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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民聚在一起也没在意,不知为何突然就把他围了起来,且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他眼看午时将至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提着上清剑冲杀了过去,这一帮村民瞬时便被他打的七零八落,宁楚文刚走出没两步,碎心毒发作了,剧痛从心口传来,腿下一软便跪了下去,突然觉得脑后受了重击,眼前发黑,他回过头看去,竟是老秦的那个病怏怏的二儿子,拿着一根洗衣棒将他击晕了过去。

    宁楚文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麻绳捆着丢在一个山洞里,头上还盖着一块红盖头,这盖头上不知熏了什么劣质的香,闻着让人头晕。

    山洞外下着暴风雪,狂风将鹅毛大的雪花卷起在空中肆意飞舞,一身穿淡蓝色纱衣的美丽女子,从这漫天的狂风飞雪之中飘然出现,一把掀起宁楚文的红头盖,娟秀冰凉的手指挑起宁楚文的下巴满意道:“这个还不错。”

    一挥手一道淡蓝色的冰刃发出,斩断了宁楚文身上的绳索,宁楚文拱手道:“多谢姑娘相救。”

    蓝衣女子冷冷道:“我可不是什么姑娘,我是这冰刃雪山的山神雪姬,他们没有告诉你,你被放到这里是要嫁给我的吗,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了。”

    宁楚文惊讶的简直合不拢嘴,我不是在绿江搞基吗,什么时候竟然到女尊文了,难不成山上和山下不是一本书!不是一个世界!且这雪姬不是云鸿后宫的一个身份神秘、法力高强的宠妾吗,怎么会在这儿建后宫,还要收了我,这关系可够乱的!

    雪姬走出山洞,寒风将她单薄的纱衣吹起,她好似察觉不到半分冷:“你起来跟我走!”

    宁楚文紧了紧身上的红狐披风紧跟在雪姬身后道:“雪姬姑娘,恐怕你是误会了,我只是进山寻找玉蝉丹的路人,不小心被绑到这里的,我……”

    雪姬侧过头斜着眼睛看了宁楚文一眼,面无表情道:“你既进了那个山洞那我就是你的夫君了,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与我没有关系,我说我是你的夫君,那我便是。与你愿意不愿意,知不知情没有半分关系。”

    宁楚文没想到这雪姬姑娘竟然这么不讲理,忙道:“男女在一起必是要两情相悦方可,倘若一方不愿,即使成亲了,也只是苦熬岁月,互相折磨罢了。”

    雪姬冷冷道:“我只管我愿意就行,谁管你有没有苦熬岁月,你再敢废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雪姬身为山神必然知道玉蝉丹的下落,再加上她又是山神必然法力高强,若是把她惹急了降下雪崩可不是好受的。

    宁楚文识相的闭了嘴,跟着雪姬走了一个时辰的工夫,一座冰雕而成,玲珑剔透的庞大宫殿出现在宁楚文的眼前,走进宫殿之中只觉寒气逼人,十数个长相俊美穿着单衣面色却十分惨白的少年正在打扫大殿。

    见了雪姬少年们齐齐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拱手行礼,山神瞥了一眼宁楚文身上的狐皮大衣道:“等你多侍寝几次你自然能和他们一样不惧风雪了,到时便不用穿这么笨重的东西了。”

    一个生的十分好看穿着淡青色长袍的少年迎了上来,拱手笑道:“恭喜雪姬大人又带新的弟弟回来了。”

    雪姬道:“云竹,你带他去梳洗,让他在冰河宫等我,再给他拿一枚玉蝉丹吃了,别还没等侍寝就毒发身亡了。”

    宁楚文没想到如此珍贵的玉蝉丹就在雪姬这儿,她竟然能如此轻易就给了别人。

    云竹笑道:“云竹知道了,雪姬大人我已经让青鸾院的弟弟们准备好了歌舞,他们在华西宫等您呢,等您欣赏完歌舞我这儿也就帮您准备好了。”

    雪姬冰冷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笑容道:“不错,甚合我意。你带着他快去准备吧,别误了时辰。”

    云竹笑道:“误不了您的事儿。”

    雪姬前脚一走,云竹就板下了脸来,没好气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这宫殿里的一应事物全是冰雪制成的,就连花园里的竹子也是冰雕而成,被冰封的湖水里游着的鱼竟也通体雪白不似活物。

    手里拿着各式物品忙碌的少年们皆身穿单薄,面色惨白,肤若冰雪。一个少年不知为何突然摔了一跤,云竹冲上前去,拿出一根冰雪做成的雪鞭一鞭子打在少年的身上,怒道:“没用的东西,走着路也能滑倒!”

    少年抬起手徒劳地挡着鞭子,呜呜的哀鸣着,这个少年竟然没有舌头。

    宁楚文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觉得他们与这个云竹一般,身上一丝生气也无。

    云竹呵斥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过段时间你便会和他们一样!

    云竹冲着少年们怒道:“都像个死人一样站这做什么,还不快把东西给雪姬大人送去!”

    云竹收起雪鞭,带着宁楚文往宫殿深处走去,倘若看到不顺眼的少年他便要上去一阵打骂才高兴。

    云竹带着宁楚文到了一条宽广无垠的冰河旁,一座雄伟的冰宫殿建在冰河中央,踏过万年不化的冰河,下面竟冰封着无数少年的尸体他们或惊恐、或哀伤、或微笑、或痛苦。

    宁楚文吃惊地看着这些少年的尸体,不觉汗毛倒竖,但这个云竹倒是淡定好似没有看见一般,手里捏着雪鞭在前带路。

    云竹一把推开冰河宫的大门,看着站在冰河上发呆的宁楚文怒道:“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进来,误了雪姬大人的时辰有你的好果子吃。”

    宁楚文看了看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云竹又看了看被封在冰里的双眼圆睁惊恐万分的云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些少年早就死了但是魂魄却被抽取了出来,用冰雪做了身体,怪不得他们能不惧严寒了。

    云竹带着宁楚文进了冰河宫,殿里挂满了白色的纱帐,冰雪制成的花瓣铺满了地面,掀开晶莹剔透的冰珠做成的垂帘,穿过几个回廊便是偏殿了,殿中摆放着一个飘着冰雪花瓣的浴桶。

    玉竹进了正殿拿了一颗药丸扔给宁楚文道:“你把这颗玉蝉丹吃了,赶紧洗澡。”

    宁楚文吃了玉蝉丹,硬着头皮运起护体灵气坐进冰水里洗澡,这冰水仿佛寒针一般直接刺入了骨头里,冻得宁楚文直打哆嗦,洗完澡之后脸色已冻的发青。

    主殿里明珠镶嵌熠熠生辉,拔布描金床靠墙摆着,天蚕丝做被,文王金莲香炉立在名贵的红金木桌上,更别提屋里的一应名贵的摆设。

    云竹鄙视地看了宁楚文一眼,道:“看你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们山神可是天帝的公主,什么样的珍宝没有!时辰马上就要到了,你坐着这儿,我出去了,你可别想着跑,小心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竹前脚刚走,宁楚文便拿着上清剑往殿外走去,刚将殿门打开了一个缝就立即关上了,这雪山上昼短夜长外面的天早已经黑了,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