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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不及苏先生。”

    “知道就好。”蔺晨从鼻孔中哼出一声,“我抓住的那个人可是殿下的老朋友——”

    萧景琰登时明了,“夏江?”

    “正是。”蔺晨“啪”一下合起纸扇,萧景琰奇道,“蔺阁主是怎么抓住他的?”

    蔺晨一笑,“这老小子,还想逃出我的掌心?他从天牢跑了,但一直出不了城。城门铁桶似的,他又受了伤,必然要先躲起来,等风声过去再跑路。夏江这人脾气糟糕透顶,愿意收留他的冤大头自然不会太多。我掐指一算,这城里的滑族也不是很多……顺藤摸瓜,便一下抓了个正着。”

    列战英惊喜道,“那夏江现在在哪?”

    “关起来了,一会你们派些人去抓,我也懒得养他。”蔺晨忍了又忍,还是抓起茶杯喝了一口,“难以下咽。——好了,再说这第三件事。”他忽然敛去嬉笑神色,“太子殿下,你到底是如何看待长苏的?”

    他这般正经,萧景琰心中不由敲起了鼓,急急问道,“……是他又生病了吗?”

    “什么叫‘又’生病了,他的病何曾好过。”蔺晨垂下眼睛,“长苏是什么病,你都知道了罢?”

    梅长苏的病情,萧景琰曾经问过静妃,“他……中了火寒之毒。”

    “对,”蔺晨阴郁,“那么,如何解毒,殿下可知?”

    萧景琰攥紧手掌,“挫骨削皮。所以他样貌大概,我根本,根本……”

    蔺晨点点头,“你根本认不出他来,原是没法子的事。而且长苏一直极力瞒你,我们三番五次劝他,干脆直接告诉你真相,他说什么也不肯。他性子有多倔,我不说你也清楚。”

    “他不愿告诉我,我明白。”萧景琰黯然,“可是……”

    蔺晨干脆地打断了他,“别‘可是’不‘可是’了,直说了罢,太子殿下,长苏的身份你也看穿了,麟儿的身世你也知道了,那你准备拿长苏怎么办?”

    “我?”萧景琰无比失落,道,“我之前诸般对他不起,以至于他现在心有芥蒂,都不肯见我一面……”

    蔺晨冷笑,“至少你荣登大宝之后,得封给他个官儿做做罢?”

    萧景琰面露苦笑,“只怕他不肯。”

    蔺晨道,“算你还懂他。长苏才不会做什么劳什子的官儿,费心费力,那点俸禄银子还不够塞牙缝的。他已经够累了,得好好歇一歇了。”

    “他怎么样了?”萧景琰道,心中惴惴,“我母妃说,挫骨削皮虽能全解火寒之毒,但对身体损害极大,所以他一直病势缠绵……”

    “那你之前还敢——算了不说了,”蔺晨叹口气,“好在长苏眼下好转了许多,要不然,我也不会来问你。”说着冲列战英使个眼色,“列将军,你先出去一会。”

    列战英看向萧景琰,萧景琰点点头,他便躬身离开。蔺晨忽然一笑,“殿下那太子妃的人选,不会是真的选不出来罢?”

    萧景琰道,“天意如此。”

    “什么天意,”蔺晨憋笑,“明明是你动了手脚,别以为我不知道。”

    萧景琰低声道,“我的心思,阁主应该明白。”

    “我明白,算你还有良心。”蔺晨眯起眼睛,“本来长苏吃了那么多苦,我作为他的朋友,看在心里,实在不忍心他继续在这京城的泥淖中越陷越深。但怎奈他……”

    “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病——”

    “我说过了,他的病确实好转,也是奇了。”

    蔺晨说着,双目直直地望向萧景琰,“他比我预计的情况好了太多,我同几位神医商议许久,百思不得其解——殿下,你对此有何想法?”

    萧景琰又惊又喜,“他好了?”

    “没有,哪儿那么快。”蔺晨撇撇嘴角,“想要彻底痊愈是不可能的,你想让他变回以前林殊,那更是想都别想,趁早死了这份心。”

    萧景琰道,“只要他能好起来,是谁根本不重要。”

    “说得好,总算他没看错你。”蔺晨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我详细问过他,他开始觉得好转,正是有了麟儿的时候。本来我都以为他撑不住……太子殿下,你要不要再去试试?”

    萧景琰脸一红,“他不愿同我结契。”

    “他那是害羞,不是不愿,你懂不懂啊你。”蔺晨恨铁不成钢,“再说了,这不是有我吗?”

    萧景琰大为惊讶,“阁主的意思是——”

    “长苏这家伙,心思是多得很。但是你别忘了,他是梅长苏,是林殊,你以为人人都能碰他?那也得他心甘情愿。要不然哪还能轮到你。”蔺晨抚掌,“他是真心喜欢你,死鸭子嘴硬罢了……”

    萧景琰张口结舌,蔺晨道,“你说实话,你想娶他么?”

    “……想。”

    “那好,我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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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蔺晨施施然飘然而去,临走时还不忘对守在门外的列战英痛心疾首,“列将军哪,你可真得好好学一学怎么泡茶了。”

    列战英摸摸后脑勺,“……哦。”

    有了蔺晨的保证,萧景琰悬着的一口气多少放松了下来。梅长苏和蔺晨提供的消息印证了兵部的情报,大渝和北燕蠢蠢欲动,有夹击之势。萧景琰回到东宫后,立刻招来兵部尚书李林与在京的兵侯,秉烛密谈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晨方止。

    刚送走这批武人,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萧景琰忙碌整晚,正揉着眼睛发呆,一名内侍走进来,悄声道,“太子殿下,客卿苏哲求见。”

    萧景琰一愣,“谁?”

    “客卿苏哲求见殿下,正在议门外等候。”

    “快请进来——”萧景琰顿时来了精神,忽然想起尚未洗漱,连忙跳起来唤住那名内侍,“跟苏先生说,先坐在这里等我。还有,把那盘点心端了,换新的来,都要核桃脆好了。茶要武夷茶,切记!”说完转身回长信殿净面、洗手、重新绾了头发,又换了一身衣服。等他回来,梅长苏危襟正坐,一脸肃杀。

    “见过殿下。”梅长苏起身施礼。

    “你在我这里,何须拘礼。”萧景琰走到他对面,坐下,内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不爱饮茶,只送了一盏温水上来。萧景琰喝了几口,抹抹嘴,道,“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

    梅长苏俯身跪下,“苏某特来向殿下请罪。”

    “请罪?”萧景琰不明所以,“出什么事了?”

    “昨日殿下是不是见过蔺晨?”

    “我是见过他,”萧景琰伸手搀住梅长苏的手臂,“起来说话。”

    “蔺晨胡言乱语,殿下切莫放在心上。”梅长苏依旧伏在地上,“他这人一贯轻薄无状,还望殿下恕罪。”

    “先生此言差矣。”萧景琰见他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