都很好,什么时候面对过这样的情况?

    好像她犯了滔天大罪,千夫所指,她内心崩溃,但在寝室面强撑着,没有失态,一个人拿着手机出了门。

    她爬上宿舍楼的顶楼,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场。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顶楼空无一人,只有头顶的月亮和远处的灯光作伴。

    她哭了一会儿越发孤独,哆哆嗦嗦地打了一个电话给季耀坤。

    电话接通以后,她一听季耀坤的声音哭得更凶。除了开头含糊地喊了一声,一直在哭,说不出话来。

    季耀坤一听这情况吓到了,声音不复平时的沉静,几乎叫道:“漫漫,说话!怎么啦?”

    苏漫哭了一阵,才抽抽搭搭地说:“你让我先哭一会儿啊!”

    季耀坤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说:“你呀你,差点吓着我!”

    苏漫继续哭,不是无声隐忍的哭,是放声大哭,委屈直从心里往外冒。

    季耀坤一直听着,偶尔叫一声:“漫漫!”

    等苏漫自己哭累了,就渐渐收了声,只剩下不时的抽噎声,像小孩子一样。

    季耀坤问她怎么回事,她把事情说了,说着说着又委屈了,叫道:“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平时都好好的,现在她们就这样对我,她们觉得有太多人打电话找我,可是电话号码不是我给的呀,我控制不了!我道过好多次歉了,也跟那些无聊的男生义正词严地说过不要再打电话找我,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季叔叔,我好生气,也很伤心,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季耀坤问她:“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宿舍楼顶上。”她回答。

    哭完了也吼完了,情绪有点激动后的低落。

    “好,觉得委屈,像刚才一样哭一场就好了。漫漫,没必要去想为什么,也不一定就有谁对谁错,就是小姑娘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