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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他在你看来窘迫无望的处境?”

    关邵杰无言以对,他发现,如果不用拳头说话,他永远不是关昱礼的对手。

    但这次好像找不到动手的理由,因为这是他头一回听关昱礼说人话,关键是还能说得他汗颜。

    “怎么?”关昱礼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瞅着他,“没话可说了?”

    说人话总得有个人样,这副小人得志嘴脸,分分钟挑起关邵杰的邪火,不过也只是动了抽他两下的念头,却没真正付诸行动,好歹是大年三十,不能真让关家的家主在床上摊尸吧。

    “还是那句话,我会对他好。”关邵杰说:“母亲那边能同意固然好,不同意我也没办法,至少我争取过。”

    关昱礼低吼道:“你就死心吧!先不管老太太会不会从中作梗,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关邵杰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你来试试。”

    “你打算怎么样对他好!!?”关昱礼急赤白脸的喝道:“就你?别说两年前你没参与!我是始作俑者你就是侩子手!千万别忘了!”

    关邵杰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你没有!?”关昱礼抢白道:“一句话定人生死,你没有?是男人不?吴忧那老小子比我还混蛋都敢承认是跟你串谋的,你没有?让老太太拖住我,你连同高鉴昕准备偷偷把人送走,你当我不知道!?”

    最后一段纯粹是顺嘴秃噜出来的,说完自己也愣了愣。这破记性时好时坏,他差不多已经能无侧漏对接自如了。

    关邵杰再次汗颜。

    他这个人有个习惯,说不上是好还是坏,就是从来不拘囿过去时,更愿意朝前看。

    在安置李波这件事上,他确实是有参与,在这之后,他渐渐被这个男人吸引,想和他在一起,然后他就遵循自己的想法,这么做了。

    天性使然,促使他只考虑了以后,他能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意对待他喜欢的人,但从始至终,就从没反省过以前。

    借着黯淡的光线,他怔怔的看着关昱礼。

    这个被他从小揍到大的弟弟,就真如他所以为的那么混账欠揍?

    他不记得以前,却有勇气去找以前,他还敢承认自己是个混账,试问有几个人能做到坦然直面自己?

    行事但求问心无愧的关邵杰,破天荒的在一个混账面前暗自抹了把汗。

    有比较才有动力,关昱礼不但说服了他,还点醒了他。

    “我明白了。”关邵杰虚心受教,“不早了,回去吧。”

    “你明白什么了?”关昱礼有种不知不觉坑了自己的错觉。

    关邵杰但笑不语,心情颇好的拍了拍关昱礼的肩,“走吧,回去上点药。”

    关昱礼:“……”

    关邵杰当先往回走,步伐矫健而轻快,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盲目的自信。

    “你等等!”关昱礼不依不饶的上前拦住他,“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关邵杰皱了皱眉,“我搞错什么了?”

    “我不是知心哥哥,用自己的失败来教你怎么喜欢一个人。”关昱礼认真道:“十年,我都还在路上,何况是你。”

    ……

    大年三十真没什么好逛的,就算是像李涛提议,赶潮流去旅行过新年,也是初一才开团,况且抠门如秦徵,钱怎么可能不用在刀刃上。

    “你自己不会算账啊?”李涛抱着枕头在酒店单人床上打滚,“标准间398一天,住五天要花2000,咱俩吃饭一天要400把?这又是2000,还不如去旅游,一人2000包吃包住,还能玩。”

    “你吃什么一天要花400?”秦徵推了他一把,“你几张嘴呢?”

    “又不要你出钱。”李涛不满的嘀咕。

    “你的钱是浪打来的?”

    “行了行了,真抠。”

    秦徵收拾了一大包脏衣服床单和换洗的内衣,去卫生间洗衣服洗澡。

    进去后又探出头来说:“晚上订了年夜饭,你不给我把盘子舔干净不算完!”

    李涛怪叫一声,在床上滚了几圈,见秦徵关上了门,拿出手机发消息。

    -我哥这两年过的就是这种日子!你以后要不好好对他,我就带他走!

    浴室里,秦徵拨通了关邵杰的电话——

    听他把助理话原原本本转述一遍之后,关邵杰沉默了良久,再开口却扯了个不相干的话题:“阿礼跟肖芹峥分手了。”

    肖芹峥的事,关昱礼没跟大家作过多的解释,一开始因为失忆,跟个学龄前宝宝似的,给什么他接什么,后来看老太太对肖芹峥跟在他身边并提出异议,也省去硬要他给宝宝找后妈的烦恼,所以他和肖芹峥的关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维持至今。

    “哦。”

    他干巴巴的应了一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别去找助理的麻烦,他也只是个打工的。”

    关邵杰轻喟一声:“你总是为别人着想。”

    “没有,我自私得很。”秦徵自嘲道:“他把包袱丢给我,我就丢给你——”

    “李波。”关邵杰突然问:“你对他还——”

    这次被秦徵打断:“没有!”

    坚定果决的否认,却也证明了他自欺欺人的心虚。

    关邵杰沉吟了半晌,说:“要让他消停,只有先让他死心。”

    十分钟后挂了电话,关邵杰坐在四方椅里,房间没开灯,握着熄屏的手机,任沉浑的黑暗压着肩膀,在一怀落寞中回想深秋的那个清晨。

    良久,他轻声叹息。

    ……他们的十年,自己似乎八匹马也赶不及。

    “你说什么!?”

    除夕团年饭之后,佣人们在饭厅收拾满桌子残羹冷菜,楼上书房突然传出这么一声爆喝。

    佣人们面面相觑,纷纷屏息听动静,岂料之后却没有再有任何声响。

    关昱礼两手撑着书桌,眼前是花的,被自己一声爆喝震破耳膜,有那么片刻功夫什么都听不到。

    就这个状态,还是顺了好几口气之后。

    关邵杰面无表情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和李波已经确定关系,先跟你通个气,有机会我会带他去见母亲。”

    “不可能。”关昱礼没听到自己声音,“你骗人。”

    关邵杰掏出手机,“你认为我骗你,那么听李波亲自说也行。”

    “我不听。”关昱礼摆手的动作类似招财猫,机械的表示拒绝,“我不听,你们合伙骗我……他怎么会接受你?不会的,我了解他,他不会接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