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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脚边有一团奇怪的东西在拱他,低头一看,是只毛茸茸的大 胖兔子。

    “......小毛豆? ”大师兄的心肝宝贝儿怎么在魏砚家?还肥成了这样?

    大胖兔子滴溜着眼一下窜到白哲的膝盖上,还仰头不停耸着小小的鼻尖儿看他,瞬间萌的他不要不要的。 魏砚道:“苏先生上次走的急,就托我照顾着。”

    “那啥......”白哲抱着小毛豆支支吾吾道:“我今天上午有事,想请假......”

    “去医院?”

    白哲点头,飞速瞄他一眼,“我去给我爷爷交住院费,然后把车子拿去修,再帮大师兄把小毛豆送去他不抱着 兔子睡不好觉。”

    魏墨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道:“你是我哥新招的助理?”

    “怎么?你有意见? ”白哲猛地站起身。

    “没有没有没有! ”魏墨急急忙忙拖着凳子往后挪。

    被白哲连带着跌了个狗吃屎的陆驳正好一瘸一拐走进餐厅,“大少爷,黎先生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魏砚没什么胃□,放下剥了一半的鸡蛋,“昨天洗的衣服干了吗?”

    “已经烘干了,白少爷,衣服我就放在您之前睡的卧室里,还有您的东西我帮着收拾好了,但手机进了水没法 用,所以换了一个。”

    白哲尴尬的无地自容,“谢谢啊......我先上去了! ”语毕,一把丟掉小毛豆提溜着裤腿就火烧屁股似的往三楼

    跑。

    等一头冲进房间关上门,他嘭的一声瘫倒在厚实的地毯上,死了。

    白哲总觉得生活从来不让他舒坦,总是隔三差五的狠狠给他来一巴掌,提醒他再犯错就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就盼着他挣扎着从无边火海里爬出来,涅槃?屁,尸变还差不多。

    “完了完了......”白哲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刚想来一个鲤鱼打挺,打到一半,咔嚓一声,腰又给闪了一下。

    “......”他颤颤巍巍的爬到床沿,一眼看见折叠整齐的运动服边放着一个小盒子,里面都是他的家当和一个新

    手机。

    迅速开机,来电提醒的短信叮叮叮的响了起来,足足有五六十个,全是顾思阳打来的。

    白哲心有戚戚然,惶惶不安的回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那头没声音。

    “阳阳?”

    那头还是没声音。

    白哲抓耳挠腮急的不行,“阳阳,对不起啊......”

    “你在哪儿? ”顾思阳的嗓音沙哑不堪,纵使隔着电话,还是透出了一股深不见底的疲惫。

    “我......”白哲顿了顿,“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仁德私立医院,你车旁边。”

    “知道了,我马上到。”

    白哲挂了电话,用力揉了把脸,换好衣服揣好一堆东西就拎上苏木的外套下了楼。

    刘婶儿在餐厅收拾碗筷,陆驳正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见他下来起身道:“白少爷,大少爷和二少已经走 了,这是车钥匙,大少爷交代过了,说借您辆车开,主要意思就是上班千万别迟到,开车最好别去撞。”

    白哲:“……”

    陆驳见他呆愣着不说话,强硬的把车钥匙塞到他手里,“这也是大少爷的一番好意,您昨儿醉的糊里糊涂被带 回来,占了大少爷的床,他认床认的厉害,一宿都没落着睡,我可从来没见他对谁那么好过,连二少这个亲兄弟 都不例外,来,拿着,这是苏先生的兔子,可能闹腾特能吃,八成是见苏先生老不来以为自个儿被丢了撒气儿 呢,您带回去吧。”

    白哲:“……”

    车是超级拉风的敞篷跑车,是魏砚的爷爷魏建荣几年前在他生日时打包从国外给买的纯进口货,魏砚就是嫌 它太高调就一直搁着没开过。

    白哲拎着风衣和兔笼子呆呆的站在车库里,眼都快被它闪瞎了。

    “那个......陆叔,自动挡的啊?我开不习惯......”拒绝意味委婉又明显。

    陆驳笑眯眯道:“没事儿,有自动驾驶功能,您只要把个方向盘踩踩刹车就行。”

    “......”车饰豪华到吊炸天,白哲眼皮子直跳,扶着腰缩着脑袋坐进去,连手都在抖。

    “陆叔,打个商量?我还是打车走吧......我这人吧,运气不大好,要是刮了蹭了......”

    陆驳仍旧笑眯眯的,“对了,大少爷还说了,您要是真不小心给撞了也没事儿,反正放着也是落灰,主要是上 班别迟到就行。”

    靠!魏砚那混蛋是有多怕他上班迟到啊?

    白哲脸都绿了,干脆咬咬牙就开着车就往医院赶,一路上的回头率可谓当场爆了表。

    第33章 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能解气

    等到了仁德,他寻着记忆找到小熊猫的停车位,果然看见顾思阳的车停在旁边,他人就靠在车身上抽烟,一 见到白哲就从鼻孔里冒出一个冷哼,凉凉道:“哟,纯进口跑车?你傍上大款了啊?认二郎神当主人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哲拉长着脸把车停好,谁料刚下车就迎面重重挨了一拳,直接把他给打懵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倒抽一口凉气,不用想就知道嘴角肯定破了皮。

    “阳阳,你犯什么神经?打我干嘛?”

    顾思阳双眼布满浓重的血丝,下巴上更是胡渣子丛生,他扔了烟头就一把揪住了白哲衣领,一字一句就像从 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还知道打我电话?怎么不干脆死外面得了?你当我是什么?你的一条狗是不是?呼之则来 挥之则去?”

    待语毕,不解心头气,再次捏紧拳头一拳打上了他左脸,下手一点不马虎。

    白哲因着昨晚的事儿一肚子烦躁没处撒,当即不客气的抬腿踹了过去,“想打架是吧?行,要打就打!别跟我 逼逼叨叨的,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顾思阳捂着胸口退了一步,脖子上一根一根泛起暴怒的青筋。

    “借你上次一句话,道歉有用还要拳头干什么?白哲,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哭着一个电话我扔下工作就 巴巴的过去找你!”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勉强压下翻滚在胸腔里的怒意,“行,这些都不讲了!但你给我个解释,你车是哪里来 的?我就不信魏砚给你的那几个子儿能买的起这种车,你喜欢男人你和魏子然搞上了我什么话都不说,也没一点 儿看不起的意思,但就他妈就看不惯你这副自暴自弃的德行!”

    “我去你的自暴自弃! ”白哲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气得胸膛不停起伏,他大口喘粗气,不停在原地打转,突 然猛地抓住顾思阳手腕用力一拧一压,咬牙切齿道:“你瞎啊?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