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

    恢复了正常。

    若无其事的回家趁着酒意睡了酣畅淋漓的午觉,醒来又是活蹦乱跳。那小小的羞耻感也跟着晕乎一块退去,被她自诩无敌厚的脸皮迅速消化掉了。

    反正人家又没发现。

    不过醒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腔里哼哧哼哧的堵着一股气死活不肯出来,脑袋急涨涨的,悲催的感了个冒。

    这两天还真是冻着了。

    与此同时,姨妈也带着大包小包看她来了。

    下午一到学校,发现老铁不愧是老铁,陆纤纤乖乖的换了一件稍厚的毛衣,也抽着鼻子来了。

    “老周......阿切.......等接力赛比完了,你陪我上校医室拿点药吧。”陆纤纤擤鼻涕擤的鼻尖都红了。

    “好....”周越带着浓浓的鼻腔说。

    下午是高三的男子4*100接力赛,这比赛是人气最高的,战线长,速度快,全程激情澎湃,赛道清场之后,操场周围和看台就挤满了人。

    陈寒也在这个比赛,跑最后一棒,他穿一身黑色运动套装,个子又高,站在人群里属他最显眼,被十九班的人勒着脖子打打闹闹的。

    周越遭逢失恋,又感冒,多少有点恹恹的,但说要给陈寒加油,也不能光说不练,她没能挤进前排啦啦队,只好折回了看台上,居高临下的拔嗓子喊了声陈寒加油。

    人太多,陈寒一点没听见。

    周越一脚踩上看台扶手栏杆下面的横杠,以期增加一点个人海拔,抱着栏杆拉着陆纤纤一块玩命的喊陈寒的名字。

    直到把陈寒喊的抬了头。

    他目光平视的找了一圈声源,经人一戳抬头一看,找到了混在人堆里的矮子周。

    她整个人歪三扭四的挂在栏杆上,为了找存在感动作幅度很大,一手几乎挥成了一个半圆,趴在那歪着头笑。

    “陈寒!——”周围很吵,他得仔细听才能听到。

    “加油!——跑第一!”

    头发被风吹散,沾了几缕在脸上,笑的张扬且肆意。

    这傻子。

    他招了招手。

    接力赛一跑起来进程快,呼声震天,尖叫声不绝于耳。周越喊完了加油就跑去终点处等着,上到看台高处,能看全场。

    很快轮到高三十九班那一组。

    枪声一响,第一棒的人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加油!加油!”声音很齐,听起来很浑厚。

    周越和陆纤纤两个病号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夹在激情高涨的围观人群中,只能弱弱的喊几嗓子。

    到第三棒的时候十九班的人已经落到了第四、五的位置,每组前二才能进决赛。

    围观的人迅速从十九班加油切换到了陈寒加油,陈寒也真不负所期,在一片呼号声里稳稳的接了棒,回头一路狂奔,在短短的一百米赛道连超三人,风一样的抢在第一过了终点线。

    轰然叫好。十九班的男生嗷嗷叫着呼拥一下冲了上去,又拉又拽,“寒哥牛逼!老王牛逼!十九班牛逼!”

    “厉害!”周越跳了起来。刚提起一口气准备起个哄,就被四周迷妹一边尖叫一边喊着陈寒的声儿给压趴下了。

    比不过比不过。

    周越眯着眼睛看,终点处乱糟糟的,陈寒身边围着的人很多,好些个女孩跑过去给他送水送东西。

    她一个病号就不凑这热闹了,也自信挤不进去,就功德圆满的和陆纤纤互相搀扶着退了场,抽着鼻子上校医室去。

    而陈寒婉拒了给他送水的女生,被男生们勾着肩庆祝,目光往周围找了好几圈,也没看见他想看见的人。

    .

    进了校医室,陆纤纤量体温,周越本准备买点三九感冒灵喝一杯就好,可被老医生揪住也量了个体温。

    “一个低烧37.6,一个高烧38.9。两个都挂水,高烧的多挂一瓶,做个皮试。”

    校医室的长眉毛老头眯着眼睛看温度计,低头开单子。

    “谁高谁低?”周越问。

    “你高。”老头一抬眼,“刚进来我就看出来了,这脸白的,要不也不会让你也量量体温。”

    校医室就是三四间小平房,在一中最老的一棵树底下,里外都很安静,和运动会的热闹截然相反。

    周越透过窗户,看见枯色的树身,载里一身枯黄的树叶,零零散散有几片叶子悠然落下。

    屋里一排蓝色靠椅上只有她两个,除此之外只有老医生一个人,老医生给她两打开了电视,还是网络电视,点开了湖南卫视,老少三个凑一块看快乐大本营。

    周越手机没电了,快七点时,晚班多来了一个护士姐姐,问她借了个手机充电器,充上电发现有信息和未接来电。

    陈寒的三个来电,还有一小时前的一条信息,“在哪?”

    她回了个“校医室,一会回。”

    十几分钟后陆纤纤水快完了,她爸妈办事路过一中,就顺便进来把她接回去。

    “我在这陪你输完再走。”

    周越看她爸妈在那,笑了笑,“你回吧,你家里远,我再有一个小时也差不多了,看会电视就完了,什么小病啊,不用陪。”

    陆纤纤听她这么说,也就跟着爸妈走了。

    周越目送他们一家三口出去,原本觉得没什么,这时候忽然有点委屈了。

    可能生病的人比较矫情。

    她低下头,听校医室的玻璃门又动了一下,也没抬头看,准备专心致志的委屈一会。

    校医室里有缓慢的脚步声,片刻后她眼前出现黑色的裤腿,而后来人抬手在她头顶轻轻敲了一下。

    陈寒。

    “你怎么来了?”她愣了一下。

    “你这什么情况?”他居高临下的,和她同时开口。

    找了好一会。

    “感了个冒。”周越说,往旁边的椅子上努努嘴,心里挺惊喜,“坐,还有一会。”

    有人陪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吃饭了吗?”陈寒坐下,看了看她的脸色,青白青白的,挂水架子上空了好几瓶,来了挺久的了。

    “没,你不说没感觉,一说还真饿了。”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算了,没多久了,回家再吃。”周越有点懒洋洋的。

    “你怎么了?”陈寒默不作声的陪她看了会电视,忽然看她皱着眉头按着小腹,挺不舒服的样子。

    “肚子疼......”周越有痛经的毛病,第一天疼的最厉害,中午还喝了点凉的,悲催了个彻底。

    轻微的不舒服很快转为一阵一阵的绞痛袭来,感觉肠子被打了个结,让人用力往下扯似的,疼的直出冷汗,坐立难安的,她咧嘴的对长眉老医生说,“有止疼片吗爷爷,好疼啊。”

    “那个吃着可不太好啊,治标不治本,你这平时要多注意调理啊。”老医生和颜悦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