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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就是,要打架也得先找一个避嫌的地方,至于说输赢的概率已经没心思去权衡。 ——是男人就得上! 关昱礼退出来,轻轻带上门,看了等在走廊外的关邵杰一眼,整个过程都很平静。 让关邵杰意识到他不对劲的是一个举动——对着他唤狗似的勾了勾指头。 这就让关邵杰有点刮目相看了,要知道强拳政策在关家俨然就是天条,关昱礼今儿是吃撑了吗! 关邵杰给他气笑了,非但没做声,还真跟在他后面出了屋,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夜黑风高的湖边。 无月,风阴冷。 关昱礼的左勾拳卷着气流过来,关邵杰脸一偏,拳头擦着鬓角而过,他人还没直起腰,右腿打横往内一扫,关昱礼跟一堵墙似的大头朝下,砸的湖畔的湿土跟着一抖。 关邵杰攥住他的衣领死死顶住下颌,夯实的一拳头挥中肩膀,接着跳探戈似的把人竖起来,沿着手臂转了个整圈,人转了一圈胳膊却还在原地,被顺手缴到了背后动弹不得。 “不想打你的脸,给我老实点!”关邵杰膝盖在关昱礼的腿弯上一磕,吼战俘似的叱道:“站好!!!” “关邵杰!”战五渣动拳头永远失败,只得退而求其次破口大骂:“你个吃里扒外的几巴玩意儿,有本事打死我!否则你就等着我跟你没完儿!” “你哪根筋不对了?” 玩玩可以,最起码但要博点彩头,这小子跟个吃错药似的什么都不说直接讨打,这让他下手总有点理亏,打也打得不尽兴。 “你背着我去——!!!” ——背着我去挖墙脚! 这话他没资格说,李波不属于谁,他是独立的个体,他是个有判断力有选择权的人,他不能用兄弟间的龌龊去侮辱李波,更不能让关邵杰一厢情愿的过错让李波背锅。 他缓了一口气,从关邵杰手中挣开,揉了揉胳膊肘,沉声说:“我一直不知道你对李波存了这份心。” 关邵杰皱眉道:“我对他存哪份心都跟你没关系吧,你不是不记得——”说到这陡然收声,疾声问:“你记得他?” 关昱礼没否认也没承认,之前瞒着这些人,是因为自己脑子里是乱的,现在他确定这辈子非李波莫属,却也不能由着性子昭告天下。 李波对他的积怨,会促使他原本的一根筋两根粗,万一有人背着他伤害李波,那个傻子就算是干一辈子环卫工,也不会找他求援。 单方面宣告喜欢他,就是害了他。 他异常清醒,蠢的是关邵杰。 当你把一个人真正的放在心里,自然而然会为了他两面筹谋,何况是他和李波这样摇摇欲坠的感情,任何一个失误,就将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管你是怎么看上他的,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你蠢你的,别祸害他!” 关邵杰严重认为这东西三天不打有点上房揭瓦的意思,但要打不是现在打,他需要把事情搞清楚,然后该教育教育,该了断了断,全武行也要有个名目。 “我祸害谁?”他危险的眯着眼:“李波?你以什么身份指责我祸害他?” “拉倒吧你!”关昱礼气急败坏的啐道:“你当孝子贤孙就好!再不济,让‘母亲’给你找一个她看得上眼的,按她的排班表一三五睡哪头,二四六嘿咻咻——” 一拳头喂进脆弱的小腹,好叫他自己个“嘿咻咻”。 “呕——”关昱礼捂着肚子蹲地上干呕,“呸!” “能好好说话了么!”关邵杰轻轻踹了他一脚,“再满嘴跑火车,叫你躺着过完元宵节!” “行!”打不死的小强嘿咻嘿咻的站了起来,往地上吐了口唾液,不服戳的瞪着关邵杰,“咱们好好说,谁再动手谁就是孙子!” 话音未落,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 关邵杰冷冷瞅着他,言简意赅:“说!” “你找老太太求情,求她放过李波,你安的什么心?”话是质问的意味,口吻却是在商言商,“我该说你少根筋还是自作多情?” 关邵杰习惯直截了当,一句话N个意思的谈话方式让他拳头发痒,并非他大脑迟钝,而是性格注定做什么事都必须按照章程来。 他默认了谁动手谁是孙子,因此这次没有一言不合就动手,而是花时间整理思路,把关昱礼的质问一条条剖析开来。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我喜欢他,就应该尊重他,先获取母亲的认可,难道错了?” “可是他不喜欢你!” 三十坛山西老醋让话题迅速跑偏。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会对他好。” 楼歪的惨不忍睹。 “得了吧!就你?难不成让他跟你青春期撞上更年期?” “我和他的事,用不着你多嘴!” “你和他的事用不着别人多嘴,那你倒是别找咱妈啊!” “你——!!” 话题终于重归正传,一阵大眼瞪小眼的对峙之后,关昱礼沉声说:“你找妈替李波说情,她答应你了对吧?” 关邵杰这会已经猜到母亲把关昱礼叫进房间说了些什么,但令他费解的是,站在母亲的角度,不是应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 她要维护家风,不可能让关昱礼跟李波在一起,那是因为关昱礼是关家的家主,而自己,毕竟不是她的亲儿子,对于李波这件事,丢包袱也好,施恩也好,都没必要让关昱礼知道。 “母亲说什么了?” 关昱礼没好气的说:“你认为呢?难道是为了让咱俩争风吃醋,兄弟阋墙?” 这一回,正话反说的效果显然很好,关邵杰很快就明白了,“母亲特意现在就告诉你,是让你死心?或者是试探你的反应,反正我和李波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关昱礼几乎都想奋不顾身的抽死这货了——怎么会有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人? “她说李波——”他咬牙切齿的重复那八个字,“鲜廉寡耻,不知悔改!” 说罢死死盯着关邵杰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状态,由肤色转菜色。 “他做错了什么?”关昱礼说这话俨然是扇着自己的嘴,“莫名其妙当了替身,好容易有了自己的事业,又被各种打压。行!他认命,不要了,去干环卫工……”突然伸出食指直直指向关邵杰的鼻子,“你认为自己是去拯救他,大概还抱有那么点高高在上的悲悯情怀,在你眼里他是弱者,你是强者,你向母亲求个情,就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