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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寒没弄明白,看周越嘴唇都白了,有点着急的对医生说,“您给她看看。”

    里间的护士姐姐走出来,伸手在她小腹上揉了揉,“经常疼?”

    周越嘶了一声,直抽冷气,咬着牙点了点头。

    校医室里药的种类不是很多,老医生给她开了止疼药。护士又给她灌了和热水袋捂着,扭头对站在那不明所以又帮不上忙的陈寒说,“你上校门口给她买袋红糖,有红糖姜茶最好。喝了会舒服点。”

    这个常识性操作让陈寒总算弄明白了,二话没说转身出去,买回来之后又找水壶现烧开水,热腾腾的冲了一杯红糖姜茶给她。

    周越攒着眉头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觉得暖洋洋的。

    “还是很疼?”陈寒皱着眉。

    “好点了。”周越含糊地说,眯着眼去看陈寒,他正低头看那止疼药,仔细研究。

    觉得他这时候看起来很温柔。

    止疼片的见效不快,反倒让她有点昏昏欲睡的,精气神都散了。要是搁家里她都得打滚了,眼下也只好哼哼几声,看的人心惊胆战的。

    挂完了水,护士给她拔针,“回去好好睡一觉,平常少喝冷的,买点槐花蜂蜜,用蜂蜜水代替水喝。”

    这止疼片是过期了吧?

    周越疼的眼泪汪汪的,一步都不想挪,只好对陈寒说,“再坐会。”

    “不能走?”

    “一会就好,过了这阵...嘶...”

    “回去躺着会舒服点。这毛病得慢慢来,没法立即见效。记得止疼片不要吃多了啊。”老医生说。

    陈寒听了,看她窝在那里一直拧着眉头,想了想伸手拉她起来,“起来,我背你。”

    “不用,我又没断腿。”周越只好站起来,腰背还是勾了一点,“走吧。”

    陈寒用了点力止住她往外走的势头,直接背过去矮下身体,“上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再推就有点矫情了。周越也确实是一步路都不想走,就坡下驴的上了这免费人力车。

    周越半死不活的伏在他背上,有气无力地说,“我好像吃了假药。”

    “谢谢你啊。”

    “这人情记账上,不赖你的。”

    “您真是个好人。”

    “嗯。”陈寒低低的应了一声。

    周越搂着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上,闭上了眼。

    她的脸离他就几厘米的距离,呼吸声清晰可闻,温热的吐息让他的脖子有点痒痒的。

    广播里运动员进行曲总算停了,改成了轻缓的流行歌曲,校园里这会没什么人了,空荡荡静悄悄的,半圆的月亮,照出林荫道上他两的影子。

    气氛很轻。

    “......枯叶之下,藏多少情话。”

    “......它不问,你不答”

    “走不出,看不破......”

    陈寒:“......”

    这都什么歌!

    培养祖国未来栋梁的高中校园,就非得放这些烘托不良气氛的靡靡之音吗?

    他一点都不想笑!

    “白云是否也听过你的诉说......”周越跟着柔和的调子,轻轻的哼起来。

    “我今天差点得爬着回去。”周越笑了笑。

    “幸好你来了。”她说。

    可能是生了病,这句话语气很轻,过耳也没有分量,羽毛一样浮过,听起来却有些郑重其事。

    这一句感谢的话愣是被她烧的有点哑的嗓音,延出了一点缠绵的味道。

    他手忙脚乱的吐槽校广播的内心忽然停顿了一下,被这一句话撞的哑然无声。

    “嗯。”

    妈的,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靡靡之音仅代表男主观点0-0,这多纯洁的歌儿(⊙v⊙)

    明天停一天哈,外出。

    ☆、第28章(捉虫)

    第二十八章

    从学校到家约莫十分钟的路程,周越一直安静的趴着,一句话都不想说。

    感官都集中在小腹上,一阵阵的绞痛让她感觉自己跟个破抹布似的让人下死手拧成了麻花,身上一点劲都使不上。

    陈寒看起来高高瘦瘦,但不是没有肉的类型,脊背生的很宽厚,身上的气息清清爽爽。

    让人很舒服。

    迷迷糊糊疼了一路,快到家的时候总算感觉那跟假药一样的止疼片起了点效用。

    诸多感官各归其位,一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偏麦色的皮肤,再一抬眼,是陈寒的棱角分明的侧脸,下颌到耳根的线条横平竖直,嘴唇抿成一条线,鼻梁很挺,就连眼睫毛都长,路灯的打下来,给他的脸镀上了一层暖黄色。

    “可真会长。”周越在心里嫉妒了一下。

    等她肆无忌惮的观察完,才猛然发觉,他们俩离的可真是太近了。

    她几乎要贴着他的脖子了。

    她的身上很凉,输了好几瓶冷水,好像把皮肤表层都浸润了。温度差一上来,她很容易感觉到陈寒身上有点热。

    经过一家书店,里面亮堂堂的白灯映出来,她就着这灯看,发现他耳朵根好像红了,烫红烫红的那种。

    累的?

    那别的地方也没红嘛。

    哎哟?

    周越发愣的想,她刚刚神智不清的时候,应该没有耍流氓吧?

    以前有一回陆纤纤从楼梯上摔下来,瘸了大半个月,高扬就背她上下楼梯背了半个月。

    她跟在后面拎包,也没感觉高扬那厮怎么着。

    周越又看了一眼,心想那他还真是怪容易害羞的。

    跟长相很不符合嘛。

    “别、看、了。”

    他忽然出声,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刚刚就发觉她仰脸跟那看来看去,看了一眼,又看一眼,打量了他半天。目光毫不加掩饰。

    跟这考验谁呢?

    “嗯?”周越让人发现,一时有点不好意思,但嘴上不能输,哑着嗓子皮头皮脸的说,“你这样说显得我跟流氓一样,其实我没有想看嘛,我就看你好像有点累,这冷风飕飕的天你身上都热了,我怪不好意思的就在想是不是跟你说放我下来啊什么的。”

    “不疼了是吧?”他没好气,只有生病的时候能老实点。

    “其实还有点。”她声音软下去。

    “那就别说话。”

    周越乖乖的哦了一声,等到了电梯他就按着她的要求把她放下来,自己站在楼层按键前的角落里,抿着嘴,收起眉宇间的所有表情,只微微皱着眉,就让人感觉有点冷淡,生人勿进。

    她觉得陈寒这一天天的仅从外表上能看出的情绪起伏简直比她大姨妈护体的时候还捉摸不定。

    摸不着头脑。

    这要是个半生不熟的人,周越可能理都懒得理,喜怒无常吗这不是。

    但这是个熟人,她就忐忑不安的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