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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

    不过,不得不说,那个穿着男装的小丫头与老三小时候的模样真的是见鬼的相似!总该不会是老三在外面留下的风流债吧?

    「哈!这分明就是个男孩子!老牛你还未喝酒就醉了吗?」冉封嘲笑道。

    牛继宗翻白眼,「去你的!看不到她的耳洞吗?」他们牛家人天生就是外表忠厚,内里精明的底子。

    「好精致的小孩啊!」李明珠看见酷似李敛的小女孩,母爱大发之下想要拉过女孩好好亲香一二,却被林寒阻拦。

    「这是我的外甥女,唤漪玉。」李敛介绍。

    「胡闹!」冯子芝轻蹙眉头,「小孩子家家的,你带她来这种地方干嘛?」青楼这种污秽之地岂是小孩子该来的,更何况漪玉还是个女孩子。

    「我也说不准她来的。」李敛坚决表示自己与自家爱人站在同一阵线,他发牢骚的道:「偏生这小丫头捉着她师父不肯放手,而这冰块脸居然还心软了!」

    林寒一脸若无其事的,好像李敛口中所说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就是年纪小,才要多出来见识见识,难道整天困在房间里足不出户地绣花吗?堂堂天策府统领的外甥女儿只懂绣花打扮,说出去可真让我们天策府丢脸!」李明珠秉承着只要是冯子芝不赞同的,她就要叫好;冯子芝觉得好的,她就偏要反对的这个中心思想。

    冯子芝黑线,难道天策府统领的外甥女年纪轻轻就会逛青楼这事传出去,会让天策府长脸吗?

    身居高位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决定不跟这「被和亲」的货一般见识,要是真的争吵下去,受损的只会是漪玉的名声。

    作为李敛和冯子芝话语里的主角,漪玉装作害羞似的一直躲在林寒身后,悄悄地打量着眼前的一众天策府军爷、军娘。

    凭着女性的直觉,漪玉敏感地察觉到那位爽朗貌美的军娘跟自家小舅母不对头,有极大的可能是因为自家英俊无比的小舅舅。远近亲疏要分明,漪玉毫不犹豫地选择投向冯子芝的怀抱。

    「小舅母,你别生小舅舅的气,都是漪玉不乖,漪玉知错的了。」漪玉蹬蹬地上前抱着冯子芝。

    「噗!」牛继宗、冉封二人齐齐一喷,脸上神情仿佛像见鬼似的。

    就连李明珠和林寒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小舅母?这是什么鬼的称呼?

    而让他们活见鬼的就是高冷的东厂厂公不单止没有发怒,反而用手挡住嘴巴轻轻咳嗽了一下,直到翘起的嘴角被抚平以后,才拿起杯子浅啜了一口。

    冯子芝温和地揉揉漪玉的小脑瓜,「乖孩子,在外人面前别叫我小舅母。既然来都来了!反正也没有外人会知道,你就坐在我身边。待会我让人去荣恩侯府说一声,你今晚不回去了。」

    「嘶!」牛继宗、冉封齐齐倒抽一口冷气,这胆大包天不怕死的竟敢冒充东厂厂公的人是谁?还是冯子芝鬼上身了?这还是那个因某新任御史讽刺了他一句「貌若好女」,就硬生生把人贬谪到儋州那不毛之地吃土的东厂厂公吗!?

    「咳咳!」李敛一阵轻咳,提醒两位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收拾好表情,如果不是待会等小芝回过神后,他可不担保能够阻止小芝的「小报复」。

    瞧着牛冉二人的傻样,冯子芝决定不跟这两个混人一般见识,给漪玉好生介绍了在座众人后,他侧头问:「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回厂公的话,一切都准备就绪。如意已经在后台等候,马上就能开始的了。」回话的人俨然是刚刚在大厅与老鸨交谈过的龟公。

    「呵!」冯子芝轻笑一声,「那你告诉咱家,为何颜玉会在呼韩邪身边?」

    原本按照由牛继宗提出、冉封添油加醋、李明珠举双手赞成、林寒旁观、李敛和冯子芝共同.修饰的计划里,先引导呼韩邪等人进入倚红院,再安排几个经过东厂特意训练,又懂得匈奴语的红倌人到他们身边,收集情报之余并进行下一步。然而,冯子芝却看到不该出现在这个计划内的人。

    「这…这……」龟公脸色发白,支支吾吾的道。

    冯子芝挑眉,说不出的好看,却把龟公吓得冷汗涔涔。

    龟公颤抖地道:「是…是颜姑娘自己要…奴才阻止不到……」

    「什么颜姑娘?」李敛的好奇解救了可怜的龟公。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次轮到冯子芝闪烁其词了。

    他挥退龟公。

    「没什么…开始了。」

    下面大堂中的老鸨仿佛接到什么讯号似的,扭腰走到后台。

    不多久,一个身穿一条束腰袒胸的鲜绿襦裙的女子从后台缓缓步出,桃笑李妍,出落得犹如晓露芙蓉,十分惹人怜爱。

    「是莺莺!莺莺出场了!」王仁对于琴棋书画、四书五经什么的,都是十窍通了九窍,正愁着不知道该与水溶聊些什么拉关系才好,此刻见到自己今晚的目标出现,忍不住高兴的大喊。

    纵是自小就被各色美女环绕的水溶都眼前一亮,认为这位花魁确实有让王仁和文嘉康打起上来的资本。

    悠扬的琴声突然响起,柳莺莺云袖轻摆,随着琴声舞动曼妙的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裙摆轻扬,又似是一朵清雅的白莲花,若有若无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

    很快,一舞结束,柳莺莺缓缓地站起身来。

    「好!」这率先叫好的人竟然不是王仁,也不是柳莺莺的另一位裙下之臣文嘉康,反而是见惯美女的水溶。

    王仁心中一突,料想水溶该不会是看上了莺莺吧!?

    然而,除了这一声叫好之外,水溶再没有作出其他举动。

    这也让王仁很是忐忑,不知道这位北静王世子是否看上了莺莺。他要是与自己相争的话,自己可是半点办法都没有的。

    老鸨春风得意地从后台走出来,朗声道:「各位大爷,老身这厢有礼了。」

    「今晚,是咱们倚红院花魁柳莺莺梳拢的大日子,感谢各位爷捧场!刚才莺莺姑娘的风采,众位爷已经领略过了。现在开始叫价,老规矩,价高者得。」

    话音刚落,就有人喊道:「我出二百两。」

    老鸨状似笑得眼都眯缝了。

    二百两可不算少的了,一个一品大员岁俸银才一百八十两。这窑姐儿初夜的身价较一个一品大员的年俸还要高呢!

    呼韩邪把玩着手上的杯子,无声地笑着。

    「爷,难道柳莺莺比奴家还要美吗?」一双玉臂圈上他的脖子。

    阿颜轻启朱唇,口吐芳香,诱惑地在呼韩邪的耳后吹气。

    呼韩邪眉头一皱,下意识全身绷紧,毫不怜香惜玉地拉下阿颜的手,粗暴地一把推开她。

    他不习惯自己的要害被人触碰到,而他也无需要习惯这件事。

    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