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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的神情,小丫头心里暗笑,她想终于有大宝哥不知道的事情了,然后打定主意不要告诉他真相。 倒是听说过一些地方会吃屋檐上的冰棱,想来雁山村的空气这么好,冰也不会太脏。 而且大家平日里渴了,都会直接喝河里的水。 姜杜白领着小孩往上游走了一段距离。刚停下,林枝枝就迫不及待往河边跑,姜杜白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你在这里等着,我帮你弄。” “不要,我也可以弄!”林枝枝不同意,非要自己去河边砸冰。 “那我拉着你。”姜杜白无奈极了,只能小心拉着小丫头的手,对方找了一块石头,挑准一个地方使劲砸,因为姿势不合适,使不上力气,砸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有了裂缝,这时候已经没有力气了,姜杜白把她拉上来:“好了,剩下的我帮你取出来。” 小丫头没有反对。 河边微微倾斜,加上枯草比较滑,姜杜白不敢托大,只能尽量固定住两只脚,他蹲下身子,尝试着用手掰开裂缝的冰面。 “小叔叔,我帮你。” 之前默默无声的段真赶紧跑过来抓住姜杜白的手,“我拉着你就好了。” “真乖。” 两人齐心协力从河面上掰下来一块大冰块,林枝枝高兴地在原地大跳:“好大!” 没有把冰块直接给两个小孩,而是带着他们往下游回去。脸盆大的冰,拿在手里不是一般凉,姜杜白只好不停地换手,段真看见后主动抓住冰块:“我帮你拿。” “不用,我自己拿就可以。”姜杜白微微侧身,不让小孩碰到冰块。 段真眼神一暗,没有继续要求。 到了地面平整的地方,杨土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杨春花依旧在洗着衣服。 好像永远也洗不完。 姜杜白手冻得有些麻木,他咬着牙走到河边,把冰块上粘的泥土洗干净,这才掰成两半,分别递给两个小孩:“吃吧。” 林枝枝迫不及待接过来就往嘴里塞:“好凉,好凉。” 段真摇摇头:“小叔叔,你吃。” 这个时候,他依然还记着他的小叔叔。 姜杜白笑了笑,拒绝道: “我不爱吃。” 听到回答,小孩这才接过来,小口抿了抿,凉凉的,没有什么味道。 “少吃一点,冰块不干净。”姜杜白看那边林枝枝已经把脸大的冰块吃完了,不仅皱眉,“小心拉肚子。” 原本是想提醒,结果才眨眼的功夫,对方就已经全部吃完了。 “没事没事。”林枝枝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倒是段真听进去了,抿了几口,就把冰块扔到了水里。 “哎——你怎么扔了!”看到这个情景,还想继续吃的林枝枝气得立马大叫起来。 段真不理他,虎着脸擦擦嘴巴。 好凉。 一个叽叽喳喳有永远也说不完话,一个却死活不开口,只有当他问话的时候才会说几句,姜杜白看得有趣,他知道段真在山上没有小伙伴,眼下既然能够和村里的同龄小孩一起玩耍,便乐得看他们斗嘴了。 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段真难得露出一点笑容,一分钟之前,林枝枝的妈妈在河边找到他们,然后不管自家女儿发出“猪嚎”的动静,铁心把人给拉了回去,而小丫头走的时候,还异常幽怨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一瞪丝毫没有杀伤力,相反还让段真心里很高兴,感觉像吃了蜜糖一样。 喜滋滋。 小孩的争斗暂时结束,段真勇拔头筹,回去时的脚步仿佛都轻了几分,无奈事件中心人物,被迫卷入“争风吃醋”中的姜杜白,心里压根没有一点x数。 去镇上的路不仅难走,还偏僻,倒霉的时候,一天也碰不到一辆车。不过就算有车,雁山村的人也不会坐,打车的价格足够他们吃上几斤大白米了。 这么远的距离,一般人得走上一天的时间,不过段林身子壮,早上四点赶着黑从镇上走,到达段老头家时,堪堪下午三点钟。 “二伯,您要的灶爷像和灶糖。” 一进大门,段林就把手里的包递给段老头,往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去镇上买一点年货,所以前几天段老头见了人,特意嘱咐让他顺便带些小年急着用的东西。 “回来了啊”老头笑着把布包接过来,“可是累着了,已经回过家了?” “嗯,先回的家,换了点玉米面和地瓜。”满满一大/麻/袋,扛着走了接近五十里的路,哪怕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我回家看小真没在,是不是在您这儿?” “在呢。”段老头给人拿了个板凳,又从塑料袋里捏了一小撮茶叶放进茶壶,“跟大宝睡午觉,这不现在还没醒嘛。” 接过茶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热水过口后流进胃里,累了一整天的身子都变得暖烘烘,“小真难得找到一个玩伴。” 说完这句话,段林深深叹了口气,他胡子拉碴的脸看不出什么特别表情,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隐隐的自责与心疼。 哪怕在场的只有一个半边身子都埋进黄土的段老头。 “孩子听话,我看大宝很喜欢他,你就不用操心了。”这几天,两个孩子的互动段老头一直看在眼里,看得多了,心里自然更加欣慰。 “大宝是个好孩子。” “老头我沾光啊。”段老头喝茶声音粗鲁,呼噜一口就咽进肚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品尝出味来,“可是越这样,良心就越过不去,你说这孩子的家里人找不到孩子……做父母的找不到孩子,日子可怎么过啊……” 人贩子犯法,改抓,可他段长云做的也不对。 段老头说完后就不再吭声了,或许他就是想找人倾诉一下,生活就是这个样子,酸甜苦辣咸,哪能事事都如了你的意,老天尚不能做到随心所欲,更何况被视为“蝼蚁”的人。 “过一步算一步吧……” 他年纪大了,没有多少日子了。 这一觉睡了两个小时,被窝里暖和地让人不想离开,姜杜白和小孩面对面枕着枕头,享受午后片刻的安宁,伸手捏捏对方的脸颊,没有想象中软绵绵的触感:“好瘦。” “小叔叔更瘦。”小孩小声反驳道。 长不胖的姜杜白表示,这怪不得我呀。 又黑又瘦,现在的模样简直就是他颜值的最低峰。 他笑了笑,对小孩的话不置可否: “小孩子还是胖一点好看。” 胖胖的,脸蛋又圆又白,像王总那个女儿似的,看着就招人喜欢。 “小叔叔好看。”段真不同意,“又聪明又好看。” 他反反复复都是同一句夸人的话,搜肠刮肚,却只能从脑子里找出几个匮乏的词汇,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小脸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