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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昂贵,可是却让他感受到了其中包含的沉甸甸的心意。

    他把戒指拿出来看了看,又往手上比了比,犹豫了一下往中指试着戴了戴,不合适。于是试着把戒指戴到了无名指上,这一下刚刚好,不大也不小。

    *

    唐清又气又怒又伤心地回到宿舍后,饭都没吃,整整冲了一个小时的澡才勉强冷静着出来。

    刚开始她想,霍顿肯定是不爱她,所以才能面对她的控诉无动于衷,连最后她走了他也没有挽留一下的意愿。

    就算她隐瞒了自己要回A区的事,可是她今天也打算并且已经主动地坦白了呀,但霍顿就没有。明明她都说到那个程度了,可直到她走时,关于隐瞒孕期手术的事霍顿也没有开口解释一个字。

    这样一想,霍顿错得更多,而且是知错不改。她越想越气,觉得自己热脸贴张冷屁股。

    好死不死,柏修斯这会儿把电话打过来了。

    “戒指买了?”

    “买了。”

    “送了?”

    “……送了。”差不多算是……送了。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柏修斯听她语气丧丧的,干脆转了视频。果不其然看到了眼睛发肿、整个人跟被阴云罩着似的丧到家的唐清,他幸灾乐祸地问道:“怎么着,求婚失败了?”

    这已经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我就知道,两个月的感情能有多深,早就跟你说了,让你清醒点别一头热得厉害……”

    “管得着吗你!”唐清恼羞成怒,“啪”地关了切断了通话。

    这种嘴贱的家伙,她当初也不知道哪只眼睛不好使给看上了。

    到了晚上,天黑了,霍顿并没有过来找她。她习惯性热了两份快餐,都端桌子上了才反应过来今天跟霍顿吵架了,于是自己生自己的气郁闷了半天,最后只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了。

    似乎柏修斯也没说错,她这是一头热得厉害,另一头还凉凉的。

    霍顿简直比她以前世界的男人更直男,让他不来他就不来了,她说要一个人冷静冷静还真就放着让她自个儿冷静,冷静个什么呀,她都快冷静得嘴上起泡了!

    她较劲儿似的想,她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来找他。

    结果……到了睡觉的时间,霍顿还是没来。

    唐清想,也许霍顿就在来的路上,于是她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一边看资料一边等。看了三个小时,三行都没看过去。

    人呢,也没等来。

    这时候唐清已经气得蔫了,又饿又蔫。她想给霍顿打个电话过去严厉地批评一下他这种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一点也不知道脑子转个弯的直男作风,但是转念一想,在这个世界里,她才是攻,霍顿这种“受”搞不好也跟她一个想法,等着她去哄。

    这更让人郁闷了。

    她下楼去了客厅,连灌了两大杯凉水。凉水仿佛从嗓子流到心窝子了,冰得她的心都拔凉拔凉的。

    客厅只开着一个小灯,又昏又暗,可能从外面看起来里面就像没人一样吧。唐清怕霍顿万一来了看见屋里灯灭了,还以为她没等他就不进来了,于是又把客厅里所有的大灯都开开,然后跑到屋外面去看了眼,确保离上两百米都能看到这边房子里亮堂堂的以后才安心回来。

    之后为了不浪费电,她把资料拿到楼下来接着看。

    不过更难集中精神了,她几乎是看一眼资料就看一眼门口,一个小时过去,资料没看上几行,倒是又想起了霍顿第一次找上门跟她“问责”时的场景。

    那时候她从来都没想过,她跟霍顿之间还有接下来这些故事。

    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开始的故事,现在又因为孩子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想一想,他们最初一开始在一起也并不是因为孩子,她也不是因为孩子才喜欢的他,可现在,他们却因为孩子吵了第一次架。

    这真是荒谬。

    生不生孩子又怎么呢?这是霍顿的权利。

    她生气的,只是他的隐瞒和不信任罢了。

    可是再换位思考一下,她在猛然得知霍顿延期孕期中止手术的时候都这么生气,难道霍顿不会因为她瞒着的回A区的事情生气吗?

    肯定也会的吧?

    霍顿那时候是不是跟她现在一样,也等着她主动地去找他解释呢?

    而且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应该还没有新成员要来的消息,如果换成她在霍顿的位置,肯定会以为自己这五年一次的比赛就要泡了汤,爱人还要离开,其中的失望不言而喻。

    可就算这样,霍顿也没有像她之前那样指责他,还骂了他“混蛋”。

    唐清想着想着,一想到霍顿当时的心情,共情感极强的她眼泪就有点忍不住了。她觉得自己也有错,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的、合格的女朋友。

    她眨了好多下才把眼泪给眨回眼睛里,吸了吸鼻子看了下时间。

    “……”

    已经凌晨三点多了,霍顿依旧没来。

    *

    而另一边的钢筋小屋中,霍顿也没有睡,只不过屋里的灯都关着,房间里一片漆黑。

    他坐在客厅冰凉的钢筋椅上微微阖眼,右手的手心里紧紧攥着那枚戒指。他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坐得浑身肌肉都有些僵硬了。

    他在想事情,想了很多很多。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变成了蓝黑色,接近于无的暗哑昏沉的月光透过钢筋间的玻璃上投下来。

    忽然,他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然后转动着眼珠子看向了大门口。

    门外的脚步声极其细微,如果不是夜太安静,鸟儿都还在沉睡,他肯定是听不到的。

    那人在门口走了好几个来回,碎石被她踩得发出响动。她似乎犹豫着,想进来又不敢进来。

    霍顿坐起身,稍稍动了一下僵硬的胳膊,站了起来。

    唐清在门外徘徊了二三十个来回了,都没去用自己的指纹去开门。屋里楼上楼下都没有亮光,霍顿肯定是睡了。

    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看了看脚上的拖鞋,觉得一冲动连鞋都没换就跑出来找霍顿的她可能真的是贴上冷屁股了。

    她有点想走,可又想进去看看霍顿。

    气都还没消,就开始想人了,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

    外面有点冷,冷风吹得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决定捍卫自己的尊严还是走了吧。

    不想脚刚迈出去一步,身后的门就开了。

    她连忙转头一看,霍顿正在门边上靠着。

    “回来了?”

    霍顿的嗓音有些哑了,却一下子戳到了唐清的心窝里,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不说话。

    “进来吧,外面冷。”霍顿伸手去拉她的手,快拉到的时候他又停下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