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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外面的花花草草更好,坦白告诉我,我断不会拦你,任凭你飞走。”

    乌黑的发丝从指间滑落,他一手抚上这人俊美的面容,眸中波光流转:“即使过去再好,我也绝不会去寻一只断线的纸鸢,你明白我的意思?”

    穆谣神态温柔,一字一句却斩钉截铁,不偏不倚全敲在聂源枫心上。

    “不会有这一天。”聂源枫声音嘶哑,心尖发烫,用力把人拥紧:“我这只纸鸢的线轴就在你手上,若是线断了,我就只能随风飘零,孤苦无依,你千万要握紧。”

    马车回到衡王府已过中午,聂源枫跳下车,正要伸手扶穆谣下来,忽地从墙边冲出一个人影,不顾阻拦朝两人奔来。

    聂源枫下意识把穆谣护在身后,便见侍卫把那人团团围住,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只听那人声嘶力竭朝两人吼道:“聂源枫,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过想嫁给你,有什么错?”

    作者有话要说:

    穆谣:狂蜂浪蝶真特么多,为了礼尚往来,我也要去招一些……

    聂源枫:生气,想揍人……

    有点卡文……明天双更结局_(:з」∠)_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来人鬓发散乱,双眼满布血丝,脸色惨白如纸,明明穿的一身锦衣华服,也掩盖不住满脸垮相。

    “杨侍郎?”

    穆谣想了一会才认出这人是谁,偏过头看了聂源枫一眼,只见身侧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聂源枫一手圈紧穆谣,昂起头望向崩溃的男子,语气有如逗弄一只垂死挣扎的耗子:“原来是杨侍郎,恭喜你即将与成平伯喜结连理,他日本王定必奉上厚礼。鉴于你二人马上就要大婚,本王劝你务必慎言谨行,莫要让未来夫君心存芥蒂才好。”

    “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瞪着两人,杨侍郎眼中闪过憎恨、愤怒、不甘,挣扎着要推开拦在身前的侍卫,歇斯底里喊道:“只要你让陛下收回成命,我以后不会再靠近你一步!”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聂源枫懒得再掩饰脸上的轻蔑,回道:“赐婚是陛下的意思,本王万万不敢违抗皇命,杨侍郎小心祸从口出。韦尘,”

    他斜睨了身旁的近侍一眼,冷声道:“替本王把杨侍郎送回丞相府。”

    “聂源枫!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你毁掉我一生吗……”

    不顾几近崩溃的杨侍郎,聂源枫环住听得发愣的穆谣,贴着他的耳旁说:“不用理他,我们进去吧。”

    一脸迷茫地被他带进府中,杨侍郎的哭喊声被厚重的红漆大门锁在身后,穆谣后知后觉拽了拽聂源枫的衣袖,问道:“他这是?”

    “今天早上忘了跟你说,”聂源枫丝毫没被刚才的事打扰,淡笑着亲了亲穆谣的额角:“没被吓到吧?我今天早上跟陛下提了,请他为成平伯与杨侍郎赐婚。”

    穆谣停下脚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为这人的婚事操心,明明昨天那么厌恶。

    便听聂源枫沉声道:“你可能不知道,他就是丞相的儿子杨渺,暗地串通图门德以及在府里下毒的人,主使都是他,本王断不会忘记他做的好事。”

    连“本王”都出来了,穆谣哑然失笑,看来是多虑了,随即催促聂源枫:“那你倒是说清楚。”

    挥退下人,聂源枫把穆谣拉近了些,伏在他耳边故作神秘地说:“论年纪,成平伯与姑母同辈,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但数年前,他身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说到这里,他语带嘲讽:“他勾引当时刚成亲的骠骑将军不成,对其下药,被捉奸在床。这位将军你我都见过,就是镇北将军和他的夫人,你还记得吧?”

    被这话震惊得无以复加,穆谣想象不到,当时将军夫妻看上去是如此恩爱,完全不似有任何芥蒂。

    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聂源枫颇有几分得意:“镇北将军的夫人也是将门之后,自幼习武,性格刚猛得很,当场就要提刀把成平伯那话砍下来。”

    身上某处一凉,穆谣下意识往聂源枫怀里凑了凑:纵使这人是罪有应得,听起来还是很恐怖。

    看出穆谣脸色不对,聂源枫安抚般揉了揉他的肩,继续说:“出了这种事,对两家也不好,当时知道这事的仆人、御医都被勒令三缄其口。后来将军自请调离京城,封号也改了,幸亏他曾是我爹属下,才让我偶尔知道了这事。”

    幸灾乐祸般眨了眨眼,聂源枫神色一凛:“据说成平伯那以后就不举了,正好给杨侍郎个教训,让他以后都记得,再敢动歪心思,成平伯就会是他的下场。”

    穆谣恍然大悟:杨侍郎以后恐怕就真是“无一无靠”,这招妙!

    聂源枫露出一个恶劣的笑,英俊的脸难得带上一丝邪魅:“而且,你不觉得,成平伯与杨侍郎这两人,都爱觊觎别人的夫君,什么手段都使得出,简直是绝配吗?”

    后面的话穆谣没怎么听得进去,他出神地盯着聂源枫的侧脸,想的却是:这人连使坏的样子,都那么好看,自己可算是栽了。

    见穆谣默不作声,聂源枫一时会错了他的意思,垂眼委屈地把下巴枕在他肩上,闷声说:“你是害怕?觉得我对他残忍?”

    “你想多了。”穆谣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双手轻挠过他的后背,像给一只大猫顺毛,哄道:“我一向对朝中这些事知之甚少,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你有空多给我说说。”

    聂源枫这才放下心,抬起头,讨好说道:“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我也是咽不下这口气,谁让他敢动我看上的人呢。其实我请求陛下赐你封号,也是怕你以后会被他为难,毕竟他是尚书府的人。”

    “啊,”提起这个,穆谣终于反应过来,半开玩笑般问:“以后他会不会使劲扣我的俸禄?”

    “他敢?”聂源枫眉间隐隐有怒意,周边的空气似乎都要凝结下来。

    “没事,反正你有钱,我又饿不死。”穆谣赶紧扯开话题,这人生气的时候真是可怕:“不说这个,我上午的时候,让人请苏姑娘下午过来,傍晚一起到姑母家赴宴,到时看看梓煜什么反应。”

    听他提起这个事,聂源枫顺势把昨天两人喝酒时的谈话告诉了穆谣,又道:“先让他们俩把事说开,其他旁人也没法插手。”

    “我说,”穆谣抬手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肌,揶揄道:“你之前还说我多管闲事,现在是改变主意了?”

    握起他纤长的手指吻了吻,聂源枫笑道:“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饿了吗?用膳之后,要不要去看看陛下的赏赐?”

    穆谣欣然回道:“好。”

    仆人早把赏赐在偏厅摆好,十二个红木箱子,里面装的有玉碗玉碟、山珍补品、绫罗绸缎、名家字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