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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换人。”傅燃平静地说。

    李延以为傅燃是放弃这部戏、不打算出演了,他有点惋惜地说:

    “也行,你别掺和也好。就是可惜了这么个好本子。”

    “不用换人。”傅燃重复了一遍,顿了顿,说:

    “这部戏,我接了。”

    “……”

    “你脑子坏掉了?”李延难以置信道,“你是清醒的吗?!”

    傅燃温和地笑了笑,说:“当然。”

    他很清醒。

    “你可想好了,这部戏里有吻戏、甚至还有几分钟的床戏。”李延说,“要不,还是换别人吧。我看那谁,李若光就挺想上的,他团队还指望能跟岑年卖卖腐。”

    “我不接受。”傅燃眉头皱了皱。

    吻戏,床戏,暧昧……让岑年和别人演?

    这不可能。

    第3章 邀请

    “年,年哥……”

    助理方莉莉气喘吁吁地跑来,刚要说话,却因为岑年脸上的笑容而晃了晃神。

    夏日午后,蝉鸣声长。白皙俊美的青年对着手机,缱绻地笑着说着什么,那眼角眉梢都似带着甜味儿,一丝丝甘美顺着熏热的风流泻而出。

    岑年挂断电话,面上的笑意淡去。他不经意地看了眼咖啡厅方向,很快收回视线,看向方莉莉,问:

    “有事儿?”

    “就是……刚刚岑夫人打电话找你,一直占线,她就打到我这儿来了。”

    闻言,岑年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手机跟个篮球一样在他指尖上转了个圈。

    方莉莉看了看岑年,一时没忍住,把心里嘀咕的话问了出来:

    “您刚刚跟谁打电话呢?”

    没想到,岑年却坦然极了,他耸了耸肩:“装修公司。”

    打个电话还特意跑这么远,那边又不是没有安静的地方。而且,方莉莉四下看了看——这边有什么特殊的吗?不就是有个咖啡厅吗?

    另外,跟装修公司打电话,笑得那么甜?

    鬼才信。

    方莉莉怀疑地看着他,说:“年哥,谈恋爱要报备的哦。”

    “放心,真不是,”两人拐进小巷子,岑年买了杯豆浆塞给小姑娘,边半真半假地笑着说,“这家公司有规定,与客服沟通时态度良好者,八折优惠。”

    方莉莉:“可是——”

    岑年揉了揉她的脑袋:“乖,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掺和。”

    方莉莉:“……”

    “年哥,我比你还大四岁。”方莉莉顿了顿,踌躇片刻,说,“说实话,总感觉你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岑年的目光被路边一只小狗吸引了。闻言,他看向方莉莉,问:“是吗?”

    “具体说不上来,”方莉莉嘟囔道,“不过,我也没跟你多久。这才第二次吧?上次见面的时候感觉你挺凶的。”

    这支广告是岑年接的第一个通告,且因为岑年生病耽搁了一个星期。方莉莉也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见过岑年一次。

    “错觉吧。”小姑娘摇摇头,最后总结道。

    岑年没说话。

    没想到,这小丫头看上去粗心大意,其实挺敏锐的。

    他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毕竟,过去了整整十年,人多多少少都会改变的。

    十八岁的少年躯壳里,住了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岑年大概也不会信的。而且,他重生的这个时间点非常特殊。

    他第一次见到傅燃是在十七岁,而上辈子真正开始倒追他,却是在十八岁的这个夏天。他在一切发生之前睁开了眼睛,此时,傅燃应该不记得他们一年前曾见过面的事情,‘岑年’这个名字在傅燃心中,完全是陌生的。

    ——这样很好。岑年看着屋檐下一滴滴滑落的水珠,想,这个时间点还不算很糟。

    上辈子那个吊灯突然砸下来,岑年应该是死去了,而睁开眼睛,却回到了十年前。那吊灯绝不是个意外,但具体是谁谋杀了他,岑年还没有头绪。

    虽然,他现在是二十八岁的灵魂,年龄带给他的并不是成熟。说来惭愧,这十年里,他把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团糟,时间并没有带给他任何值得夸耀的成长。

    岑年看着屋檐下打滚的一只小流浪狗,有点走神。

    突然,他的手机一阵震动。岑年低头看了眼,是个备注为‘岑女士’的人发来的短息:

    “岑年,魏衍说,他最近约你都约不到?这怎么行呢。人家邀请你出去玩儿、去看电影什么的,你就去啊,别这么不合群。”

    ‘别这么不合群’。

    之前他想带同学回家做客时,她却不是这么说的。他记得,岑女士的表情很冰凉,在门口撂下句‘岑年,别什么货色都往家里带。’就回房间了。

    当时把他和同学都尴尬的不行。

    事后,岑年还不断为她找借口开脱。然而事实上,真相有时候就是比谎言伤人。

    岑女士什么时候关心过他的社交生活?这次她这么‘热情’,不过是因为,邀请他的人是魏衍。

    单单‘魏’这个姓就够趋炎附势之人兴奋一阵子了,更别说魏衍还是魏家的独生子。上辈子的最后,他就被迫‘资源’同魏衍订婚的,全都是岑家出于利益的考量。

    岑年平淡地笑了笑。

    时间虽然没带给他什么成长,但至少,在这凭空多出来的十年里,他认清了一些事、看清了一些人。

    他再也不会渴望得到父母弟弟的爱,再也不会把他们每一句精心编织的谎话、每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全都当真。

    岑年的视线落在屋檐下打滚的小狗身上,发了会儿呆。

    突然,手机铃响。岑年心不在焉地接了:“喂?魏衍?”

    “岑年你小子,没良心啊,约都约不出来。”魏衍骂他,“咱俩好久没见了都。”

    “我的错,”岑年摸了摸鼻子,但过了会儿,他小声嘟囔道,“那你也用不着跟岑女士讲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人……”

    “我主动跟她讲?!”魏衍很不高兴,“我大伯过生的时候,她特意凑上来问的。我还不乐意说呢,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都把我给忘——”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岑年一叠声讨饶,他最受不了魏衍没完没了的数落。他看着屋檐下打滚的小狗,思索了片刻,说:

    “我这两周忙,下下周我请你喝酒,行吗?”

    “行,位置我定啊。就君怡吧,刚好想吃海鲜了。”魏衍不由分说道。

    “君怡?”岑年犹豫了片刻。

    傅燃和别人谈事情时,也常去君怡那边,上辈子他每个月都会在那儿碰见傅燃几次。

    “怎么?!”魏衍的语气更加不悦了。

    “没,没,就君怡吧。”岑年只得道。

    “对了,”魏衍在那边顿了顿,说,“我前几天去了躺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