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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点知道穆子川的朋友是房导,她说什么也不会带江绾绾过来。

    戏是肯定不能接的,这是底线,夏梦已经想好今晚过去,明天一早就跟穆子川撒个小谎,把事情糊弄过去。

    可房导的刁难她是要接的,因为这回错不在江绾绾,她身为一个认真负责的经纪人,有必要一人扛起整件事的责任。

    穆子川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将人带到后便被记者请到一边采访,离开时还跟夏梦道:“你们好好聊。”

    夏梦当然应承下来,再大的矛盾,公共场所不适合发作,她只好硬着头皮关心房导:“之前的片子杀青了吗,这么快就有新项目。”

    房导起初把视线往江绾绾身上抛,后来发现她经纪人更有看头后,又转移了目标,说:“还在拍呢,新本子太好,所以想早点准备。”

    夏梦虚伪地笑着:“那恭喜了。”

    房导说:“我刚一看到剧本就觉得里面有个角色特适合绾绾,子川跟我说有个合适的人我想那就算了,听他的吧,没想到带过来一看居然还是她!”

    夏梦说:“那真是我们绾绾的福气了,一下子得到两位导演的青睐。以后一定好好努力,不能辜负大家对她的期望。”

    江绾绾见他们聊了起来,气氛还挺热烈,生怕见钱眼开的夏梦会被她卖了,十分不安地来回踮了几次脚,又点她道:“我先走了。”

    夏梦朝她点点头,只是江绾绾还没迈开腿,对面房导说:“绾绾要去哪儿?”

    江绾绾嘴一抿,鼻子里直呼气。夏梦给她打掩护,说:“绾绾今天身体不舒服,本来就是带病来的,现在是在熬不住,我让她去歇一歇。”

    房导装上钩,说:“哦,生病啦,什么病?”

    夏梦说:“感冒了,这几天贪凉衣服穿少了。”

    房导一双绿豆眼将人上下打量,笑得直瘆人,说:“穿得确实不太多,年轻人就是这样,不注重保养。我这倒是有个土方子。”

    他招手邀来了侍应生,往人耳朵说了几句话,过会儿,一杯白酒搁在江绾绾面前。他说:“喝点酒,暖暖身子,保准明天感冒就好。”

    听说过酒精擦身物理降温的,没听说过喝酒治感冒的。明摆着是针对,还尽用这种话来恶心你。

    江绾绾已经红了眼睛,知道今天不喝是走不了的,一只手垂下去要拿,夏梦拦住她,说:“你不是还有事儿吗,先走吧。”

    江绾绾一怔。

    房导立马给脸色:“夏部长,不给我面子啊。”

    夏梦说:“怎么可能呢,这酒又不浪费,我来喝。”她的失误她来扛,想来也是十分合理的一件事。

    夏梦频频给江绾绾递眼色,推她出了这个圈子。等到看见她走出几步,没回头,这才用剩下的心思专门对付房导。

    房导还在闹脾气:“别人的酒,夏部长怎么能替。”

    夏梦挤出讨好的笑:“大导演,你就高抬贵手啦。”

    房导得了便宜还卖乖:“夏部长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狠得下心啊。你喝也行,不过说好这杯是替的绾绾,你还得替自己再陪我喝一杯。”

    夏梦心里叹气,嘴上说话漂亮:“应该的。”

    房导说:“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再来一杯泯恩仇。”

    夏梦直笑:“那真是要醉死我了,您这么大人有大量,跟我们小女人能有什么仇?”

    房导喊人倒酒:“来嘛,来嘛,知道你能喝,别谦虚了。”

    魏姗姗他们赶上官泓时,夏梦正在喝第二杯余下的那点儿,一杯半下去已经红了脸,再有半杯,估计她舌头就要开始不听话了。

    官泓双手已经握成拳,方才夏梦跟人讨价还价的样子全被他看到,媚态缱绻在眼尾眉梢,分明一直都笑着,却比她可怜巴巴落泪时还让他心疼。

    工作里的她不常见,他带邱天去东煌那次,她尽管也被压迫着,但因为知道对象是她,所以笑中可以带着刺,举手投足仍旧是骄傲的。

    可这次的情况却完全不一样,对方是个资历比她长的中年人,她便忍气吞声的恭维,不是跟他狗腿时的激灵样,是真真正正的做低伏小。

    官泓工作以来,无论自己愿不愿意,因为头顶笼罩着家族的光环,哪怕偶尔也会受到刁难,却始终被给足了面子。

    他的修养也从不允许自己为难别人,他尊重女性,爱护女性,再怎么不高兴都不会拿女人开涮,更不会不由分说就灌女人酒。

    所以这样的一幕他不曾看过,第一遇见就是自己的女朋友,他自然是震惊的,随后,一股气恼就迅速升腾上来。

    那是他深爱的人啊,在家里,他连倒水做饭都不舍得让她干,就这么捧在手心呵护的人,怎么可以被人这样的欺诲?

    官泓拔腿就要过去,气势汹汹到任何人看了都知道他是要去揍人。季舜尧拼命拦住他,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去,魏姗姗也来帮着他。

    季舜尧说:“你冷静点好吧,你现在就是冲过去打他一顿又有什么用?除了让夏梦丢脸,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嘛。”

    官泓咬牙切齿:“是他自己不要脸。”

    “对,所以你更不能跟他一般计较。狗咬你,难道你也要咬狗?你是可以拍拍屁股潇洒离开啊,可是夏梦以后怎么办,她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的!”

    官泓皱眉,季舜尧继续道:“你也知道她有多讨厌你干涉她工作的,你连下她热搜都要委托给我,现在当众让她难堪,就不怕她回去让你跪榴莲啊?”

    随后跟来的朋友们也帮着拉官泓出去,纷纷说:“William,看得出来你女朋友很出色,她既然有自己的解决方式,你就该相信她让她放手去做。”

    “在外打拼都是各有各的心酸的,你想参与进去,她未必想让你看到这些。与她自己被刁难相比,或许被你看见,会更让她觉得受不了啊。”

    七嘴八舌,不知道是哪一句最终说动了他,官泓跟着大家出了宴会厅。在他愁眉不解的离开的时候,夏梦正谄笑着端起第三个杯子。

    夜风带着秋凉,官泓站在街口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魏姗姗对官泓认识不深,但从季舜尧那里听过,他是个十分惜命的人,生活饮食都很有规律,酒只喝一点,烟基本不碰。

    能让一个注重养生的人如此糟践自己身体,想必那痛意是很深了。

    朋友们是真朋友,不会因为官泓失态或是他女友不是大家闺秀就看轻,只是一个劲责怪季舜尧:“一点风都不透,不然哥哥们早罩着她了。”

    季舜尧自己都是受害者,说:“你们以为我不想说啊,是William逼着我保守秘密。还没结婚就是个妻管严,那个夏不松口,他哪里敢跟你们介绍。”

    魏姗姗听得更是啧啧称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