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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绑臂。

    吹不到我。

    比太子殿下身量稍稍小了那么一点点,穿太子殿下的衣裳会有一丢丢大,所以里面可以套厚些的中衣,即便是这样的天气,也一点不冷。

    她袖子里还踹了个暖炉,一双手是热的,领子因为遮‘咬痕’的原因,也微微加高,挡了里面像模像样的纱布。

    姬玉舒舒服服朝太后的慈宁宫去,顾着矫情的太子殿下,故意装作一只腿脚不利索的样子,到了三殿下的宫门口,干脆一顿。

    果然又瞧见了刚出门慌里慌张的三殿下。

    本来还在院子里系衣妗,听到外面的动静急急出来,想抢在他们前头,结果没成功,又被堵在后头。

    姬玉脚下一停,感觉到身后强烈的视线,蓦地回头,不出意外捕捉到不远处的三殿下。

    她遥遥望着这厮,心说做的也太明显了,哪能那么巧,次次撞见,她跟着太子殿下已经碰到过两回,这是第三次,听他母妃的意思,平时也日日相逢。

    或者应该说,这厮在刻意等着太子。

    以前以为他别有心机,想讽刺太子殿下没有母后,今儿他干脆跟母妃分开,一个人出来的。

    不想让身体受伤的太子殿下再伤到心?

    他还蛮体贴?

    太子殿下‘死对头’的猜测已经被她打破,不是来插刀的,那么问题来了,他跟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

    姬玉忽而起了好奇心。

    一定是个很有趣的故事吧,不过故事的主人公现在不在这里,应该在东宫睡大觉?

    *

    虞容遇到了一个难题,他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翻来覆去无论是横着还是竖着都觉得不妥,一时陷入沉思。

    以什么姿势入睡才能显得尊重这个难得的不用上早朝可以在家赖床的美好时光呢?

    第56章 好坏啊她   欺骗人家。

    姬玉还在去往慈宁宫的路上, 走着走着,忽而跌了一把,虽然叫南风扶着, 没彻底栽下去,但她还是捂着脚腕装模作样道:“扭到了,南风,你回去弄个轿子过来。”

    南风瞧了瞧天色, 眉头蹙紧:“殿下, 时间来不及。”

    姬玉也跟着拧了秀眉, 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过了一会儿,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将目光落在三殿下的身上。

    她招招手,叫南风凑过来, 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之后南风用一种‘你疯了吗’的表情看她。

    姬玉板下脸,示意他去。

    南风虽然知道她是假的,而且干出了不符合太子殿下行为的举动,但迫于压力, 还是去了。

    要不然就是违抗‘主人’的命令,姬玉现在就是他的‘主人’。

    虞竹发现皇兄瞥他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妙, 脚下想溜, 犹豫片刻, 又没有。

    他等了等,果然没过多久南风走来, 一板一眼道:“三殿下,我们太子殿下本来脚踝上就有伤,又扭了一下, 现下走不了路,离东宫也远,一来一回恐赶不上请安……”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甚,同时心中又有一种猛地一跳的感觉。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先从风华宫借一顶,您不会有意见吧?”

    风华宫便是他和母妃住的宫殿,从风华宫借,便是从他手里借。

    他张嘴就想拒绝,但顾及着什么,又没有,只咬着一口小白牙,不情不愿道:“江.青,听到没?皇兄要借本皇子的轿子,还不领着去弄来。”

    他身边伺候的了然,低眉顺眼带着南风去他风华宫抬轿子,他不放心,在后面喊道:“是本皇子的那顶,别抬错了。”

    就好像怕搞错一样,他在原地等了等,瞧见那顶艳红的小轿子搬出来,才抬脚准备走。

    这次已然和刚刚的步伐不太一样,明显慢了许多,路上又是整理衣摆,又是重新系衣妗的,耽搁了许多时间,不留神便见一顶小红轿超过了他,在他面前停下,随后微微倾斜,就好像在等谁下来一样。

    但皇兄没出来,里头也没有动静,皇兄什么话都没说,也没讲这是什么意思,就一直停在他跟前。

    他看了看轿子倾斜的程度,突然反应过来,也许不是皇兄要下来,是示意他上去。

    皇兄这个人吧,大多时候都不爱说话,叫人自己猜,如果猜错了自然少不得一顿手板。

    小时候经常如此,但不是他一个人,有虞苏,他,和虞松,虞鸣,他们几个年纪接近,差不多都被皇兄摧残过。

    虞苏说什么时候才能逃离皇兄的魔爪?

    虞松也咬着牙说,这笔账他迟早要算回来。

    五弟人比较聪明,挨得少,但每次也眼泪汪汪,只有他和大家不一样,次次一说出自己的感想,大家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

    他也懒得和大家解释,反正他们不会理解的。

    不会知道没有人管,没有人在意的日子有多难熬,母妃眼里只有自己的身材和容貌,她每天都对着镜子照,数自己又长了多少条皱纹,皇上本来就不喜欢她,变丑了更不会喜欢。

    她的儿子就是她争宠的工具而已,每次父皇喊到,才会叫他过来,平时都把他教给奶娘带。

    他在没进学之前都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像个摆在案台上的一件物品,母妃想起来把他拿出来看看,想不起来就一直搁在角落。

    他从来没跟母妃睡过,奶娘说是嫌他吵,叫她半夜惊醒好几次,会长皱纹,老得快,她甚至都没有喂过他,怕下垂。

    到了进学的年纪,认识了虞苏,虞松和虞鸣他才晓得原来不是所有人的母妃都这样,也有的很爱很爱孩子。

    比如虞苏的母后,那个后宫之主总爱拉着皇兄的手盖在他手上,然后交代皇兄。

    这个是你弟弟,以后要好好爱护弟弟,弟弟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要帮着解答,弟弟被欺负了,你要保护他哦。

    还贴心的告诉他,如果哥哥不听话的话,就偷偷的说给她听,她会打哥哥屁股的。

    不知道是她的威胁奏效,还是如何,皇兄多多少少对他还是在乎的,他被人写了藏头诗,自己没看出来,叫皇兄发现,打了那个世子一顿。

    皇兄说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臣子敢笑君,是找死。

    自从欺负过虞苏一次之后,就变成了嫡就是嫡,庶就是庶,但他不后悔,他就是想教训一下虞苏,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知道有的人多羡慕他。

    虞竹站在原地,盯着那顶红轿子看了许久许久,久到里头传来敲击窗沿的动静,他才深吸一口气,试探性的走到轿子旁,小心翼翼掀开帘子。

    一眼便见皇兄安然坐在里头,手里拿着一本他偷懒不想走路,躲在轿子里叫人抬着,闲着无聊看的小话本。

    他瞳孔微微放大,本能进去,想去抢,但是皇兄没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