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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是衣食住行都考虑上了。

    见穆谣看得眼花缭乱,聂源枫笑道:“没事,我到时让人全运回粼霜苑就是了。”

    耐心等穆谣把玩够了,聂源枫牵住他的手,绕过偏厅,往后院起居处走去。

    “这里的东西看起来都有一段年纪,这也是陛下赐的府邸?”

    穆谣边走边四处张望,像刚飞进森林的小鸟,对看到的一切十分好奇。

    “不是,我四岁前住在这里,后来就丢空了。”

    聂源枫望着眼前的庭院,太久没踏足以前的家,竟有几分陌生。

    感到穆谣身体一顿,聂源枫转头对他笑了笑:“不是早前回京时,听母后提起,我都不记得我在京城还有这么一处地。”

    他带着穆谣来到内房,虽然已很久没住人,幸好早让人提前用熏香熏了好几天,屋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沉香香气。

    内房不大,一张古朴的雕花镂空楠木架子床就占去了一半,边上挂着朱红幔子,上面铺着大红锦衾,一对绛红色的枕头上金线绣着两只色彩斑斓的鸳鸯。

    两人在窗边榻上坐下,聂源枫把穆谣抱在自己膝上,哑声道:“这是我爹娘以前住的地方。”

    他脸上神色复杂,穆谣搂上他的脖颈,额头贴在他额边,体贴地说:“你要是不想住这里,我们晚上就回去,反正绫安城也没多远。”

    聂源枫摇了摇头,才想开口,便听侍卫在门外禀报:“王爷、王妃,苏姑娘到了,正在偏厅等候。”

    “走吧。”穆谣在他唇边亲了一口。

    苏念柔今天穿着一身水蓝绢纱长裙,戴素雅的珍珠头面,一见聂源枫与穆谣,急忙起身行礼:“拜见王爷、王妃。”

    “不必多礼。”聂源枫与穆谣相视一笑,聂源枫开口道:“突然请苏姑娘过来,是因最近天气寒冷,姑母旧患发作,想让苏姑娘帮忙看看,也顺便与梓煜聚一聚。”

    自然,这不过是借口,总得找个理由,说服苏念柔一同到公主府。

    “能为锦平公主诊治,是民女的荣幸。”

    苏念柔低头回道,心中却是疑惑不已:即便是锦平公主身体抱恙,自有御医伺候,怎么会找上她?而且,听王爷还提到程梓煜,她忍不住追问:

    “王爷的意思是,程公子也在公主府?”

    “对,”穆谣对她笑了笑,温和地说道:“苏姑娘不必担心,就当是去吃顿便饭。”

    三人各怀心思,不一会就乘着马车来到公主府,聂源枫和穆谣先向公主和驸马请安,才寒暄了几句,忽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来啦,都不在京城多玩一会吗?我听说……”

    这说话声在看见穆谣身旁的苏念柔时,戛然而止,程梓煜张大嘴,半晌嘴边竟不自觉浮起笑意:“你怎么来了?”

    苏念柔比他还惊讶,又听穆谣向公主和驸马解释道:“这位苏姑娘是苏御医的嫡女,在绫安城时,和梓煜一起,帮了我们不少。”

    “原来是这样,梓煜没跟苏姑娘添麻烦吧?”

    锦平公主见儿子反应怪怪的,以为他又得罪了人家不自知,不禁对穆谣苦笑:“辛苦你们了。”

    聂源枫与穆谣心想差不多,便没有点破,客套几句便入席,只待晚宴过后,想法子找了个机会,让程梓煜和苏念柔单独相处。

    两人回到衡王府时天色已晚,分别沐浴过后,穆谣漫不经心地脱下外袍,说道:“你说梓煜跟苏姑娘能成吗?”

    没听到回答,皆因方才他从屏风后出来时,坐在榻上的聂源枫像做贼被抓包一样,慌乱中把一本册子塞到蒲团下。

    穆谣一眼就瞥见他那处支起帐篷,不用猜也知道他在看什么,本就有意等着那人主动过来,谁知这种时候,他反迟钝得跟块木头一样。

    咬了咬下唇,穆谣低着头绕到屏风的另一面,一阵窸窸窣窣声过后,他对外面的人柔声说:“衣服上有个结系不上,你过来帮帮我。”

    第60章 第六十章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几下,聂源枫咽了一口水,刚才他一直在忐忑,怕穆谣会不会以疲惫为由,又拒绝圆房,他是真的快忍不住了。

    拖着灌了铅的双脚,走到屏风后,眼前的迤逦差点当场让他流下鼻血:

    穆谣身上披着一件半透明的长纱衣,腰上系了一根松垮垮的带子,领子大敞,露出莹白的肌肤。

    烛光明灭不定,聂源枫目光灼热,着了魔似的走上前,一手搭在带子上,一手情不自禁探进纱衣中。

    这层薄纱是穆谣身上唯一的遮掩,有致的曲线在透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手上白嫩细致的触感,像是挑衅一般,彻底激起聂源枫心底的征服欲。

    眼前人的双眼水盈湿润,面颊带着半醉的醺然,嘴边牵起一个媚人的浅笑,勾魂夺魄:“发什么呆?”

    一个个疯狂的念头掠过聂源枫的脑海,他眼神一暗,松得快要掉下来的带子被他一手扯落,同时滑落在地上的还有那件碍事的纱衣。

    这一晚过去,穆谣模模糊糊中明白了数件事,其中特别深刻的是,见过猪跑跟吃猪肉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譬如,他以为避火图这么厚的一本册子,要全试一遍,至少也得数月。

    然而聂源枫用行动告诉他,一晚就够了,不仅实践了所有,甚至还能有变形,就是不知道,他是该先为夫君的创造力感动,还是该为自己的腰默哀。

    其次,他还发现,即便王府里的家具丢空很久,但真的很结实,包括木桌、梳妆台、屏风、床头的小茶几、衣柜门等等,不仅能承受两个大男人的重量,而且怎么摇晃都不会倒。

    如果硬要说有哪里不满,那就是地板又凉又硌人,回去得让聂源枫铺上些厚实的地毯。

    他眼角的泪珠才滑落,马上就会被聂源枫舔去,暴雨一样的亲吻冲走了所有理智。

    那感觉实在是说不清,这一晚上,穆谣时而像漫步云端,时而像被卷中海浪中翻腾,朵朵烟花绽放不停在眼前绽放。

    天色微微发白,折腾了大半晚,聂源枫把头埋在穆谣柔滑的发丝中,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餍足的轻笑。

    那种被满足的幸福感几乎要溢出他的胸膛,穆谣总是时时刻刻都能给他惊喜,简直是让他欲罢不能。

    不自觉地箍紧手臂,怀里的人发出一声朦胧的嘟哝,聂源枫平伏没多久,听见耳边的呢喃,身上又开始发烫。

    天地良心,昨晚上半夜的时候,他起始时确实想狠狠欺负穆谣,想看这人在他怀泪水迷蒙、无力哀求的样子;

    然后他也如愿以偿,但其实并没打算让这人第一次这么累,谁知当他想着要收尾时,穆谣大概是已经神志不清,嘴上说出的不是告饶,反是:“再来……”

    这是压垮聂源枫自制力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