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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高高一举,加上轿子猛一正回来,叫他不仅没拿到,还险些跌倒。

    皇兄指了指一边的位子,示意他坐下来。

    虞竹看了看那个空隙,很小很小,其实轿子本来就不大,坐两个人很挤,皇兄还在很中间的地方,叫他很艰难的缩着身子才塞进去,和皇兄半边身子紧紧挨着,肩膀靠着肩膀。

    因为离的太近,他一歪头就能瞧见皇兄翻开正着看的那页,是他觉得好刺激,故意折起的那张。

    虞竹:“……”

    越看那上面的字越心虚,什么玉琼浆液,双峰鼎立,一柱擎天,只希望皇兄看不懂。

    皇兄十二岁正要启蒙的时候人生出现变故,根本没心思学这些,应该——大概不懂吧?

    心中还抱着期望,便见皇兄嘴角勾起一抹嗤笑,“这么小就看这个?”

    虞竹:“……”

    果然他就算没有学过,仅凭聪明才智也能晓得写的是什么,逃不过的。

    虞竹表情有些沮丧,本以为皇兄突然与他同乘一个轿子,可以拉近些关系,洗清当年犯下的错,结果印象好像更不好了。

    “是最近过的太滋润了?”

    皇兄语气随意,“皇兄送的‘礼物’没有收到?”

    一提起这个,虞竹便是脸色一白,皇兄送的‘礼物’,一开始还惊喜了一把,结果每次不是板子就是板子。

    “收到了。”

    收是收到了,但是只说了各打三十大板,这大板没说手板还是屁股板,叫虞苏赖掉,变成了手板。

    大家得了便宜,打的也是手板。

    夫子掌板,手都打肿了,这个位置消的快,仅仅几天已经跟没事人一样,只偶尔捏着会有硬疙瘩在里头,还没好全。

    姬玉挑了挑眉,心知有古怪,不过她没管,难道还能将这厮拉去再打三十大板?

    如果是一开始,不了解他的情况下可能会,既然已经发现了他和以前的认知不一样,自然下不去手。

    “你六岁时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他六岁时第一次进学,和他一起的还有虞苏,虞松,虞鸣,太子殿下提过一嘴,说虞苏这小子还蛮幸运,这么多人可以玩。

    在他的视角里是玩别人,在虞苏的视角里是被人玩,他羡慕虞苏同龄人多,有得是人打闹,虞苏羡慕他这个年龄段只有他一个皇子,其他人身份都不如他,玩手段也搞不过他,几乎可以说肆无忌惮。

    因为年龄段的不同,读书的地方也不一样,太子殿下在上书房,他们在明德书院。

    挨的很近,每次太子殿下回来的时候明德书院早就结束,虞苏便坐在门口等他来接,带着自己的同伴虞竹。

    他俩以前关系不错,后来不晓得怎么闹掰,各种情况虞苏虞竹没提,太子殿下也没记,估计也是不晓得的意思。

    姬玉决定打听打听,顺便谈一谈他和太子殿下的情况。

    “六岁那年?”虞竹猜不透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实话实说,“风华宫和凤翔宫离的很近,从前每次都是皇兄保护我们回来的。”

    他用的是保护,不是顺带,姬玉有些意外。

    看来太子殿下做过类似于维护他的举动,亦或是别的。

    “我和皇兄不一样,一个人回来总是会被欺负,被宫女,被太监,被其他同窗,和长白一起亦然,只有和皇兄一起回来不会。”

    长白护不住他,不仅如此,偶尔他也会被欺负,皇宫内并非只有皇子们最矜贵,还有些亲王和郡王的儿子们与父皇沾亲带故,极受父皇太后喜爱,待遇和各方面可能比他还要好,背后有人撑腰,底气也足。

    他们见了长白都不怕,更何况他。

    他的母妃只是个三五品的小官子女,又不受宠,每次都要眼巴巴看着别人的孩子往父皇跟前凑。

    那些被娇宠着长大的孩子一点都不一样,不怕人,各个顶着水嫩的脸一口一个皇伯伯,皇叔叔,皇奶奶的叫,让父皇和皇奶奶根本禁不住,赏这个赏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皇宫内的皇子们都不自信,因为在父皇跟前说不上话,长白也是,也只有皇兄例外,是唯一一个不怕父皇,自己又是嫡出,还贵为太子,主意也多,十个人里头九个半吃过他的亏,根本不敢招惹他。

    怕撞上去给他欺负。

    那些宫女太监也看人下菜,发现他勾搭上太子殿下,会对他好一点。

    父皇专宠皇后,一晃一年半载想不起来别的地方,得不到圣宠,母妃脾气又刁钻,总有人想踩一踩他们。

    冬日用的炭有时都没有,所以他很喜欢跑去凤翔宫,皇后会耐心的招待他,还有皇兄坐镇,不用担心被欺负。

    皇兄在的时候,所有孩子都很老实,即便在皇后娘娘的凤翔宫,皇后娘娘又格外仁慈,也不敢闹。

    只有皇兄不在了,孩子们才活跃起来,叫皇后娘娘头疼的摁着太阳穴,要被一大堆的孩子气晕过去。

    大家倒也不全是怕皇兄,还有崇拜吧,皇兄是唯一一个年仅十二岁就可以和十七八岁的大人一起进学,十三岁参与朝政,十四岁开始批奏折,甩了大家一条街。

    学院里到处都是他的传说,每次夫子都拿他说事,道他三岁吟诗,五岁作画,君子六艺样样精通等等。

    是大家可望不可即的,一辈子追不上的。

    就像士兵对于大将军,文官向往丞相宰相,他们也有学习的对象。

    如果皇兄只比他们差了一点点,讲实话,他不会服气,就像长白于他,他从来没喊过长白皇兄,只真诚实意的这么叫过一个人。

    假如他们脚下有个台阶,他和虞苏,虞松虞鸣在前后左右的位子,只有皇兄一个人站在千里之外的阶梯上,被云雾半遮住身子,险些瞧不清他。

    相差这么大,根本没有勇气和他做对。

    他们私底下偶尔聊一聊,基本上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感觉,所以他们从来不触碰皇兄,不敢,也不想?

    “还有呢?”姬玉没想到他俩之间还有这么一段过往,本来就确信这厮对太子殿下没什么太大的敌意,现下更是有了一百二十的把握。

    这厮敬畏太子殿下。

    “你七岁时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这孩子大概以为她是正主,所以对她一点都没有隐瞒,轻而易举被她骗到了些东西。

    这么容易倒是叫她产生了一种欺负小孩的感觉。

    姬玉心中一边愧疚,一边不客气道:“说来听听。”

    她好坏啊,自己都有些唾弃自己,但还是经不住,想扒太子殿下的八卦。

    第57章 姬玉娇妻   太子殿下。

    虞容在床上滚来滚去, 又是几圈之后,终于躺不下去,烦躁的坐起身, 掀开被子下床。

    平时都是这个点起来,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