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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兴国、牛兴家这三个做哥哥的,非但沒有半点嫉妒之意,反而松了一口气,如获大赦似的欢送小弟弟进书房。动脑筋这种事,可不是他们这几个哥哥能做的,既然小弟弟有这样的天赋,就得着力培养才是。

    牛兴国和牛兴家配合默契地指着倚红院的大门,「咦!你们看看!那是不是匈奴人?」

    匈奴人?

    桌上众人齐齐看了过去。

    只见门外有一个较为高瘦的匈奴人,操着一口熟练的汉话:「老鸨!在哪里?」

    老鸨一听有人叫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到几个穿着匈奴服饰的外族人,脸上笑靥如花似的道:「哎呦!几位大爷,是什么风把您们都吹过来了?」实则心里暗暗叫苦。

    满京城都流传着匈奴大单于有花柳病、菊花残、性无能什么的,老鸨自然都是知道的了。

    开青楼,老鸨都不怕客人有什么菊花残、性无能的,照样赚钱,但最怕的是客人身上有些不干不净的病!万一传染了她院里的姑娘,她还用做生意的吗!?

    「老鸨,先备一个雅间!」狐鹿伊要求。

    「呀?这…这真不好意思了!这位大爷啊!今晚实在人太多了!咱们这里的雅间都没了,只余下大厅的位置。你看看,要不然还是去对面的群芳阁吧!她们那里环境雅致,今晚来了几个南边的瘦马,婀娜多姿,嫩的出水,保证您们满意。」老鸨发誓,她从来没有这么真心实意的称赞过对面抢姑娘、抢客人、抢生意的群芳阁。

    「不用了,就在大厅吧!」呼韩邪否决,就是要人多热闹才有用。

    老鸨脸上笑容一凝,不过出于多年的习惯,还是一脸笑意的带着呼韩邪几人在大厅中间找了个好位置。

    「那老身就去找几个姑娘来陪几位大爷乐呵乐呵了!」老鸨挥了一下手中的香帕,扭腰摆臀地去寻姑娘过来了。

    她刚才那番话本是想要送走呼韩邪等人,怎料他们居然像跟她过不去似的,死都要留在她这倚红院里。不过,其实坐大厅都有坐大厅的好处,相信这群匈奴人都就只能对她家的姑娘们动动手脚,占些许便宜,总不能动真刀真枪的。

    在寻姑娘的路上,一个脸上有两撇小胡子的龟公走近老鸨,亲昵地低声说了几句话。

    很多客人都认识这龟公,据说跟老鸨有一腿的。

    老鸨和他高声打趣了几句后,就大喊了几名姑娘随她去呼韩邪那桌里。

    「几位大爷,这四位姑娘可是咱们家刚来的红倌人,若是有什么不懂事的,请几位大爷多多包涵啊!」

    青楼姑娘分两种,一种是清倌人,另一种是红倌人。

    清倌人即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欢场女子。一般来说,她们不光有着清丽脱俗的外表,也会读书写字、吟诗作画,才学素养甚高。

    而红倌人即是既卖艺,又卖身的欢场女子。

    「少啰嗦!滚!」乌里滚自听到污蔑呼韩邪的流言后,就一直很是不高兴。

    老鸨的笑容较离开之前好像多了些什么:「是的是的!那么老身就不打扰几位大爷的兴致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不同于手下搂着自己怀中的姑娘,各种喝酒取乐,呼韩邪打量着自己身边那个长相最出挑的红衣女子问。

    「回大爷的话,奴家叫阿颜,颜如玉的颜。」

    女子半是顺从半是诱.惑的圈着呼韩邪的脖颈,红唇微启,笑得张扬肆意。

    谁人能想得到在这闭月羞花的脸蛋之下,隐藏着无穷无尽的恶意。

    第一百零三章 叫价

    「这个窑姐儿很是脸熟的样子……」牛继宗摸着扎手的下巴道。

    「你姘头吗?长得也太不守妇道了!」冉封凑热闹似的伸头过去, 撇撇嘴嫌弃的说。

    「滚!」牛继宗向天翻了几个白眼,一巴掌推开冉封的脑袋。

    这老冉说话真的越来越不讲究了!家里有那头母老虎在, 两个母亲都向着那母老虎, 就连皇后娘娘也时候关注着,他敢找姘头吗!?而且,有找姘头的时间, 还不如去跟兄弟真刀真.枪大战三百回合,或者在酒桌上拼个胜负来得爽快!

    此时,牛继宗、冉封正与冯子芝、李明珠一同坐在倚红院的二楼雅间里。

    这间名满京城的倚红院实际上是冯子芝所开设,隶属于东厂的情报地点之一, 主要负责从各家达官贵人、文臣武将口中套取消息。

    狐鹿伊听闻今晚倚红院花魁柳莺莺要梳拢这个消息, 都是冯子芝派人传给他的。

    见牛继宗和冉封研究着呼韩邪身边那红倌人, 冯子芝眉眼间带上一丝不悦以及微不可察的…心虚。

    「你不觉得她长得很面熟吗?」牛继宗只觉自己越端详越眼熟。

    李明珠插嘴:「尤其是那双眼睛。」女儿家心细, 一听到牛继宗的说话就已经猜到一二。

    「还有那个侧脸。」听到李明珠这话, 牛继宗都醒悟过来,若有深意地朝冯子芝瞥了一眼。

    冯子芝只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儿干渴,不由得轻咳一声, 手抚上刚泡好的茶。

    「延年啊──」

    牛继宗大刺刺的道:「哥哥我有点儿口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嘶──」仍然不明所以的冉封倒抽一口冷气, 用敬仰的目光瞧向牛继宗。

    冯子芝正在倒茶的手一顿,淡淡的一撇。

    牛继宗不怕死的咧嘴大笑。

    冯子芝微一抿唇,把自己刚泡好的茶倒了一杯给牛继宗。

    牛继宗扬眉吐气似的, 名符其实的牛嚼牡丹, 一口气就灌了整杯茶水到肚子里。

    冯子芝嘴角猛地一抽, 那个心痛啊!

    这可是闽地进贡上来的武夷大红袍!这武夷大红袍可是有钱也买不到啊!要知道武夷大红袍产量稀少, 每年都就只能进贡十一、二两上京,皇上也就赏赐他一两茶叶,加上李敛那一两多些,都就二两多些而已。他平时存着都不舍得喝,今次还是因为将要目睹呼韩邪倒楣才特意拿出十钱大红袍泡茶。

    李明珠看着这幕,只觉全身上下极度舒坦,活像大热天吃了一碗冰似的。她不否认自己自入了天策府,就一心保家卫国,但这并不碍她对冯子芝从前对她的「不敬」加「抢男人」一直耿耿于怀。在不损大局的情况下,李明珠和冯子芝之间互相下绊子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一看见对方倒楣,另一个不只喜闻乐见,简直是要普天同庆,大开三天三夜流水宴!

    「什么?谁跟谁长得相似?」李敛领着林寒和一个小不点进来。

    「没事。你身后那小丫头是谁?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似的」牛继宗瞧到冯子芝阴沉的脸色,大有他敢「乱说话」就一记寒冰神掌把自己拍为冰块的感觉,决定见好就收,主动扯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