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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把真相说出来,佯装成第一次知道受骗,伤心道:“你竟然骗了我那么久。” 隋简没工夫安慰他,催促道:“知道了就赶紧走,难不成你想回到无妄宗?你找死吗?” 祝麟看着他焦急的样子觉得有趣,不急不缓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隋简推了他一把,“什么我怎么办,你走了我一切都好办,师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祝麟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他所愿,施展轻功趁没人注意到他的时候走了。 隋简看着他的背影,呢喃道:“我还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呢。” 祝麟漫不经心的跑到一处树林间停了下来,右手食指弯曲放到嘴里吹了声口哨,他背靠在一颗树上悠哉的等着,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娇俏女子从一颗树上跳了下来,正是那自称来自鹤忘川的宝子禾。 宝子禾嬉皮笑脸道:“教主你找我啊。” 祝麟沉默地看着她,没一会她就笑不出来了,悄悄咽了下口水,收起满身的不正经,恭敬的站好。 祝麟道:“说说,为什么来参加武林大会,我让侯杰跟你们说的话他没带到?” “右护法说没有教主的招唤不必出现,可他说的时候我都报完名了啊。” “报完名也可以不参加。” 宝子禾脚尖在地上画着圈,下了很大决心道:“我想来看看……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祝麟头部仰起靠在树干上,喉结微微滑动,“看到了,然后呢?”他当然知道宝子禾说的是谁。 “教主,你们不合适,你要不考虑考虑我吧。” 祝麟轻笑出声。 宝子禾看了眼他的脸色道:“隋……那个人心肠挺好的,帮他的对手要解药,后来还放我走,像他这样危险意识薄弱的人如果真的跟你在一起……” 祝麟看着她道:“接着说。” 宝子禾闭着眼大声道:“会被你欺负死的!” 风穿过树林传来树叶沙沙的声音。宝子禾没听他说话,睁开一只眼,只见教主似乎在思考。 半晌,祝麟直起身道:“我没说过要和他在一起。” 宝子禾眼睛亮了,祝麟瞥见又添了一句:“就算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你。” 宝子禾耷拉着眼皮,没一会又恢复了嬉皮笑脸,似乎已经被打击的习惯了。 祝麟从她身边走过,她立刻精神抖擞的跟了上去,兴奋道:“教主,我们去哪里呀。” “我要去趟无妄宗,你回烛龙教。” “啊……怎么这样!” 无妄宗一行人昼夜不停的赶路,只用了不到四天就回到了承运城。 庞叶和毛云飞出来迎接他们,谢寒子招呼都不跟他们打一个,冷着脸对隋简道:“你过来。” 隋简深吸一口气,看了姜洋和唐一书一眼,转身快步跟了上去。关玉箫也跟在他们身后,毕竟他也住在清风居。 庞叶与毛云飞面面相觑,不解道:“怎么了这是,好久没见他发那么大火了。” 姜洋和唐一书衣服都没换就把在武林盟发生的事与他们一一道来。 隋简跟着谢寒子回到清风居,等他把行李放下,又把他领到了祠堂。 谢寒子看着长青老人的画像,轻声道:“跪下。” 隋简咕咚一声跪在地上,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自觉地没有跪在垫子上,而是直接跪在阴冷的地上。 说起来,这是他第二次跪在长青老人的画像前了,上一次是和祝麟一起跪在门口,现在是跪在里面,可以更清晰的看到这幅画像的每一个细节。 谢寒子垂下眼看他,冷清的嗓音在空荡的祠堂里发出了回响,他道:“现在我要你把一切都说出来,不得隐瞒。” 作者有话要说: 谢长老霸气威武(????)?""" 第23章 拉钩 隋简思考片刻,决定从遇到阿花的那天开始说起。 他虽然身体疲累,头脑还算清醒,条理清晰的把在哪里第一次遇见阿花,阿花如何遭到白玉山庄的人围攻,自己因何把他带在身边,在白府时去白玉山庄夜探过几次,后来如何救出王霞,以及分析为何最后会被女孩反咬一口。 谢寒子沉默的听着,半晌,他用一贯对隋简说话的温和语气道:“师父知道了,此次事件虽并非你本意,但也确实因你而起,你就在这里反省,今晚罚你不许吃饭。” 隋简抬头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对上谢寒子认真的眼睛,似乎没想到自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最后的处罚居然这么简单——不,这些甚至都算不上是处罚 “那个魔教的小子已经跑了是吗。” 隋简硬着头皮道:“徒儿私自放他走,只因觉得他也是受害者,并不能因为他的身份就拘着他。” 谢寒子还算平静道:“那便算了,只是你该知道,魔教之人无拘无束惯了,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要自行分辨才是。”他轻叹一声无奈道:“师父到底是放心不下你呀。” “师父……” “对了,不要跪在地上,那边的蒲垫没看见吗?” 谢寒子不再看他,转过身走出祠堂。他对自己的徒弟一向宠溺呵护毫无底线,别人说一句都不行,若再看下去怕是连让他在这里反省都不许了,被人抓住小辫子告到宋笑唅那里就不光是不许吃晚饭这么简单了。 为了保存长青老人的那副画像,祠堂是无妄宗里唯一终年受不到阳光普照的地方,只有门口能吝啬的透出一部分光束。 隋简心情复杂的目送谢寒子逆光的身影,温和的阳光透过他鹅黄色的衣衫,照得他的背影仿佛快和那束光融为一体,即将消散在三千世界中。 他的胸口骤然像被压了块巨石般沉重的透不过气,徒劳的伸出手想抓住那道背影,手指除了漂浮在空中的细小尘埃什么都抓不住。 祠堂大门被彻底关上,隋简回过头瞥见放在一旁的蒲垫——他的师父一直都记得他中过毒的身体不能受凉这件小事。 隋简此时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上画像中长青老人含笑的双眼,喃喃道:“师祖啊,我都干了些什么。” 谢寒子没有回到清风居,自觉走到无妄宗的议事堂。武林大会发生那么大的事,汪珏不可能还没得到消息,也就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庞叶还有乐得清闲的毛云飞还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庞叶和“乐得清闲”的毛云飞二位已经在唐一书二人的叙述中粗略了解到武林盟针对无妄宗的这件事。 庞叶恍然大悟道:“难怪掌门师兄这两天脸色沉得都能滴出水,你说说他这个人,发生这种事他也没跟我们说。” 毛云飞愤愤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常冠华,他若真敢来无妄宗挑事,老子打断他的腿!” 沉闷的钟鸣声乍然响起,古朴的鸣响迅速回荡在无妄宗的每一个角落。这是无妄宗的“自省钟”,只有在清理门户的时候才会被敲响。 四人正说话间陡然听见自省钟的声音,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