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什么?”

    洛玖钰没有听懂顾俨的弦外之音,瞪大了眼睛看向他。顾俨被眼前美色所惑,毫不迟疑地低头封上了少年微张的唇瓣。

    薄荷与酒的气息迅速从顾俨口中传来,洛玖钰来不及反应便被那人按住了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空气似乎都被顾俨掠夺,洛玖钰口腔里满是顾俨的气息,他的腿有些发软,整个人都被顾俨箍在了怀中。

    顾俨不老实的手早已扯开了洛玖钰的衬衫,掌下是少年纤细的身体,皮肤触感细腻光滑。

    洛玖钰只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不知何时已被顾俨压在了沙发上,衬衫扣子散落一地。

    “不……不行……”

    洛玖钰的拒绝在顾俨看来是欲擒故纵,他抽出皮带捆住少年细瘦手腕,俯身安抚性地吻了吻洛玖钰唇角。

    “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不是……”

    “不是什么?”

    顾俨冷笑,“你不就是要钱吗?你好好服务,我会多给你小费的。”

    洛玖钰眼中水汽氤氲,他拼命扭动着身体,双腿用力踢向顾俨,却被顾俨一把按住。洛玖钰的挣扎彻底激怒了顾俨,他手掌用力撕碎了洛玖钰裤子,少年的身体在顾俨面前一览无余。

    “倒是很适合出来卖。”

    已经失去耐心的顾俨毫无怜惜之意,手指插入后穴草草扩张几下,强行分开洛玖钰双腿抵住后穴猛地挺身,直到鲜血随着抽插缓缓流出,少年的泪水与血液一并陷入身下。

    顾俨自以为是个体贴的情人,然而今日面对洛玖钰他的一切温柔都化作了暴戾。他握着少年白皙双腿蛮横冲撞,自顾自地发泄欲望,丝毫不顾及身下人的哀泣。

    发泄后的顾俨点了支烟走进了洗手间,出来后却发现刚刚还在沙发上的少年早已没了身影,随他一起消失的还有自己的风衣。

    洛玖钰裹着顾俨的风衣跑出了MINX酒吧。夜风微凉,他双腿之间痛得不行,两脚发软,跌跌撞撞跑了几步便坐到了路边。他的包落在了酒吧里,现在身无分文。

    洛玖钰摸了摸风衣的口袋,里面除了几张票据外也没有现金。

    洛玖钰看了眼街对面的公园,他记得那边好像有个凉亭。

    强撑着走到公园的洛玖钰已经没了力气,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早已被其他流浪汉占据,洛玖钰无奈只能找了个长椅躺下,薄薄的一件风衣似乎无法抵御越来越凉的夜风,可是他太累了,累到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醒醒!怎么能睡在这呢?”

    清晨的公园清洁工叫醒了洛玖钰,“以后别喝酒了,快点回家吧!”

    洛玖钰点点头,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向公园内的公厕走去。

    他的下身还在隐隐作痛,血和精液混在一起凝固在腿间。洛玖钰关紧了门,就着冰凉的自来水一点点清洗下身。冰冷的水似乎缓解了一丝痛感,也让洛玖钰更加清醒。他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又渴又饿,只好伸出手接了一捧水,喝了两口。

    洛玖钰擦拭干水迹后又裹紧了风衣,走出公园。他不能再去昨天那个招工市场了,也不敢在MINC酒吧附近逗留,只好匆匆向城市另一端走去。他不知走了多久,肚子已经饿到胃痛,街边小吃的香气勾得他眼眶发酸。突然手里被人塞了一张传单,城西一家游乐园即将开业,背面很小的篇幅写着招工启事。

    招工启事中的包吃住引起了洛玖钰的注意,他攥紧了那张传单,向发传单的人打听了游乐园的位置,继续向前走去。

    游乐园负责招工的主管自称红姐,看起来有些凶悍。洛玖钰低垂着头不敢看她,小声问道:“请问现在还在招工吗?”

    红姐看了看面前拘谨的少年,语气不善地问道:“多大了?在游乐园做过吗?”

    “十、十八岁了,没有在游乐园工作过。”

    红姐叹了口气:“算了,现在缺人手,你先干着吧。”

    洛玖钰感恩戴德地向红姐鞠了一躬,连连道谢,倒是让红姐有些不好意思。她挑挑拣拣选出了一套干净的制服递给洛玖钰,“让小楚带你去员工宿舍换衣服吧。”

    “谢谢红姐!”

    一旁的小楚是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女孩,她一边带洛玖钰去员工宿舍,一边向他介绍游乐园的情况。

    “据说本来锦星是要做全市最大的游乐园,明年才开业的。却没想到听说城东也在筹划一所大型的主题乐园,所以提前了半年开业。要不然……”

    小楚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工牌,“也不会轮到我做组长了。”

    洛玖钰点点头,“谢谢你,楚姐姐。”

    小楚眉眼笑得更弯,“你别叫我姐姐,女孩子不能被叫老的,叫我涵涵就行,”

    “好的,涵涵。”

    “那我叫你玖钰好不好?”

    洛玖钰的脸上浮现了一个久违的笑容,“好。”

    员工宿舍虽然是八人间,但也算干净整洁。楚涵涵替他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回头看向孑然一身的洛玖钰,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你没有其他行李了吗?”

    洛玖钰摇摇头。

    “算了,我去问问其他同事有没有多余的床被可以给你用,你先收拾一下等我啊!”

    “谢谢你,涵涵。”

    楚涵涵回了洛玖钰一个灿烂的笑容便走出了房门,洛玖钰关好房门将风衣脱下,换上了那身红白条纹的游乐园职工制服。

    没过多久,楚涵涵便抱着一床被子回来了,后面还有两个女孩拖着床垫一起走了进来。

    “玖钰,这下你不用睡硬板床了。”

    三个女孩热心地帮洛玖钰铺好床,楚涵涵便和两个同事先行离开。

    “玖钰,你先休息一会儿,半小时后去女生宿舍找我,我带你去吃饭。”

    “好。”

    洛玖钰躺在床上,鼻尖萦绕的是洗衣粉的清香。他的心突然就这样放松了下来,陷入了梦乡。

    等他再次醒来天已经全黑,宿舍里的其他人已陆续回来,床边放着一份尚有余温的饭菜,旁边是楚涵涵留下的便签。

    “玖钰,醒了的话趁热吃饭哦。”

    洛玖钰鼻头有些酸涩,他揉了揉眼睛,打开饭盒默默吃光了这份饭。